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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人所难(近代现代)——生姜太郎

时间:2022-04-14 09:40:21  作者:生姜太郎
  翁施愣住了,还有这种可能性吗?
  “靠……”轮到肖义宁傻眼了,“你别和我说,你连想都没想过啊?”
  还真被宁王殿下说中了一回,翁施根本就没有——或者说从来就不敢这么想。
  像他这样平凡、普通的Beta,有什么资格肖想宋科长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呢?
  他自卑怯懦又敏感,他连看到宋科长和尚队长年少时的合照都觉得过于耀眼,耀眼到被深深刺痛。
  他一方面极度渴望宋尧的爱,另一方面又不敢开口、不敢设想,更遑论主动争取;就如同他理论上知道要离开,却下不了决心,每和宋尧多相处一秒,心就软一分,就越舍不得离开,而后又陷入更加痛苦的自我否定。
  翁施在这样的矛盾中反复拉扯他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漩涡,在里面转呀转,永远也走不出来。
  “你啊你,”肖义宁恨铁不成钢,“你究竟怎么回事儿啊,你喜欢宋科长,你就去争取他啊!反正最坏不过是分个手,你要是实在争不来,到时候再分也没什么遗憾了。”
  翁施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反复响起这句话——你喜欢宋科长,你就去争取他啊!
  鼻头忽然涌起阵阵酸意,翁施把脸埋在枕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直到整个胸腔都充满了宋尧的味道。
  他争取过的呀,从一开始他就在争取,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敢朝宋科长走一步、走两步、再走一步。
  面对卓致文那样来势汹汹的对手,他都没有退却过,他也是用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
  “你现在就差最后一步,”肖义宁继续说,“加把劲,说不定‘嗖’一下,你就一步登天了!”
  翁施咽下喉头的苦涩,可是这最后一步太难了。
  就连回家过一个春节这短短一小段路,都没有高铁能够载他;那么他去宋科长心里的最后一步,又有什么交通工具可以帮帮他呢。
  他的沉默让肖义宁又气又急:“那这么说吧,你觉得还有谁比你更喜欢宋科长?”
  “不会有了,”面对这个问题,翁施没有缄默,而是立即回答,“一定没有了。”
  不会有人比他更喜欢宋尧,不会有人比他更心疼宋尧。
  宋尧的样貌、事业、家境都极其出挑,身边不乏追求者,他也在局里人的牵线下接触过几位,但全部无疾而终。原因无一例外,宋尧太忙了,任何一个人、一通电话就可以将他从约会中叫走。成为一名好警察,似乎就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好伴侣。
  但翁施不一样,翁施喜欢的从来就不是宋尧的样貌、事业和家境,他追随的从来都是宋尧的专注、赤诚和正直。
  宋尧可以在任何一个时间节点因为突发任务而离开,翁施不会埋怨,不会不满,因为他一定会跟着宋尧的脚步,一起去那个他们应该奔赴的、更加重要的地方。
  “那就对了呀,你要是和宋科长分开了,宋科长多可怜啊,”肖义宁放低声音,“又要回到以前那种孤家寡人的日子,没有人爱他,没人照顾他,加班到两三点回了家,连个搂着一起睡觉的人都没有,你舍得啊?”
  翁施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怎么舍得呢,他当然不舍得。
  “你就努努劲儿,争取一把,”肖义宁说,“不仅是为了你自个儿,也是为了宋科长。”
  翁施绷紧的肩背渐渐放松下来,在黑暗中缓缓眨了眨眼:“嗯,我努力。”
  肖义宁松了一口气:“哎!这不就对了吗!”
  小半晌,翁施缓过劲儿了,陷入停滞的大脑缓慢恢复了运转——那他应该怎么努力呢?
  “我从明天开始要加倍对宋科长好,”翁施喃喃自语,宣誓般郑重,“我要对他百般好、千般好……”
  “停停停!”肖义宁打断他,“你知道宋科长为什么不把你放第一位了吧?就是你太逆来顺受了啊我的翁!你必须让他知道,你是个独立Beta,不是没了他不行,你得云淡风轻,给他一种你随时都能离开他的感觉,你得让他有紧迫感!”
  翁施张着嘴:“啊……”
  “啊什么啊?Alpha都是贱,就喜欢爱而不得,你别把你自个儿整廉价了,”肖义宁潇洒地吹了声口哨,“这可是经过我直播间八百多万宝宝实践过的真理!”
  翁施迷茫了:“那我怎么让他有紧迫感呀,我挣的比宋科长少,又不如他厉害,也没什么才艺……”
  他越说越焦虑,倒把自己的紧迫感逼出来了。
  “你还可以和他分手呀!”肖义宁一拍手掌,“不过这分手也得分的有技巧,懂吧?”
  翁施摇头:“没懂。”
  “笨啊!”肖义宁唾弃。
  “说到底,就是他太没有安全感了。”白艾泽说。
  “嗯,”宋尧点头,“八成是,我以前不知道,他家里情况比较……复杂。”
  “可以理解,”白艾泽冷静地分析,“你确实很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感。”
  宋尧狐疑地皱眉:“那不能吧?我多可靠一人啊……”
  “你可靠?上个月是谁借了阿楚五百块买烟的?”白sir微笑着说。
  尚楚身体不太好,早年间落下了病根,白艾泽管他管得很严,尤其是抽烟喝酒这些不良嗜好,导致尚队长三天两头就来找宋尧借钱借烟。
  “咳咳……”宋尧心虚地咳了两声,“那这是你家尚楚不靠谱,关我屁事。”
  白艾泽说:“他确实不靠谱,所以得管着。”
  宋尧举一反三,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也得让我们家这位管着我,这样他就觉着我靠谱了,自然而然就有安全感了。”
  白sir很欣慰:“阿尧,你长大了。”
  宋科长悟出了一个人生大道理:“老白,还是你靠谱啊!”
  第二天一早,翁施是被厨房里一阵乒乓声吵醒的。
  他睡眼惺忪地下床一看,宋科长难得起了个大早,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折腾鸡蛋。
  “醒啦?我给你煎个鸡蛋。”宋科长回头,眉梢一挑,“你去刷个牙,马上好。”
  说完这句话,宋科长转念一想不对,得让小呆瓜管着他,他不能管着小呆瓜啊!
  于是,宋尧又补了一句:“你要是不想刷牙就不刷,别拘束。”
  翁施:“……牙还是要刷的吧?”
  饭桌上,翁施对着一个焦黑的鸡蛋,陷入了沉默。
  宋尧一脸期待:“试试看?”
  翁施咽了咽口水,想起昨晚上肖义宁嘱咐他的话——你说分手并不是真的要分手,所以你得找那种特不靠谱、特不正式的理由说分手,这样宋科长就知道你不是真的要分手,同时也可以让他知道你不是没了他就活不下去,唤起他的紧迫感。
  特不靠谱的理由……
  翁施琢磨两秒,硬着头皮说:“宋老师,你煎的鸡蛋太丑了,我们要不……”
  宋尧哼了一声:“嗯?”
  翁施特别难为情,眼珠子滴溜溜转悠,干咳了两声,很没有底气地说:“要不……分手?”
  “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宋尧非但没生气,反而微笑着说,“我煎的鸡蛋丑,你可以教我啊。”
 
 
第95章 鸡蛋去哪儿了
  “早上宋科长给我煎鸡蛋,鸡蛋都焦了,黑不溜秋的,我和他说分手了。”
  翁施猫在厕所里,偷偷摸摸给宁王殿下汇报情况。
  “他怎么说的?”宁王殿下问。
  翁施抿了抿嘴唇,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他说我强人所难,还让我教他煎鸡蛋。”
  “你看看,你看看!”宁王殿下非常激动,“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一下就化被动为主动,占据主导地位了啊!”
  翁施有点儿发懵,说个分手就叫占主导地位了?这么简单吗?
  “你想想,以前宋科长会主动给你煎蛋吗?”肖义宁问。
  “不会。”翁施吸了吸鼻子,宋科长是个大懒鬼,别说煎鸡蛋了,把他起床闹钟往前调十秒钟就是要他的命。
  “你再想想,”肖义宁循循善诱,“以前你要是当面嫌弃宋科长做的蛋难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翁施想不出来,苦着一张脸:“以前我不可能因为这个要和宋科长分手的呀!”
  “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没有想象力呢,”肖义宁急了,“你想象一下,假设,假设懂吗?”
  翁施还真假设了一下,眼前浮现出一副画面:他因为宋科长煎的鸡蛋太丑,抱怨了一嘴,宋科长先是冷冷一笑,然后再冷冷一哼,最后冷冷一伸手,把他按在餐桌上一顿冷冷地胖揍,任凭他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他。
  简直是毛骨悚然呐,宋科长那么死要面子还爱装逼的人,铁定要把他屁股打开花的!
  肖义宁接着说:“你再想想现在宋科长对你的态度?”
  翁施愣了几秒,经宁王殿下这么一指点,还真是觉得今天的宋科长不对劲。
  怎么这么乖,这么体贴,这么懂事,这么勤快,还这么温柔!
  “再接再厉,”宁王殿下鼓励他,“你已经迈出了勇敢的第一步,继续努力,保持一个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态度。”
  名师在侧,翁施也充满了干劲,握着拳头“嗯”了一声。
  他想起刚刚吃完早饭,他正在洗碗呢,宋科长忽然从背后抱住他,下巴靠在他肩上蹭啊蹭的,像只毛茸茸的大狗,乱糟糟的头发挠的他脖子好痒痒,贴着他说:“我头回给人煎鸡蛋,做不好也情有可原,一回生二回熟,你教教我,下次我就会了。”
  按宋尧的个性,他应该会说“爱吃不吃”、“嫌弃我是吧,那没下次了”、“我是做给你吃的吗,还挑三拣四起来了,挺自作多情啊小翁”,然而这一次,宋科长却说出“你教教我”这样带着示弱意味的话,语气虽然有些生硬,但不自觉带上了点儿撒娇的意思。
  叮啷——
  手里的碗碟撞出清脆的声响,翁施觉得自己的心口也被宋科长敲了一下,几乎是立刻他就心软了,比搓碗的海绵布还要软。
  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宋科长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翁施在马桶上呆呆坐了会儿,直到脸颊传来僵硬感,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傻笑了好一会儿。
  靠!小翁啊小翁,你可不能这么没出息,肖老师说了,这才是第一步呢!
  翁施甩甩脑袋,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
  他一打开洗手间的门,宋尧听见动静,立刻走到他跟前,举起右手食指:“早上被油贱了,受伤了。”
  “有吗?”翁施看着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
  宋尧晃了晃那根手指头:“仔细看。”
  翁施担心他真受伤了,他们干物鉴的,右手可伤不得,留下伤疤也是不好的,在需要触觉判断的场景中会影响判断。
  尤其宋科长还是南方物鉴领域的佼佼者,他的手可比什么都金贵。
  翁施立即牵住宋尧的手腕,凑近了去看那根手指头,皱眉说:“你以后还是不要进厨房了,多危险啊……”
  他五官都快皱一块儿去了,宋尧忍不住勾起唇角,右手越抬越高。
  “有没有受伤呢,先涂点清凉膏,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翁施攥着宋尧的手腕,踮脚往他的食指上吹了吹。
  然后,宋科长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揽住翁施的腰,迅速低下头,在翁施撅起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翁施愣了两秒,缓缓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你骗我!”
  “没骗你,”宋尧掐着他的脸往外拉,“真被油溅了,怪吓人的。”
  翁施被他捏着脸,话都说不清楚:“宋老师真笨,蛋都做不好。”
  “是,小翁厉害。”宋尧说着又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是奖励你入职第二天给我做的饭,还有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每一天的,都要奖励小翁。”
  他从来不进厨房,所以不知道做饭是这么费劲的事情,早晨他不过是早起了半小时,煎了鸡蛋、烤了吐司、冲了牛奶,就觉得手忙脚乱,最后鸡蛋黑了、吐司焦了、牛奶也凉了。
  然后他想起他的小呆瓜每天都在做这些事,总是早早起床,准备好热腾腾的早餐,等他起床吃早餐的时候,小呆瓜还要料理午饭,打包好两人的分量带去市局。
  宋尧一直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从他认识翁施的那一天,翁施就开始为他做饭。
  他从来没有去想,他的呆子有没有早晨想多睡会儿的时候,有没有被油溅到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辛苦的时候。
  翁施心跳的好快,他怔怔地看着宋尧:“宋老师,你发烧啦?”
  “……没发烧,好得很。”宋尧弹了下他的鼻尖,“想什么呢。”
  翁施觉得脸颊一阵赛过的烫,同时又感到几分羞赧下的别扭:“那你怎么——”
  “嗯?”宋尧挑眉,“我怎么?”
  翁施心如擂鼓,同时又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能这么快就投降,也太没出息了。
  “反正不对劲。”翁施摇摇头,扒开宋尧的手往客厅跑,“我要去看早八新闻了,谢局在群里让我们关注海峡两岸局势呢。”
  “对了,刚才那个鸡蛋呢。”宋尧问。
  翁施脚步一顿,心虚地说:“我、我扔掉了!”
  “哦——”宋尧把尾音拉得很长,看着自己的拇指指腹,“那你嘴角怎么有蛋壳啊,小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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