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舟蹲在地上,揉了揉哈士奇的头:“乖,先不要让他知道,不然他会多顾虑,办起事情来会束手束脚,我只想守在他身边,护他周全。”
哈士奇趴在地上,看着田舟,然后点了点头,它也不想让谢思凡有那么多顾虑,他已经够累了...
谢思凡推开龙忌的房门,龙忌正侧着身子,看着兵书,见谢思凡来了,头也没抬。
“药敷上了吗。”谢思凡走过去,看了看。
龙忌冷哼:“你的药,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意思是,你没敷咯?”谢思凡起身走了出去,没一会从冯管家那里拿来了药渣。
龙忌拿过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
谢思凡才不管那么多,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趴着,不然,我折腾死你。”谢思凡绷着脸。
龙忌怕了谢思凡了,他说得出,做得到,他现在伤着,不能把他怎么样。
谢思凡看着龙忌血肉模糊的屁股,开口道:“这肉得剪下去,不然会烂,你忍着点。”
“...”龙忌转身惊恐的看着谢思凡,他竟然要拿剪子,减掉自己的肉...
“嗯...”龙忌闷哼一声。
谢思凡坐在龙忌的腿上,手里拿着剪子,手起剪子落,龙忌的肉就下来了,血滴在床上。
“疼就喊出来,别忍着,没人笑话你。”谢思凡神情专注的处理着龙忌的伤口。
龙忌额头上一层细汗,手上青筋暴起,除了闷哼,硬是认了下来。
谢思凡十分佩服,这可不是在现代能打麻药,这肉硬生生的剪下去,龙忌竟然没有喊疼。
“好了吗。”龙忌冷声道。
谢思凡给龙忌包扎好了伤口,然后将药渣敷在了棉布上:“好了,你别乱动,不然伤口不爱好。”
龙忌没搭理他,他之前觉得自己快好了,被谢思凡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他有种自己好不了的错觉。
谢思凡不满的瞪了一眼龙忌:“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滚。”
龙忌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谢思凡正向他走了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谢思凡举起手,他要是敢在重复一遍,他就敢打下去。
“...”龙忌别过头,不看谢思凡。
“哼。”谢思凡放下手转身离开了屋子。
谢思凡走后,龙忌微微侧身,继续看兵书,这个谢思凡,就是上天派下来祸害他的。
回到自己院子后,谢思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本来想找哈士奇说说话的,可不知道它跑哪去了,怎么叫都不回来。
哈士奇此时正趴在大理寺的牢门旁。
别问他是怎么进来的,这阵子,它把谢思凡给他的银子,都用来讨好牢头了,牢头看到它比看到自己祖宗都亲。
仲休躺在床上,一旁坐着冷怀。
“王爷,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此时的仲休穿着囚服,神色憔悴,他知道龙忌回京后别提多开心了,可是龙忌不但没有救他,甚至把他给忘了,要不是冷怀来大理寺审犯人,他恐怕再无出去的可能。
冷怀转过头看着仲休,别说,不看脸,不点蜡烛,做起来,比外面的男/妓,还爽。
仲休见冷怀没有开口,马上伸出胳膊抱住了冷怀的腰:“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能抛下我不管,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冷怀轻笑:“过几天,本王就想办法把你接出去,我可舍不得你在这里受苦。”
“王爷...”仲休的手敷上了冷怀的大腿:“出去后,你答应娶我入府,可是真的。”
“那还要看你愿不愿意,毕竟你是龙忌的人,出去后也许你马上就投入龙忌的怀抱了。”冷怀打开折扇,挡住了自己的鼻子,在这里办事,他还是第一次,现在他只想马上离开,洗个热水澡。
仲休哼唧了两声:“我的人都是王爷得了,王爷若不信我,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仲休留下了两行泪水。
“...”人丑哭起来更丑,幸亏他刚刚没哭,不然他能不能做到最后都不一定。
冷怀揽着仲休的肩膀:“好,只要你当着本王的面,跟龙忌断绝关系,本王就娶你入府。”
仲休搂着冷怀的脖子,将唇递了上去。
“...”
冷怀闭上了眼睛,脑中竟然都是谢思凡的模样,不知道他的唇吻起来是何滋味,想到这里,冷怀猛地睁开了眼睛,他怎么会这么想,疯了不成。
仲休一脸娇羞的躺在冷怀的腿上,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冷怀缓缓起身,离开了大理寺大牢。
“真无聊,这冷怀技术真次,就脱裤子,蛄蛹(gu ,yo
g),早知道就不搭这么多银子看了。”哈士奇摇了摇尾巴也走了出去。
日上三竿,谢思凡才起来吃早饭,看到一旁无精打采的哈士奇,忍不住问道:“昨天留宿在哪个小母狗家里了。”
“我就非点日个狗被呗...”哈士奇无语,谢思凡对它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
谢思凡拿着碗,将肉挑在碗里递给哈士奇:“那你这么困成这个逼样,跟我说说,干什么去了。”
哈士奇吃着碗里的肉,无奈道:“看冷怀蛄蛹仲休去了,不得不说,那技术差的,跟龙忌没个比,好赖龙忌还知道给你翻个身呢,冷怀啥也不会。”
谢思凡一口粥全喷了出去...
哈士奇一脸嫌弃的看着谢思凡:“但人家仲休可比你会,那一声声王爷叫的,估计你这辈子也学不会了。”
谢思凡擦了擦嘴,瞪了哈士奇一眼。
“那你听到谈话内容了吗。”谢思凡不想跟哈士奇扯皮,他压根不喜欢龙忌,能/叫/的出来才怪。
哈士奇坐在地上,一本正经道:“冷怀让仲休当着龙忌的面,跟他断绝关系,然后才肯把他带出来娶进王府。”
“漂亮。”谢思凡把筷子仍在桌子上:“这银子算是没白花。”
就在这时,守门的侍卫走进了谢思凡的小院。
“启禀王妃,德王在来了,想要见您。”
谢思凡点了点头:“让他来我这里。”
没一会冷怀进了院子,看到谢思凡在喝粥有些惊讶。
“就吃这个,将军府穷到如此地步了吗,竟然苛待将军夫人。”说着冷怀坐在了椅子上,打开了折扇。
谢思凡伸出了手:“扇子给我,也不看什么天就扇。”
“...”冷怀将折扇递给谢思凡,早知道不来了,还赔上了一把名贵的折扇。
谢思凡将扇子随手扔在了一旁:“王爷来不会是想亲眼看看我吃的什么吧。”
冷怀起身小声在谢思凡耳边道:“事情本王已经办好了。”说完后,冷怀盯着谢思凡的唇看了一会。
谢思凡点了点:“好,我知道了,谢谢德王。”
“本王还要去看看阴将军,这就告辞了。”
冷怀刚要走,谢思凡缓缓开口:“德王等等,我有一本书要送给德王。”说着谢思凡回了屋子。
冷怀拿着书,在去前院的路上,翻看了两页....谢思凡这是什么意思...这书上都是教男人如何同房的。
第六十七章 好戏开场了
冷怀进了主屋,跟龙忌寒暄了几句,龙忌侧身躺在床上,实在不解,今天的冷怀是怎么了,怎么三句话不离谢思凡,难道...
“德王到底要说什么。”龙忌眉头紧锁。
冷怀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上扬:“谢思凡连皇上都敢顶撞,留在身边早晚是个祸害。”
龙忌十分赞同冷怀说的话,但是现在还不是休妻的时候。
“如果我说,谢思凡要...”冷怀准备把谢思凡要害仲休的事情说出来,毕竟,权衡利弊后,他拉拢一个谢思凡,没什么用,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切断自己心底的那一瞬悸动。
“我怎么了。”谢思凡拿着冷怀的折扇进了屋子:“德王刚刚将扇子落在我院子里了。”
“...”冷怀看着谢思凡,他才不信,他是来还扇子的。
龙忌看着冷怀,刚刚他要说什么,被谢思凡打断了。
谢思凡坐在椅子上,将扇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笑着看着冷怀:“刚刚我听德王说,我要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我家将军多疑,还请德王将话说完整,免得德王走,将军找我的麻烦。”
冷怀总不能当着谢思凡的面,把事情说出来吧,于是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谢思凡左手撑着脸,看着冷怀:“难道,德王想把我与你借银子的事告诉将军?”
龙忌看着谢思凡:“找德王借银子?”他虽然穷,但也不至于,他主动找别人借银子过活,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冷怀没有接话。
“对啊,将军生辰不是要到了吗,我手中的银子都用来开铺子了,一时周转不开,但又想给将军个惊喜,于是想找德王借些银子救急。”
谢思凡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好像确有其事一般。
龙忌一脸疑惑的看着冷怀,谢思凡说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正是这样。”冷怀点了点头。
谢思凡低下头,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德王,银子还是要借我的,毕竟第一次给将军办生辰宴,到时候请的人多,寒酸了也不好。”
“本将军什么时候说过要办生辰宴了。”龙忌看着谢思凡,往年他都不过生辰,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思凡微微抬眼,撇了一眼龙忌:“将军这件事,不急着说。”意思很明显,他不想说让冷怀听。
“本王府里还有事。”说着冷怀站起身欲走。
谢思凡伸了伸手:“德王不是说要将银子借给我吗,就现在吧,免得我去德王府落人口实。”
“...”冷怀将袖中的银票递给了谢思凡,这是谢思凡给他的,他还没来得及用。
“将军我去送送德王。”说着谢思凡也站起了身。
两个出主屋后,谢思凡的脸阴沉了下来。
“德王,言而无信,可不是君子所为。”谢思凡声音也冷了下来。
冷怀看着谢思凡的侧脸,知道他刚刚的所作所为是惹怒他了,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件事,如果德王办砸了,我没什么能耐,但,唯一能保证的就是,德王永远坐不上那个想要的位置。”谢思凡阴沉着一张小脸,声音越说越冷。
冷怀干笑两声:“阴夫人误会了。”
谢思凡转过身拽着冷怀的衣领:“误会你妈比了,你要是把这件事给我搞砸了,我就让你大梦一场空,别说龙椅,我让你椅子都坐不稳。”
冷怀低头看着谢思凡,他长这么大,被如此对待还是第一次。
“阴夫人,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夸大了。”冷怀声音也冷了下来。
谢思凡松开冷怀:“不信,咱们可以走着瞧,对了,办那事的时候,别只是一个动作,下面的人不舒服不说,看的人也觉得无聊。”
冷怀惊了,他办事的时候连牢头都不在,他是怎么知道的,越想冷怀越觉得谢思凡这个人可怕。
“还有德王府上的小妾难产,不妨回去查查新纳的妾室,还有礼部尚书...”
冷怀捂伸出手捂住了谢思凡的嘴:“分文不取,这件事我会办的明明白白。”冷怀的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
谢思凡笑着看着冷怀:“合作愉快。”说完谢思凡将银票塞回了冷怀的里怀:“银子还是要拿的,总不能让德王白忙活一场。”
冷怀僵在了原地。
“将军府,就不留德王用膳了。”
冷怀回过神:“阴将军的生辰宴上,我会送阴夫人一份大礼,就当给阴夫人的赔礼。”
谢思凡脸上挂着笑意。
冷怀出了将军府,上了马车。
“王爷,这是怎么了。”袁达见冷怀的脸色不是很好,急切的问道。
“回府。”冷怀坐在马车上,身后起了一层的冷汗。
他现在才知道谢思凡的可怕之处,大理寺的事情不说,妾室难产他还没查出来是谁做的,谢思凡就已经知道了,更恐怖的是礼部尚书,他让礼部尚书午夜过府一叙,当时的礼部尚书可是乔装打扮的,皇上的暗探都不一定知道,可他谢思凡居然知道。
幸好他犹豫了片刻,如果真把事情告诉了龙忌,恐怕,今天晚上,皇上废王的圣旨就会抵达王府,皇上最忌讳的就是皇子私下与臣子有联系。
谢思凡进了主屋,龙忌正等着他解释呢。
“说吧,为什么要办生辰宴。”龙忌盯着谢思凡,想从他的表情从看出端倪。
谢思凡给自己倒了杯茶:“自然是拉拢权臣了。”
“你...”龙忌瞪大了眼睛:“我此时功高盖主,忌惮还来不及,你竟然要拉拢权臣,你想害死我,还是想害整个将军府。”
龙忌说完,谢思凡耸了耸肩膀:“将军都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也知道,所以生日宴,我还打算连皇上也一起请了。”
“你直接说,你要干什么。”龙忌猜不透谢思凡的想法,请权臣带上皇上,目的是什么。
谢思凡知道龙忌不怎么聪明,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不聪明”吧。
“我御书房顶撞皇上,估计大臣们都有所耳闻了,皇上那么爱面子的人,不得给他安排个场合让他把面子找回来吗,我是无所谓,但总不能让将军难做不是。”谢思凡说的好听,什么让皇上找回面子,其实就是为了安排一场大戏给龙忌。
龙忌将信将疑,毕竟谢思凡办事太不靠谱了,再加上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将军府好,为了他好,这可信度,几乎没有。
谢思凡也没打算让龙忌信,毕竟他要是真信了,到时候可就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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