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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等关系(近代现代)——旄丘

时间:2022-04-14 09:44:14  作者:旄丘
  周岁淮也来了几分气,这些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刺耳,他反问道:“抓到?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你抓到什么?”
  陈修远脚下的油门越来越深,眼看车速要从八十飙升到一百,这里车少,但是路曲曲折折的,总是有大急弯,这么快的速度看得周岁淮心惊肉跳。
  “陈修远,你现在开不了车就给我停下。”周岁淮紧抓着把手,厉声道。
  陈修远一个急刹把车停下,周岁淮缓了好一阵才按捺住胃部的难受。见周岁淮准备拉开车门下车,陈修远冷冷道:“我不开,难不成让你这个醉鬼来开?”
  周岁淮不由分说地开了车门,扶着车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陈修远从驾驶座下来,站在车的另一侧,一言不发。
  周岁淮稳了会情绪,才拔腿朝他走去。陈修远正靠着车抽电子烟,他神色黯然,半边脸都陷在黑暗里,有几根发丝被晚风随意扬起,眸被垂下来的睫毛遮了大半,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他颓丧的情绪。
  周岁淮捏了捏眉心,从口袋里拿出好久没抽的香烟,抽出一支后叼在唇瓣间,额前的发挡住了他的一部分视野,导致打火机的火焰还没碰到烟,自己就被快步走过来的陈修远粗暴地捏起下巴,渡了一口烟过来。
  实在是有点猝不及防,周岁淮被呛得连连咳嗽,眼尾微红,盯着罪魁祸首。
  陈修远猛吸了一口电子烟,虚白的烟雾衬得他下唇饱满又红润,他轻轻启唇,道:“哥,我今天好生气。”
  他满怀欣喜想着周岁淮今天能来看自己演出,却在正式表演前半小时收到了周岁淮的微信。担心他喝了酒没法开车,特地去问了他助理饭店的名字,打车过来接人,结果还见着他跟他前男友边说话边往外走。
  陈修远当即就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但陈晏一身剪裁精细的黑西装,看起来成熟稳重,陈修远生生忍下情绪,怕自己在他的对比之下看起来像个小孩。陈修远紧紧捏着拳,牙几乎都要被咬碎。
  周岁淮轻叹了一口气,手向前伸去,用大拇指抹掉了他下唇的水渍,说:“我跟他真断干净了,但是有公事,总免不了要碰上面的。”
  “但是你今天鸽了我。”没了刚刚在车里的鲁莽和狂躁,陈修远此刻看起来有点委屈,他头发刚刚被狠狠抓了两把,现在看起来蓬松又凌乱,“而且我看你们俩并肩走过来……”
  陈修远紧了一下腮帮子,后半句话压得很低:“好像你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周岁淮用手把他翘起的头发给按了下去,那根头发就跟陈修远这人似的,又弹了回来。
  “今天怪我临时鸽了你,下次有这种情况我绝对能推就推。”
  陈修远朝前走了两步,低头靠在他肩膀上。
  周岁淮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哥,你再哄哄我。”
  周岁淮侧头轻啄了一下他的耳朵,轻声问:“回家再哄好不好?”
  周岁淮还真以为经过刚刚的冷静,陈修远消了点气,结果到了床上才知道这崽子都憋着呢,粗鲁地把他翻来覆去弄,连以往最漫长的前戏都在陈修远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后,被用惊人的力气把衬衣扣子给全部崩开代替了。
  周岁淮感觉自己成了坠入深海的幼兽,被整个倾覆,堵住所有感官,随着大海的节奏浮浮沉沉。
  几乎一夜无眠。
  周岁淮昏睡到了下午,才想起自喃凮己旷了一天班,而陈修远已经去上课了。
  周岁淮喉咙干得疼,他伸手够到床头柜的水,才发现自己光溜溜的手臂上全都是霸道的红痕。
  他掀开被子一看,身上简直惨不忍睹。
  以前被勒令不让种明显的草莓,陈修远昨晚把周岁淮的警告全给抛到脑后了,只固执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一闭眼就是昨天夜里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周岁淮重重抓了一下头发,费劲坐了起来。
  周岁淮到浴室去冲了个澡,回房间时看到床头垃圾桶里的套子,他心头一动,凑近数了数。
  五个。
  周岁淮一口牙差点压碎在嘴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把乱七八糟的床单留给陈修远来处理。
  还好这个房东心大,把房子租给他们胡来,要是换作以前碰到过的三两天要上门检查的房东,周岁淮估计脸都没地方放了。
  他还是觉得该把买房子的事提上日程了。
  换了身舒服的睡衣在客厅休息,周岁淮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陈修远帮自己跟老板请了假,但是语气很不像他本人。
  周岁淮想了一会,给老板打了个微信通话过去。
  “喂,岁淮啊,身体好些了没啊?”
  周岁淮脸颊一烫,说:“好多了,我想跟你说说昨天陈总他们公司那块地的事情。”
  老板瞥了眼一旁的陈晏,说:“啊,你讲。”
  “我想了一下,我那个提案其实并不一定要用他们那块地,你还记得之前跟我们合作过的富集公司吗?他们在北区有块地,我过两天找时间去跟他们谈谈这事,反正我们那块商业区还在开发中,不急着把这个先给提上日程。”
  老板那头似乎传来了几句谈话声,周岁淮轻皱了一下眉,说:“你是不是在忙啊?我明天去公司再跟你说吧。”
  “没忙呢。”等到电话那头安静下来之后,老板长“嗯”了一声,又说,“岁淮,你要知道,陈总是很有和我们公司合作的意向的。”
  周岁淮愣了一下,说:“抱歉,我有点私人原因。”
  老板“咝”了一声:“那你也要知道,你的私人原因不会影响到公司的决策的。”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方便跟陈总合作,并不代表我们公司其他员工也不方便跟他合作。”
  周岁淮眸光猛然一滞。
 
 
第39章 搬出去
  谢杨脸色凝重地把陈修远叫出去说话的时候,陈修远心里就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还能打通苏逸的电话吗?”
  苏逸是他们合作开工作室的那个朋友,陈修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说:“我没给他打过电话啊。”
  “你拨一下试试。”谢杨道。
  陈修远点开他的号码,拨了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陈修远眉头微皱:“什么情况?”
  “昨天一整天没联系上人,今天也没回电话,微信也没回。”
  “有去工作室看看吗?”陈修远问。
  “晚点下课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谢杨心里烦得很,暴躁地抓了一把头发,骂道,“这逼东西要是敢卷我们的钱跑了,我非打得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不可。”
  陈修远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逸跟谢杨是高中校友,苏逸比他大几届,去年就毕业了,在一次偶然的校友聚会中跟谢杨认识了,两人聊天非常投机,后来的往来也就频繁了些。这次开工作室的事也是苏逸提起的,他是摄影专业的,因为看中的一个公司要求实在太高,他又不愿意屈尊小公司,所以一直没找到工作。
  苏逸是个很有野心和想法的人,所以当他跟谢杨提出想开工作室的时候,谢杨爽快同意入股了。
  一起装修的那间现代风工作室已经关门了,谢杨撑着门,脸色难看得不行。
  “你们是这儿的吗?”一个保洁阿姨拿着工具路过,见了他们两个人,问道。
  “是的。”陈修远道。
  “都好长时间没见你们有人来上班了哦,是放长假了吗?”阿姨问道。
  陈修远轻皱了一下眉:“好长时间?多久了啊?”
  “上周就没见着人啊。”阿姨说。
  陈修远跟谢杨对视了一眼,这个工作室自开张以来,他们来的次数就寥寥可数,每次问苏逸在不在工作室,想过去看看的时候,他都会以在拍外景等理由搪塞。
  “我觉得他就是拿了钱溜了。”陈修远蹲在写字楼门口的楼梯前,突然非常想抽口电子烟,可惜今天没带在身上。
  正巧谢杨在抽烟,陈修远伸手朝他要了支香烟,借火点燃后,猛吸了一口。
  浓烈的尼古丁气味呛得他咳嗽连连,长舒一口气把烟雾吐干净之后,他问:“现在怎么说?”
  “一边找人一边联系律师吧。”谢杨紧紧蹙着眉,说,“这事起因在我,我去联系律师。”
  “找到人就不用走法律了。”烟抽着不习惯,陈修远把它按灭,眼神狠厉,“我们直接把他打得把钱吐出来。”
  陈修远做什么都没心情,旷了晚上的排练,早早回了家。周岁淮还没下班,这个点估计又是在公司赶项目了。
  陈修远靠在沙发上发呆,他现在身上有的钱已经不多了,自从上次过年的时候跟陈中正大吵一架之后,陈修远就没回过家,就连清明节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祭拜的母亲。
  陈修远对钱其实一直是没什么概念的,这次托他爸爸的“福”,大少爷体验了一把需要算着钱怎么花的日子。就算是再怎么抵抗陈中正的强权,陈修远也不得不承认,没了他爸爸,他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空有一腹叫嚣着的远大抱负,实则是个投资都能被骗的笨蛋。
  不知怎么的,陈修远满脑子都是那晚看到的周岁淮和陈晏。
  他们气定神闲并肩走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样子,绝不可能像自己一样,因为被卷走了十几万而颓废恼怒成这样。
  陈修远靠在沙发上,发出粗重的低吼,整个人都被埋在一股难以排解的窒息当中。
  周岁淮到了晚上九点多才回来,陈修远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眼底一片乌青,看起来很是憔悴。
  周岁淮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怎么在这睡着了?”
  陈修远迷迷糊糊睁开眼,视野一片模糊,只能看到周岁淮脸的轮廓,瞧不出远近,他只好伸手去摸周岁淮的脸,有些没安全感地小声喊了句“哥”。
  语气好像在撒娇,周岁淮抓住他的手,语气又放轻柔了些。
  “别睡了,吃晚饭了吗?哥给你做。”
  陈修远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见周岁淮穿着一身西装,正在脱外套。
  “你吃过了吗?”陈修远问。
  “我也还没吃,你想吃什么?”周岁淮挽起白衬衣的袖子,手腕鼓起的小骨节看起来坚硬极了,没几两肉。
  “吃面吧。”陈修远起身,“我去给你打下手。”
  这个点也吃不下什么油腻的饭菜,面做起来也快,没过多久,两碗卖相漂亮的鸡蛋面就出锅了。
  陈修远安静地低头咬着碗里的鸡蛋,周岁淮抬眸看了他几眼,问:“今天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陈修远动作一僵,咽下喉咙里的蛋之后,说:“没有。”
  周岁淮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视线在筷子上停留了好一会,才说:“我其实今天不是在加班,我出去看房子了。”
  陈修远倏地抬头。
  “我自己比较忙,所以请我助理帮我挑的,今天去看了一下,还挺满意的。”周岁淮说,“是个两室的公寓,面积不是特别大,百来平,但是日常住还是很够的。”
  陈修远喉咙里卡着几根面条,此刻咽都咽不下去,他脸上满是错愕,盯着周岁淮。
  半晌,陈修远滚动了一下喉结,问:“你要搬出去吗?之前没听你说过啊。”
  “年前就有这个打算了,总不能一直租房子吧。”周岁淮脸上挂着笑,说。
  陈修远睫毛轻颤,呼吸也滞缓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满腹问题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不是两间房嘛,等咱们搬过去,剩下那间可以用来——”
  “咱们?”陈修远眉头微皱,重复了一下这个词。
  周岁淮嘴角的笑一僵,问:“你不愿意跟我住吗?”
  “我当然愿意啊。”陈修远脑袋里乱成一片,但还是立马开口回答,这让周岁淮神色舒缓不少,陈修远放下筷子,把手靠在餐桌上,说,“但那是你的房子。”
  周岁淮紧着眉,语速都变快了不少:“我的房子怎么了?你能住你君哥的房子,就不能住我的房子吗?”
  陈修远不太知道怎么应对周岁淮这种眼神,他沉默了一会,说:“我住君哥的房子会给房租。”
  虽然就他口袋里的那点钱,不知道还能付上多久的房租。
  “你……”
  周岁淮说不出让陈修远给自己交房租的话。
  “我欠君哥人情,以后会还他的。”陈修远又说,“但是我不能欠你人情,不然那叫什么谈恋爱。”
  让他住周岁淮的房子,开周岁淮的车子,吃周岁淮给他做的饭,那周岁淮是在谈恋爱吗?是在养儿子吧!
  陈修远紧了紧拳,指尖陷进掌心的软肉里,低头躲开周岁淮的目光。
  他声音听起来很没有底气,周岁淮随便找两句话都能把他满是破绽的话给怼掉,但是陈修远低着脑袋,沮丧的样子像极了马上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岁淮洗完澡出来,发现床上没人,他到客厅走了一圈,也没找到陈修远。
  陈修远的房间房门紧闭,只有一道光从房门底泄出来。
  周岁淮手顿住,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停下了敲门的动作。
  想着各自冷静了一晚上,第二天总能再商量下这件事了,周岁淮上完班回家,发现家里灯都没亮,他试探地叫了声陈修远,房子里空荡荡的,没人回应。
  周岁淮狐疑地开了灯,准备换鞋进去,突然发现鞋柜上陈修远那几双贵得要命的鞋都不见了。
  周岁淮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鞋都没换完,就踉踉跄跄朝陈修远的房间跑去,推开门一看,床上的被子叠得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出自还在起床气中的陈修远之手,周岁淮猛地推开他的衣柜,里面果然是空荡荡的。
  周岁淮心突突猛跳了两下,又跑回自己房间,拉开衣柜一看,陈修远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已经不见了,衣柜里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清一色黑西装白衬衣,枯燥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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