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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地府义务打工(玄幻灵异)——傅寄灵

时间:2022-04-23 09:29:30  作者:傅寄灵
  楼下,村民们再次停在祠堂门前,先是叩拜,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再次离开,看来,他们还要寻找祭品。
  估计他们还以为舅舅和舅妈还藏在某处吧。
  还好我们到了,不然,舅舅说不定真的会被抓起来当成了祭品,也不知祭品会以怎么样的方式献祭?
  我脑补了几种方法,怎么也联想不到舅舅身上去。
  舅妈对自己的前世就是这里的巫师这件事,接受的很坦然,就是表情有些微妙,似乎想到了什么,对舅舅道:“咱俩上辈子看来活的不长啊。”
  舅舅想的则是另外一件事:“原来我们上辈子就认识啊,老婆,你看,咱俩果然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儿吧?”
  舅妈接着他的话说:“谁说上辈子一定在一起的?那时候的社会情况,真有点什么,会被浸猪笼吧?”
  舅舅认真的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地一笑:“地下情?”
  “滚!”
  我说,你俩要不要这么快就接受了,我一个旁观、哦不,旁听者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俩人的重点完全跑偏了好吗?我们在谈的难道不是怎么从这里出去吗?
  拜托能不能尊重一下底下正在巡逻的村民啊?
  听完我的吐槽,舅舅拍了我脑袋一下:“你急有什么用?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听你家苏韩怎么说。”
  我家苏韩?好吧,我的思绪又不可避免的被拽回了之前的想象中,刚才义愤填膺的质问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等到明天,我们需要在这里找到一个人,找到他,我们就能出去了。”
  舅舅道:“可是,这里的白天根本就没有人,不仅是没有人,完全就是……天亮你们就知道了。”
  苏韩不置可否,很显然是知道的,不过他不急不躁,我们也跟着冷静下来,或者说是我,舅舅和舅妈完全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确定那些村民不会进来,他们也回了隔壁的房间休息,我和苏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忍不住问苏韩,舅舅和舅妈上辈子是怎么回事?
  苏韩沉默了一会儿道:“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也好,不然等你亲自看见的时候,可能会疯掉。”
  我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巫师是从小就被选定的,一辈子都要守在祠堂里,除了镇上的祭祀活动,无法踏出祠堂的大门一步,庄亭就在祠堂里,一直待了二十年……”
  那是什么样一个年代呢?战乱没有结束,却像没有开始,政界中心维持着和平假象,文人以笔为戎,万千傲骨为新时代祭奠了基础。
  苏韩说,那是比战火纷飞时还要乱的年代。
  那时候的古树里,只有寥寥几户人家,还是人们为了打猎方便,才在山腰上盖的房子。因地理位置偏僻,四面环山,若没有人带路,一般人甚至都找不到有这样一个村子,也是那样的时代中,一个难得安全的地方。
  因此,一些大户人家,纷纷从外地移居到此,将一个陈旧到随时都会覆灭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村子。
  村子虽小,住着的都是有些家底的人。
  舅舅就是那时候跟着家人搬过去的,他在国外留学,吃的洋墨水,性格不比受传统教育的其他人,显得格外跳脱一些。
  这里的人,多少有些看不惯舅舅,但是舅舅向来是不在意的。
  他也懒得跟那些人为伍,平时在家逗逗鸟,偶尔会找两个朋友出去喝喝酒,成天抱怨在这里太过于无聊。
  可是有一天,他回家时满脸的兴奋,再也不说无聊了。
  他认识了一个人,一个甚至不能说认识的人。
  那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的祭祀,舅舅被朋友拉到镇上游玩,当看见那被众人抬着,穿着厚重的礼服,带着青铜鬼面具的巫师时,舅舅好奇就指着巫师问朋友那是什么?
  朋友见状,赶紧按下了舅舅的手:“别指别指,可指不得,那是巫师,相当于这里的神,若是被他看见了,你就要倒霉了!”
  舅舅不信,随口说道:“巫师不也是人?人就是人,怎么会是神呢?迷信。”
  朋友再三解释,说这个巫师有多多的神奇,怎么保佑这个村风调雨顺巴拉巴拉的,随他怎么说,舅舅就随便一听,压根不信。
  朋友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只好扒着他的肩膀,认真道:“其他的你都可以不听,有一件事你必须要记得,绝对不要靠近巫师,一旦看见他,一定要扭头就走。”
  他若不这样说,舅舅可能还不好奇,他这样一说,舅舅心里就有了小揪揪。
  太阳落山前,村民将巫师抬回了祠堂,然后关上了大门。
  舅舅晚饭后,突然就想起了那个纵然掩藏在厚重的礼服之下,也看着有些单薄的身影,心里一动,就从窗户上跳了出去,趁着夜色,来到了祠堂。
  祠堂的大门永远关着,但是不会上锁,里面的人不会出来,外面的人也不会主动进去,但是,偏偏有舅舅这样不受拘束的人在。
  他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门被推开的那一刹,正在神案前上香的巫师,也就是舅妈,惊讶的回过头,这是两人第一次遇见。
  从那以后,舅舅就经常在夜里偷偷溜到祠堂,谈天、喝酒、下棋,可是无论哪一样,舅舅总是输,他也不在意,经常和舅妈说外面的趣事,每当这时,舅妈就一脸向往。
  舅舅多次想带舅妈偷偷的出去,可是舅妈都不愿意,或者是不敢,舅舅难道能碰到不嫌弃他的人,舅舅视他为知音,可这知音却被困在这冰冷的祠堂里,他恨不能拆了这祠堂,让这个知音可以出去见见太阳。
  可是这话他是不能说的,不小心提了一次,差点被他爹打断腿,直休养了半个月才能再次过去找舅妈。
  苏韩说道这里,眉宇间带上淡淡的怒气,我知道,一定要出事了。
  “后来呢?他们怎么样了?”
  “后来,庄亭偷偷去见徐楚一的事情,被人发现了,巫师跟外面的人私自见面是大忌,一旦被发现,是要被惩罚的。”
  而且不是普通的惩罚,是最残酷的火刑,巫师也是人,真上了烈火焚身之刑,怎么可能不死?
  恰好那几日,总是下雨,走山路的人,有几人不慎摔伤,村民们将这些情况全部归结到巫师身上,认为他坏了规矩,已经不配再继续当巫师了。
  所以,那些迂腐的村民,因为一场雨,便已经决定了巫师的生死。
  可是最后,巫师却没有死。
  因为没有下一任合适的巫师人选,村民们只能先留着他,直到下一任巫师找到为止。
  死的人是庄亭。
  那天,巫师所在的祠堂被打开,两个人抬着一块木板进来,木板上似乎躺了一个人,身上盖着白布。村民笑的恭敬又嘲讽,说这是巫师最喜欢的祭品,自然要奉上了。
  巫师望着那白布下面的轮廓,心中有一个可怕的猜想,他问村民那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冷笑着退出去,关上了那扇门。
  巫师颤抖着手,掀开了那白布,底下赫然是一具烧焦的尸体。
  苏韩说的很简洁,具体的情节都没有细说,寥寥数语,我却听的泪如雨下。
  “是舅舅吗?那个祭品?”
  “是。”
 
 
第六卷 消失的村庄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是舅妈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睡着前,在苏韩的眼中,看见了淡淡的水光。
  我忽然意识到,苏韩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也是这件事的经历者。他也在古树里生活过,那是不是也说明,我也在?
  想起刚到镇上时,看见那两根柱子时的熟悉感,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猜测。睡梦中还在想,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
  “你来了?”
  我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睁开眼,发现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有个人坐在床边,正低头看着我,逆着光,没看清脸,但是感觉很熟悉。
  我一惊,立刻转头看向身侧,苏韩不在,便吓的坐了起来,喊苏韩的名字。
  “别喊了,他不在这里。”
  床边的人再次开口,我也看清了他的脸,竟然是舅妈!
  “舅妈?你怎么……不对,你不是舅妈!”
  面前的这个男人,长相气质和舅妈一般无二,可是身上的却穿着素白的长衫,头发也很长,脸上的神情跟舅妈也完全不一样。
  舅妈脸上永远是淡然中带着淡淡自信的神色,给人温和却也带着棱角的感觉,总之就是礼貌又梳理,让人有些距离感。
  可是面前的人,神色却是一种悲天悯人的冰冷。
  我惊道:“你是那个巫师?”
  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淡淡道:“你还记得?既然你来了,承诺也该兑现了吧。”
  可是,巫师不是转世为舅妈了吗?他怎么还在这里?还有那个什么承诺,又是什么情况啊?
  “……”我能说我什么都不记得吗,呜呜,谁来告诉我是什么承诺啊?我弱弱的看着他,试探的问道:“要不,你先说说看?”
  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到门口时回头说道:“跟我来。”
  “哦。”
  或许是因为他跟舅妈长的一样的缘故,我并不害怕,便下了床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舅妈……额,我们去哪里?”
  我虽及时收口,却也被他听见了,他转头问我:“你喊我什么?”
  该怎么回答呢?难道告诉他,你转世后和我舅舅结婚了,成为了我的小舅妈?他看着可没有舅妈那么温和,我怕说出来他揍我,便闭着嘴摇头说没什么。
  他又问道:“你舅舅是谁?”
  我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庄亭。”
  话说,舅舅和舅妈上一世的名字也是庄亭和徐楚一,那他应该还记得舅舅吧?他们两个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苏韩说的模糊,我也无法得知,但是,苏韩说过,他们两个用了三世才换来这一世的相守,那他们以前,也一定是相爱的。
  “庄亭吗?挺好的……”他轻轻笑了笑,表情柔和了下来,这样看起来就跟舅妈更像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我跟在他身后越走越远,回头一看,村子已经在下面很远了,不知何时,我们竟已经离开了村子,到山上来了。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我们到了山顶上,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树,枝干扭曲着相互缠绕着,分不清是枝枝还是干,很是繁茂,有种遮天蔽地的感觉。
  他在树前面停下,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大树,目光中带着哀伤和眷恋。
  我看着那棵树,忽然就明白了古树里这个名字的由来,从这里往山下看去,这棵树仿佛将整个村庄全部笼罩住了,村庄就像生在古树下面。
  他道:“你既然来了,就请遵守承诺吧,这么多年,我也够了。”
  “那个……”
  “你应该不会反悔吧?”他看着我,目光中隐隐有怒气聚集。
  “不是啊,那个……”
  “不是就好,那就开始吧,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他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到树前,我一脸茫然,倒是听我说完啊,到底要我做什么?明明跟舅妈是同一张脸,但是一点都不可爱!我果然还是更喜欢舅妈。
  我炯炯有神的看着他,问道:“那个,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
  他眯起眼睛,气势冷了下来,我默默后退了一步:“有话好好说,我是真不知道要做什么,就不能直接说吗?”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压制自己的怒气,再睁开后,又恢复了平静。他朝我靠近,手中多了一根尖锐的树枝。
  我往后看了一眼身后就是树,已经无路可退了:“你要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他根本不理我,举起手中的树枝,狠狠朝我刺了过来。
  “舅妈啊!”我大喊了一声,抬手去挡,手掌心直接被树枝的尖端刺破,血顿时流了出来。他若是再用力一些,我的掌心就要被穿透了。
  我不可置信的抬眼看他,再次确定,这人不是舅妈,舅妈才不会这样对我。
  “你!”我用力推开了他,捂着自己的手靠在树干上,掌心的伤口疼得我浑身颤抖。
  血流到了地上,我感到脚下有东西在动,低头一看,就见地上的蔓延的枝叶缓缓的抖动起来。
  地震?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厉风袭来,我本能的偏头一躲,刚才那根树枝就刺入了树干之中,我要是没躲过去,它刺穿的就是我的眼睛了吧?
  我后怕的抬头看他,他正一脸淡然的擦拭自己身上我留下来的血迹,感受到我的视线,他也抬起了头看我。
  “看我做什么?封印是你下的,只有你的血才能解开。”
  “什么封印?我在跟你谈封印吗?话说你刚才是想杀了我吧?”
  “是又怎么样?你又不会死。”
  我一噎,心说我虽然不会死但是我会痛啊,要不是他跟舅妈长着同一张脸,我早就破口大骂了。
  “所以呢?封印解了吗?”我没好气的问道,一边谨慎的盯着他,生怕他再刺我一下。
  “你都来了,自然可以解开。”
  脚下的震动越来越明显,我已经有些站不稳了,确定他不会再对我动手,我扶着树干,低头看去。
  脚下的地面开始松动,有的地方竟开始塌陷,多亏我踩在两根粗壮的树根上,才避免跟着陷下去。
  “轰隆隆隆……”
  一声声闷响传入耳朵,大地的颤动更为明显了,我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有一大片什么东西从山上滚落,携着山石树木,如万马奔腾般朝着底下的村庄袭去。
  苏韩舅舅舅妈他们还在下面!
  我想下去,脚下树根猛然一动,我的脚一下子踏空在,整个人朝下面坠落而去。
  视线里,那个巫师站在一根树枝上,随着大树轰然倒塌,脸上却带着释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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