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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救赎[快穿]——一身疯骨

时间:2022-04-23 09:23:50  作者:一身疯骨
  “没事。”
  她一时间宛若忘却了许多的事情,脑子里也容不下那般多的思绪。竟露出了抹如往日般得体而温润的笑意来,侧过身子,轻声向席后的杂役弟子重新要了一只酒杯。小弟子的动作麻利,但那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这会儿迷糊着分不清楚,姑娘也不甚在意,仍旧弯着唇颔首道了声谢。
  “当真没事?”
  “自然。”
  旁边的好友连连发问,叫桑玥有些无奈。
  她瞥了秦司忆一眼,主动为自己二人倒满了酒:“你之前不是常说要喝酒吗?此时苏师伯也顾不上你,还不赶紧多喝一些?”
  秦司忆蹙眉细细打量了她许久,猛然抓住酒杯,一口就将酒水全饮下了。
  “说得极是,还是阿玥聪明。”
  她也弯了眸子,如寻常般与桑玥嬉笑,并不再说旁的事情,就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不仅如此,秦司忆见姑娘也一口闷了后还殷切地给桑玥倒酒,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好不容易得了一次畅快喝酒的机会,阿玥可仔细别输给我。”
  回应她的,是好友这几日来第一次上扬的蔓出意气的眉梢:“这是自然。”
  酒杯轻碰,酒水摇曳生波。
  一口口饮下,真真能叫人忘却了所有烦恼。
  之前她们一直没机会好好学着话本子上的模样来对饮拼酒,这会儿终于得以实现了一个小愿望。
  毕竟,秦司忆的师父正忙着与各位大能交谈,而桑玥的那位……早已不管她了、只恨不得她能醉死在酒里莫要出现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来才好。
  姑娘趴在桌上,有些晕头转向地缓了缓,心中默然想着,实在觉得好笑,便弯了唇角,险些将泪花也给笑了出来。
  真的是喝多了。
  两个姑娘摇摇晃晃地互相搀扶着爬上了那条小山路,还未到交叉口便感吃力万分,中途几次都差点摔了下去。
  好不容易爬上来了,就又到了告别的时候。
  秦司忆眯着眼睛醉醺醺地趴在桑玥的肩上,伸着手将人重重地抱了又抱,口齿不甚清晰地咕哝着:“马上我们就能突破元婴了,到时候宗门会给咱分配独立的山峰,你干脆就跟我住一起得了,也省得天天还要道别,麻烦。”
  桑玥本来脚下就软,被她抱得更是不稳,耷拉着脑袋听完了她说的话,忍不住地噗的一声笑了:“那感情好,咱以后天天在一起喝酒,还要做一个大酒池,盛满酒,留着泡澡。”
  秦司忆一呆,继而大笑起来。
  一个不留意,两个人全跌了下去。
  “好主意好主意!”
  直到离开,秦司忆还重复呢喃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嘱咐着桑玥不要忘记了。
  “不会忘的。”
  桑玥笑着看她一摇一晃地走远了,这才慢吞吞地转过了身,摇了摇头,也朝着峰上走去。
  这夜间的风没把她吹清醒,反倒是助长了些酒意,叫她此时的意识昏昏沉沉,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了。
  所以她今晚推门走入的,并不是偏屋,而是睡了三十余年的主屋。
  “谁让你进来的?”
  迎面扑来的,又是女人不耐的斥责声。
  桑玥这几日也都听习惯了,因此只安静地站着,目光落在了桑云归的脸上,细细打量着她脸上的每一寸。
  一样的,却又不完全一样。
  她心中迷糊地想着。
  女人好似才沐浴完,头发还有些湿,就那么披在了肩上。
  姑娘看了看,胸中想说的话太多,一时间也道不出口,便只低声询问她:“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吧?”
  她的语气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讨好和期许,杏眸亮亮的,若不是满脸醉酒后的红晕,也瞧不出异常。
  大凤凰一直疼爱的小神珠这会儿就像个小心翼翼的害怕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呆在原地,就为了能稍稍靠近她一些而卑微讨好。
  什么小神珠,都不过是桑云归捧出来的而已。
  只要桑云归不要了,随手往地上一扔,她也就是个破珠子罢了。
  女人今日却没有拒绝,许是她有些讨好的模样让自己心中生了愉悦,便默然应允了她的请求,容她来为自己擦干发丝。
  姑娘的眸子愈亮了几分,赶紧上前了几步,弯着眸子又凑到了女人身旁去了。
  她是极识趣的,纵然是醉酒得厉害,也应是晓得现在不同与往日,女人是不愿听她多说一个字的。
  于是桑玥便只管垂着眸子,有些贪恋地闻着桑云归身上熟悉的气息,一声也不吭地取出锦布给她擦着发。
  原本一个掐诀便立马能好的事情,倒是被她磨蹭了近十分钟。
  房间里静得厉害,只有女人的气息一直飘入鼻尖,一点点模糊了她的感官。
  此时,姑娘昏了头,那股识趣儿劲又突然消失了般,兀地开口打破了这满间的沉寂。
  她有些不甘地低声问道:“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贺书淮吗?”
  不等女人有所反应,桑玥自顾着说了下去:“我去听了他的事,好色荒淫、无能平庸,红颜知己遍布四海,这样的人……”
  啪!
  嘴中的话尚未说完,一个突如其来的耳光便落至了她的脸颊上,将毫无防备的仍旧醉着的姑娘生生打偏了头,身形踉跄了两下,险些再次跌了下去。
  【玥儿!】
  桑玥怔然,下意识抬手捂住了方才被打的地方,目光有些迷蒙地看着女人,唇瓣方张,眼角的水珠倒是先一步垂落了下来。
  她应是被打蒙了,只觉得耳畔里嗡嗡作响。这一把掌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毫无收敛,指尖才碰了一下,便觉戳心刻骨的疼。
  女人的目光森寒得叫她心中一顿,桑玥此时倒醒了些酒了,脸上火辣辣地疼着,身上却全都如在冰潭中滚过了一遍,冻得她几乎要打颤。
  她没听清楚女人前边还说了什么,只听到了最后一句怒斥。
  “滚去外边跪着!”
  也算是这数十年来头一次被罚跪了。
  有些新奇。
  桑玥默默想着,脸上又湿又冷,不住地有新的滚烫的水珠滑落。
  她乖顺地走到了房门边,就准备在外边跪着了。
  可多年被养出来的那口气憋在那里,不上不下的,着实难受。
  索性此时酒意未散,既已撒了酒疯,也就不怕再多一句了。
  姑娘攥着门框,笑着又问了桑云归今日的最后一句话。
  “你喜欢他,那我又算什么?”
  回复她的,是一阵不耐的灵力,干脆而狠厉地将姑娘扫出了门。
  随之送来的,又是女人一声轻嗤。
  “你自然什么也不算。”
  什么也不算?
  她挣扎着撑起了些身子,闻言后忍不住低低地笑开了,喉中一涩,唇瓣方微张,隐忍多时的腥甜便尽数涌了出来,任由她如何抬手捂着,也止不住鲜血不断地垂落。
  好半晌,血也止住了,外边的风也将她残余的酒气给刮散了。
  姑娘挺直了背脊,撑着地面给自己换了个方向好生跪着,也不去管此刻凌乱的发丝与满身狼狈的污垢血迹了。
  我自然什么也不算。
  她在心中痴了般地沉吟着这句话,慢慢的,将自己也说服了。
  杏眸黯淡,眼帘轻颤而垂,最后些许藏着的水光也化作泪珠齐齐滚落了下去。
  自然,什么也不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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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家伙,我的评论呢?
  梵玥:还是不够清醒,要多刀一刀才好。
  这个时候的桑云归已经被天道意识控制住了身体和神识,而中括号里的好像是第三人的话,才是她自己挣扎着的意识
 
 
第5章 第一个被饲养者
  那一夜当真将桑玥的气运都用尽了一般。
  非但风吹得人骨头疼,好不容易熬了大半,结果又下起了雨,一直等到天明方停。
  身上的衣物狼狈不堪、又冷又湿,桑玥却只管垂着头,额前凌乱的发丝此时全贴在了她的脸上,遮住了那双素来明亮的眸子,叫人也看不清她底下的神色。
  里边的人并未理睬她,仿佛忘记了外边还跪着一个人似的。
  毕竟就算是化神期的大能,也难免会出些差错,不是吗?
  姑娘的身子早已不像是自己的了,脑子却格外的明白好使,这会儿闲来无事,直挺挺地跪在湿石板上,心中便胡乱地想些东西,以此来在这样糟糕的时候稍稍逗一逗自己、得以舒心些。
  就这样一直跪到了次日的下午,里边的人才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看起来像要出去办事。
  临走前,她总算是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徒弟跪在那儿呢,便随手一挥,叫桑玥自己滚回去好生反省着,莫要在她来跟前晃悠、惹她厌烦了。
  姑娘没说什么,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已经跪了将近一日,这条腿既痛又麻,一时间几乎连步子都迈不出来。
  但桑玥面色无常,只弯着腰轻轻拍了拍衣摆,便要拖着腿朝自己的小屋子里挪去,再暗中加些灵力,总不至于真如癞皮狗一般赖在女人的门前。
  一旁的人仅漠然地瞧着她动作,随口问了句:“酒醒了吗?”
  姑娘的足下便是一顿,没有转头看她,只颔了颔首,平静地答道:“醒了。”
  非但酒醒了,人也彻底醒了。
  “那就好。”
  女人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应是也不愿再看她,微侧过身便甩袖离去了。
  桑玥仍拖着自己的腿一瘸一拐地回了房,将门关上后静坐在了桌边,用着目光好生地打量了一番这屋内的装饰。本来是桑云归照着她的喜好给她布置的屋子,正准备留着桑玥成年后独自住。可惜桑玥硬是要死皮赖脸地挤在主屋里,倒是将这间小屋空置浪费了许久。
  而如今再来看,不知是否心境不同了,姑娘一眼扫下,竟处处都能挑出刺儿来。
  她低了眸,瞳孔中没什么情绪,仅专注地用灵力给自己揉着腿,心中一点点盘算着日后与秦司忆该一起霸占哪座山峰、又要如何布置才好?届时还要为她们的大酒池留下一个空地才行,或许还得请器峰的师兄师姐们帮帮忙。
  而在此之前,更要好好修炼,快快到元婴期才是。
  等修炼至元婴期,就赶紧搬出去罢。
  桑玥正细细想着,一股子倦意便涌了上来,连带着微微开始发烫的身子,都在催促着她快些上床睡一觉才是。她也并不违背躯体的指令,很是顺从地便躺到床上去了。
  这会儿胸口里宛若被挖走了一大块儿,有些空荡荡的,略显奇怪的感觉叫姑娘颇为茫然。
  但就在她躺下的那一刻,意识却逐渐溃散起来,晕厥感令人作呕不适,微微一动也成了一种折磨,最后她也只得放任自己昏睡了过去,再无力气去思量其他的事情了。
  这一觉倒是意外的黑甜。
  等桑玥重新睁开眼睛时,时间早已到了次日的午时。
  这个时间点,先生上午的课恐怕都教了大半。她心中直叹气,还是撑着疲软的身子起了床,稍微收拾了一下,将那身脏衣随手扔到了一旁,换上一套较新的弟子服就朝着学堂行去。
  一路上擦肩而过的同门都忍不住地将目光投落在了她的身上,欲言又止的模样着实令人费解,桑玥险些便要以为是自己将衣服穿反了,暗自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无遗漏后就愈发奇怪起来。
  可更倒霉的还在后头,原来今日的课又轮到了齐长老的符箓,而这个老学究上起课来是从不会中途休憩的,这也意味着桑玥没机会趁着先生休憩的空子钻进学堂了。
  又免不了一场训斥。
  姑娘抬手摸了摸鼻子,自认倒霉,正对上了老先生瞥来的目光,于是乖乖地弯腰行了个礼,只盼着自己能少受几句教导。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这老学究只将视线在她身上微微一顿,竟是颔首应下了她这一礼,朝着她的蒲团位置出指了指,无声地放她进去了。
  桑玥一愣,继而赶紧道了谢,匆匆去了自己的蒲团边坐下来。旁边就挨着秦司忆,正挤眉弄眼地想对她说些什么,桑玥抿着唇用手臂戳了戳她,示意等午间下学时再说,此时她心中对这老学究可谓是分外地崇敬,更不忍在他课上分神,因而拿出了十分的精力,生怕漏听了什么。
  秦司忆也明了,果然安静了下来。
  上午的课其实已讲得差不多了,桑玥才来了一会儿就等到了午间休憩。
  秦司忆瞬间凑了过来,眸中的忧心都快凝成了实质:“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这两天究竟怎么了?一声不吭的,也不与先生请假,也不来学堂,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桑玥微怔:“没有请假?”
  “当然没有啊,我还跑去问了先生,结果他们也压根没有收到你的传讯。”
  桑玥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沉默了片刻,纵然已挣扎了这么久,却难免会因那余温而生了酸涩之感。
  她本以为,桑云归至少也……
  是了,那人如今巴不得她落至惨处,哪里会为她上半分的心?
  姑娘摇了摇头:“这两日身子不适,忘记跟先生说了。”
  “那现在可曾好一些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弯了唇,眸中却无甚笑意。
  上午虽有些匆忙,但下午却还算平静顺遂。
  直至黄昏下学,她们如平常一样边走边说笑,后于分叉口道别。桑玥目送着她离去,自己也转身沿着熟悉的小道往峰顶走去。因如今也无人令她着急着想去看,所以这会儿走得不紧不慢,时不时还驻足下来观赏一二旁边的花草。
  可当她将近行至峰顶时,姑娘眉梢边仅存的些许笑意霎时间消逝,定定看向了阶上之人,抿唇弯腰淡淡行了一礼,不谈恭敬,起码周全。
  “见过贺家主。”
  “玥儿何必多礼?”
  贺书淮眯着一双狐狸眼,口中却异常的熟稔,甚至自然地伸出了手,想要来扶桑玥。
  他的目光在姑娘身上转了转,将她今日这副苍白柔弱的模样尽收眼底,唇角的笑意便愈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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