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虫子,他会浑身冷汗,难以动弹;
被带毛的动物碰到,他会难以克制地恶心反胃。
“哥哥,对不起。”
听到后面,祁让很自责,抽抽嗒嗒地道歉:“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还非要拉着你去喂十八。昨天晚上又害得你不得不上山找我,我真是太坏了。”
祁月白擦去祁让脸上的泪水,说道:“让让,不怪你,是我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如果你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了对吗?”
“我肯定不会的。我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一定会好好动脑子想清楚,不会再像昨天那样轻易被骗了!”
祁让这一次真的生江水心的气了,并且痛定思痛,发现他保证做得再好也无济于事,还是需要求助外部支援。
“哥,你之前不是说让司机在教学楼等我吗?这样真的不会很麻烦他吧?”
祁月白答道:“让让,他等待的时间我也是支付了工资的。”
“那就按照你之前说的吧,让司机在教学楼等我!”
祁让就不信了,这样江水心还能把他怎么着不成!
祁月白点头:“好。”
让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在他的预料之中,事实上,这其中未必没有他刻意引导的成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算不成命了,我妈跟我说2月4号再去,开春后去,算的是明年的命,今年只有几天了,不去算命。
顺便统一回复一下,不管算出来啥结果,这本文都不会坑的,我的坑品大家可以放心。
然后昨天收到了大家很多留言,很感动就是说,谢谢大家的安慰以及营养液和地雷,知道还是有人和我一样喜欢这种“阴间甜文”的故事,我真的很开心。
——————22:30留——————
被锁了,改文顺便再多说两句,我昨天提到了一个两星评分,不瞒大家说,我就是被那条评论整破防了的。
凉不凉的,说在意,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毕竟我要是真的不火就写不下去,也不会这么埋头写了两年了,我就是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别人没有认真看,然后草率地得出一个“逻辑不通”的结论,很难过,破防了,正巧昨天逛街在天桥上看到一个算命的,就说要不我去算一卦。
然后因为昨晚还是收到了很多小天使的认可,我其实是很开心的,今天重新振作码字,但我没想到,今晚上又收到了同样的评论。
我不敢说我的逻辑完美无缺,但是也请不要拿出一条和我写出来的东西完全无关的逻辑链来质问我主角为什么这么迷可以吗?
我知道我发这些很冲动,可能也很败好感,但是我真的憋不住了,骂我“文笔烂”“三观不正”我都能接受,我唯独无法接受这种评论,我就是玻璃心吧,别理我,也许我啥时候冷静了就删了,就当我放了个屁吧。
第33章 留后
已经是9月中, 气温开始下降,街上穿长袖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盛开的观赏花也有了凋落的迹象。
从早上起床开始, 祁让就一直长吁短叹的, 觉得路边无精打采的花都在烘托他悲伤的情绪。
他身上都还没好利索呢, 又到了回老宅的日子,倒时候说不得又要受到什么摧残,实在很难开心得起来。
祁月白听让让这么唉来叹去的,觉得有点好笑的同时到底还是不想看他这么难受, 招了招手把让让叫过来之后问道:
“不想回去吗?”
祁让往他哥身边一瘫,又是一声长叹:“不想回去啊, 我觉得奶奶和爸爸好可怕,妈妈对我又有点过于热情了, 我老觉得瘆得慌。”
“那要不今天不回去了?”
“可以说不回去就不回去吗?”
“就说公司里有点事,得立马去处理。”
“可七月份的时候不是才用过这个理由吗?”
“不一样,”祁月白勾了勾唇,“上一次是真的有事。”
祁让是正儿八经心动了, 但是脑中突然闪过他妈的脸,果然觉得还是算了。
“算了,还是回去吧,要不然妈妈又要误会你了。”
“误会我什么?”
“就觉得是你不让我回去啊。”
“她也没有误会,我确实不想让你回去。”祁月白神色未变, 甚至语气起伏的弧度也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句话和前面几句话要表达的意思完全不同。
祁让自然是什么也没听出来,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哎, 你不懂,妈妈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说起云秀春不简单,大概也只有让让会这么觉得。
在这个家里,谁都看得出来,云秀春是最简单最好看懂的一个人,甚至比祁让还好控制。
因为云秀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帮让让争到家产。但她又想做一个爱着自己孩子的慈母,做不到彻底把让让培养成一个争夺家产的工具。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左右两条腿站在了完全相悖的两条路上,如果云秀春不能坚定地站在某一条路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越来越痛苦。
至于云秀春有没有把这种痛苦转化成这是她爱着祁让的表现,就不得而知了。
而让让,也很好看懂,但他不好掌控的地方就在于,他是坚定地站在一条路上并且打算一条路走到黑,他不像云秀春那样左右摇摆,谁都很难改变他的想法。
磨磨蹭蹭半天,最后还是在十点左右出发去老宅了。
不过路上祁月白告诉祁让,这一次和上一次会不太一样,老太太和过世老爷子两脉传下来的后人都会来,老太太今天应该不会一直盯着祁让。
本来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因为祁让失忆了,上个月才只有几个祁让直系亲属回老宅,算是先做一个适应。
虽然七大姑八大姨也挺叫人头疼的,但不用从头到尾面对老太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勉强算得上一件好事。
祁让他们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停了不少车,想来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早早就过来了。
“他们都知道我失忆的事情吗?”祁让快临下车的时候才想起这个问题,懊恼地问他哥道。
“他们不知道。”
“那万一待会儿他们跟我打招呼怎么办?”
“你就点头、笑就行了。”
“啊?我不用叫人的吗?他们跟我说话,我就点头笑,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祁月白笑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你还是和我仔细说说吧,要不我心里没底。”
祁让还在犹犹豫豫的时候,祁月白已经走到他那一边并且拉开了车门,“下来吧,那群人没什么好说的,我不会骗你。”
“……好吧……”
祁让还是很相信他哥的,再疑惑,也乖乖跟着走了进去。
还是那个熟悉的大厅,但是这回不再是富丽堂皇得缺少人情味,因为里面三三两两的站着至少有二三十个人,“人情味儿”都要冲开房盖了。
门口附近一个中年女人最先注意到祁让,立马抛下身边的人迎了上来,“哎哟,让让来啦!快让姑婆好好瞧瞧,怎么瘦了这么多!”
祁让一下懂了,正要开口叫一声姑婆,突然周围的人都看向他并且围了过来,一下把他的话打断了。
“让让,得有一年多没见过了吧,还记得三姨我吗?”
“一年没见,让让真是越长越俊了,可比你四姑家那不省心的小子长得俊多了。”
“让让怎么不进来啊?快进来让徐嬢好好瞧瞧。”
“让让……”
一声一声的让让叫得祁让头都大了,哪还记得谁说了叫什么,尴尬地愣在原地,看谁都是一脸傻笑顺便点头。
这时,他感觉到哥哥的气息靠了过来,在他耳边道:“让让,没骗你吧?”
“没骗我。”祁让一边笑着应付几十个亲戚,一边抓住他哥的衣袖扯了扯,待到他哥弯腰把耳朵贴过来之后,侧过头巴巴地道:“哥,怎么办啊,我要一直在这里应付他们吗?”
“不用,老太太一会儿就来叫你了。”
祁让:“……”
“那我还是宁愿在这里应付亲戚。”
“没关系,待会我陪你一起去。”
“奶奶不会说什么吗?”
“不会的。”祁月白垂眸,挡住眼底的冷意,“你没听妈说过吗?老太太最疼的人就是我,你这个亲生的都得排后面。”
别的人听到自己这个亲生的得排在养子后面估计都得跳脚了,但祁让不一样,祁让还挺开心的,先前他就觉得他妈太偏心了,如果奶奶可以偏回哥哥那边,也算是公平了。
并且,这对祁让来说不见得完全是一件坏事,奶奶越是疼哥哥,那待会哥哥护住他不被奶奶批评的可能性就越大嘛!
这样想着,祁让又高兴了起来,轻轻往前靠了靠,鼻尖亲昵地蹭在他哥的耳朵上,笑嘻嘻地道:“那哥哥你待会可要保护好我。”
“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哥哥的话对于祁让来说金言玉律一样,虽然还没有得到实践,反正他悬着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笑得可甜。
其他人也听不到祁让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反正就见两人贴着耳语了几句,祁让突然就笑了,一时间心里各是各的想法。
姑婆仗着是这里面年纪最大的,直接问道:“让让,你们在说什么啊?笑得这么开心?”
祁让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向了他哥。
祁月白不冷不热地笑道:“我们在说好久没见到各位姑婆姨娘了,大家还是一点都没生疏。”
“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生疏的话呢。”
“就是就是,让让也是我们大家看着长大的不是。”
“让让不是去留学了吗?感觉怎么样?”
气氛沉默了一瞬,但是很快大家一人一句又把气氛热了起来。
祁让都没注意到有些人脸色被祁月白说变了,乐呵呵跟着他哥坐到了沙发边,有一搭没一搭回答着各位亲戚提的问,其实注意力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没过多一会儿,管家走到沙发后,弯腰在祁让耳边道:“老太太请您过去。”
“好,就来。”
祁让拉了拉他哥的衣袖,祁月白点了点头,“走吧,我陪你去。”
管家多看了祁月白两眼,但也没说什么,抬手比了个请的姿势就多行了半步在前边领路。
管家老派的作风让祁让感觉老太太就站在了面前,他开始有点忐忑起来,但下一秒,哥哥忽然牵住了他的手。
祁让呼出一口气,牢牢回拽住他哥的手。
一行三人拐了几个弯,进入了主宅旁边的花圃,老太太正在修剪她种的花,戴着副老花镜,看到哪里有虫子,还会亲自捉了。
她旁边跟着个身材窈窕的少女,手中捧着一个透明瓶子,装的正是老太太捉出来的虫子。
那玻璃瓶少说也有少女手臂粗,高约十几二十公分,装了足足半瓶子颜色鲜艳的虫,少女却能面不改色捧着瓶子,嘴角温婉的弧度也丝毫没有变化。
祁让看得头皮发麻,很想躲,但他还记得他哥很讨厌这些个虫子,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还是悄悄往旁边挪了半步,想要稍微帮哥哥挡上一挡。
祁月白眸光冷然,但他的表情却能和那少女一样,保持着最完美的肌肉状态,甚至还能冷静地捏了捏祁让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祁让哪能不担心啊,哥哥的那些关于孤儿院的描述他都还历历在目呢,偏偏老太太跟没看见他们似的,还在不紧不慢、一株一株地检查她的花,他有点忍不住了,壮了壮胆地开口道:
“奶奶,我们过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恍若未闻,从一株花中又找到了小指粗一条绿色的虫,她用镊子夹着虫,对着祁让道:
“你别看这虫子小小的一只,文文静静的,趴在叶子上一动也不动,但不处理的话,几天就能把整个院子毁了。”
祁让对这个不感兴趣,他只觉得在挣扎扭动的绿色虫子恶心到了极点,克制不住地表情扭曲。
“胆子这么小,看一条虫就不行了?”
老太太看见祁让这副样子就来气,招了招手,示意少女把瓶子打开,她把虫扔进去,又到:“看看人家,还是一个女生呢,有像你这么不成样子吗?”
祁让不服:“那人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嘛。”
像他哥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顶天立地,还不是一样怕虫子!他可是主动挡在了哥哥面前呢,虽然哥哥比他高,他可能也无法完全挡住。
老太太冷哼一声,“玥儿,告诉他你害怕虫子吗?”
少女温声回答:“怕。”
祁让:“???”可是她都能面不改色抱着那个装满虫子的透明玻璃瓶子!这叫什么怕!薛定谔的怕?
“给你介绍一下,她叫郑玥,小你三个月,叫她玥儿就行。”说罢,老太太看向郑玥,“这就是我给你提过的,祁让。”
郑玥对着祁让点了点头,“让哥哥。”
祁让瞳孔地震,从醒来开始,几乎他遇到的所有人都叫他让让,再不济也就是喊全名,这还是第一个叫他哥的,他怎么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他恶寒地道:“你就叫我祁让吧,我不习惯别人叫我哥。”
郑玥看了老太太一眼,没说话。
老太太道:“你都二十好几了,叫你一声哥哥怎么就不习惯了?”
那祁让就是不习惯嘛,他还只是一个爱叫哥哥的小宝贝蛋呢!
祁月白捏了捏祁让的手,主动接过了话头:“奶奶,两三个月也没差多少,不如就随让让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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