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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青竹叶

时间:2022-04-21 13:33:27  作者:青竹叶
  其实他以前不会砍价谈价,仿佛天生缺了这根筋,现在想想,还是当初太有钱。
  他两个讨价还价,最后三只鳖以一两银子又三百文的价格成交。
  怀里放着沉甸甸的银子和铜钱,安以农在路上闲逛,他发现镇上的乞丐比昨日看到的还多,墙根下坐了一溜,个个都是皮包骨的模样,穿着破烂衣服,蓬头垢发,脚上没有鞋。
  “没粮食吃,只好出来讨食了,老爷,行行好吧,饿三天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在乞食。路人看一眼就走开,虽然很同情,但他们也没多少吃的了。
  “粮食才是硬通货。”安以农狠狠心,强迫自己转开眼:以他目前的经济实力,实在无力接济别人。
  他才走了两步,有个年老的乞丐忽然睁开眼睛看着他:“你最近是不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摸了不该摸的东西?我看你印堂发黑……”
  听到前半句安以农还停下来,再一听后半句,‘印堂发黑’,他直接走了:江湖骗子。
  “良言难劝该死鬼。”老乞丐看他走了,缓缓闭上眼。
  走了三条街,安以农从镇民口中问到最公道的米粮铺子,他用卖鳖的钱买了粮食,还有一些多的就买了新的棉花和一竹筒的盐,剩下最后的八个铜钱就买了三张饼。
  新粮还没下来,旧粮又要吃绝,这会儿粮食正贵。一两银子也就能买四十斤的陈粮和二十斤小米。
  “就是碎米都和以前最上等的新米一个价了。这么贵,是要逼死人啊。”穷苦人望而却步,这个价钱往年能买四倍的粮了。然而不买又不行,粮食能活命。
  “等蝗灾来了,粮食的价格至少还能翻两番。”安以农恨不得把那些粮食都搬走,可惜囊中空空。
  买了粮食回家去,六十斤的粮食扛在身上,走一步都打颤,他咬着牙往前走。
  安以农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粮食,便选了一条偏僻的远路。这条小路原本是草木丰茂的地方,但是大地干旱两年,如今它就是一条黄土路,风一吹就看不见方向。
  偶然回头,安以农发现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披着一身黑袍,戴着帽子看不清面孔。
  那个人就在他身后五十米远的地方,如果安以农走快一点,那个人也就走快一点。如果安以农走慢一点,那个人也就走慢一点,总是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背后发凉,以为是抢夺粮食的人,便加快速度。
  好在一进村子,回头就看不到那个人了:“如果是尾随我,那他是为了什么呢?除了这点粮食,我身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人贪图的财物。”
  把东西放到房间后,安以农趴桌子上缓了好一会儿。他还走到院子里朝外看了一眼,这会儿还是早上,天空有些红,火烧般绚丽,但是没有人。
  四十斤的陈粮把已经空掉的米缸填了个半满,二十斤小米则锁进橱柜里。这些能活命的东西一进屋子,安以农心态不一样了——有生存的底气了。
  这日中午,田家难得吃上粥,他取了二两陈米熬成粥,撒了点盐,安以农吃着感觉有点儿淡,但没有更好的了。
  “按着现代的标准,人类一天的饮食中,主食占据百分之六十,其他为蛋白质、脂肪、植物纤维等。
  “人类一天的主食应该是体重乘以五,再除以一千。原主虚岁十六,但因为营养不良,体重最多也就是九十斤,可能还不到。所以一天需要的主食应该是四到五两。”
  一天半斤是理论上的,事实上,因为没有足够的‘油水’,他一天需要的食物比理论要高。
  “假设,减去金手指带来的一餐,我一天还需要进食半斤粮食。那么六十斤粮食大概够四个月。我还要在此停留三个月,那么粮食就剩下一个月的,再减去要交税的……”安以农叹气,粮食还是不够。
  “家里水也只剩下半缸了。明天就去打水。”大旱两年,好多地方的水源都断了,要去取水,只能是去三里外的莲花井。
  莲花村的村民占着这口没有枯竭的井,行事可是嚣张了许多,打水还得给一些好处费。
  生存不易啊。
  下午他又去葫芦潭。这次只找到几个落单的河蚌,不过他在山谷里找到一块生着野葛的地。安以农把肥胖的葛根挖出来,足有三十多斤。
  “真是风水宝地。”安以农脸上扬着笑,不过视线触及到谷中越来越多的蚱蜢时却停顿了,笑容也消失。
  剧情里将要发生的蝗灾也快了。
  原剧情里关于蝗灾的描述不多,只通过下人的嘴说了一些粮食减产,老爷多么生气,佃户来借粮食,谁谁家饿死了之类的事。
  因为主角是地主家的幼子,他家中没有粮食短缺的危机,也就感受不到蝗灾来临的绝望。
  “如果我能早一点提醒他们,有没有可能救回一些食物,一些人?”安以农想着这个问题。他本不是心软的人,但要他眼睁睁看着蝗灾发生,自己置身事外,也做不到。
  所以,把葛根都带回家之后,他就去了一趟村长家。
  “你说你在镇上听人说,可能有蝗灾?”
  安以农点点头:“那些人都说大旱之后必有大蝗,都在买粮食。我年纪小不经事,不知道事情轻重,特来向叔公讨个主意。”
  村长脸色微沉,半晌,他说:“我也听人说起,今年的蚂蚱特别多。这事儿我没法做主,这样吧,明天我找大伙儿说说这件事。”
 
 
第51章 
  离开村长家后,安以农回到自己的屋子,想要处理葛根。结果家里快没水了,得去莲花井打。他就一条扁担挑着两只桶去了。
  结果到了莲花村才发现,这是一条长长的打水路——来打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都排着队,手里拿着换水的物资。
  莲花村几个村民拿着刀守着井口。
  安以农在后面等了半天,发现排队也得讲个远近亲疏,有亲戚关系的,说一句就能插队先打,排队的人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他等了很久,等着接水的队伍慢慢往前挪动。
  终于,等到他了。莲花村的村民上下打量他,然后伸出一只手,这是要物资的意思。
  安以农给了三文钱,总算打到满满两桶水。
  他挑着水走出没多久,忽然身后起了骚乱,回头一看,竟是打水队伍里几个汉子和莲花村的村民打起来了。其他人趁机涌上去抢水,场面十分疯狂。
  他没时间耽搁,很快挑水回到家中,准备处理葛根。
  葛根需要洗干净,切成小块,然后放在木盆里用木棰子捶打,捶成泥状。
  捶好的葛根水浑浊得像是泥水,需要用纱布过滤两遍才能得到白色浑浊的葛根水。
  “等放着静置一晚上。”安以农擦擦脑门的汗水,把处理好的水盆放在墙角,再去找了新的木盆。
  这时玛丽发来任务邀请,她家里小仓鼠的颊袋发炎了。
  这一天他都没有去玛丽那儿做任务,正好这会儿做了,还能蹭个晚餐。
  等治疗好那只往嘴巴里塞了便便还发炎的仓鼠,玛丽果然用一顿正式的晚餐答谢他。这顿晚餐真的十分丰盛,他的面前是一个颇大的白瓷盘,上面盛着一片巴掌大的牛排,一片金黄的鱼排,还有一枚太阳荷包蛋。
  此外摆盘有用于补充维生素的西兰花、胡萝卜、生菜和土豆。
  他面前还有一盘洗干净的水果,一碗浓郁的奶油蘑菇汤。
  看着油滋滋的牛排和鱼排,安以农第一次感觉脂肪和油是如此美好的东西。他甚至吃得很有罪恶感,因为这个时候其他人(村里人)都还在忍受饥饿。
  “八分饱就必须停下进食。”安以农必须克制自己,因为他没有生病的权力——健康祝福的效果有限。
  鳕鱼排表面裹着酥脆的面皮,咬下去发出‘咔嚓’脆响,伴随着油炸食物浓郁的香味和细腻的鱼肉。他坐在餐厅朝外看,可以看到农场被夕阳笼罩着,橙黄色的天空飞过一群鸟,岁月静好。
  可惜这岁月静好不是属于他的,他只是一个过客,那个充满饥饿也有温情的世界才是他的。
  安以农吃掉了鱼排、煎蛋、西兰花、生菜和蘑菇汤,之后他用餐巾纸将牛排、胡萝卜、土豆和水果都包起来,然后放到自己的房间。
  饥饿面前,他没有任何偶像包袱,连吃带拿算什么?
  晚餐后他继续处理这些葛根,屋子里亮起火把,房间里飘着木材燃烧过后的焦味儿。
  这些葛根全处理完已经是半夜,家里头所有能盛水的容器都用上了,白色的液体摆满屋子,最开始那个盆已经能看到下面沉淀下来的粉。
  大概因为疲惫,或者因为鼻尖嗅到的煎牛排的香气,安以农这天晚上睡得很好,醒过来就是天亮,远远的还听到雄鸡打鸣的声音。
  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忽然,安以农发现旁边的褥子上有人坐过的塌陷。
  他的睡相一向很好,而且这塌陷也不像是睡出来的。
  安以农摸着冰凉的褥子起了疑心:“小七,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古怪?”
  “真的没有的,宿主你就安心吧。”系统拍着胸脯打包票。
  他将信将疑,低头摸出枕头下的纸包,里面的食物一个都没少,牛肉依旧散发诱人的香气。
  “还在。”安以农安心地呼出一口气,他担心有老鼠嗅着味道过来。
  早起熬了一碗杂粮粥,他拿出放了一夜已经冰凉的牛排和蔬菜,都撕成一小片一小片,丢进滚烫的杂粮粥里。等过了几分钟,粥的温度降下来,牛肉和蔬菜也变得温热,那就可以吃了。
  牛肉提供的饱腹感是粥水无法媲美的,再加上昨日睡得安稳,安以农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早餐后他继续倒腾葛根粉。
  接下来的步骤就很简单了,上层的水分要倒进水桶,下层的粉放着晒干。静置后的水不会扔掉,留着继续烧饭。
  “成了!”葛根粉出来的时候,他比自己的歌上了歌曲榜还高兴,当下就泡了一碗庆贺。
  葛根粉泡好之后是浅褐色透明胶状液体,有点儿像藕粉,并且吃起来也有一丝甘甜。安以农喝了一碗又一碗。
  虽然窗外的世界不像是玛丽的农场那么美丽,但依旧让他感觉到安心和宁静。
  “咚咚咚。”突然的锣鼓声把他吓一跳,出来才发现是村长,敲着锣鼓挨家挨户走。
  是因为蝗灾的事儿吗?
  果然是因为蝗灾的事儿,村长把这件事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说是以前的经验,大旱之后有大灾。而且大家若是细看,也会发现最近地里多了很多蚱蜢,蚱蜢变黄了就是飞蝗。
  村里人将信将疑。
  “可是,麦子正是成熟的时候,一天一个样,现在割一年功夫就白费了。”
  “可不是嘛,这时候正鼓麦粒呢,怎么能割?”
  村里人饿得两眼发昏都舍不得割麦子,还不就为了每天能多长两斤?现在就让他们割,那不是割麦子,那是割他们的肉。
  村民的心理,村长都懂,他自己就是庄稼汉,把庄稼看得和自家娃娃一样,哪能不懂这个心情?可是啊,天灾这东西,哪儿会等人?
  “情况我已经说了,要怎么做你们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多的我也不说了,总归后果都是自己担着。”
  村长背着手走了,村民眉头打成结,却没有任何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
  之后村长家果然割了家里一半的麦田,家里人虽然有异议,可是村长这样决定,他们也就这样执行。
  安以农家里也是一样,原主家两亩薄田,他收割了一亩,之后一称麦子重七十斤,晒干还要减很多,而且里面麦粒并不大。
  如他两家的并不多,很多村民难以下定决心。再说蝗虫什么时候来也没有准数,就想再拖一拖。结果就是一拖再拖,没有下文。
  面对这种情况,安以农也没有任何办法。就像村长说的,自己的事自己决定,一概结果自己担。
  后头安以农还去了葫芦潭好几趟,又挖了不少葛根,甚至还发现了两根很粗的山药,山药切片晒干了,能保存很久。
  找葛根,磨葛根,他忙活好几日,终于倒腾出了足足十五斤的葛根粉,它们都被小心藏到一个罐子里。
  这时,蝗灾来了。
  黑压压一片的蝗虫如乌云飞来,它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声音嘈杂,远远看过去,蝗虫集结成的乌云像是挥舞虫翅的巨大怪物。
  飞蝗很快降落在这偏僻山村,它们看见什么都吃,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眼看着就要成熟的稻子就这样喂了虫子,村里人一下就崩溃了。
  “快快快!抢收!”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能走动的,都去了地里抢收粮食。安以农也去了,用布包着脸,发了狠地割麦子。
  蝗虫乌压压飞到脸上和身上,它们冲过来的力道极大,像子弹。但村民顾不得这些,他们拼命割着还未完全长熟的庄稼。
  只是杯水车薪,人类就是长出八只手,那也抢不过这成千上万的蝗虫啊。
  “这贼老天啊,这是不让人活啊!”隔壁的两口子对着被糟蹋完的田嚎啕大哭,他们看起来比安以农还干瘦,或许早就断了炊。
  安以农环顾四周,只感觉到一阵悲凉,他狠狠看着手里的肥蚱蜢,有些黄,有些绿,部分还没变异,还没有完全集结成蝗群。
  他大喊一声:“抓蝗虫!蝗虫能吃!”
  安以农来的时候就带了捕虫网,这会儿他拿着网就冲向蝗虫,
  村民呆了两秒,一个年长者拍着大腿:“蝗虫、蝗虫能吃!”
  能吃?
  哭泣的农妇抬头看着蝗虫,眼神绿油油的,她抓起空空的麻布袋子,也朝着蝗虫冲了上去。
  这一场人虫大战持续到下午,那时候庄稼已经被吃尽了,蝗虫却没有被消灭多少。这些肥虫吃完了这里,一刻不停又朝下一个自助餐场地飞。
  看着空空的田地和上面零星几只蝗虫,村民跪在地上近乎麻木。他们已经饿了很久,大部分人家都已经开始吃糠皮和草根,现在没有新粮,未来可怎么办?
  安以农这里的情况也不好,勉强收回来一些发育不良的麦子,还有一袋蝗虫。要是仅仅靠着这点东西,他活不过这个冬天。
  现在家里虽然还有些存粮,也不够活到明年开春。
  连安排自己的死亡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在这一刻感觉到了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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