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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魂(玄幻灵异)——麦库姆斯先生

时间:2022-04-13 10:13:47  作者:麦库姆斯先生
  所以这件事处理起来,要上心,要慎重,首先不能隐瞒,公爷对这个领域本来就有技术上的困难,你知道,但是要假装不知道,秉持平常心态为他深入浅出地细致介绍,表现出对他的事情的上心,表现出对他的“结论”的认可,表现出你为他关注情况、解决问题,心照不宣地朝着同一个方向努力。
  韩沐年纪轻轻能混到如今这个位置,“死人题”做得一般,但“活人题”非常之好,活像一只成了精了小棉袄。
  不过刚刚这三句话的功夫,他又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
  【这件事先别声张,等来日有机会本公亲自告诉他。】
  嚯,韩沐精致的嘴角不免有点抽搐:所以现在这俩是什么情况?王爷没对国公说,国公对王爷也没坦白,俩人互相骗着玩呢?
  韩沐是不知道国公到底怎么确认王爷身份的,这整件事发生得非常快,非常隐蔽且无声,他好像是亲历了,但是回想时又完全抓不住重点。七日前,国公第一次主动踏进太常寺的大门,当时他细问了很多东西,包括人与鬼的沟通之法,之后在太常寺的库阁里看了圈各式法器,最后什么都没拿,只说会让孔捷再招一次魂,看看他的应对。
  之后发生了什么韩沐不清楚,国公爷不会跟他讲,他只知道第二日孔捷便在这里提走了一张长生帖,他得了公爷的嘱咐,说孔捷要拿什么你就给什么,不要拦,他也就大方地给了,再之后见长生帖,它就被人很暴殄天物地裁成了两段,国公当日的心情非常的愉快,吃了块太常寺的桃花糕觉得味道不错,然后让人买了叠油包纸,开始包着传。
  韩沐:……
  没有人拿长生帖这么用过,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别出心裁,当完信鸽当邮差,玩得是不亦乐乎。
  之后的事情他也就知道了,坷尔喀酒馆事发,国公在判断了形势后当即让太常寺出面把这颗火疖子拔出来,不过当时的韩沐还不是很有经验,救完“孔捷”竟然还又多嘴问了一句,在得到国公第二次明确的否认后,好的,他终于懂了。
  有些话不能瞎说,说了引起轩然大波,有些人不能瞎叫,叫了韩沐担不起责,国公说他不是那他就不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用心埋头办差。
  可是事到如今,韩沐还是忍不住暗中对国公道一句“佩服”。
  看来您不仅是不告诉我,您连王爷也没说啊!
  那好了,我心里没有不平衡了,太常令怡然自得地往柜阁处一靠,拈起杯盏吃了一盏凉茶。
  具牒之后需要等扶箕显形,这个过程快则非常快,慢则非常慢,国公此时显然是无事可做了,便垂着眼睛开始摆弄眼前的两张长生帖,长案上有各式的法器,他拿过一根短笛,雪白的绫帖被他展开,包好,放在左边,过了一会儿,那左边的长生帖慢吞吞地空了,右边的慢吞吞隆起,国公便耐心地展开,拿出来,包好,再拿过一枚三重羽,展开左边的绫帖,再来一次。
  韩沐:……
  太常令不知道该评价什么好,只能说大人物的行为每次都挺发人深省的。
  过了一会儿,国公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下来,举目四顾,沉声:“如果只是布匹,写字传信还是挺不方便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正经,但太常令只觉得他是无聊了,口头上认真附和:“毕竟是吴绫,还是没有办法和纸比的。”
  国公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两手摆弄着一块长生帖,用力地绷开、举起,对着天光用力地比了一下。
  韩沐费解地皱眉,一时间不懂他想干嘛,长生帖里面交梭着三层的纹路,天光一照,雪白的布匹当即流动出轻盈的美感,又轻薄又厚密,宛如铺了一层珍珠的润泽,只见国公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问:“你看这个大小,做个扇面怎么样?”
  韩沐:……嗯???
  国公您礼貌吗???
  ·
  与此同时,一大清早便在东都走出一个大三角路线的唐放整个人都处在敏感易怒的状态里,他今晨先去了太常寺,从太常寺再去城防衙门,最后从城防衙门回国公府,折腾半天,无功而返。
  陈英面对他的询问,回答非常干脆干练:“你放心,现在衙内调查顺利,不日就有结果。”
  但绕来绕去就是不说具体的进展。
  同时心里无情腹诽:“其实一点不顺利,公爷非要我这么说,一天天谁都来问,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唐放:……
  虽然知道周殷这不是在针对他,是要逼狼自跳,但是听到这样的回答可也太来气了,唐放满脑门子官司地回到国公府,深呼吸几次喝了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正要说爱谁谁吧,长生帖老子就不找了,火又没烧屁股能怎么样?结果刚要开口,那“小抄”似的小绫帖便在袖中亮了亮,他一脸见鬼,展开,是清秀的一竖行蝇头小楷: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
  唐放一下子蹦起来,“这这这……这什么东西?”
  孔捷探头看了看,叹了口气,“殿下,这是道德经第三十章 。”
  可唐放并不在乎它出自哪里,他只是懵:“不是……周殷这什么意思啊?写它干嘛?”
  说着他往外瞧了瞧,这个时辰周殷是没有正经事做嚒?他回府休息了?拿长生帖练字呢?
  可是还没等他想完,这小小的残次帖上竟然有另一个字体回复了【乐与饵,过客止。故道之出言也,曰淡呵其五味也。】
  唐放:……
  这一下连小孔捷也懵了,惊恐道:“这不是殿下你的笔迹嚒?那个霍塔怎么会用你的笔迹写字啊?”
  现在反派的背调都做得这么严密了,《道德经》要背?笔迹也学?
  唐放要被这两句吓死了,这帖子是出了什么大问题?病了嚒?当即握住绫帖去外书房看,没想到他刚进外书房,就见周翁正神在在地门口喝茶,看他神色匆忙还问了一句:“怎么?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国公竟不在府上。
  唐放心脏狂跳,低头看着绫帖上两种笔迹交相辉映,还有来有往地还聊上了,原地看了会儿,虽然不懂,但大受震撼,当即扭头出门,在马棚里拽了匹快马便往皇城南侧飞驰: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找韩沐想想办法。
  可事情就是那么巧,太常寺的官员一个时辰前刚刚得了上司的叮嘱,看到孔捷闯门不敢真的拦他,连说了几次“掌令不在”,唐放不耐烦了,抬手往他的手肘上一弹,疼得那官员一个哆嗦,猛地让开!
  “别拦我,我知道他在!”
  这辈子,上辈子,小唐侯想闯的门还没有进不去的,唐放拉开大步,径直便往摘星阁闯飞奔,惊得太常寺一众官员在后面猛追,唐放三步并两步窜到摘星楼上,也不顾身后,边拉那厚重的门扉边朝里面大声呼唤:
  “韩沐出来帮个忙!急事儿!长生帖出毛病了!”
  然后……
  火急火燎的小唐侯就这样与屋里正怡然写字的国公爷,对了个正着——
  两个人的目光凌空一撞,撞得是火花乱溅,一起傻眼!小唐侯脚步一刹,先是惊恐地一个屏息:自己刚才在胡喊什么?喊长生帖了?他听到多少?可还没等这份惊恐过去,他僵硬的目光忽然转到了周殷同时握笔的两只手……
  周殷的案台上,竟然是两张长生帖,自己丢失的那张,竟没在那个倒霉催的霍塔手里,而一片死寂的沉默中,周殷浑身发麻地看着忽然闯进来的唐放,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唐放则瞪着他那两只手,移不开目光……
  周殷:……
  唐放:……
 
 
第61章 相认
  窗户纸猝不及防地破了两层,关于一对情侣各自表演了一场自投罗网这件事,周殷和唐放那一瞬间都愣住了。韩沐听见呼唤声端着点心不解地走出来,骤然间看到这么个局面,立刻意识到不妙,难以抑制地吸了口凉气,而自己气喘吁吁的下属们此时姗姗来迟,再没有眼力地看着这个场面心里也是跟着咯噔一声,如临大敌地僵在原地,扶门大喘气地立了一排。
  极度耐人寻味的沉默里,安平王和成国公还对峙着,但小孔捷已经接受不了这份煎熬了,他虽然不懂国公为什么握两支笔写字引他们出现,但也敏锐地察觉出这个地方,这个局面,这么撞见,小唐侯闯进来基本就等同于不打自招,不由心虚地对唐放说:“殿,殿下,咱们要不招了罢……”
  唐放内心发抖,但是没有动,他紧紧盯着那桌上的那两张长生帖,一边头皮发麻,一边急剧思索,而原本正怡然自得双手写字的周殷也是,在看到唐放出现的那一刻他已经慌得就差找个地缝去钻了,但是他也是先稳住了吃惊,没有动。
  几个弹指飞快的对峙。
  终于,小唐侯的心理素质和不要脸稳胜了一筹,他不退反进,骤然拉开大步朝着周殷走过去。
  周殷见他一动,当即撂下毛笔,撑案起身,扯过一张赤金色的盖子就想兜住桌案。
  唐放一个箭步冲上去,顷刻已至周殷眼前,抬手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背:“拿开!”
  小唐侯:稳住,只要我不慌,局面就在我这里!
  这一巴掌拍得太重了,根本就不该是“孔捷”打“国公”的手法,一下子就把周殷拍懵了,手上一松,竟然任由对面人拿去了遮挡,唐放就此低头,轻呵了一声:“果然啊。”
  周殷:……
  桌案上摆了一堆颇有太常寺风格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墨玉海镜,星相经卷,刻有混天星图的银盘,在这些奢靡的宝光之中,最显眼的就是中间两张雪白松软的长生帖,左右字迹各不相同,但正在同步显形,旁边还有一张制作扇骨的草稿,墨迹未干,当真是狡辩不得。
  “你,”国公咳了一声,不确定中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你怎么来了?”
  周殷是左利手,少时自己矫正过看似常用右手,其实两手都会写字打架拉弓。
  唐放也不跟他废话,自袖口掏了掏,把那第三张窄窄的“残次帖”抽出来,在他面前用力地抖了抖!
  同样的墨迹,字形小了一些,但内容字体分毫不差,跟他桌案上的如出一辙。
  国公喃喃,“……你竟然还有一张。”
  说罢抬起目光看着唐放,好像看着眼前这个人让他很吃力一样。
  安平王沉着一张阎王脸,猝不及防地卸掉了伪装,“你看我什么时候做事不留备份了?”
  国公眼睫一跳。
  这一下两个人可算是都明白了,为什么唐放会忽然找过来,为什么国公长秋宫后不找安平王谈心。
  唐放气得肺子发疼,预备发火前环顾四周,确认正事:“霍塔落网了?”
  旁边看着太常寺吓得整个人险些不会反应了,暗道一声:“糟了!”
  唐放骤然间回头横出一眼,直接听到韩沐在心里自领的锅,国公的目光微妙的一转,原本的否定当即转成肯定的答复:“是颜师古截住的。”
  晚了!唐放心里有数地嗤笑一声,回头:“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周殷:……
  说着,小唐侯猖狂地一俯首,也不管自己的到底是哪一张了,反正也分不清谁是谁的,随便吧,张口就来,“国公爷,您挺能瞒啊,还说不知道这绫帖的使用方法,我看这不是用得挺好嚒?关鸠、子衿、将仲子,蒹葭、采薇、投木瓜,您干吗呢?左手给右手写字,从道德经到情诗三百首啊?今天没公务嚒你这么清闲?”
  小唐侯太损了,这就好比国公课堂偷摸开小差,被人抓出来还要当堂朗读,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周殷听他这么说,也不吭声,只是看着他,脸上喜怒莫辨。
  可韩沐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整个人替国公爷尴尬到浑身麻木,这什么仇什么怨啊,太狠了这,手脚麻木地赶紧让属下都退,上司丢脸事看得太多容易遭到打击报复,但是有几个孩子估计是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睁圆了眼睛在那激动地抻着脖子看——半个月前他们在禁地时就见过眼前这个“孔捷”撒野,但今日是什么情况啊,这“孔捷”说话已经远远超过了“无礼”的范畴,落入了他们无法形容的领域,他们瞧着国公顾不上他们,神情激动地朝着上司比划:“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啊?”
  带不动属下的太常令:……
  唐放周殷这都是脑筋极快之人,唐放应之以动,周殷应之以静,但是小唐侯骂人真的是太狠了,有理有据四面开火,骂起人来条分缕析丝毫不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占着理呢,周殷等着他说累,在小唐侯第一回 合中场休息的时候,他终于缓缓开了口:
  “所以你现在是承认了,是嚒?”
  理直气壮的小唐侯,忽然一哽。
  少年的喉结忽然上下紧绷地滑动了一下,目光闪动,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但金戈铁马的气势就此折了半节,再开口已是色厉内荏:“别打岔!咱们在谈你刚才在做什么的问题!九年不在你本事见长啊,左手都学会写我的字迹了,你看看你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烦不烦啊,肉麻不肉麻啊,不知道你跟谁在这儿对暗号呢,长生帖让你这么玩啊!周殷你气死我了!……”
  安平王越说越气,义愤填膺,好像有一肚子的话骂也骂不完,国公安静地听了一会儿,终于没能让他一直说下去,骤然迈开脚步绕过桌案。
  唐放正说得来劲,只听见肩头“咯啦”一声猝不及防的暴响,整个人已经被周殷抓住擅自地纳入了怀抱,他一向自负膂力,可是还是被周殷此时的手劲儿抱得抽了口气,这样沉郁而坚定的拥抱,这样真实温暖的力量,他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气势,下意识地踮起脚,下巴抬起压住周殷冷硬的肩膀,情不能自禁地、刻骨铭心地、拥抱回去。
  唐放委屈道:“周殷你气死我了……知不知道我要急死了,我还以为有人骗你呢……”
 
 
第62章 皇帝
  恢复记忆的唐放从没有奢求过可以有这样的一天。
  他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的秘密,就害怕打扰到周殷,可是当他确定周殷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一瞬间他忽然万事尽数抛开——爱谁谁吧,哪怕此时就是天塌地陷,他也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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