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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乖(玄幻灵异)——四喜汤圆

时间:2022-04-14 09:38:25  作者:四喜汤圆
  司徒老总与夫人:“……”
  每次儿子被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子喊师叔,总是有一种身份错位儿子成爷爷的错觉呢=_=。
  这怕是生了个祖宗吧……
  司徒鹤干笑数声,趁着夫人送客之际,请张海生入内道:“真人稍坐,喝一盏清茶,我叫偃明下来。”
  张海生和善地笑道:“多谢。”
  一盏茶喝了又蓄,司徒夫人陪着张真人没话找话地聊着,期间,司徒鹤催促了儿子两次,张海生这才见到自己师叔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白净衣袖,从楼梯上走下来——这是一个俊美至极的年轻男人,但不可否认他的气质比他的相貌还要出众。
  哪怕光1裸脚背套着棉拖鞋,也无法忽视他被白衬衫包裹的锋利背脊,笔挺的身段,他的眉峰极硬,鼻梁挺拔,仿佛晴日苍山的峰峦,冰寒却不坠云端,水墨勾勒的面部轮廓,紧抿的唇角,似含笑而非笑,一半隐藏在侧窗明光的阴影中,一半呈现出最逼人的气魄,兵刃之劲,步步如销骨焚髓。
  他的神情是慵懒而矜持的,高贵刻在骨子里,目光带着轻蔑,又好像一晃的错觉。
  男人该是高高在上,藐视皆苦的凌云众生,可当他走近,那梦幻如露,不似真人的容貌又以真实的形态展现,举手投足,皆为下凡。
  “师叔,多有打扰。”张海生恭敬地向他作揖。
  年轻男人垂着眼眸,纤长睫毛根根鲜明,他接过司徒夫人泡的清茶,以极舒适却又不显得过于跋扈嚣张的姿态靠进沙发背中,周身气场和缓,甚至还说了人话道:“妈,你和爸不是说好要去商场逛逛?”
  违和感几乎快要挤爆这个尴尬的客厅。
  平日这套私人苏式园林宅院只有年轻男人一个人居住,司徒夫妇二人怕他犯病,只好常来看看,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和人气,并试图多介绍一些朋友给儿子认识,可惜儿子一向不给面子。
  现在儿子想要将他们夫妇俩支开,司徒夫人已然习惯,并不生气道:“是呀,你爸都等不及了,张真人您慢聊,我们有事就先走了。”
  张海生向他们恭敬一礼。
  二人恨不得飞一般上车离开。
  年轻男人以清茶润好嗓子,上好的茶叶梗飘在汤上,他神情悠然有闲地轻敲手指,抚过微湿的杯沿,等待张海生回话。
  张海生诚惶诚恐道:“师叔,最近京城里不太平,我们张家有个小徒孙在前夜里被人捅成重伤。”
  年轻男人闭目养神,不急不缓,还算宽和道:“我似乎听你说过,张家年轻一代的翘楚,他叫张……”
  “张玉髓。”张海生凝着眉,“这孩子天资极佳,去年来京历练,一直表现很好,直到前些日子去帮助罗家解决一起失火案,被一个艳名叫‘花瓶娘娘’的厉鬼吸走了半身精气,险些迷失道心。”
  “嗯?”年轻男人这才施舍一般投来嗤笑的眼神,转瞬即逝,便再次闭上眼,像听笑话一般,“你接着说。”
  张海生知道他一向厌恶这些卑劣低贱的下作之物,叹气道:“这孩子一心要将罗家的杀人真凶和花瓶娘娘抓住,结果没想到学艺不精,前天夜里燃香引魂,再被花瓶娘娘反刺了一剑正中心口。”
  年轻男人触碰杯沿的动作一顿,“死了?”
  张海生心痛道:“差一点,有人帮忙叫了救护车,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就剩一口气吊着了,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现场看过?”
  “看了,没有任何线索,只是……”张海生不解道:“救护车上的护士说他们赶到现场后,除了重伤的玉髓,身边还有个孤零零的白瓷花瓶,他们把花瓶一起带进了医院,不过等玉髓的父母去领伤者失物时那个花瓶已经消失,我怀疑就是花瓶娘娘!”
  出了这么大的事,张家又托付道协求告上门,司徒偃明面无表情片刻,只得应承下后辈的乞求,淡漠起身道:“走,去一趟医院。”
  “好的,师叔。”
  首都第一人民医院,病人熙熙攘攘,罗家听闻张玉髓重伤,虽然对小道士的能力表示怀疑,但还是第一时间请了几位有名的专家前来会诊。张玉髓一直没有醒来过,他的父母愁白了头发,然而协里有规定,张玉髓自己接手的委托,出事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司徒偃明换了一身休闲西装,让人看不出眼底深藏的不耐烦,前往重症监护室的路上,冰霜一般的面容如高不可攀的神明。
  或许按照他身上的血脉,真的可以被奉若神明,绵延几百年的记忆、永不动摇的绝高实力地位和探不清深浅的自然道法,整个京城中,即使是顶级的妖魔鬼怪也不可撼动。
  张玉髓的父母激动得要按辈分给他行大礼,被他摆了摆手,支给张海生,独自一人站在隔离窗外静观。
  和俗世远着距离,就算张家人,也不能与他建立牢固的联系。
  他只是太闲了,好心对幼辈略略照拂,以达到走过场般完成身为龙虎山外姓首徒的责任——因为曾经有人对他说过,他应该成为一棵遮风挡雨的苍天大树,哪怕他想要遮蔽的人一直没有出现,他也会学着成为那人心中最好的存在……
  随后,张海生又将伤人的桃木剑装在证物袋中送来。
  “警方鉴定称上面只有玉髓一人的指纹。”
  司徒偃明没接,“他那晚燃的什么香?”
  “水云香。”张海生从怀中摸出盛香灰的黄纸包。
  年轻男人只轻轻鼻息一动,“按照某些魂魄口味特制的水云香,你说张……”
  “张玉髓。”
  “你说张玉髓之前被花瓶娘娘吸了精气?”
  张海生点头。
  司徒偃明微微不解地抬眸道:“一个低贱的艳鬼,为什么在吸了他的精气之后又悉数反还?”
  张海生一时没听明白,面露茫然。
  司徒偃明淡淡道:“他能吊着命等到救护车赶来,是因为花瓶娘娘给他渡回了一口气。”他顿了顿,露出嘲讽至极的笑容,“有意思。”
  他表面说着有趣,心底却烦厌得只想闭上眼睛。
  张玉髓的父母知道真相后大惊,“花瓶娘娘救了我儿子的性命?!”
  张海生让他们不要激动道:“玉髓身上有花瓶娘娘反哺的精气,当然也不排除花瓶娘娘刺他一剑后又良心发现!”
  张玉髓的父母:“……真人说笑了。”
  自司徒偃明参与进火灾案中,事件进展突飞猛进。
  李老头被抓获是在司徒偃明前往医院的第二天,首都东部客运站,李老头验了张□□,结果还未来得及带白瓷瓶跑路就被站内的公安民警一拥而上,摁倒在地。
  裹在厚重报纸内的白瓷瓶咕噜噜一滚,等到众人拷上老头再来找时,发现它竟然不翼而飞。
  李老头最后因为牵涉了许多桩命案,被特殊刑侦司带走调查——这是国安直隶的特殊机构,专搞非人类案件侦破,当前掌权者姓邵,是一个拥有数世佛缘的佛修。
  这人与司徒偃明的百年际遇有些相似,却在末路天差地别,因为佛子运气极好,从未体验过他孤家独守的寒冷,令人嫉妒得抓狂。
  说回京中精怪协会的分支——道协,倡导古法治世,私人承接香客的各类委托,向来从不爱走公共渠道破案,但这一次抓人还是借助了特殊刑侦司和公安部的关系,张海生客客气气地给邵司长致谢,劳烦人家帮忙查案,毕竟道士驱鬼是熟门熟路,破案就业余了。
  李老头刚进局子,在特殊刑侦司手上就吃到了厉害果子,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近几年来收受的钱财,每一次,他都只是短暂地将花瓶娘娘经过包装,租赁给需要的香客,至于人是怎么死的,他一概不知,让他把花瓶娘娘找回来,李老头迫于威慑,当着道协张海生和特殊刑侦司一干众人的面燃起三根香放在精致的香樟木牌位前。
  “花瓶娘娘显真灵!三根清香牌前敬!”
  水云香弥漫于室内,可是直到燃至香根,也不见任何踪迹,只听窗外的梧桐树叶在风中摇曳磋磨。
  李老头颤抖着手指道:“他……他不听我驱使了。”
  张海生脸色一变。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么么啾~
 
 
第04章 花瓶娘娘四
  四月中,雨水经过麦田,为首都干燥的空气增添了几分湿润和绿意,勃勃的生机已经要破土而出,急不可待。
  然而西区三园出了第二桩与张家有关的命案,虽然不是根正苗红的张家传人,却也是同一批驻京修道的张家旁支,与张玉髓重伤的原因一致,死前燃过水云香,胸口上插了自己的桃木剑,不过他运气不佳,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死了。
  道协和龙虎山张家震怒,强烈要求彻查案件并将具有最大嫌疑的花瓶娘娘逮捕归案!
  于是特殊刑侦司的邵司长针对水云香做了一个局。
  水云香是道士们引魂前常用的燃香,手腕较高例如李老头这一类人为了增加和鬼魂沟通的效果,通常都会有独家的制香秘方。
  特殊刑侦司坐落于香山下的一个高档别墅小区内。
  客厅的宽阔柔软的沙发上,坐着代表苦主的张海生和邵司长,边缘独立沙发上的司徒偃明则静静望着窗外的树影不发一语。
  那是茂盛的梧桐,树叶宽厚,树干坚韧挺拔,不可摧折。
  邵司长翻阅着调查报告,“张玉髓和张晚麟两位道友的燃香时间都是午夜三刻,香料也进行过比对,大致成分没什么不同,只是多加了百合、甘松、大黄和樟脑,他们两人的香因为亲手特制都含了灵气,比李老头的金粉水云香传得更远。”
  “那就按这个香的比例成分再制一些……”张海生点点头,“地点设在北区九台沟的雕塑公园,我让我的徒孙张静妮去燃香。”
  “等等。”
  司徒偃明忽然开口说话,一尊原本安静的塑像有了声音,惹得客厅霎时一静,张海生疑惑道:“师叔?”
  “还缺一角符灰。”这是道门中张家人制香的习惯。
  张海生一愣,抓住头绪道:“对!符灰!是符灰!”
  因为符灰的特别气息,才会引得凶手精准追击到张家人。
  邵司长微笑道:“那就这么办,我们特殊刑侦司会在周围布控。”
  张海生和司徒偃明离开的时候,邵司长错步上前,伸手一拦道:“司徒先生留步,我有些话想对您说。”
  司徒偃明目光沉沉地低头,望着自己身前挡住的佛珠,颗颗圆润饱满,是被人盘得包浆上等货,他神色有些不悦,连带话语也扎了刺,“我和你一个破色1戒的和尚没什么可说的。”
  邵司长叹息,等司徒偃明径直走远了才道:“都这么久了,还在嫉妒我脱单呢?”
  当夜十一点五十五分,露气微沉。
  弯月高挂,北区九台沟雕塑公园,曲径深入,灌木花丛后的紫藤萝长廊,纷繁与清香缀在枝头,并不时传来几声虫叫。
  张家今年刚上京历练的张静妮还只有十六岁,小姑娘穿着一本正经的道袍,头发束在脑后,扎成丸子似的揪揪,她手里捏着水云香,按照张海生的嘱托小心翼翼地燃了一根,“花瓶娘娘显真灵……”
  晚风一吹,香气便飘散开来。
  不远处布控的特殊刑侦司人员全员待命中,其中一名少年困倦地搓着脸,“到底什么时候才来,我都已经等不及了。”
  邵司长捻动左手腕上的佛珠,淡定道:“闭嘴,学学你林姐。”
  “林姐是吸血鬼,可以变成蝙蝠,但我不行啊。”少年遗憾地挠着头。
  张静妮所在的长廊旁有一棵年代久远的老槐树,一只红眼蝙蝠正躲藏在树叶茂密的稍头。
  一个擅长东南亚降头术的少年,一个女吸血鬼后裔加上邵然这个佛修,组成了奇怪的三人捉拿疑犯团体。
  另一边,张海生带着道协的四五个得力助手埋伏在大理石雕塑后,漆黑夜色下,背后的石刻雕塑传递出冰凉的触感。
  有个道士问:“张真人,为何不见司徒先生?”
  张海生道:“师叔自有他的考量。”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知晓司徒偃明对于此次行动一点兴趣都没有,或许觉得分一个眼神给以魅色侍人的艳鬼都觉得扎眼吧,如果不是自己的请求,只怕根本不会跟随。
  司徒偃明厌恶妖媚的精怪和厉鬼,就连日常最刻板的卫道士,也不如他十分之一的洁身自好,“花瓶娘娘”这不知检点的玩意儿撞上他,也算是倒了霉。
  张海生腹诽的年轻男人此时正独自一人站在公园的下风处抽烟,骨节分明的指节间夹着精致的烟卷,端头细长的烟雾朦胧忽闪,与深谙的树丛交织成密密的棉网,而他则是网中等待捕食猎物的蜘蛛,虽为正道,却周身一股刀戕肃杀之气。
  他面无波澜,心头却鄙夷:连一只作祟的艳鬼都抓不住,要靠和佛修把控的特殊刑侦联手,龙虎山终究还是没落了。
  如今俗世灵气稀薄,修道不易,不知再过多少年,就连他也要成为一具合棺下葬的腐肉,这一世就这样被死寂的命运蹉跎,而他珍之爱之的人到底在哪里呢?
  他寻了爱人四世,如今已有三百二十余载,日日思念牵挂,悔恨不已,却始终不得相见……
  同一片凉夜与辉月下,悄悄躲在某处杂物废弃站里的姜画很轻易地嗅到了气味,他从花瓶冒出脑袋,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怎么办宝宝,我饿了……你说我们能抢得过那个杀手吗?”
  破布娃娃咯咯咯发出惨笑声。
  “抢不抢得过总得试试对吧。”姜画晃晃悠悠飘上空道:“吃饭去咯!”
  可爱的鬼雾小云朵裹挟花瓶渐渐飞远。
  他顺着水云香惑人的气息一路飘进九台沟雕塑公园,只见一个战战兢兢的道士小姑娘正抱着膝盖蹲在石阶前点香。
  姜画降落在她面前时,小姑娘吓了好大一跳,然后怔怔地望着他的脸,耳廓逐渐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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