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她消失的1984天(Gl百合)——如此良人

时间:2022-04-15 08:37:41  作者:如此良人
  这一切震碎了刘琴的世界观,她闹不明白这算怎么回事,去和思停姑姑打商量。
  姑姑是见过点世面的人,把思停叫过来问,“你们是闹着玩玩,还是真的?”
  思停眨巴着眼睛要哭了,姑姑看看她床上板板正正的几件新衣服,还有一件明显不符合她年龄和消费水平的内衣,用不着她回答了。
  年三十上午,岑瑾去思停家敲门没人应,知道她每年在奶奶家过年,但不知思停奶奶家在哪儿,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思停这个年过得像服刑一样。刘琴在厨房刷着碗,突然就哭了,就像好好一个女儿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她既不明白也不能接受。
  姑姑拍板,严禁思停和岑瑾联系,拔掉了她的手机卡,没收了她的钥匙,思停只能在家呆着,出门必须妈妈陪着。
  年初四,刘琴开始上工了,姑姑去医院开药,思停对奶奶说下楼买点东西,然后跑到附近网吧上了□□,和岑瑾说了情况之后,才看到美佳之前发来的截图。
  原来她们的事早就传开了。
  岑瑾几乎立刻回过来,“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思停想了想回道,“不要了,开学见。”
  她赶在姑姑回家之前跑回奶奶家,直到初七补习班开课,刘琴扯着思停,看到在楼下等着的岑瑾,木然地说了句,“我送思停。”
  岑瑾没吭声,推着车在后面跟着,刘琴和思停上了公交,岑瑾骑车到了补习班,一进门就坐到思停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岑瑾在纸上写:“打你了吗?”
  思停摇摇头,写道:“我说我们是闹着玩的。”
  岑瑾写:“她信吗?”
  思停想了想,写道:“先分开一阵吧,开学再说。”
  “不是真的分开。”岑瑾写。
  思停点点头。
  “我们不是闹着玩。”岑瑾写完定定地望着她。
  思停没有回答。
  刘琴守在补习班外,一下课就把思停领走了。数九寒天,她顶风冒雪地“押送”思停,岑瑾都过意不去了。她不再上补习班,一心等着开学。
  过了元宵节终于开学了,岑瑾从没那么喜欢上学,就算不能亲亲抱抱,至少和思停同桌,还能成天腻在一起。
  第一节晚自习课间,班主任老叶进了教室,若无其事地说,“葛辉和路思停换一下座位,放学前换好。”
  岑瑾一开始没听清,和思停对视一眼,才明白她要被换走了。
  “为什么?”岑瑾问老叶。
  老叶瞅瞅她,没答话,找男生安排清雪的事,上课铃一响他就走出了教室。
  思停低头收拾东西,岑瑾按住她的手,“别走,我去问问。”
  她刚站起来,思停拉住她,小声说,“我姑姑找过老叶。”
  岑瑾愣了一会儿,“所以你早知道要换座位?”
  思停不说话。岑瑾呆呆地想了半天,说,“那也别走,等我。”
  岑瑾来到老叶办公室说,“老师,我想和你谈谈。”
  老叶有点紧张地站起来四下看看,屋里还有个年轻老师,他说,“小张,要么你先去教室待会儿,我和学生谈点事。”
  岑瑾直想笑,是要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至于清场?
  老叶坐下说,“岑瑾同学,你说吧。”
  在文重班一学期了,他还叫“岑瑾同学”,岑瑾一听又想乐。老叶这人挺好,就是思想老派、古板,性子还慢,戴一副厚厚的啤酒瓶底,你很难从眼神里看清他的想法。
  岑瑾问,“我就是想问问,为什么突然给我换同桌?”
  老叶说,“座位要定期轮换,促进同学之间交流学习。”
  “但为什么只给我换?我们才坐了一学期。”岑瑾说。
  老叶推了推眼镜,“其他人陆续也要换的。”
  岑瑾吸了口气,压着心里的火。
  “有人找过您吧?”岑瑾问。
  老叶又推了推眼镜,想着怎么措辞,岑瑾说,“如果不换座位,我和路思停保证提升成绩,如果换了,起码我这儿就不保了。”
  “可是……这个……”老叶的辞仍没措好,岑瑾又说,“给我一周时间,我会搞定找您的人,不给您添麻烦。”
  老叶忽然从镜片上方,用一种吃惊的、苦口婆心的眼神盯着她,“岑瑾同学,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那可不行呀!”
  岑瑾笑了笑,“什么不行?”
  老叶张了张嘴,也不知道他想说早恋还是同性恋,一个男老师对女学生似乎提哪个都不得劲儿,最后只说出一句:“这会影响一生的呀!”
  岑瑾笑了。
  “叶老师,我一生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这班上有多少人喜欢谁,您也管不过来。我只保证把学习搞好,给我一周,谢谢您。”
  岑瑾出了办公室还在生气,老叶这种支支吾吾、别别扭扭的态度比挑明了说还让她生气。
  回到教室,葛辉已坐在思停的座位上,思停调到两排后的座位,和魏小兵同桌。
  岑瑾站着看向她,她低着头做题,始终不抬眼。
  岑瑾有点晕。葛辉在她旁边,一个十七八岁、头发油腻、一脸青春痘的男生坐在她旁边,她死活坐不下去,连靠近一点都不行。
  她拎起书包走了。明天怎么办还没想好,但眼下她只想在外面透透风。
  思停手机被没收,她们没法发信息,坐得那么远也说不上话,何况思停好像不想理她。
  她的心猛地一缩,第一次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忽然想哭。
  岑瑾在操场转了两圈,走到校门口,还有四十分钟才放学,但刘琴已在门口晃悠。这是监察吧,生怕她又拐带思停不学好,岑瑾站在暗处等了会儿,又拐回操场。
  她背着书包,一圈一圈独自绕着,感觉有人拉住她的手,她立刻握紧那只手,回身将她抱在怀里。
  思停在她怀里停了一会儿,推开她,把她拉到图书馆前的小花坛。
  还没正式开学,图书馆不开门,一点亮光都没有。
  阒寂的花坛边,思停轻声说,“我姑姑昨晚和我谈了一夜,她说……”
  思停哽咽了,岑瑾揪紧了心,问道,“她说什么?”
  “她说这种事就算闹着玩也不行,不光影响学习,还影响……”
  岑瑾静静地等她说下去,思停咬了下嘴唇,说,“影响以后找对象。”
  岑瑾闭上眼睛。
  那是她第一次明确感到,思停以后是要找对象的,而自己甚至算不上一个对象。
  岑瑾安静了好一会儿,笑笑说,“不至于影响那么远,何况你肯定要离开柒市的,到时候谁知道咱俩的事啊……”
  她说话时不知道自己哭了,直到哭得说不下去才发现。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岑瑾别过脸去,颤声说,“为什么你每次一点坚持都没有,其实不用换座位,我们会有办法解决,至少试一试,但你让我觉得都是我一个人……”
  岑瑾别过脸去,思停把头埋在她的帽子里,哽咽道,“我姑姑说,我们一家三代不能连一个男人都没有,我必须找个……而且她说越拖下去感情越深,以后就掰不回来了。”
  岑瑾忽然想笑,就冲刚才她对葛辉的本能排斥,她好像已经掰不回来了。
  “你姑还挺懂。”岑瑾擦了眼泪,笑笑说。
  “因为她经历过”,思停说,岑瑾一惊。
  “这是她一直不结婚的真正原因,连我奶奶都不知道”,思停有点凄凉地笑笑,“但是那个女的结婚了,还有孩子。”
  岑瑾愣了半天,嗫嚅道,“靠,你们家遗传啊。”
 
 
第21章
  思停姑姑的遭遇颇令岑瑾吃惊。想不到在她们这样的小城市也有如此破例的爱情,而且真的影响了人的一生。
  但她们才刚在一起啊,甜还没甜够,想那么远干嘛?
  思停伸出一只手指,岑瑾勾住,顺势把她的手插进衣袋。思停凑过来亲她一下,黑暗里谁也看不见,以后大概不能随便亲热了,岑瑾把她搂过来抓紧时间亲个够。
  要下自习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往外走,思停出门和妈妈一起回家,岑瑾看着她们走远,才独自打车回家。
  她们只能接受分座的事实,好在不会分手。
  岑瑾还是没办法和葛辉同桌,班上只有一个单桌,在最前排靠近讲台的地方,是给一个患过小儿麻痹拄拐上学的女生设的,岑瑾不能去抢,何况她这么高,在前排加个座位也不合适。
  她又去求老叶给她换个同桌,老叶还算厚道,让她和杨悦一桌,坐到思停同一排。
  杨悦很胖,平时闷声不响的,没什么存在感,岑瑾觉得和自己单桌没什么区别。下课她去找思停,对魏小兵说“借个座位”,魏小兵就出去四处溜达,她和思停聊聊天,给她讲讲不会的题,捎带着拉拉手捏捏腿。
  班上默认了她和思停的关系,没人多话,老师也不再管。只要思停家长不来找,她们在学校还有一定的自由度,尤其是体育课,岑瑾不打球了,争分夺秒和思停亲亲抱抱,这样也挺好,岑瑾想,小火慢炖说不定更利于感情保鲜。
  思停说,“你可千万别让你爸妈知道,万一他们联手镇压就惨了。”
  岑瑾撇撇嘴,“我爸妈管不住我,他们也没工夫成天看着我。不过你妈真有毅力,你说她能接送你到高三吗?”
  “很有可能”,思停想了想说,“要不是你妈妈帮我姑姑报销过医药费,我妈觉得欠你家一份人情,估计她已经去找你爸妈了。”
  “唉”,岑瑾叹口气,“没事,大不了撑到高考,上大学就自由了。”
  思停没接茬。她好不容易考进年级前五,全仗着分科后好学生大多留在理科班,文科班竞争小了,不见得她真的进步了。何况她就算考到第二,和岑瑾也差了一百来分。
  在这所学校的文科班,岑瑾是独立于榜单之外的,她的成绩回回被老师拿去和省重点的尖子生一起排名,纵便那样她也能进省前十,老师们说柒市好几年没出过这样的学生了,要重点保护。老叶为难就在这儿,一边要顺着岑瑾好商好量,一边又不敢不管,怕她真走上“歪门邪道”耽误前程。
  思停和岑瑾的差距,基本就是211和985的差距,上大学能不能在一个城市还说不定。
  岑瑾好像猜到她在想什么,笑笑说,“去北京或者上海,大城市什么分数的学校都有。”
  思停看看她,“大城市有的是优秀的人,到时候你还中意我么?”
  岑瑾想了一会儿,问她,“思停,你其实不反感男生吧?”
  思停一愣,“我……我刚说的和这有什么关系?”
  岑瑾低头说,“我这几天上网搜过,女生在这方面好像比较灵活。”
  她没明说,如果思停的危机感来自成绩的差距,那么她的危机感来自于整整一个性别。
  她总有种预感,思停喜欢她是个意外,思停选择某个他才是宿命。
  思停假装在桌子下面捡东西,俯身趴在岑瑾腿上。岑瑾用校服外套盖住她的头,隔着衣服轻拍她的背。过一会儿思停坐起来,脸红红的。
  “我肺里吸的全是你的味道,够我用一堂课。”思停笑道。
  岑瑾笑了,“舒肤佳香皂么?明天给你带一块吸个够。”
  “不,是你。”思停戳了戳她的腿以示强调,“我想吸的就是你。”
  岑瑾联想到内涵脸就红了,接不上话,坐在那儿傻笑。
  但她听懂了思停的意思,不谈什么性别性向,她现在喜欢的是她。
  这就够了。
  期中试考完,岑瑾又是第一,思停年级第四,岑瑾比她还高兴,可惜不能一起出去庆祝了。
  考完试总该放松一下,岑瑾去书店买了两本毛姆的小说,分给思停一本换着读。
  周五晚上,思停把读完的《面纱》还给她,她把《月亮和六便士》给思停,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岑瑾打开书不看内容,先去翻思停的笔迹。书里有她的悄悄话,是她们传情的秘密武器。
  “我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是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猜也许我们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的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我们急切的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注:摘自毛姆《面纱》)
  思停画下了这句话,在旁边用铅笔写道,“你的心是什么形状?”
  岑瑾笑了,把“你的心”圈起来写道,“取决于你缺口的形状。PS.有了你,我的心没有缺口。”
  往后翻,思停又画了一段,“当我回首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时,我非常恨我自己,但是我无能为力。我要把女儿养大,让她成为一个自由的自立的人。我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爱她,养育她,不是为了让她将来和哪个男人睡觉,从此把这辈子依附于他。”(注:摘自毛姆《面纱》)旁边写着,“有道理。”
  岑瑾几乎能想象思停像语文老师一样一本正经的样子,笑抽,她把“和哪个男人睡觉”圈起来,在底下写,“还是和我睡吧。”
  她趴在床上边看边笑,都没注意到岑海涛什么时候进来的。
  直到岑海涛拿起书,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把书扔给她。
  父女俩面无表情地对视,薛雅芬还没回来,岑海涛今天回家够早的。
  “你过来,爸和你谈谈。”岑海涛开口的语气还算平稳,但岑瑾预感到事情不对。
  她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那是思停曾经坐过的位置。
  岑海涛坐在另一边,好像没想好怎么说,先点了根烟抽了两口。
  “你听说什么了吗?”岑瑾先发制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