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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攻嫁我为妻后[穿书]——草木栖

时间:2022-04-17 10:16:44  作者:草木栖
  白向忻也没有挽留,亲自将裴斯越送到了黑色的商务车前。
  轮椅在地面上发出沙沙声,身后少年的脚步声几乎听不见。
  裴斯越终于松了口气,白向忻要和江景辞见面了,这段剧情终于开始回归正轨了。
  “二少爷,白少爷,”司机李叔看到人出来,立刻开门迎过去,“我帮二少爷上车。”
  白向忻点了下头,“路上开慢点。”
  后座的车门完全敞开,坐在另一边的江景辞直直地将视线投了过来。
  白向忻也抬头直视着对方。
  裴斯越足足给他们两个留了五秒的对视时间,才把台词说了出来:“你们看够了没有?!”
  江景辞:“?”
  白向忻:“?”
  裴斯越为了表现出自己一脚踹翻了醋坛子,当即狂霸拽地冷哼了一声:“不许看了!司机!开车!”
  李叔应了一声,赶忙回到驾驶室。
  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在心里纳闷,这阎王是生得哪一门子气。
  刚刚江少爷和白少爷对视的时候,压根儿没有外界传言的你侬我侬,相反,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在噼里啪啦地冒火星子。
  然而他就是个开车的司机,李叔收回心思,认认真真地驾驶起来。
  —
  回家的路上,照旧是没人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火药味。
  裴斯越的鼻翼轻轻动了动。
  他虽然表面上气得冒烟,但实际上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老老实实地走完了剧情,等回家之后就有足够的力气和原剧情抗争,也不用欺负江景辞拉仇恨了。
  可这火药味是哪里来的?
  裴斯越鬼鬼祟祟地回过头看了江景辞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回了趟江家,江景辞可能是打击受大发了,整个人都处在极低的气压里,每个毛孔都在往出冒冷气。
  虽然少年脸上写着“生人勿进”几个大字,但裴斯越还是壮着胆子安慰了几句。
  不然真把主角受气出个好歹,这剧情还怎么走。
  “人生的经历总是世事无常的,天堂到地狱都只是一瞬间的事。”
  “失败是成功之母。”
  “面对困境,我们要努力战胜它,身为祖国的花朵,我们要磨炼自己的意志,你说对不对?”
  裴斯越并不擅长安慰人,搜肠刮肚才想出这么几句积极向上的话。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说还好,说完之后,江景辞竟然转过头凶了他一句。
  “闭嘴。”少年像是忍无可忍,额头上的青筋都露出来几根。
  裴斯越立马闭嘴,心里猜测这小崽子可能是叛逆期到了。
  -
  江家别墅距离裴家距离很远,黑色商务车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
  裴斯越正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车终于停稳那一刹那,他猛地惊醒。
  “两位少爷,外面风大,将衣服都扣好再下去吧,”李叔扭过头叮嘱了一声,看两个人都一动不动,疑惑道:“您们还有事?”
  裴斯越揉了揉脸,下一秒,那张嘴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李叔你先回去,江景辞今天惹我不快,我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李叔呆滞地“哦”了一声,心想这小阎王又要犯浑了。
  裴二少确实又要犯浑了,原文中的他因为白向忻和江景辞多说了几句话就兽性大发,将江景辞死死地按在车里玩儿起了车。震。
  车。震之前必有前戏,原文中的裴二少非常的简单粗暴,直接一把撕破了江景辞的校服衬衫。
  再后来......可能是作者担心被锁,并没有描述后来的具体过程,只是描写了一下黑色商务车是如何在寒风中猛烈晃动的。
  裴斯越犹豫了一下,思考着撕衬衫这个剧情要不要走。
  毕竟每次更改剧情之后的脱力感不太好受。
  “你做什么?”可能是沉默的时间太长,江景辞有些不耐地蹙起了眉。
  裴斯越把心一横,一个饿虎扑食将江景辞扑倒了,然后把自己的衣领使劲一拉,“刺啦”一声,校服衬衫破了。
  谁的衬衫不是衬衫,只要是撕衬衫就行。
  江景辞完全没想到裴斯越突然来这出,他倒下去的同时,还下意识地伸手护了对方的后脑勺。
  “你......你撕衬衫做什么?”少年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裴斯越的锁骨上。
  两个人在黑暗中贴的很近,突然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钻进了裴斯越的鼻孔。
  裴斯越倏地坐了起来,拎起扯破的衣领扇了扇风:“没事,突然有点热。”
  江景辞:“......”
  又等了半晌,裴斯越一看没有渣攻语录再冒出来,立马接着往下走车。震剧情——
  “少年,蹦迪会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景辞:我不会,也会。
  —
 
 
第15章 
  有那么一瞬间,江景辞觉得自己被耍了。
  可看到裴斯越一本正经的表情,以及突然抽风一样胡乱舞动的身体,他又觉得被耍的好像是裴斯越自己。
  “你到底在做什么?”
  少年神色再度冷下来,一只手按住了裴斯越的胳膊,用得力气不小。
  轻微晃动的商务车立马停了下来。
  裴斯越被捏得脸一皱,在心里忍不住哀嚎——老子为了闪避你被欺负的剧情玩命车。震,你竟然还在问我做什么!
  可若是站在江景辞的角度上一想,自己的这一系列确实有点像精神病患者。
  得想个合适的理由才可以......
  裴斯越将自己的手解救出来,表情凝重地看了窗外一眼:“最近有狗仔偷拍,我们做个戏给他们看。”
  江景辞并没有像四周瞭望,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是么?”
  裴斯越心虚地“啧”了一声,将自己的外套扣好,打开车门准备溜,“快走吧,你不嫌冷吗?”
  成功完成了摇摇车剧情,裴斯越心情还算不错,正准备松一口气,可刚一开们就看到了端坐在沙发上的大哥裴顾。
  裴斯越老老实实地叫了声:“哥。”
  在学校不想碰见裴顾,是担心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江景辞难堪,如今回了家也所谓了,只要裴顾胆敢欺负人,裴斯越就——就在旁边看戏。
  裴顾翘着脚坐在沙发上,从头到尾打量了两人一眼,冷声道:“你们俩过来。”
  裴斯越对大哥的难缠程度早有耳闻,任命地滑动轮椅向前移去。
  走进一看,裴斯越才发现原主和裴顾长得并不是很像。
  裴二少的相貌像谢岸玲,雪白的皮肤衬托着极为漂亮的五官,虽然气质偏阴郁,但还是美得张扬跋扈,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而裴顾则遗传了裴峥嵘的小麦色皮肤,五官英气逼人,搭配一副足有一米九的健康体魄,非常有男人味。
  只不过眼下这男人有些不太高兴,两条眉毛死死地拧着,浑身散发着霸道总裁的威压。
  “哥,好久不见啊。”裴斯越主动露出个笑脸。
  裴顾应了一声,突然伸手来拉弟弟的衣领。
  裴斯越着急忙慌向后一退,可被撕破的衬衫还是露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裴顾直接就炸了,“唰”一下站了起来,转过身冲着江景辞大声质问,“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裴斯越有点懵,裴顾这是什么口气?
  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被非礼的黄花大姑娘似的。
  “哥,”裴斯越语气沉稳,试图让自己哥哥认清谁才是攻,还故意扯了个谎,“那是我刚刚动作太剧烈,不小心撑破的。”
  话音刚落,裴斯越就看到江景辞的眼睛弯了一下。
  这个小崽子竟然敢笑我!
  “你撑破的?”裴顾稍稍冷静下来,可他还是没有相信弟弟所说,“在我的面前,你也要维护这个小子?”
  裴斯越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裴顾的经典台词——“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裴斯越瘫着脸不想说话。
  “苏特助!”裴顾将注意力从裴斯越身上离开,扬声喊道,“把我车里的奥赛题拿过来!”
  来了来了,这场面简直精彩绝伦。
  “江景辞,听说你数学挺好?”裴顾高冷地扬起下巴,从助手手里接过一本去年的数学全国联赛的卷子,一把扔在了茶几上,“给你一小时把答案给我。”
  裴斯越简直无语凝噎:“哥——”
  裴顾立马瞪着眼睛望过来:“没你说话的份儿!”
  于是乎,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江景辞都在认真答题。
  在这个过程中,裴斯越看戏都看饿了,溜到厨房偷吃了半个小蛋糕。
  “好了时间到!”
  裴顾就像个教导主任似的,迈着长腿来到餐桌旁边,一把抽过了试卷。
  江景辞被莫名其妙抓来做了一小时题,倒是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交了卷之后将笔一放,身体非常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表情甚至是闲适的。
  相比较裴顾的表情,两个人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裴大哥,您说您一个炮灰,为什么要来主角受面前自取其辱?
  裴顾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仍旧板着脸道:“答得还可以,再接再厉。”
  为了考察弟媳妇儿,这份卷子他是提前做了一遍的,想要达到正确率为百分百,他足足用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而江景辞用了更短的时间拿到了满分。
  但想要让霸道总裁认输是不可能的,他只会继续寻找新的挑战。
  -
  家长会的第二天,高三生们经过父母的一番爱的洗礼之后,都短暂地收起了玩心,个个摆出一副沉迷学习难以自拔的架势。
  但大多数人只是做个样子。
  小跟班勉强地背了三个英语单词之后,转过身来冲着裴斯越诉苦:“越哥,我爸昨天被老师洗脑成功,给我念叨了一晚上的学海无涯。”
  裴斯越抱着手机打游戏,闻言冷笑一声:“你可以告诉他回头是岸。”
  小跟班“嘿嘿嘿”地笑,笑完之后又问:“明天就是圣诞节,有什么安排?”
  圣诞节?
  裴斯越操纵的小人被人一枪biu死了,他抬起头来,面无表情道:“家宴。”
  小跟班脸一垮,唉声叹气起来,“元宵节中秋节家宴也就罢了,为什么圣诞节也要和家人一起过?”
  裴斯越没搭理他,向班级的最后一排扫了一眼:“江景辞去哪了?”
  “好像是被臧齐喊到办公室了。”小跟班道。
  同一时间,数学老师的办公室里,臧齐从一摞子书下面拿出了一张报名表。
  男人一看到江景辞就高兴得合不拢嘴,两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景辞啊,学校决定让你去参加全国高中生数学联赛,要是能顺利拿到奖牌,将来选择保送的大学就更自由了!等寒假就要准备去S省参加集训,知道了没有?”
  江景辞却没有臧齐那么高兴,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表情有点冷淡。
  “有什么困难吗?”臧齐表示非常纳闷。
  “老师,我明天给你答复行吗?”江景辞问。
  自己毕竟不是从前的江少爷了,寒假去外省集训的话,需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花销,还有裴家人同不同意让他去。倘若他执意要去,万一惹怒了裴家人,受一顿皮肉之苦倒是小事,他担心的是那些人会直接毁了他的学业。
  少年背在身后的手指无意识地攥了一下,冰凉的指尖死死压住掌心。
  这种不可控感让他的眼神更加冰冷。
  臧齐没想到江景辞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才道:“这件事我已经和你叔叔说过了,你叔叔表示全力支持,怎么,你自己有什么顾虑吗?”
  这下轮到江景辞愣了:“叔叔?”
  “对啊,”臧齐说,“就是昨天开家长会来的那个男人,那不是你叔叔?”
  “......他长什么样?”江景辞问。
  臧齐抬手比划了一下:“比我还高半头,右边眉毛上有颗痣。”
  这个描述是......孟伯?
  江景辞表情空白了一瞬,立马想到了裴斯越。
  裴峥嵘和谢岸玲肯定没有那么好心,这件事只能是裴斯越指使的。
  “我知道了,老师。”
  江景辞从办公室出来,正好碰见裴斯越从班级里出来去卫生间。
  裴斯越心里惦记着家宴那部分的剧情,表情阴森森的,又因为他坐着轮椅视线范围低,压根儿就没看见江景辞。
  江景辞脚步一顿,看着裴斯越明显心情不好的背影,默默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年后——
  裴顾终于从霸道总裁变成了退休老头子。
  某天他起了个大早,“哐哐哐”地敲响了亲弟弟家大门,不出意外,迎接他的是让他上了一辈子火的弟媳妇儿。
  江景辞:?
  裴顾:我觉得我最近象棋水平进步了,咱们再比一次。
  江景辞正准备点头,腰被搂住了。
  裴斯越打了个哈欠,冲他哥抱怨:“干嘛大清早和我抢老伴儿?”
  裴顾老脸一皱,发出人生第一万次疑问: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第16章 
  裴斯越闷着头来到洗手间,一进门就被一股烟味呛到了。
  “咳咳咳——”裴斯越抬头,就看到几个男生头对头地凑在一起正在聚众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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