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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消失的1984天(Gl百合)——如此良人

时间:2022-04-15 08:37:41  作者:如此良人
  岑瑾这才回过神来,思停哪里胖,那美丽的蝴蝶骨,纤细的脖颈,玲珑的胸线,岑瑾感到一阵热流贯穿脊背,竟坐立不安。
  刘琴上前笑道,“思停姑姑说过,跳舞这回事,要老天爷赏饭吃,否则你花多少钱,出多少力,不见得有效果。思停倒是有点天赋,但咱们普通人家,又在小地方,做这么金贵的事总是吃力,不如好好学习来的稳当。”
  岑瑾点头称是,但还是觉得思停不跳舞太可惜。
  “思停,你还想不想跳舞?”一次晚自习间,岑瑾问。
  思停想想,“能跳当然好,就算跳不出什么名堂,可我跳舞的时候什么都忘了,总是很开心。”
  岑瑾道,“我妈有个朋友开了间舞蹈学校,如果你愿意,可以免费去跳舞。”
  “可是,现在时间这么紧,周末补习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跳舞”,思停无奈地说。
  岑瑾说,“这样好不好,我帮你补习,你每周去跳一次舞,岂非两全其美?”
  就这样,每周六下午,思停去舞蹈教室练舞。老板平日多赖薛雅芬照顾,对岑瑾当然给足面子,思停也不负教导,进步神速。
  岑瑾在一旁看着,这女孩线条如此纤柔,旋转间又满是青春的力量,同样是人,怎么就有人生得像神仙一样。
  “脚疼吗?”岑瑾见她脱了舞鞋,脚背有些红肿,心疼地问。
  思停笑道,“还好,主要是不常练,生疏了,习惯就好。”
  跳完舞,岑瑾去思停家,帮她补习英语。说是补习,不过是一起学习,岑瑾把一些难解的语法,绘成卡通图形,“按图索骥,顺藤摸瓜,说来说去,都是这几个基本结构”,岑瑾轻巧地说。
  思停把题目套进来一试,果然如此。她欣喜道,“阿瑾,你这个方法,比200元一课时的老师讲的还管用呢。”
  岑瑾得意地笑,思停又道,“可这样一来,我欠你的太多了,怎么还得起。”
  岑瑾听她语气,像琼瑶戏里女主角的台词,便故作邪魅,凑尽思停,“那就用你的青春,你的美貌,你的温柔,你的一辈子还我吧。”
  思停捶她,“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这么皮,要感激我肯用青春、美貌、温柔来感化你。”
  岑瑾笑道,“没错,求你感化我一辈子,感化得我□□。”
  思停脸一热,不理她了。
  其实岑瑾喜欢到她家玩,多少也因岑家这时正不太平。
  家庭的温爱,岑瑾很少体会。
  母亲薛雅芬对利益有种天性的热衷,身处税务系统,职务不高,能量却不小,一心扑在工作上。她舍得给女儿花钱,但对岑瑾的生活和情感则没那么上心。
  岑瑾小时候,与父亲更为亲密。
  岑海涛本是一介书生,苦读出身,算是柒大地质系的奠基人。
  岑瑾幼年,岑海涛即发现她虽沉默寡言,却别有一股坦率利落,带点男孩个性。于是一有空便教她打球,带她读书,怎奈工作愈来愈忙,对岑瑾的教养也难以亲为。
  四十出头时,岑海涛主持的地质系,为市里的矿产开发争取到国家支持,多年苦心一朝变现,岑海涛名利双收,事业登顶,每日迎来送往,回家酩酊大醉,一言不合甚至动手打老婆。
  后来薛雅芬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便开始疯狂地捉小三,分给岑瑾的关心更少了。
  晚上九点钟,如果岑海涛还没回家,薛雅芬便在各个房间团团转。
  十点钟仍无影踪,她便扔下岑瑾,出门“捉奸”。
  一时间,岑海涛的朋友、下属甚至领导,都在深夜接待过眼睛红肿的薛雅芬。岑海涛声名狼藉,回家便把老婆往死里打。
  那时岑瑾正值中考,已习惯睡梦中一声门响,妈妈走了,她独自躺在黑暗中。
  没多久,房门又响,客厅里响起压抑的争执声,然后是尖利的哭叫、肮脏的怒骂。
  那时她便坐起来,静静流泪,待爸妈闹够了、睡着了,夜深人静,她打开台灯看书,直到凌晨,才能入睡。
  便是这样,岑瑾中考仍是全市第一。那个暑假过的很嗨,白天去体育馆打篮球,晚上和同学约去K歌,有时半夜回家,爸妈也不管她,她则庆幸暂时脱离了家庭的苦海。
  一晚,岑瑾和同学从一家KTV出来,一个女生忽然拉住她说,“岑瑾,你爸!”
  她回头,只见KTV门口,岑海涛喝的满脸通红,正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絮絮叨叨,陪同的几个中年男子大腹便便,几个年轻女孩在旁搔首弄姿,岑瑾明白,当年带着厚底眼镜、教她看矿石的父亲已不复存在。
  她无视同学的目光,默默走开。
  岑瑾劝过母亲离婚。
  薛雅芬愕然道,“你这孩子,这是你该说的话?要不是为了你,我又何必受这份委屈!”
  这话听多了,岑瑾觉得自己才是家庭不幸的罪魁。
  一天晚上放学后,岑瑾忽然想起这周轮到她出版报,只好匆匆画了一黑板,离校时已十点多。
  回到家,薛雅芬正站在门口,小心翼翼敲门。
  “妈,你怎么了?”岑瑾问。
  薛雅芬回头,“呀,小瑾,你怎么也这么晚才回来?难怪你爸爸生气。”
  “我爸生什么气?”
  “你爸爸喝醉了,把门反锁起来,不让我进去。”薛雅芬低声说,“来,你乖乖敲一敲,他会给你开门的。”
  岑瑾抬手,咣咣咣敲起门来。薛雅芬赶忙拉住她,“嘘!小点声,邻居都睡了!”
  “小声他能听见吗?”
  “能听见,他没睡。赶巧我今天加班,他回到家发现没人就不高兴了。”薛雅芬压低声音说,“你乖乖说爸爸开门,就说咱们刚从奶奶家回来。”
  岑瑾正不耐烦,门突然打开,岑海涛酒气熏天冲出来,抓住薛雅芬头发骂道,“你们娘俩跑哪去了,大晚上不回家!”
  岑瑾一拳怼在岑海涛胸口,“你放开我妈!”
  岑海涛怒不可遏,“小兔崽子,敢打你爸了!”说着去拽岑瑾,薛雅芬拼命把岑瑾护在身后,岑瑾推开妈妈,站在岑海涛面前,“要打打我,喝醉酒打老婆,算什么本事!”
  岑海涛惊讶了,多久没好好看过这孩子,原来她已这么高了。他再怎么浑,也不会动手打女儿,只是揪着薛雅芬不放:“这就是你养的孩子!打爹骂娘,多有出息!”
  薛雅芬忙把父女俩往屋里推,“好了好了,有话回家说,别人家都睡了。”
  岑瑾却倔起来,抓住岑海涛袖口不撒手,“你放开我妈!她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凭什么说打就打!”
  岑海涛破口又骂,薛雅芬急了,“小瑾呀,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他喝醉了,你也喝醉了吗?”
  岑瑾的肺都气炸了,“到底是谁不懂事?喝醉是理由吗,他天天喝醉,天天对你非打即骂,我们都欠他的吗?!”
  薛雅芬又伸出手指劝她小声,她喊道,“你怕谁听到?谁不知道?在外面怕丢人,回家做牛做马,这样的家,我才不要回!”
  岑瑾掉头跑下楼,岑海涛的骂声犹在耳畔,不知不觉,她的泪淌了一脸。
  薛雅芬撵上来,“小瑾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一个醉鬼你何必惹他!”
  到这时候,母亲还在数落她,岑瑾的心凉透了,一句也听不进去。
  “这样,你打车去奶奶家吧,到了给妈妈发条信息。”薛雅芬还惦着家里发疯的丈夫,她今晚若不回去,不知他又要去哪儿寻欢。
  岑瑾抹了把鼻子,“我才不去什么奶奶家,我要去思停家!”
  薛雅芬怔了下,方想起思停是谁,“哦对!去同学家也行,别说你爸的事,让人家笑话……”
  “不要你管!”岑瑾吼道,独自跑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思停才不会笑话我,她会对我好,比你们对我都好,岑瑾坐在车上,边想边哭。
 
 
第8章
  思停和妈妈打开门,看到门外狼狈不堪的岑瑾,都吃了一惊。
  思停还穿着睡衣,显然刚从床上爬起来,却什么也没问,一把将岑瑾拉进门,笑盈盈地帮她脱下外套。
  “妈,还有热水吗?给阿瑾洗脸洗脚。”
  “有,但不多了,现烧也很快的,小瑾先坐下喝点水。”思停妈妈也笑盈盈,去厨房烧水。
  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
  岑瑾见了思停,心就暖暖的,不开心的事都忘了。
  “我爸妈吵架了。”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解释一下,轻声说。
  “哦。”思停答应一声,捏捏她的脸,“小朋友,真可怜。”
  忽然思停高兴起来,拉着岑瑾笑道,“你来了真好,这么晚了,像过年一样。”
  岑瑾也笑。思停穿着小兔子睡衣,真可爱。
  过一会儿,水烧好了,岑瑾洗好,换上思停的睡衣,一朵朵向日葵开在身上,裤子短了一大截。
  思停又笑,“阿瑾,你像个宝宝。”
  岑瑾红了脸,思停的衣服好香好软,像思停一样。
  刘琴想让两个孩子睡大床,思停不肯,非要和岑瑾挤在她的单人床。
  黑暗里,两人都侧着身,小小声说话。
  “阿瑾,你爸爸妈妈经常吵架吗?”
  “嗯。懒得理他们。”
  “那挺好的,你以后可以经常来我家住。”
  岑瑾没说话,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哇,我真不想睡觉,如果今天过年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放炮。”思停声音里透着兴奋。
  “那有什么难的,今年过年我来找你,带你去放炮。”
  “真的吗?我已经很多年没放过炮,小时候姑姑会带我去,这些年她也不爱动了。”
  “你会放炮吗?是不是只会点花炮?”
  “谁说的,以前我们把鞭炮拆开,一根一根地放,有一次我扔到脚边,炸到了裤脚,妈妈就不让我放了。”
  “你妈妈一定很宝贝你。”
  思停笑了,“哪个妈妈不宝贝孩子,说的像你是弃儿一样。”
  岑瑾想想,眼睛有点热。哪个妈妈会让女儿半夜在外游荡,宁愿回家照顾一个醉鬼。
  见岑瑾没说话,思停伸出手臂,在被子外面环住她的腰。
  “好了好了,谁家的父母不吵架,你看我们家,吵架都没人。”
  岑瑾感到思停的呼吸近在颈后,香香暖暖。
  “其实我也很多年没放过炮了。小时候把一枚划炮扔进我堂弟的帽子里,我奶奶差点吃了我。”岑瑾笑道。
  “呀,那你弟弟有没有事?”
  “他怎么会有事,我吓得立刻用手捂住那枚炮,手都炸伤了,以为能躲过挨骂。”
  思停侧过头,“后来呢?”
  “后来?后来全家一起数落我,我妈不干了,跟他们大吵一架,我爸又和我妈大吵一架,年就过去了。”岑瑾轻描淡写。
  思停想象小小的阿瑾大过年惊惶失措的样子,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给我看看,当时伤到哪儿了?”
  岑瑾指了指掌心位置,思停轻轻摩挲,果然有一道疤痕。
  她把岑瑾掌心贴到唇边,轻轻亲了一下,柔声道,“小朋友真可怜,以后不跟他们玩了,我们俩一起过年。”
  岑瑾心跳轰然加快,一阵晕眩袭来,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思停大概也觉到,两人一时无话,只两手紧握着,攥出了汗。
  好一会儿,思停问,“阿瑾你睡着了吗?”
  岑瑾应了声,“嗯。”
  思停环着她的手紧了紧,“睡吧。”
  岑瑾迷迷糊糊睡去,清晨一转头,思停的脸近在耳侧,轻轻的呼吸,细细的汗毛,她一下子清醒,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好想亲亲她,怎么办?从没想要亲近过谁,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岑瑾镇定了好一会儿,终于冷静下来。闹钟响,两人起床上学,若无其事。
  晚上思停又要带她一起回家,但岑海涛的车已停在校门口,薛雅芬风风火火地迎上来,“小瑾,爸爸今天特地来接你,给你买了新的电子词典,快回家看看!”
  她说罢看了眼思停,思停赶忙乖巧地说,“阿姨好”。
  薛雅芬笑了,“你就是路思停?谢谢你和你妈妈照顾小瑾,给你们添麻烦了!”说着拉岑瑾上车,还一边感叹,“瞧这孩子,多好看!”
  岑瑾忽然拽住思停,“今晚你来我家吧!”
  思停坚辞不肯,“你爸妈专程来接你,你也乖一点,别再闹脾气,回家跟他们好好说会儿话”。
  思停的笑容好暖,眼底好温柔,岑瑾说不出话,竟有点伤感。
  终于撒开思停的手,跟爸妈一起回家,躺在宽大的床上,满脑子都是和思停挤一张小床的夜晚,全身热热的,睡不安稳。
  像一场春雨下过,岑瑾的心蓄起一池春水,开始懂得挂念。
  很快要到思停生日,岑瑾搜肠刮肚想不出送什么礼物——思停的朋友多、追求者也多,已经有人送来贺卡、手链等小物件,岑瑾不甘心“泯然众人”。
  想来想去,她决定亲自上手,用黏土给她搭一座小花园。
  白天在学校不敢作声,晚上回家整晚画图,越画越复杂,越复杂越难完成。但她凡事不做则已,做起来绝不打折,独自猫在房里一折腾就是半夜,熬了几个晚上终于大功告成,把小花园用纸盒装好,怕天热又在盒底铺上冰袋,在思停生日当天拿到班级。
  课间操岑瑾拉着思停,神秘兮兮地躲在教室。
  “思停思停,你先闭上眼睛!”
  思停乖乖闭眼——阿瑾这些天默不作声,以为她忘了自己的生日,原来是有惊喜?
  “思停公主的奇幻秘境即将开启,准备好了吗?五—四—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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