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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茧(近代现代)——释刀渌/遇丘勒

时间:2022-04-19 10:06:21  作者:释刀渌/遇丘勒
  实在很巧。
  有点晕。夏季刚来,热气还是一阵阵地,让人的脑袋像泡在一滩温水里。陆橙把房间里和陈京迟有关的所有东西先装进行李箱:那朵干花、一些偷拍的照片还有他用过的废旧文具。
  装衣服装到一半,陆橙突然意识到,这间一室一厅一卫浴的房子要消失了。不是离开,而是被挖掘机从中间劈开,他贴的墙纸、他一个人从二手市场家具城拖回来的家具、他易碎的瓷碗餐具……太多了,他无法带走的东西。而他现在就和他们一样无助,他能去哪里呢?住回陆博唯父母他舅舅家?不要,绝对不要。
  在找到房子之前去店里住几天?虽然饭馆只有一个狭小的阁楼,油烟气很重,但陆橙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他没别的想法了。追纹Qu,n二;棱瘤+灸二]彡灸陆
  只能带走一些必需品,其他东西都得丢了。
  拎着行李下楼,陆橙差点没被正午过盛的阳光晃了眼,没几秒就热出一身汗。
  在这发亮的白色光里,他看到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边的陈京迟。
  【作家想说的话:】
  情人节快乐(っ˘зʕ•̫͡•ʔ˚*̥(∗*⁰͈꒨⁰͈)*̥~
  还有想问一下大家觉得几点更新合适呀,总感觉八点不上不下的
  彩蛋内容:
  陈京迟不敢确定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是抱着“真实的爱意”面对他的。他不断试探,妄图证伪,但实际每一步都不过将两人拉得更近而已。
 
 
第8章 收留
  很丢脸,他收拾东西弄得灰头土脸的,不仅推着一个行李箱还提着那种大红大绿的购物袋。里面装着日常用品。
  “嗨……陈京迟?”陆橙对着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微微别开脸,眼神闪烁又舍不得地黏在他身上。“你怎么在这里?”
  “嗨,陆橙。”陈京迟回答。
  “我有朋友是规划局的,听说你住的地方今天要拆迁了 。”
  陆橙有些转不过弯,摸不清陈京迟的意思,他是专门来找他的吗?他有些迟钝地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陈京迟似乎被逗笑了,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显然有些莫名的愉悦。
  他朝陆橙招招手,陆橙就领着东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你把行李放车里……东西收完了吗?”陈京迟打开后备箱,解开纽扣挽起衬衫袖子,帮他把东西都放进去。
  陆橙简直受宠若惊,跟在他后面转悠,讲话结结巴巴:“……我,我来。”
  陈京迟动作利索,没给他机会。两人站在树荫底下,陈京迟眼底昏暗不清,说不出的情绪,“你之后住哪里?”
  “……房子还没定。我和老板说一下,先住店里吧……”陆橙犹豫地说。
  陈京迟:“东西收完了吗?”
  听他这么问,陆橙又想起那些角落里的家具。他低头看自己的鞋,耐磨的运动鞋边沿被蹭得很脏,有些痕迹是再怎么洗刷也会留下的。不远处是陈京迟的鞋,皮鞋,擦得锃亮。他突然就撒谎说:“……还没有搬完。”
  陈京迟:“我帮你。”
  陆橙又开始不好意思。但羞愧开心是一码事,领陈京迟上楼又是另一回事。他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陈京迟,叫他小心脚下。
  楼道里堆了很多废弃杂物,陆橙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搬家的残留,怪不得一些人连垃圾都懒得拿下去了,就随意丢在角落,潮湿的空气里散发出一些难闻的味道。
  出租房里细碎的小物件都被陆橙装在行李箱里带下去了。他站在狭窄的客厅中央,右手边是卧室,而往左边走几步是用帘子分割开的厨房,还有厕所兼淋浴间。他舍弃了把低矮茶几带走的想法,又开始舍不得那个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沙发,知道衣柜带不走,又开始想能不能把床垫、床头柜还有床头柜上的台灯拿走……
  陈京迟看着他,像在观察什么和他无关却有趣的东西。
  “你带这么多东西,住的地方放得下吗?”
  正蹲在地上挑挑拣拣的陆橙听到这话有些沮丧,确实没地方放啊……他转过头,对上陈京迟的目光。
  对方神色如常,双眼如潭波澜不惊。但陆橙莫名在其中看到一丝“可能性”。
  他小心翼翼地问,身子也下意识往陈京迟那边倾斜。“可以放在你家吗?”
  陈京迟就这么看着他,过了两秒问:“就放行李吗?”
  “还有我!”陆橙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几个字。他从来不在陈京迟面前掩饰自己对他的渴望,几乎是抛掉所有面子,他也没什么里子,对方看他一眼就是某种奖励。
  “放多长时间?”陈京迟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举动。
  这是答应他住进他家了吗?陆橙眨了眨眼睛,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下一秒便不由自主往前去拉陈京迟的手,“真的吗?”
  陈京迟看着两人交握的地方,好像笑了一下,但陆橙转瞬就明白这是是他有时候说话的习惯,提起嘴角却并没有改变情绪和表情,“是,但必然不是永远。”
  陆橙咬了咬口腔的肉,将心跳从狂喜的震动中抽离出来。他跟着呢喃:“是,是,肯定不能是永远……”永远的话也太贪心了。
  “那,那!在我找到房子之前,可以吗?”陆橙抬起头,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他。
  陈京迟慢慢将手从他五指间抽出来,“可以,我会帮你一起找房源的。”
  陆橙收回手,心里“砰砰砰”地,跟放烟花一样。他止不住傻笑,有期限又怎样?他这辈子能做的最大的梦不就是和陈京迟住在一起吗?他们之间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因为主导这一切的人是陈京迟,但陆橙这辈子也不会放弃。
  该怎么说呢,陈京迟就像地心引力,他一定会往那边降落。
  有了陈京迟的保证,陆橙收起东西来腰放肆不少,想拿的能拿的都打包起来。除去他想把沙发搬走的时候,陈京迟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看他,“家里有沙发的。”
  家里。陆橙满脑子回荡这两个字,又这样晕乎乎地和陈京迟把东西都装进那辆他开来的车中,等全部收拾完才发现连副驾驶座都坐不下人了。
  没必要叫搬家公司,陈京迟让助理把这一车东西直接拉回他家。他和陆橙站在路边,目送轿车避让着围观拆迁的人群,从狭窄的消防通道离开。
  噪声巨大,跟一边打雷一边放鞭炮一样。陆橙怀里抱着一个开口的玻璃鱼缸,里面有两条金鱼,最底下沉着几块鹅卵石,一棵水草随水波漂游着。
  这东西不好放。陆橙本来想把它放在家里窗台上,放任其生死,最后关门前又觉得不行,想着还是抱在怀里不管生死吧?
  “我们怎么回去?”陆橙踢了踢脚边的垃圾。想起自己还有辆电瓶车。
  “我载你。”陈京迟平静地说。他伸手接过陆橙的鱼缸,陆橙从背包里翻出钥匙递给他,又重新抱着鱼缸。
  陈京迟把那辆饱经风霜的车推出来。他坐在前面,陆橙爬上后座,又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滑,两人中间隔了一个鱼缸,挨着了,但又悬空,不上不下。
  陆橙想起以前读大学的时候,陈京迟买了辆机车,大概是和朋友一起玩买的。他看见过他载别人,载男生、女生,从他面前尖叫着呼啸而过。那段时间他没法尾随他,只能远远看个背影,后座的人戴着头盔,陈京迟不戴,头发被吹得往后,路边人吹个口哨说有型说潇洒。
  陆橙也觉得他帅,但担心他出意外。好在没多久陈京迟就不玩了,要去导师那儿,还要准备出国的事,他太忙了。不过陆橙觉得忙也好,至少不危险,他还能看着他。
  陈京迟骑电动车也挺稳当。陆橙一只手抱东西,一只手抱着他的腰。即使鱼缸里只有一半的水,他还是不敢骑很快。照旧,他把头盔给了陆橙。
  离开那片废墟,在逐渐减弱的吵闹声中陆橙回头,“再见。”他小声笑着说。
  两人速度缓慢,于车流中仿佛在后退。
  他们驶上立交桥,驶离这片老旧的居民区,驶过老城区闹市,回到新城区。
  陆橙盯着陈京迟的后脑勺,风打着旋把他额前的发往后吹。他想,谢谢你,陈京迟,每次都这么刚好出现在我身边。
  陆橙的鱼缸被摆在陈京迟家客厅的窗台上,采光很好。
  陈京迟住的是一个大平层,有两间起居室和一个储藏室,其中储物室堆了许多书,还兼游戏和电影放映房使用。客厅、餐厅还有厨房延伸出来的吧台一览无余。
  陆橙先前来过一次了,自以为熟门熟路。陈京迟帮他一起把收拾好的箱子摆在房间角落。不得不说,他从那间小房子里收出来的东西还挺多,结结实实占了一块地方。
  自此,两人的共同居住生活开始了。陆橙还不敢用“同居”来形容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因为他并没有和陈京迟躺在一起,他住在他隔壁,两人的洗浴间也是分开的。但他们之间又亲近不少,陆橙上班时间早,每天早上他都会做好早餐,陈京迟没有视而不见,他吃完陆橙准备的食物还会把碗筷洗了,门口玄关也放了一张银行卡,说是伙食费,但陆橙没收。陈京迟也没收他房租。
  甚至原来陈京迟妈妈肖广慧给陈京迟找的家政都被陈京迟辞退了。
  陆橙中午不再去陈京迟的公司,他急切地想在下班后回到家里,在家里见到陈京迟,提前和他说好要做晚餐。因此他的班又颠倒回高峰期,只要员工做好协调,老板是无所谓,倒是同事小林和他调班时神神秘秘眨眼,“陆哥,恋爱了吧?”
  “还没呢。”陆橙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想否认。
  小林嘻嘻哈哈:“那成了可得请我吃饭。”他还嚷着要见“嫂子”,陆哥这么好看,嫂子肯定差不到哪里。
  陆橙一边换衣服一边点头,毫不掩饰嘴角的笑容:“当然,当然。”
  刚住进陈京迟家的几天,陆橙还焦急地从报纸、电视、网站各处找出租房屋的广告,每天吃饭的时候给他汇报进度如何,去看了哪家又觉得实在不合适,绞尽脑汁找人家屋子的缺点,就差没说这城区里除了这里都是凶宅了。
  每到这时,陈京迟就抬头看他一眼,似乎对他的心思心知肚明,但也不戳破,顺着他的意思说:“不急,找到合适的再说。”
  逐渐陆橙也不再把这事儿当工作一样每天汇报,他日日苟且,陈京迟不提就当没这事,他能在这住到天荒地老。他堆在箱子里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也都拿了出来,挂进陈京迟家客房的衣柜、洗手间,他喝水的杯子就摆在陈京迟玻璃杯的旁边。
  陈京迟的生活很规律,这段时间为了帮陆博唯收拾烂摊子才多了点应酬,平时的饭局酒局他都是不去的。偶尔他会在家自己调点酒来喝,或者就睡前喝点纯的,陆橙和他酒量都不算差,但陆橙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手心因为杯子里加了冰块湿漉漉的,他就已经微醺了,傻呵呵仰头问:“你怎么这么厉害,连调酒都会?”
  “有朋友是开酒吧的,随便学了点。”陈京迟坐在他对面,抿酒时微微眯了眼、
  哦对。陆橙还想到,陈京迟的朋友很多,他经常收到邀约,但并不是每次他都会出去。他想到大学时候和陈京迟开房的那些女生,他似乎从来没有和谁长久过,就像现在,他从来不会带人回家过夜,他每天都会回家来。陆橙有一种他们其实是在一起很久的老夫妻的错觉。
  即使嘴上说不爱了,分开房间住,仍旧不能真正分离。
  他喜欢这种想象。
  不过陈京迟大概不会喜欢。陆橙吐了吐舌头。
  彩蛋内容:
  因为陈京迟并不认为这世上有谁会真正地“爱”谁,没有人能越过“自己”爱上另一个人。爱是自私的,是一种实施欲望的借口。有谁会因为爱他而死去吗?他一直认为不可能,所以对任何一段感情都显得那样漫不经心,随时可以抽身离开。直到陆橙出现,他像是因为他而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他因为爱他而活,而活下去。他爱他的冷漠、不在意,他只有他,并因此感到满足。这是另一种掩盖真实的借口。可这次的真实竟然是“爱情”,是任何一种拥抱起来柔软温暖的心。他明明只是一截无生机的塑料,却因为装了金鱼而活过来。
 
 
第9章 散步和篮球场
  那是陆橙住进陈京迟家的第一个星期五。
  他骑电频车挤着高峰期回家,陈京迟比他回来的要晚,但比平时早。陈京迟换了衣服,靠在厨房门框边上看他炒菜,帮着摆上餐桌。
  “好吃吗?”陆橙在饭桌上总会问这么一句,眼巴巴得等陈京迟回答。他不再伪装是自己的“同事”,光明正大出现。
  “好吃。”陈京迟不算挑食,但有偏爱。他表现得不明显,就像从小就懂事不多话的小孩,不喜欢就自己挑了放边上,剩下的继续斯文地吃干净。
  不过陆橙对于陈京迟的一切都敏感,那些看似细小的事情都能被他记在心里,他整个人就是一本行走的《陈京迟行为观察录》。这么说显得奇怪,但正因如此,他能刚好地卡进陈京迟不为人知的细小空隙之中。
  吃饭的时候他们说起吃的,说起陈京迟留学那几年的伙食。
  “我自己做饭。”陈京迟说,有时候。“快餐店吃腻的时候。”
  陆橙不知道陈京迟会做饭,他是真的惊讶,眼睛都圆圆地愣起来。但他又因为这点“不为人知”的事情笑起来。
  “但我做的不好吃,不常做。”陈京迟对自己的评估向来客观。他对吃的没有要求,能填饱肚子就行,偏偏从小生活条件好,实际是个挑嘴的,肠胃自己也有意见,他才因此时不时得搞顿好的,不过以前有家政阿姨,现在有陆橙,好像又都能满足要求。
  吃完东西,陈京迟主动要求洗碗,陆橙不愿意让他麻烦,一头钻进厨房,一副“闲杂人等勿进”的模样。陈京迟在门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得陆橙耳朵都红了,他才转身回客厅,往鱼缸里撒了点饲料。
  等陆橙洗完碗,一边擦手一边走出来,就见陈京迟换了一套运动装,白T恤和遮到膝盖上方的短裤。他的头发懒散地落在额前,永远一副冷漠寡言的模样,在陆橙眼里就是那个让他忍不住多看很多眼的十七岁男生。常腿老錒姨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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