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不知何时来到了贺沢诚身边,捻起了一颗葡萄,目光紧紧地粘在那水红色花瓣一般的唇上。
怦,怦,怦...
夏油杰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动作却带着强势地将那颗葡萄缓缓塞入了那柔软的唇中。
然后接着那唇瓣开合的时机,夏油杰大脑一片空白地将手指探入了那湿润柔软的口中。
贺沢诚被夏油杰按倒在沙发上,手指搅动着唇舌,说不出话来,只能泪眼朦胧地发出一声呜咽声。
贺沢诚胸膛一阵急促的起伏,他感觉自己的肌肤变得滚烫,身体也一阵阵发软,听着耳边细小的水声翻搅声,贺沢诚大脑一片混乱,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油杰才停下了动作,抽出了手指,一丝晶莹的银丝随之被牵出,与此同时,夏油杰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看着自己身下面染红霞的金发青年,夏油杰一阵慌乱。
怎么就!
诚不会更加排斥我了吧?
无数类似的疑问像在夏油杰的心脏上开了一个黑洞一样迅速扩张开来,让他恐惧的情绪越来越盛。
情急之下,夏油杰选择转移了话题,说起了认罪的菜菜子姐妹,抢在贺沢诚生气和担忧之前,解释好了一切。
这时夏油杰终于勉强镇定了下来,他看着还在迷糊不在状态的贺沢诚,明白他暂时是想不起来之前的事了。
于是夏油杰也放松了很多,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然后张口就说了一句错话:
“不过你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这句话隐隐的意味一下子就让两人同时想起了盘星教那间贴满了符纸的封印室。
夏油杰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就见贺沢诚条件反射地往沙发里瑟缩了一下。
虽然贺沢诚并不怪夏油杰的种种行事,但不得不说,那段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切切实实地伤害到贺沢诚,给他心里留下了阴影。
夏油杰看着他的反应,感觉自己口中顿时都是苦涩的味道。
“不是禁足,”夏油杰的声音变得低沉艰涩起来,“只是、只是需要你遮掩一下行踪,不要太张扬。”
解释完后,两人同时陷入了一阵死寂的尴尬中。
贺沢诚不知所措,而夏油杰则是感受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横亘在两人中间,界限明确地将自己划向了过去,而贺沢诚划向了未来。
夏油杰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崩塌成了碎片。
自从那天后,夏油杰变得异常礼貌起来。
为了不让那种失控再次发生,他行为间变得越加克制。
夏油杰在高专给学生们上完课后回到了家,看到沙发上穿着白色睡衣的贺沢诚,视线迅速地垂下,礼貌地只盯着地板。
向来长得瘦弱的贺沢诚穿着白色的睡衣,软软地窝在沙发上,用那种单纯的目光看着他,就像一只纯洁可爱的白鸽,一只手掌就能将其牢牢收入手心。
夏油杰心跳如鼓,血流加速,这种和愤怒相似的表征,很快就将消沉的夏油杰导向了愤怒。
夏油杰心里充满了对过去的自己的怨恨。
如果没有自己过去的愚蠢,今天也不至于和心爱的人分立天堑的两端。
而贺沢诚看到推门而入的夏油杰,则是心里一冲动,差点扑了上去。
为了克制自己的动作,贺沢诚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向前晃了一下。
想要……想要靠近他,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
焦灼而隐秘的渴望像禁忌一般在他心里滋生着,自从那天夏油杰差点彻底失控,贺沢诚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在意识到夏油杰根本没把那个勾引的原因放在心上后,贺沢诚就像被解开了什么束缚一样,疯狂地想要靠近夏油杰。
然而夏油杰却变得异常的礼貌,礼貌到疏离,疏离到冷漠。
贺沢诚看到回来的夏油杰,张张口想跟他打招呼,然而夏油杰却只是扫了他一眼,微微向他颔首,接着便快步离开了。
始终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贺沢诚的脑袋随着夏油杰的走过而转头,随着夏油杰消失在尽头的房间门后,贺沢诚脸上的失落也越加掩饰不住。
贺沢诚被自己的那种渴望弄得难受又委屈,眼眶一酸,竟然差点掉下泪来。
那种三岁小孩一样的幼稚心理,得不到糖吃就想哭的感觉把贺沢诚吓了一跳。
他有些慌张地拍拍自己的脸颊,这时他余光却瞥见了夏油杰挂在衣架上的制服外套。
贺沢诚的目光一下子被黏住了,直勾勾地盯着那件衣服。
随着心跳渐渐加快,贺沢诚咬起嘴唇,偷偷地慢慢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
犹豫了一会儿后,贺沢诚还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了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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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永远都搞不清楚我家有多少亲戚,一到过年就被父母牵着到处遛(痴呆感谢在2022-02-01 14:24:12~2022-02-0 21:19: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狗卷我老婆 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7章 if线结局:杰(二)
贺沢诚脚步悄悄地溜到了衣架旁,他眼睛警惕地微微睁大,打量着周围,然后慢慢执起了夏油杰制服的衣角。
贺沢诚一边警惕地余光扫视着周围,一边仰头将鼻尖凑了上去。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夏油杰身上那股成熟的男人味直冲贺沢诚的鼻腔。
“诚?”贺沢诚脑海中迅速掠过一个长发及肩左额有刘海的俊美男人,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低下头来吻他的身影。
贺沢诚像被熏到了一样,小声短促地呜咽了一声,猛地后退几步,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怦怦怦...
贺沢诚心跳得好快,快到他有些害怕,对于再靠近那件衣服,也变得胆怯起来。
可是有个声音却仿佛被突然的满足点燃了一种热情,疯狂地在他心底呐喊道:
“更多!我想感受更多!”
贺沢诚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原地焦灼地团团转起来,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怎么办?贺沢诚总感觉自己这种行为不太好……跟个变态一样。
可是夏油杰的味道却对他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强烈到得不到就难受得抓心挠肺。
如果贺沢诚不赶紧把这种渴望发泄出去,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会不会恶化。
于是挣扎了一番后,贺沢诚磨磨蹭蹭地再度走近了夏油杰的外套,然后脸一贴上布料,便不受控制地像只小兽一样亲密地将脸埋在了夏油杰的外套里。
贺沢诚心里才浮上零星的羞耻感,就再度被夏油杰的味道淹没了。
苦涩的烟草味,成熟微温的男人味,贺沢诚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将夏油杰的外套取了下来。
贺沢诚愣愣地看着那深蓝色的制服外套,那些夏油杰的低眉浅笑,温柔的调笑,戏谑的勾唇,一一在贺沢诚眼前闪过。
和现在夏油杰的冷漠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曾经,他也是被这个温柔又体贴的男人深深爱着的人。
贺沢诚眼睛酸酸的,有泪光在他浅金色的睫毛间闪动。
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成为了过去式。
夏油君似乎已经放下了,而自己,终究像小时候那样,还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又多余。
贺沢诚想着,猛地将脸眷恋地埋进了夏油杰的衣服,他的手颤抖着,心里道别道:
就这样,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打扰夏油君的生活了,等菜菜子她们的事情过去,自己就离开夏油君的生活。
然而贺沢诚刚抬起脸,就被一把推倒在了墙上。
贺沢诚有些茫然地下意识抓着手里的外套转过身,却见夏油杰双手撑墙困着他,居高临下地紧紧盯着他,狭长的眼眸像狼一般闪烁着危险的暗光。
贺沢诚情不自禁抓紧了手里的外套缩了缩身子,然后就听到夏油杰薄唇开合,声音低哑道:
“这么喜欢我的味道?”
贺沢诚终于姗姗来迟地反应了过来,脸一下子红透了。
“我、我……”贺沢诚红着脸慌乱地想要解释,却无从解释,情急之下,他将手中的外套掩耳盗铃般扔掉了。
夏油杰看着贺沢诚怯怯地被他推倒在墙上的样子,一阵阵兴奋让他头皮发麻。
贺沢诚双手被夏油杰捉住按在墙上,然后被夏油杰狠狠吻住了。
贺沢诚忍不住胸膛起伏轻喘起来,被夏油杰牢牢掌控着,他心里那些发疯一样的野草般的渴望迅速得到了安抚,像被顺了毛的猫咪一样顿时温驯起来。
“唔...唔...夏油...”贺沢诚热情地用舌尖缠着夏油杰的舌,催促他不断地继续下去。
夏油杰却忍住了,强行与他分开,目光在他红肿的唇瓣上流连了一番后,指尖在他唇瓣上点了点,勾唇轻笑道:
“我很高兴你的身体还记得我。”
刚才他吻贺沢诚的时候,他身体那些一如往昔下意识的对夏油杰的谄媚讨好,都忍不住让夏油杰心头一阵火热。
贺沢诚脸颊滚烫,羞到不可自抑,身体颤抖,衣衫凌乱地无力地靠着墙轻喘着。
夏油杰手指轻轻摩挲着贺沢诚的唇角,垂眸眼神幽暗地看着贺沢诚,什么都没有说,但有一种兴奋又邪恶的渴望在他狭长的眼眸中燃起。
贺沢诚感觉不妙,却被按住肩膀,轻轻按倒在了地上。
贺沢诚跪在夏油杰面前,仰头看着他,眼神一片惶恐与羞怯:
“夏油君……”
夏油杰点了点他的唇角,然后指尖沿着红软的唇瓣缝隙一挑,那双花瓣一样的嘴唇就不自觉开启了。
“开始了哦,诚。”夏油杰安抚地顺了顺贺沢诚的头发,声音温柔道。
然后拖着他走进了□□的漩涡。
贺沢诚说不出话来,只能泪眼朦胧地哀求地望着夏油杰,试图让他心软。
然而他的这种反应只会让夏油杰更冲动。
夏油杰挑起唇角,轻喘着戏谑道:
“诚,你说你的那些信徒知道他们的教主被我这么对待吗?”
贺沢诚第一次和他冷战时,那副居高临下地为信众施福,冷漠艳丽又圣洁的模样,深深的印在了夏油杰的脑海中。
这让心里一直追求着某种完美的夏油杰不能忘怀,并对这样的贺沢诚怀有一种深深的觊觎和恶劣的贪婪。
贺沢诚被这句话弄得越发羞耻起来,他眼中积蓄的水汽一下子像晨露一般从那双浅金色的重瞳中滑了出来。
“别害羞,”夏油杰轻笑着用手指拭去他的眼泪,挑起他的下巴,“我就喜欢你这副样子。”
“你紧张的时候,特别可爱。”
贺沢诚感觉自己的大脑瞬间蒸发了,他羞得一下子闭上了眼睛,随之响起的还有夏油杰略显失望的叹息:
“我想让你看着的,看着我感觉更好。”
别说了!夏油君!贺沢诚睁开眼睛,毫无气势地瞪了他一眼,他的嘴酸胀得无法说话,眼睛却清晰地表达了这个意思。
“好吧,我不说话了,但是不许你闭眼,”夏油杰语气轻柔道,伸出手指点了点贺沢诚的鼻尖,紧接着声音变得低哑起来,“看着我,诚,看着第一个这么对待你的人。”
贺沢诚在一阵心脏狂跳中茫然地看着夏油杰变得危险起来的眼神,看着他舌尖慢慢舔过嘴唇,接着动作变得无情起来。
这种侵略性的冷酷让贺沢诚呼吸困难起来,他感觉自己像一朵徐徐绽开的花,被侵略者冷酷又温柔地拨开了心扉。
最后贺沢诚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等贺沢诚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椅子上。
准确地说,是他浑身发软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对面是一面高大的落地镜,清晰地映照着他面前正发生的事。
洗手间内的光线是一种茶色的色调,镜子里的事物都透着一股古韵又优雅的水色。
包括现在跪在他面前的夏油杰佩戴的耳钉,那深蓝色的耳钉正反射着一种深邃的水色。
“夏油君?”贺沢诚迷迷糊糊地看着镜子里的夏油杰,下意识叫他道,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脚被轻轻吻了一下。
贺沢诚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夏油杰正单膝跪在他面前,以一种膜拜的姿势亲吻着他的脚背。
听到贺沢诚叫他的声音,夏油杰轻轻抬眼,那双狭长的眼眸在这茶色的暗室中闪烁起幽深的光,一下子映入了贺沢诚的眼帘。
夏油杰这个无耻狂徒,正在膜拜他的神明。
“醒了?”夏油杰轻轻勾起嘴唇,这种浮在冰冷危险之外的温柔,是属于穿上了袈裟的夏油杰。
褪去了柔软的天真,变得凶狠现实起来的夏油杰。
贺沢诚一下子卡了壳,嘴唇嗫嚅,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格外害怕这个夏油杰。
——也最为这种夏油杰而心动。
越恐惧暴力的人反而越容易爱上暴力,越凝视着深渊越容易堕入深渊。
连夏油杰都不知道,贺沢诚其实更喜欢他这副狠戾莫测的模样。
贺沢诚喜欢这种被强烈地控制着、被强烈地需要的病态感觉。
这也是为什么贺沢诚并不责怪夏油杰囚禁自己的那些事。
他或许生气,但并不责怪。
于是在夏油杰的这种目光中,贺沢诚的思维完全停摆了。
贺沢诚大脑空白地看着夏油杰将自己抱在怀中面向镜子,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纯白的睡衣顷刻被夏油杰撕成了碎片。
大片雪腻的肌肤从碎片中露了出来,袒露在夏油杰眼前,夏油杰看着那雪白的颈窝,慢慢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像饿狼扑食又像恶鬼食人。
贺沢诚发出一声呜咽,接着就被夏油杰按在了冰凉的镜面上,贺沢诚颤抖着,双手被那双略带薄茧的大手覆上,手指穿过指缝,牢牢交握,如丝如发,完全入侵浸染。
夏油杰的优雅矜持荡然无存,他那颗野蛮而可怖的心,被贺沢诚温柔的手拨开伪装,完全袒露在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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