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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魂(玄幻灵异)——麦库姆斯先生

时间:2022-04-13 10:13:47  作者:麦库姆斯先生
  孔捷今日居然在等着自己。
  周殷勒住了马,上下看了他一眼。
  孔捷耸了耸肩膀,没话找话地问:“陈副统领呢?他竟然不在哦!”
  他以为陈英那个臭屁的小孩会跟着周殷一起出来的。
  成国公扬了扬眉头,勒着马临时调了个方向:“转过东市没有,陪本公走一走?”
  此时有亲随上前提醒:“公爷,府里还……”
  国公爷打断:“不急。”
  他口头上答着亲随,目光却看着孔捷,等着他答复。
  孔捷不懂周殷为什么看起来忽然有点高兴了,但是周殷有兴致,自己自然是愿意走一走的,跟着亦调转了马头,大大方方地上前与周殷并辔,随从见状立刻知趣地压后了几步,隔着两个马身的距离缀着,并不靠近。
  南市要比北市热闹繁华许多,百姓多,占地也广,此时天色渐晚,已经有人开始摆起夜摊了,国公爷优游地控着马,目光掠过两侧车水马龙,问孔捷:“你是什么都能看见是嚒?”
  孔捷皱眉:“也不是什么都能看见罢。”
  他真的很难和凡人解释自己的能力,它太抽象了。
  周殷随手一指,“那我问你,那块遮板后面是什么图案?”
  孔捷的目光随着周殷的左手看过去,国公爷指了个卖西域酒的摊子,遮板正面是四只涂白色的狮子。
  孔捷不解:“这是什么问题?”
  成国公淡然而理直气壮:“就是这个问题。”
  孔捷大皱眉头:“没有这么出的!”
  周殷:“你看不到?”
  孔捷:“当然看不到!难不成你看得到?你知道那面是什么?”
  国公爷沉默一霎:“那面是金色的蛇。”
  孔捷鼻子都跟着一起皱起来了,纵马过去看,后面竟果然是金色的蛇,蛇尾盘绕在树干上。
  孔捷远远对周殷喊:“一定是你提前知道的!”
  周殷失笑:“我知道什么?那是乌木王帐的图案,乌木可汗有酒器,每条蛇吐出不一样的酒,这不是卖酒的摊子嚒?”
  孔捷见了鬼了,四处看了看,下马闯进一家百味酒楼,一会儿的功夫拿了一盏瓷盅出来,盖子也不揭开,送到周殷马前:“这个是什么?”
  国公爷俯身,伸手扇了扇味道:“黔州酸菜。”
  孔捷:……
  “这个呢?”
  “嗯……片薄而甘鲜,红脍与朱橘。”
  “依次说这些茶的名字。”
  “红者乌龙,绿者龙井,茴青者梅片,膏黑者普洱。”
  周殷同情地瞥了孔捷一眼:“需要本公教一教你明前茶和雨前茶的区别吗?”
  孔捷:……
  他怎么还记得送茶这件事啊。
  这一回,连他俩身后的扈从都在掩嘴笑了。
  有好心的随从出言提醒:“小兄弟,你不要问公爷了,公爷博闻强识,还没有人能够问倒他的。”
  九年未见,内在深厚的修养阅历让周殷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魅力,可唐放不服,仍然道:“民间售的东西本来就不复杂,我就不信你什么都知道,”小唐侯心头急得乱转,埋着头用力地想了想,忽然道:“有了!我见过一种动物,你肯定不知道!”
  周殷纵容地看着他:“说说看。”
  孔捷竖起食指:“它是外貌是鱼,但有翅膀,身体是红色的,在沙漠里生存,叫起来是婴儿的声音!”
  说着孔捷还亲自形容了一下那个“婴儿”的声音。
  周殷:……
  果然,这一次国公爷眉心都皱起来了。
  孔捷洋洋得意,飞身上马:“说不出来了吧?”
  那是自己在极西大漠看到的动物魂魄,周殷又没死过,不可能知道。
  国公爷却在沉吟一会儿后,开口:“《山海经》有云,’泰器之山,观水出焉,西流注于流沙,是多文鳐鱼,其状如鲤,鱼身而鸟翼,其音如鸾鸡’。”周殷倏地笑了,朝孔捷谑道:“你少时不读书嚒?《山海经》没看过?”
  孔捷:……
  孔捷瞪他一眼,策马就走。
  自取其辱,太伤人了!不问了!
  之前唐放看到那群小鱼还以为是什么神仙锦鲤,能求个好运什么的,这怎么还被记录过真有名字啊!
  黑马上的人看起来受打击不小,完全不想面对周殷的样子,此时国公爷身边的扈从却上前一步,小声道:“公爷,文鳐鱼可是已经绝迹数百年了。”
  周殷注视着那道明黄的身影,淡淡地“嗯”了一声。
 
 
第31章 贵人
  张灯入室,一滴血“嗒”地一声,落在一根崭新的蜡烛上。
  被层层看押的静室里,城防副统领陈英刺破手指,表情冷峻悲伤,在他面前的桌案上,除了蜡烛还放置着端云公主生前的旧物。
  与此同时成国公府中孔捷的卧房里,最顶格最不起眼的红底描漆描的乌木盒子里的一颗东海珍珠,忽然自己“嗑哒”地震颤了一下。
  成国公和孔捷是从南院西向的黑油大门进入的,一到府内,国公爷径直吩咐厨房多备一副碗筷,让孔捷与自己一道用膳,不过国公爷似乎另有旁的事情要忙:“你先吃,我随后就来。”孔捷懵懵懂懂地一点头,还没等他说好或不好,国公爷已经转身走了,转身时下意识紧了下腰间革带,看样子是要去见什么了不得的客人。
  国公府外书房的小间门口。
  周殷蹙眉垂眼,有些紧张地深吸一口气,紧接着,推开门扉。
  屋中折屏围灯,早有人久久等候,周殷刚刚进入便响起一女声:“回来了?”
  听声音那女人年纪不小,和缓随意中隐隐透着笼盖四方的威严。
  周殷恭谨地垂头:“是。”说着举步绕过围屏,正式朝着女子见礼:“皇后娘娘。”
  皇后瞥他一眼,没有与他说无谓的虚词:“陛下接到消息了,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武信侯一门不留,可端云乃皇室宗亲,金枝玉叶,可以免除一死,到底什么情形能将她逼得堕楼?”
  大顺长公主唐聘,礼制封号端云。
  成国公也无话可说:“公主之事,是臣无能,没能控制好局面。”说着将怀中金令交出:“这是京城的防务金令,请娘娘收回。”
  皇帝未归,皇后提前暗中归来替皇帝问罪,周殷摸不准陛下震怒的程度,更怕是因着军务上的缘故,只能先把兵符交出以安皇室之心。皇后垂着眼看了看那金令,没说收,也没说不收,再开口,问了另一桩事情:“阿聘坠楼前说了什么?”
  周殷垂眼将金令放下,磕哒一声:“与臣说了两件事。”
  皇后:“哪两件?”
  周殷:“殿下她……有身孕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像是震住了。
  皇后思量着这话里的意思,瞳孔逐渐睁大,“是……?”
  周殷迎着那目光,凝重地点了一下头:“是。”
  “公主身边的人也太大意了!”皇后忽然重重地拍了下桌案,“武信侯不在京中,她们连她有了身孕都稀里糊涂的,到底是怎么照顾的!”
  周殷垂着眼睛:“陈英已被臣控制起来,现收押于城防衙门中待命,听凭陛下与娘娘处置。”
  皇后闭上眼睛,一手按着胸口,狠狠喘了一口气:“不急,你说她说两件事,另一件呢。”
  周殷:“公主那夜问臣,陛下今日清剿武信侯府,庆州势力势必真空,那日后是否要她效仿皇后娘娘兄长?”
  就像是一把锋利而无形的剑陡然间刺了过来,皇后的双手忽然麻痹了一霎,随之而来的,便是长久的、惊心动魄的沉默。
  “她知道了?”
  “她猜到了。”
  皇后忽然笑了一下,有些凄楚地咬了下嘴唇:“见微而知著,一叶知春秋,这个小闺女啊……”
  长公主唐聘和陛下年幼的女儿们还不太一样,她不是天生的公主,她是眼看着兄长们如何一步一步兢兢业业夺得天下的,她长在了王图与霸业的身旁,知道如今唐氏江山还远不到稳固的程度,庆州势力不能没有人接手,武信侯之后,她很快就要再嫁人。
  皇后几乎是有些焦灼地站起来,声音有一丝的颤抖:“打天下的时候为了拉拢人心,陛下不得不封官许愿,但统一之后事权不一,这些封王封侯势力过大有碍国政推行,只能收权,当年本宫把兄长推上前台,是防止一旦有什么不测,还可以对国策有个遮掩。”
  宋义华背对着周殷,贝齿轻轻咬住自己的手指骨节,“很多事情,我们只是没办法。”
  当年的“削封令”是在动老臣心腹的势力,其实这种事情费大人办更合适,可是费大人没有背景,一旦有个万一那就是“清君侧”和身首异处,所以皇帝才会最终把皇后的兄长宋明煦推上了前台,宋义华皇后的位置便是她兄长的一道屏障,“削封令”后为了平息老臣之怒闲置她兄长几年就是了——皇族亲戚,皇帝明贬暗褒,是不会亏待他的。
  可是公主与宋明煦还是不一样的,官场上男子进进退退也就罢了,大丈夫受一时冷遇没有什么忍不了的,可是一个女孩子为了国事平衡一再嫁人是怎么回事?公主当年大度,愿意解庆州之急下嫁一次,但是不代表她还愿意再嫁第二次。
  “是本宫对公主疏忽了,”皇后缓缓道:“这些年委屈她了。”
  那武信侯的确也不是良配,年纪过长,好大喜功,陛下一招引蛇出洞他便现了原形,还真以为边境叛乱需他镇压,京师还有成国公镇守,若真是一场硬仗怎会轮得到他来?宋义华回头,看向周殷:“罢了,你起来罢,她坠楼也是预想不到的事情,她既萌生死志,你如何拦得住。”
  周殷拾起金令,缓缓起身,“那公主之后的追封……?”
  皇后摆手:“尘归尘,土归土,人在九泉再如何追封尊荣又有何用,国事为大家事随安,把这件事含糊过去吧。”
  这就是不会再追究旁人的意思,周殷颔首:“是。”
  皇后坐回圈椅内,疲累地捏了捏眉心:“你大哥过几日也回銮了,到时候本宫替你去说,免得你再解释一遍。”
  周殷:“多谢娘娘。”
  皇后亲厚地拍了拍周殷的小臂:“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这次也辛苦你了,你做得很好,差事成了,京中也没有出乱子。京师的统兵权还是归你,等陛下回来你亲自还罢。”
  周殷说了句“是”,如此,这才算真正说完了正事。
  周殷询问:“娘娘可曾用过晚膳,我着人送些来?”
  皇后撑着太阳穴摇头,“没什么胃口,你不知今年围猎,草原十八部的新可汗自恃兵强马壮,年轻气盛,真是难缠。”皇后的脑子应该也很乱,碎碎说了些围猎之事,忽又长叹一口气,折了回来:“小妹……”
  周殷立刻说:“请娘娘节哀。”
  人非草木,这哀不是说节就能节得住的,皇后声音悲恸:“阿弟在地下不知会怎么怨恨我们呢,他们兄弟俩就这么一个妹妹,还被我们弄丢了……”
  周殷知道皇后难过,哪怕这话实在刺心,但也不是故意针对谁,他默默听着,并不插话,皇后感慨了一番,又说了些一家人体己的话,起伏的情绪这才缓和了些许,问起:“对了,刚等你的时候翻了翻你外面的书,怎么看上《异闻通录》《鬼怪奇谭》了?你以前可是从不信这个的。”
  周殷一顿,紧接着坦然答:“没什么,闲来消遣看一看的。”
  皇后点头:“太常寺上报禁地出事了,最终你府上一个年轻的术士、叫孔捷的摆平的?”
  “是。”
  皇后:“你很宠信他?”
  周殷愕了一霎,竟不知如何答了。
  皇后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随口道:“传他过来,本宫见见。”
  ·
  孔捷是被人提出来的。
  他在周殷屋中大快朵颐,左等右等人还不回来,自己便放开了吃了,身体里的小孩不住地说话:“你不要吃那么多甜的啊,很容易胖的,你现在可是在用我的身体在吃啊……”
  孔捷一边下筷一边自言自语:“干嘛啊,你不觉得这个好吃吗?是在用你的身体吃,所以不亏啊……”
  小唐侯发现周殷现在的伙食也太好了,原来厨房是一个厨房,但是给门客和国公爷准备的餐食却是天上地下两个档次。
  国公爷走进来,把人提起来:“皇后要见你。”
  孔捷一顿,乖乖站起来,走几步发现自己太激动了,又挣脱,回头把那盘甜品的碟子拿起来,塞了一口。
  孔捷:“要我干什么?要注意什么?”
  周殷:……
  孔捷紧接着才纳闷:“不对啊,皇后怎么来了?”
  府门外面一切如故,为什么漏夜暗中到访啊?
  周殷不欲多解释:“有些事过来问问。”
  走了两步,又上下看了孔捷一眼,大步把人拉到屏风后,朝着外面伺候的人喊:“拿一件石灰色旧衣来!”
  孔捷有些懵,这怎么回事?
  周殷低着头,不由分说地伸手抽开他的衣带,把孔捷顺时针转了一圈,外衣直接剥掉。
  孔捷:!!!
  侍从手脚麻利,很快拿了件洗到发白的石灰色旧衣,周殷严厉地看着孔捷,一句句下令,“转过去”,“伸手”,“转过来”,孔捷浑身僵硬,有点想不明白这局面,虽然前一世周殷经常亲手给自己搭配衣饰,但是现在好像他不该这样对孔捷做罢?并且他怎么感觉周殷不像是要把他往好看了打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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