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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情(古代架空)——慕容樽月

时间:2022-04-14 09:46:54  作者:慕容樽月
  玄霄却不理这人一番口不对心的话,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依旧喜欢唐梦柯?”
  听他问起这事,李惜花以为这人是介意自己与唐梦柯曾有过一段情,于是轻笑了一声:“放心,朋友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与她早就断了,不过我终究负了她,你好好待她,他日不要忘了我一杯喜酒便是。”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玄霄身边,本想按住他的肩膀,但想起这人不喜欢与人亲近,便又悻悻地收回手。
  玄霄不语,神情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人。
  不知为何,气氛忽而变得好似有些凝固,李惜花更是被他盯得有些莫名的心慌。
  他顿了顿,掩饰般地轻咳了一声:“我还有些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们花前月下了。”说完,也不管这人是何反应,自顾自地笑着走了,然而看似镇定的外表之下,离去时凌乱的脚步却暴露这人并不平静的内心。
  望着那人离去的身影,玄霄的眼底尽是不解。
  他虽然寡情,但这并不代表他对李惜花待他的态度无知无觉。起先这人对他好得过分,可七天之约一过,不知道为什么,竟又开始与他保持距离。他能够感觉得到这人十分在意他,就好像方才他吻住唐梦柯之时,便察觉到这人忽然失去了冷静,所以他才会问李惜花是否仍旧在意唐梦柯。
  可结果得到的答案却是否。
  而除开这些,玄霄之所以在试出李惜花的不同寻常后,仍旧执意去吻唐梦柯,乃是为了验证心底的猜测。
  从怀中取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擦了擦嘴唇,玄霄遥望着河面,眼神渐渐悠远。
  同样是吻,他吻唐梦柯时却有明显的厌恶之感,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吻下去时,有了一个停顿。
  李惜花这个人之于他,终究是与旁人有所不同,不过这种不同,对于一个杀手而言是极其危险的。
  当初在白云山上,凌月儿就曾说过李惜花五年前的档案是空白,这个人身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他虽然有意要试一试情爱,可现在的情况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期,他不习惯这种失控的感觉,这种改变更令他不安。
  凛冽的寒风中,一人静静伫立于河畔的亭中,浅蓝色的身影与四周摇曳的枯草相融,仿佛遗世独立的翩翩公子,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假象,在这层伪装之下藏着的,是一个手染无数鲜血,自地狱而来的修罗。
  就这样过了许久,玄霄收敛心神,转身循着小径不急不慢地离开了。
  也罢,等他利用唐梦柯完成这个赌约以后,恐怕需要尽快回千重阁,阁内此次的内乱应该只是一个开始。现如今有人盯上了千重阁,花如此巨额的银钱杀了玉无瑕还不够,之后竟然又要他们去刺杀皇帝。
  看来最近是要起风了。
  小巷深处,紫色的菱纱随风飘摇,将一栋古朴的建筑装点得梦幻旖旎,正中高悬的匾额上书紫霞轩三个描金大字。
  李惜花望着面前不远处的朱红色大门,眼神空茫,神情木然。他一手扶额,另一只手狠狠地一拳砸在墙上,震得墙面簌簌地落下无数砂石土块。
  “李惜花,放手吧……”
  他低着头自言自语,全然不顾自己的手会不会受伤,对着墙又是一拳,而这一次,无处宣泄的情绪夹杂着内力直接震得墙上青石崩出无数裂痕。
  “放手!”
  既压抑,却又近乎歇斯底里地低喊出这句话,他痛苦地闭上双眼,紧紧捏着拳头,直到攥得指尖发白,青筋暴起。
  可笑,真可笑,简直是可笑至极!
  果然是男人都有的劣根性,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偏要去喜欢一个男人,还偏偏就动了真心。
  也直到这一刻,李惜花才终于承认,自己是真心喜欢这个人,不是一时兴起,而这份感情来得太过突然,不知何时深陷,醒悟已然太迟。
  可是……
  “明明知道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明明是知道的……”他颓然地倚在墙上喃喃着,抬起头望向天空,虽极力忍耐,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角。
  静默的空气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窒息,时间一点点逝去,漫长得好似过了百年。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李惜花自嘲地笑了一声,伸手从怀中暗袋内取出一张银票,摊在眼前。
  “不过就是求而不得罢了,你难道还要在这里哭给谁看不成?”他望着手中的银票,就像在看一个笑话:“人生就该及时行乐,何苦要深陷泥潭,折磨自己?”
  强压下心底一阵又一阵的疼,他敛起所有的悲伤难过,敲开了紫霞轩的大门,面上微笑着一掷千金,招来一群衣着鲜丽的女人,左手揽着红粉,右手提着酒壶,纵情温柔。
  他将酒壶微倾,一线清流落入口中,翻手又把身侧正作娇羞的女子拉入怀中,俯身将酒液渡于那女子的口中,嬉笑玩闹间,荒诞而迷乱。
  可这酒喝得越多,心就疼得越厉害,而心越是疼,酒就又喝得越多,到最后,他竟都记不起自己究竟是怎么醉倒的了,迷迷糊糊地被人扶着进屋,稀里糊涂地倒在了床上,半醉半醒间,分不清身在何地,渐渐地竟沉入了梦境。
  他已经许久不曾梦到过了……
  那是一段他逃避了许多年,一直不愿再碰的过往。
  梦中,容色美艳的女子正于树下抚琴,曲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正是十多年名震江南的名曲《相思引》。
  一阵风拂过,吹得梨树下花落如雨,粉白的花瓣散落一地。
  “娘。”年幼的李惜花伏在琴案边,一边拨弄着花瓣,一边问道:“爹爹为什么不要娘,不要安儿了?”
  可那女子却只是微笑,一句话也未说。
 
  ☆、059章 暗尊凤无赦
 
 
  “安儿不喜欢爹爹,他不要娘亲,所以安儿不喜欢他!”小男孩嘟着嘴气鼓鼓地说道。
  闻言,抚琴的女子轻笑出声:“莫要胡说,爹爹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可安儿觉得方叔叔比爹爹好,方叔叔经常来看娘,我还看见他抱着娘亲,还啃娘亲的嘴,叶叔叔也经常送东西给娘亲,还……”
  “安儿!”女子的表情骤变,脸带愠怒之色,打断了小男孩天真的话语:“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听到没有!”
  小男孩似乎是被女子的严词厉色吓住了,霎时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可是……他不要娘亲……呜呜呜呜……”
  女子欲言又止,只沉默着垂下眼,再抬头时,眼底满是温柔地望向小男孩:“安儿过来,到娘亲这边来。”
  小男孩哽咽着站起身,走了几步,来到女子身边坐下,乖巧道:“娘。”
  伸手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又将他紧紧抱入怀中,女子缓缓道:“安儿,还记得娘亲教过你什么吗?”
  “嗯。”
  “那背给娘亲听听好不好?”
  “嗯嗯。”
  小男孩儿点了点头,十分认真地一字字背道:“老子曰: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忧。”背完后又抬头问道:“娘亲,安儿背得好不好?”
  “好,很好,我的安儿真厉害。”
  女子抱着小男孩儿,眼角的泪悄然滑落。
  “娘,你怎么哭了?”
  小男孩伸手去抹女子眼角的泪光,手却被女子握住。
  “娘这是高兴的。”女子微笑道:“安儿,我还希望你记住,长大后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答应娘好不好?”
  “嗯!”小男孩十分郑重地用力点了点头:“安儿不要爹爹,安儿会保护娘亲的!”
  “我的傻安儿……”
  风又起了,漫天梨花飞舞,在阳光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琴声幽幽,恍如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倾注了一生的痴情,那样凄婉。那抚琴的女子就是他的母亲,他母亲生前乃是江南的名妓,名唤李瑶君,人称瑶君夫人,当年曾以一曲《相思引》得无数人追捧。
  众人只道瑶君夫人琴技无双,可没有人知道他母亲在逼不得已委身红尘之前,也曾是一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只奈何命运弄人。
  记忆中,他的母亲永远那么温婉,会教他念书写字,会陪他看有趣的画本,每日周旋于那些恩客间,却还痴心地等着那个他根本记不清容貌的父亲,一直等到死,都没等来那个人。
  自他母亲一病不起,她所住这所小院就好似被废弃了一般,常常一连几天都无人问津。病榻上的李瑶君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十分明亮,她拽着小男孩的袖子唤道:“安儿……”
  眼见自己的母亲回光返照,年幼的李惜花只当是母亲好了,高兴地凑过去。
  “娘!娘你好些了吗?”
  “安儿,这对玉佩你一定要藏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从枕下摸出一对玉质上乘的龙凤佩,塞入小男孩的手中:“这是你爹留予我的定情信物。”
  话音微顿,女子的眼底泛起水光,然而却微笑着说道:“娘不求你功名利禄,只希望你将来找到心仪的姑娘,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娘?”小男孩不解,摇头道:“我只要娘。”
  “乖,娘陪不了你了,娘把所有的首饰都折成银子埋在了梨花树下,如果他们赶你走,你就把银子挖出来……带着这玉佩去到江南刘家……”
  女子终究病得太重,身体早已如腐朽的枯木,就连回光返照也持续不了多久。
  小男孩死死抓着女子的手,发觉不对劲,不由得哭道:“娘!娘你怎么了!”
  “找……你父亲刘秉谦,让他帮你……”女子开始气若游丝,话音亦断断续续起来:“切记!不要……不要让楼里的人……知道……”
  “娘,娘你不要死,娘!”小男孩拼命摇头,不停地喊道。
  女子安静地抚摸着着小男孩的脸,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只是这笑带着一丝苦涩。
  “对不起,我的安儿。”
  “对不起。”
  “对……不起……”
  一声声对不起,不知是说予面前这个年仅八岁的孩子,还是说给她自己,而他就这样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一个梨花盛开的暖春病逝了。
  他答应过会保护好他母亲,可他终究没能护住她。
  情深不寿,大抵所有痴情的人都逃不脱这个结局。
  而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后,老鸨一口一个小杂种地骂着,将他赶出了青楼。他遵循母亲临终前的话,将银子挖了出来,可他当时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天大地大,又要如何去寻那位薄情的父亲?
  虽然后来离开赤魔宫后,他倒也曾回去寻过,不过那时早已物是人非,那个叫刘秉谦的人也不知去向了。
  犹记那年,他身上的银钱很快便散尽,流落街头成了一个乞儿,怀揣着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四处流浪,过起了朝不保夕的日子。多少个雨夜,他躲在破庙里瑟瑟发抖,又有多少个暑天,他藏在角落里奢求着别人的施舍,饥寒交迫逼他学会了偷窃与抢劫,短短两年间尝尽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两年后,他从扬州辗转来到梁溪,也是在那里遇到了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
  ——赤魔宫前的任宫主,凤辰夜。
  赤魔宫在江湖上恶名昭著,那一次凤辰夜路过梁溪,恰好和一伙正道对上,双方的争斗一触即发。
  中午时,他正饿得厉害,本想去找点水喝也是好的,谁知竟在路过一片小树丛时被波及了进去。一般人在遇到这种情况后,第一反应肯定是远远地躲开,但他跑了几步后,却又因为好奇而偷偷地摸了回去。
  年仅十岁的他就这样趴在树丛里看两派人争斗不休,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最上乘的武功,挥洒的刀光剑影让他不由得摒住了呼吸,酣畅淋漓的对招使他的心跳得厉害,就好像有什么要喷薄而出。
  他紧紧地捏着拳头,不觉中掌心已被汗湿了一片,目光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交战的人群。
  凤辰夜的武功最终胜了一筹,两方交战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正道就开始撤退,有一个人或许是出于不甘,一面速退,一面随手拔起地上的残剑射了过来。
  这对于凤辰夜来说自然不在话下,轻而易举就躲了过去,可凤辰夜身后不远处还藏着李惜花,面对射来的剑,李惜花下意识用了方才凤辰夜使出的一招步法,最后竟然也险而又险地避了过去。
  “宫主,追吗?”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和李惜花差不多大的女孩,一头亚麻色的头发瀑布般洒落,略带些卷曲,白得如瓷娃娃般的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如波斯猫一样是双色的。
  凤辰夜伸手拦住她,转头向李惜花的方向看来。
  女孩心下会意,顿时笑得甜美,足尖一点,在李惜花还没反应过来时,倏然出现在他背后,下一瞬,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已是被人丢在了凤辰夜的面前。
  凤辰夜神情淡淡地看着地上的小乞丐,忽而伸手按住李惜花的腕脉,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的这个孩子根本不会武功。
  “方才那一招是谁教你的?”
  李惜花躺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装死。
  那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不说,说不定会死哦。”说完,已将一把匕首拿了出来。
  李惜花大惊:“我……”
  “嗯?”女孩眨眨眼:“你?”
  “我和他学的。”
  李惜花伸出手指了指凤辰夜。
  “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哦。”女孩甜甜一笑。
  李惜花看了看凤辰夜,又望了望眼前的女孩,胆怯道:“我没有说谎。”
  “你是怎么躲过剑的?”凤辰夜挑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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