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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青竹叶

时间:2022-04-21 13:33:27  作者:青竹叶
  编曲老师很喜欢,乐队配合演出了一次纯乐版,忽然安以农说:“笛声还是稍显锐利,换成更低沉的陶笛是不是更好一些?”
  他们换了陶笛,陶笛的声音一开场就将人带进幽静森林中,有溪流潺潺,阳光穿过枝丫,如射线穿透这片世界。
  此时吉他穿进和弦,又有小提琴带来抒情的旋律,朴素的钢琴声衬托着时而轻柔时而淳厚的弦乐……
  传统五音阶自然而然的把听众带入古典的歌曲世界。整个曲子变得更加空灵缥缈,歌曲意境也是更加悠远,似乎不是现实发生的,而是在梦里。
  这种现实和梦境,生活和诗意交织融汇的感觉让人深深陶醉。
  “梦中的故乡,这首曲子的名字。”安以农说。
  “啪啪啪。”编曲老师情不自禁地鼓起掌,“现在我担心没有好词配得上它。纯乐版足够出色了。”
  “现在还有时间。”安以农低头看手表,“现在是十点,我还有半天的时间。”
  嘉宾们的歌曲已经进入最后修整阶段,他们各自找了一个房间,相互不干扰。安以农也找了这样一处安静的房间。
  这一天他连中午饭都是一边琢磨词一边啃面包解决的。
  “笛声似水伴风眠,月色如歌辞故旧。东边柳絮西边愁,绵绵细雨一场秋。”
  他愚了愚,将下面副曲的唱词略微改动,拿起谱子哼唱着:“墙角已染上岁月的颜色,白云轻荡,北风萧瑟……”
  这首曲的前半段较为低沉哀伤,仿佛感叹现实,后半段曲调在主旋律的推动下渐渐升高一个八度,弦乐的加入会让曲子走向高潮,最后落回宁静悠远的意境中,所以安以农要把这两种情感用歌词区分出来。
  从低沉和黑暗,到逐渐明朗和开阔……
  “柯老师。”门开了,工作人员伸手敲敲门,小声提醒他。
  安以农心头一跳,有一种从高处跌落的微妙感。被打断了思绪的他抬起头:“有事吗?”
  “有柯老师的电话,写着陶然。”
 
 
第37章 
  为保护嘉宾隐私,节目组给嘉宾准备了一间没有监控的房间,如今安以农就坐在里面,他按下通话键:“是阿然吗?”
  “柯先生,是我。”那头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还带着惶恐和无措。
  “你是谁?陶然呢?”安以农站起来。
  那头的人连忙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是陶然的经纪人。”
  “陶然怎么了?”
  “正是因为这个找你……”他犹豫了几秒,压低了声音,“柯先生可以开解一下阿然吗?他……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安以农直接想起陶然手腕上的几条细长疤痕,那是割腕留下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我不便多说,还请你和阿然聊吧。”经纪人拿着手机来到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床上的陶然手臂上插着针管。他脸白得和纸一样,眼神空洞洞的,让人怀疑这只是一具躯壳。
  “你不应该找他。”陶然看着自己的经纪人,“他在工作,不要给他添麻烦。”
  “你都这样了,就别管这些了。”经纪人眼圈一红,他将手机递给陶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陶然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唯一的亲人又是这个德行,经纪人想来想去,安以农竟是他唯一能找的‘陶然的朋友’,或许这个朋友能激发他一点求生欲。
  陶然看着‘通话中’的字样,他脸色发白,不敢接,又想接。终于,他接了手机:“以农……”
  “你是不是,伤害了自己?”在那等待许久的安以农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陶然的呼吸一下停止,他的心怦怦跳,害怕听到指责不爱惜生命的声音,又害怕听到漫不经心的安慰。
  但是那个人却只是问:“疼吗?……我说什么蠢话,一定很疼的。”
  突然感受到这种不带目的的关心,那些让他感觉痛苦的东西似乎有了一个发泄的口子,但陶然压着这种冲动:“对不起。”
  一直死不了,一直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他这种人没有朋友是正常的。
  “据说,我们能感受到的疼,都是身体发出的信号——危险、离开、救救我。你的身体还没有放弃你。”
  “对不起。”陶然用手臂挡着脸,身体微微颤抖。
  安以农听着那边压抑的哭声,他垂下眼睑:“不高兴的、痛苦的事都可以告诉我,一个人扛着多难受啊。你忘了吗,我们是朋友。”
  “别靠近我,会变得不幸。”陶然声音很低,“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给身边的人带去不幸,出生导致妈妈死去,过生日时最疼我的小姨因为去拿蛋糕,出了车祸……”
  “胡说,你之前还帮了我,还救了那个小姑娘。”安以农引导着他,“你忘记了,我们约好一起去看她了吗?”
  陶然那头沉默了,安以农也没有催他,他一边说着他们在《我真是明星》综艺的过往,勾起陶然的记忆,一边回忆着剧情里的内容。
  剧情里陶然也曾有过自杀未遂的行为。那次是因为……
  “系统,麻烦查一查,陶然那个赌鬼父亲是不是被赵泽的人引到澳城,赌输一千五百万?”
  系统惊讶地问:“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剧情。”
  剧情里,陶然的父亲因赌欠下一千五百万赌债,这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不完的赌债,治愈希望极低的病症,还有无望的未来……陶然自杀了。
  后来他被救回来,赵泽还‘恰好’如英雄一样出现,并且借给他一千五百万。
  因为这一千五百万,一直在拒绝赵泽的陶然不得不接受了赵泽的存在。所以安以农怀疑这就是针对陶然的一个陷阱,就像是针对原主的,而施加者正是赵泽。
  爱一个人,就要斩断他所有的社会关系,包括亲情和友情,仅仅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社交,这就是赵泽,还有那些强权者的‘爱’。
  他们抢走猎物的一切,再在他崩溃时施舍一点温柔。
  被选中的猎物稍稍露出一点心灵上的软弱,就会被他抓住机会侵入生活,达成心理控制的目的。
  那些渴望被人控制的人大约会很高兴,尤其赵泽本身算是高富帅,最容易打动慕强的人。但是无论是陶然还是安以农,都不是那种人格缺失的角色。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那个小姑娘?”安以农继续和陶然说话,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晚风吹拂着脸庞。
  “听郭哥(我真是明星节目组负责人)说,那家父母有些拎不清,不知道现在怎么样。那个小姑娘也没有别的亲人,如果他们对她不好,怎么办呢?”
  陶然被话题引着,也想到了这件事。
  “如果我们能经常去看看,事情是不是会好一点?再怎么说,那孩子是我们救出来的是吧?”安以农又说,他在给陶然加‘责任’。
  他不知道什么东西能留下一个想死的人,但不管是什么,他都想试一试。
  他的心情似乎被那边陶然感知到,长久的沉默后,陶然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情况:“以农,我生病了,就算治好了,可能也无法继续工作,成为一个废人。”
  “医生说的?”
  “医生说的,除非有奇迹,否则以后也就是这样了。”
  安以农想了下,抬起头:“你知道,一年前医生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他说我的嗓子治好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治好了,以后也唱不了歌,除非有奇迹。”
  陶然微怔。
  “你看,”他说,“奇迹不就在这儿吗?”
  陶然愣在那里,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安静下来。
  “宿主。”系统再一次出现。
  “说吧。”安以农很冷静,“是不是他?”
  “是他。”
  安以农闭了闭眼,有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反胃。
  “宿主?你……”
  安以农抬起手,让它安静。
  他想到那些意图控制他人生的人,给他下药,利用人性设下陷阱,伤害他身边的人,毁掉他的事业,离间他的亲友……
  就算安以农足够坚强,也有心灰意冷的时候,那么陶然呢?他不是这样坚强的人。
  “我现在怀疑,剧情里,之所以陶然在出国后再没有任何消息,不是因为他终于放下了,而是因为他消失了。”
  安以农冷静分析着可能性:“陶然的不幸有多重原因,但赵泽绝对是激发他的不幸的诱因。诱因存在,噩梦就一直存在。一个人要是铁了心不想活,谁都拦不住他。”
  “不会吧?你是说陶然出国后就死了?不是说手术第一期成功了吗?原剧情不是爱来爱去的无脑甜爽爱情剧吗?”
  “无脑甜爽爱情剧?”安以农看向系统,“你信吗?”
  系统感觉毛骨悚然。
  “抱歉。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不会再去做傻事了。”陶然的声音再一次出现。
  安以农却知道,这只是他的安慰之词,如果他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就不会再而三地动轻生的念头。
  让陶然心生绝望的核心没有消除,他就永远无法摆脱这种困境。
  “系统,真的找不到赵泽给原主下药的证据吗?”
  系统查了一下:“现在他的悔恨值已经达到七十六,主角光环消退,但是他身边有专人扫除痕迹,他们很谨慎,加上已经过了一年,所以找不到能定罪的证据。赵泽家里是典型的官商联姻,一般人惹不起他。”
  “那么悔恨值达到一百,他的主角光环是不是就消失了?”安以农突然问。
  系统吓一跳:“你要这么做?”
  安以农敏锐的感觉到不对:“你好像不希望他的悔恨值达到一百。”
  “宿主……”系统犹豫再犹豫,“如果他的悔恨值达到一百,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追求极致不一定幸福。
  “抱歉,因为某些‘规则’,我不能说太多。但是还请宿主好好考虑,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系统有秘密,不过安以农现在更关心赵泽的事:“太久的证据找不到,那引导陶然的父亲借高利贷豪赌的证据呢?”
  “经了三四人的手,查到了也没什么用处,法律上无法定罪。”
  “呵,”安以农笑,“原来这就是主角的待遇,有权有势,无法无天,真是了不起啊。”
  安以农脸上在笑,杀意却在他眼中酝酿。
  系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厌恶渣男的宿主,以前那些宿主,就算不喜欢,对着狂热追求他们的渣男,还是会软化态度。在宿主这儿却是正好相反,越是狂热,越是反感。
  “还没有恭喜你进入《唱作人》,非常适合你。”陶然说到这里,苍白的脸上浮出一点激动的嫣红,好像看到了安以农展翅高飞。
  “喜欢的话,来看看怎么样?”纵使心中怒火翻腾,对着陶然的时候他还是收敛了,只用平和的态度对待,不会刻意小心翼翼。
  “邀我去吗?”
  “嗯,”安以农侧着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也轻松起来,“第三天就要验收作品,那天会去演播厅,现场会坐很多观众。我希望阿然能过来为我加油,可以吗?”
  “……好。”
  陶然放下手机,看向经纪人:“我饿了,有吃的吗?”
  经纪人的眼睛一下睁大,他几乎是喜极而泣:“有!什么都有!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买。”
  而那边的安以农则一路沉默地往回走。
  路上遇到的贝悠高兴地说:“编曲老师说你的曲子非常棒,期待听到完整的作品。”
  但安以农只是勉强一笑,没有回答。他回到写歌的屋子,看着桌子上自己写好的歌曲,良久,拿起来直接撕了。
  “我要换歌。”
 
 
第38章 
  安以农放弃琢磨了两日的‘诗意生活’主题,转而选了很不好表达的‘没有明天’,无论嘉宾还是工作人员,都有些意外。
  不,应该叫做震惊、不理解。
  他之前写好的那首歌曲已经相当完整,纯乐版甚至说得上精品。
  听到要换曲,编曲老师比创作者本人还要遗憾,他再三确认:“你真的要换曲?距离最后的演出只有一天时间了,你确定要换主题?”
  “确定。”
  “他疯了吗?”张若君不懂。
  这个主题很不好创作,是三个主题中最不好把握的。何况现在只剩一天多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他要做出完整的词曲,还要和乐队磨合,最后还要在舞台上完整表现出来……
  时间根本来不及!
  无论其他人怎么猜测怎么想,安以农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他把自己关在练歌房里,没有吃晚餐,埋头重新谱曲,重新填词,一遍遍完善不足之处。
  “……人生忽如寄,不负茶、汤、好天气。”安以农想到过去,忽然停下笔。
  “宿主笑什么?”
  “想起那封遗书。”
  “什么遗书?”系统奇怪地问,“宿主你要写遗书?”
  安以农摇摇头:“不是现在,是过去的。絮絮叨叨三页字,最后却是千挂念,万不舍。我死就死了,我的老师无儿无女,年纪也不小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怎么受得住?因此又不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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