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收入合并在一起,确实能使他的时空币余额,上升至如斯地步。
除此之外,其他方面也都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虽是如此,但仍有一个问题却不容忽视。
静默片刻,阿诺尔在脑中无声问道:”统子,烦请你解释一下,上个世界是怎么回事?我自觉并未毫无理由的性情大变,超常违背任务目标的原人设,做出太过出格的事。”
”更不曾动用除了系统功能之外的,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任何力量。那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为什么会突然发现了我这个外来者?”
超位系统:”宿主在上个世界,被世界意识发现并驱逐的原因,系统已查明。”
”据查,宿主之所以会被那个世界的世界意识,突然发现并驱逐,乃是因为您的存在大幅度影响了那个世界的气运之子的命运。”
”世界意识因追溯气运之子的命运改变,而发现了宿主和监察官二号的存在,遂一并将你们驱逐出了它的世界。”
闻及此言,阿诺尔的心仿佛被谁狠狠捅了一刀,疼极了。
之前听到系统言说,他的任务完成数为4的时候,阿诺尔便已猜到了,封以临想必是和他一起死了。
此时这个猜想只是被系统进一步确认了而已,阿诺尔倒是不觉惊讶,却仍是难免伤怀。
超位系统:”经查证,监察官二号回归主神空间之前,将他在那个世界收藏的贵重物品全部带走了,然后都留给了您。如今那些贵重物品全部都收存在系统空间内。宿主可随时取用。”
闻及此言,正伤心着的阿诺尔顿觉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说,封以临被世界意识驱逐之前,还把他自己收藏的和我送他的金银钻石等物,全收走了?然后都留给了我?”
超位系统:”是的。”
阿诺尔:”……”这等令人窒息的财迷本性,简直让人无言以对。
默然许久,阿诺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紧接前言无声问道:”那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是谁?和我有过接触吗?我的存在是如何大幅度影响到他的命运的?”
超位系统:”那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从血缘角度来说,乃是任务目标余诺的旁系亲人。他是任务目标的堂妹余筱,和任务目标同父异母的亲弟何一清之子。”
”此子甫一出生既被抛弃,后被一位军官及其妻子收养。死前尚未和宿主有过接触。您的存在本应不会对他的命运造成太大的影响。”
”然而他却在醉倒街头时,死在了因您而入狱十八年,出狱后身无分文,不得不流浪街头的亲生父亲何一清手中。”
”若非如此,按照原来的世界线发展,他本应在那一晚遇到命定的妻子,并在后世成为一名带领天河系蓝星人类踏足宇宙,迈入星际世代的大英雄。”
”他的死亡惊动了世界意识。世界意识追溯他的死因时,发现了您这个外来者,以及平白无故存在于那个世界的监察官二号。遂驱逐之。”
了解到这些因由,阿诺尔不禁叹声说道:”斩草不除根,果然后患无穷。”
超位系统:”为了防止相同的意外事件再次发生,系统已开启任务世界气运之子锁定功能。据探测,此世界的气运之子,乃是西启国现任王太子纳兰旭。”
”望宿主在执行代行任务期间,尽量避免与其接触,尽可能小的对他的命运造成影响。以免再次被世界意识发现存在并驱逐之。”
阿诺尔若有所思道:”西启国距离东越国甚远,中间还隔了三个国。且一国太子也不可能轻易离开他的国家。所以说,只要我不主动往那边去,应当是接触不到那位气运之子了。
”只要接触不到,且还距离够远,那么。我的存在能对他造成的影响力也必然有限。这么看来,我倒也无需顾忌他太多。”
超位系统:”宿主言之有理。”
——
第171章 丛岩
不远处那艘船只上传出的乐声,已不知于何时变成了更为缠绵悱恻的琴箫合奏。
船板上随乐而舞那群少年郎,也不知于何时换成了一群容貌娇俏的少女。
听到有脚步声接近他所在的舱室时,阿诺尔还在窗边站着吹风。
来人推门而入,见他站在窗边,似乎已经醒了酒,不由略觉愕然。
阿诺尔此时正侧首看他,自然没错过他脸上一闪而逝的错愕之色。
根据原主司诺留下的记忆所知,此人貌似就是那个哄得原主交出身心、乃至改换身份下嫁的渣男——慕容卓。
或者更确切点说,此人就是那个此时仍化名慕卓,哄得原主曾于此时此地乃至此舱室,彻底失了身心答应下嫁的渣男。
渣男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且眉目清正,气度斐然。
单从表面看,任谁也想不到,他内里会是原主司诺所遭遇的那种人渣。
许是因为他看过去的目光与原主相比,多少有些不甚相同。
只听那人略带三分醉意的打趣道:“怎地?司弟何故如此看为兄?莫不是一觉睡醒便认不得为兄了?”
阿诺尔垂眸敛下目中情绪,作势揉了揉头额头,说:“慕兄多虑了,小弟只是酒没醒透,头还有些晕乎,才这般看你。”
“可还难受的紧?”慕容卓忙满目关切的走上前来,伸手欲要扶他。
“还好。睡过一会,已经不大难受了。”阿诺尔摇了摇头,侧移几步返回榻边,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
待到阿诺尔弯身坐在了床榻上,慕容卓这才发现,他竟没穿鞋袜下了榻。
阿诺尔不等他多说什么,就一边往脚上套鞋袜,一边说问道:“李兄、苏兄、孙兄三人可是还在饮酒?”
“是还在饮。他们三人个个都是海量,若无要事相扰,他们便是一连饮上三日三夜也饮得。”慕容卓边说边行至桌边落了座。
阿诺尔顺口接了句:“慕兄亦是海量。”
“为兄和他们可比不得。”慕容卓说着便拎起茶壶,欲要倒些茶水饮用,却发现茶壶是空的:“咦,这杯未动,壶里怎地就没了茶水?我明明吩咐了丛岩给你送些茶水来,他没做吗?”
“慕兄误会了。丛岩的确送了茶水来。只不过,那壶里的茶被我倒进熏香炉里了。”
阿诺尔穿好鞋袜,起身一边整理微乱的衣襟,一边接着说道:“慕兄若要喝茶,便让丛岩再送一壶来吧。”
慕容卓没说要不要喝茶了,反而问他:“为何要将茶水倒进熏香炉?这熏香有问题?”
阿诺尔抬眸看了他一眼,一边整理微乱的袖口,一边说道:“是有一些问题。那里面似乎加了助兴的香料。”
“哦,原来如此。”慕容卓放下空壶,嘴角含笑看着他,目中隐现丝丝缕缕的深情之色:“花船上会用这种香料很正常,司弟莫往心里去。”
“小弟明白。”阿诺尔一本正经的颔首应了,然后按照原主司诺的习惯,微微掀起唇角,回之一笑,道:“慕兄可是要留在这里休息片刻?”
慕容卓恍了下神,不答反问:“司弟这便要出去了?”
阿诺尔说:“嗯。感觉有些闷了,出去透透气。”
“那便一起吧。”慕容卓说着便起了身,道:“司弟请。”
阿诺尔客客气气的回道:“慕兄先请。”
两人礼让了一番,方先后走出舱室。
他们所在的这艘花船,与不远处的那艘华丽船只外观相同,性质也一样。
两者之间的区别只是船上招待的客人不同,以至船上的哥儿和姐儿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大相同。
那艘船上的哥儿姐儿需得闻乐起舞,而他们这艘船上的哥儿姐儿,则是只需安安静静的呆在酒桌旁,时不时的为他们几人斟个酒添个茶即可。
阿诺尔和慕容卓出来的时候,正逢酒桌上还在喝的三人酒兴正浓之时。
见他们结伴而出,那三人当即便要拉上他俩上桌继续。
阿诺尔以之前喝的酒还没醒透为由,推脱了。
他并未说假话,这副身体确实还残留着些许醉意,好在已经影响不到他。
但他若是再喝上一些的话,那他今日怕是也得醉倒一次了。
那几人也都知道,他年龄小,以前还甚少饮酒,且酒量极浅,于是便未做强求。
至于慕容卓,那几人本就是他的朋友,自是十分了解他的酒量深浅,此时又逢他们正喝到兴头上,势必不会放过他。
阿诺尔在他们纠缠时,悄然退到了船尾。
他本想独自呆着,却未料,船尾已经有了人在。
窝在角落打盹的少年,被他的脚步声惊醒,忙站了起来。
阿诺尔细细打量了一番他的面向,根据原主司诺的记忆,对号入座道:“丛岩,你怎地躲到了这里?”
丛岩年岁不大,却长得既高又壮。
五官长得还算周正,却有着一脸憨厚相。
令人一看既知,这是个老实人,
此时这个老实人,正满身局促的站在那里,红着脸解释道:“丛岩没躲。是慕少侠说,丛岩可以自行找个地方休息片刻了,丛岩才来了这边儿眯了一会。”
阿诺尔自知失言,便爽快的道了歉:“这样啊,抱歉,误会你了。”
丛岩脸更红了,连连摇头道:“没事没事。司少侠不用道歉。”
阿诺尔笑了笑,说:“我不是江湖人士,称不上少侠。你还是叫我司诺吧。”
向来听话的丛岩,依旧勐摇头:“不好不好。司少侠是丛岩的恩人,丛岩不能直唿你的姓名。”
阿诺尔失笑摇头道:“我哪里算得上你的恩人,真正帮你的人是慕卓才对。”
丛岩却说:“丛岩不傻,看得出来,慕少侠只是因为司少侠你想帮丛岩,他为了结识你才出手帮了丛岩。他是丛岩的恩人,你也是丛岩的恩人,丛岩分得出轻重。”
这位倒是个知恩的,不枉原主司诺一番挂心。阿诺尔弯唇笑说:“你说的虽然是事实,却万不可说与旁人听。旁人不明真相,听了只会认为你不识好歹。”
丛岩点头应道:“这道理丛岩晓得的。”
“你晓得便好。”阿诺尔说完便踱步走到了船尾护栏边站定,垂眸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起了呆。
丛岩见状挠了挠头,也不再出声,轻手轻脚的挪到了角落站着。
阿诺尔在船尾一呆就是一个多时辰。
他用这些时间进一步熟悉了,原主司诺记忆中的此地人文风俗。
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种族,也是人类。
不过,和上个世界不同的是,那个世界的人类只有两种性别,这个世界的人类却有三种性别。
那三种性别分别是汉子、哥儿、姐儿。
汉子相当于上个世界的男人角色,身/体构造也与上个世界的男人相同。
姐儿相当于上个世界的女人角色,身/体构造也与上个世界的女人相同。
哥儿却是一种既拥有着男人的外部身体构造,也拥有着女人的内部身体构造的特殊人群。
这类特殊人群,外形与汉子(男人)相同。
不过,哥儿和汉子外形虽相同,但两者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其中最为明显的区别便是,每一个哥儿身上皆长有一颗红色孕痣。
孕痣长在面部某处的居多,长在身上其他部位的较少。
孕痣的颜色越是鲜红,便代表着长此孕痣的哥儿的生育力越强。
反之,颜色越是暗淡,这说明长此孕痣的哥儿生育力越低。
另一种区别是身高、体型和体质上的差异。
通常情况下,哥儿的骨架较之汉子更为纤细,体型和体质较之汉子更为纤弱,介于身强体壮的汉子和身更娇、体更软、骨架更加纤细的姐儿之间。
还有一种普通人不容易发现的区别,便是脉象不同。
哥儿的脉象与姐儿一样,皆为右尺脉恒盛,左寸脉恒虚。
汉子的脉象与之正好相反,皆为左寸脉恒盛,右尺脉恒虚。
常人分辨哥儿和汉子,一般都是依靠,只会长在哥儿面上或身上的孕痣,以及他们较为纤弱的体型,进行区分。
面上或身上长了孕痣,且体型纤弱的男性,不出意外,那必然是个哥儿。
面上或身上没长孕痣,且体型健壮的男性,不出意外,那必然是个汉子。
依靠这两点差别,几乎从未有人判断出错过。
之所以说几乎,乃是因为原主司诺便是那百年难出一例的意外。
司诺的面上也长了一颗红痣,就在最为显眼的眉心正中,那颗红痣的外形与哥儿面上或身上才会长的孕痣,极其相似。
并且他的容貌也长得过于俊俏,相较于阳刚气十足的汉子,过于阴柔昳丽了些。
再加上他自小体弱,以至长了一副看起来和哥儿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纤弱体型。
综上种种,单从外部看来,要说司诺是个哥儿,绝对无人不信之。
反之,若说司诺是个真汉子,也绝对无人信之。
可事实却是,司诺的确是个真汉子,他的脉象与真汉子毫无不同,亦为左寸脉恒盛,右尺脉恒虚。
养大他的人就是一位郎中,总不至于认错了他的性别。
所以,他的身份文书上注明的性别本是汉子。
亦正是因为以上种种因由,他后来才可以仅凭眉心长出的那颗形似孕痣的红痣,以及一碗颠倒体内阴阳脉象的药汤,就能成功的去官府申改了身份文书上性别,伪装成哥儿嫁给慕容卓。
这种神乎其神的伪装,一般人还真做不了。
第172章 做戏
据原主司诺所知,这个世界之所以会有哥儿这类特殊人群出现,乃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女人实在太少了,并且还越来越少。
于是,这个世界就出现了能够代替女人,为男人繁衍子嗣的特殊人群——哥儿。
然而,即便是哥儿出现了,相较于基数庞大的汉子总数目而言,这个世界上能为汉子繁衍子嗣的哥儿和姐儿的人群总数量,还是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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