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京抬头望向远方巍峨的宫殿,眼眸里划过雄心壮志的情绪,他的一番话自然点醒了李福禄,一行人相顾无言的回到了宫中
徐康看着进入闻人翎院内的男子,眼神眯了眯,看不出是何情绪来,他站在原地不动,旁边是任恪,任恪冲他撇了撇嘴,徐康神色缓和,转身走开
男人走近昏暗的房间内,转身看向已经躺在床上睡着的闻人翎
神色冷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闻人翎是被冻醒的
【作者有话说:全部改了,人麻了】
第61章 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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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知我意,一如当年初见你时那般,可惜,景王殿下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人罢了”萧陵冷着一张阴柔艳丽的美人面轻声道
他自顾自的将身下的闻人翎一把揪起来,一只手拽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肢贴在他耳边阴森森道
“如何?当年若是你那卑贱的母亲能早一点发现将我除掉,殿下说不定就不会受这份苦了”萧陵笑道
他便是方才闻人翎怒极了抬脚踹去的暗卫
男人有着一张不输于皇室的面容,一张芙蓉面衬的他如出水鸳鸯般艳丽,这样的面容放在女子身上定会引来众人称赞,纷纷求娶,可这容貌却是活生生长在一张男人的脸上
“萧陵,我要杀了你!”闻人翎憋红了眼,他面部朝下趴在床上,身上的男人动作不断引得他极为难受
他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般浓烈,可惜了他的头被死死地摁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萧陵悠然自得的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死死摁住他另一只手探向别处,引得闻人翎疯狂挣扎
“若是想杀我,倒不必做如此姿态,现在便可出手,只是景王殿下您当真要如此做?”萧陵手指掐着一截细细的腰肢,侧头道
他的鼻息喷到闻人翎颈侧以及耳垂旁,引得对方苍白的皮肤隐隐生出些许战栗,闻人翎抖了抖身躯,幽深的眼眸深处传来浓浓的不甘心以及怨怼
见他不吭声,萧陵也不会自找无趣,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只是因为终于见到闻人翎才压制不住内心的扭曲怒火
萧陵慢慢动作,不慌不忙,他讥诮的看着闻人翎,神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面容笼罩在幽暗的环境里看的雾雾蒙蒙
......
等到萧陵终于站起身,好整以暇的穿好散落在地上各处的衣物慢悠悠的站起来后,这才慢慢悠悠的想起来要帮闻人翎穿好衣物
“混账东西!”闻人翎坚持的撑起身子一巴掌,又惊又俱道
“啪”的一声及其清脆的响声传出,双方俱是一愣
见萧陵捂住变得通红的侧脸站在原地不再动弹,闻人翎心中咯噔一声,满腔的怒火也渐渐变成彻骨的寒冷
面前出现一道黑色的锦衣罗缎袍角,闻人翎胸口一滞,他缓慢地抬起头,却看到面前男人危险至极的毒蛇眼神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出
闻人翎惨叫一声,随即捂住嘴,浑身剧烈哆嗦的捂住自己断裂的腕骨,那处被人轻易掰折,白花花的骨头硬生生的漏了出来,带着白色的筋膜看了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嘘!”萧陵伸出一根手指竖直的立到唇边,薄唇微微一勾
“王爷是想引来奴才围观吗?”他看了一眼死死咬住干涩的唇瓣,疼的涕泪横流,面容扭曲的闻人翎,神情十分愉悦
闻人翎睁大眼眸看向萧陵,面前的男人情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经常时不时就会翻脸,今日是他冲动了,所以才导致变成如此场景
闻人翎痛的直咬下唇,血丝顺着唇瓣流了下来也不知晓,意识模糊间他仿佛看着男人再一次俯身下来了
那张阴狠的芙蓉面令他惊恐的失声大喊
“不!!!”
...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门口把守的禁卫军头目奇怪的歪了歪脑袋侧头悄悄问道另一边的同伴
“我什么也没听到,大哥,可能是你听错了吧?”另一名小头目摇了摇头,无精打采的直视前方闲聊道
“也是,可能是我听错了”禁卫军头目听到他回话,也思考了一番,决定不再去想
“值守途中,严禁私语,我说过多少遍了?”任恪此时刚巡逻回来便听到了这么一段话,随即眉目一敛,上前呵斥道
那两名禁卫军看到任恪过来顿时面皮一紧,屁股一缩,面色肃穆的行了一个军礼,随后跪下请求责罚
念在两人述职期间表现良好又是初犯,任恪不予追究,便让两人去看守后门又拨了两个人过来值守
言语拷打一番后,任恪这才回头看了一眼昏暗无光,遮挡着严严实实的房子,眼眸中划过一丝看不见的幽光。意味深长的背手离开了
等到事情完毕后,萧陵这才随意拿了块布匹包扎了一下闻人翎的断手,也不顾及对方昏迷在床的苍白可怜模样,径直穿好衣服
他从衣襟的内开口里随意取出一颗颜色黢黑且气味怪异的药丸吃掉,面不改色
萧陵,祖籍云州青林郡人,无父无母,流落街头时被云州一大教派锦衣教收入门中修习,锦衣教乃魔教,他当时被送到江逐流门下研习,若是关雅离在此,定能瞬间认出他的身份
锦衣教的人普遍右耳垂上有一颗红痣,那红痣如蔻丹般艳丽,十分惹眼
但这颗痣却是剧毒,教派内的人全都需得每月服用一次解药,若是红痣颜色逐渐变得暗淡无光时,那便是这人即将要毒发身亡日
萧陵如今正是到了期限,于是便取出解药吃了下去,他是江逐流门下之人但又并非江逐流管辖,教中人各个心狠手辣,教中更是崇尚武力,整天滋事闹事者不断,相比安稳悠闲,讲求以礼待人的武林正道,锦衣教这才当得起名副其实的魔教
闻人翎不清楚如今他的底细,前些时日江逐流接了一个单子,但是他自顾不暇又不想撒手让这笔钱财插翅飞走便贪心升起接了下来,顺路转交给了萧陵
原本萧陵欠了江逐流一个人情于是便替他做了,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苦苦追寻多年的杀父仇人竟然就如此巧合的出现在了眼前
是了,当年萧陵尚未变成孤儿时,是青林群有名的商户家中嫡子,因云州盛产一种特殊的布料,所以云州商户大多对外售卖这种云锦,当然这其中他们家也算一个
不仅对外交易往来,而且跟兖州殷氏更是往来密切,殷氏作为皇商,免不了全国各地的商户去巴结他,其中珍惜特殊的云锦便得了殷氏的眼,同年上供给了皇室,被当时先帝谬赞不已,名声大涨
天大的喜悦从天而降,使得萧府地位水涨船高,羡慕者居多但也免不了遭到忌恨,可这也没什么,萧家最大的变故出自当时的皇宫晚宴,当时仍然还是贵人位份的景王后穿了一袭云锦制成的宫装在晚宴上跳了一曲,得了皇帝的青睐,可事后却突然晕倒在先帝怀里,着实让人心惊胆战
在皇帝彻查的这段时间里,宫中整整戒备了三日,最终查出云锦所制成的衣物上熏染了其他的药草与云锦一混合变成了一种慢性毒药,景王后日日夜夜穿着云锦制成的衣物自然毒素渐渐爆发出来,故此先帝震怒,下令将整个制衣局以及萧家满门抄斩!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可见先帝有多欢喜景王后,自此颇得圣宠的景王后,后来成了四妃之一的丽妃,她所出的闻人翎自幼体弱多病也被先帝误认为是萧家以及制衣局的错,此事牵连出众多人马,折煞了巨多宫妃的眼线,可谓是一发毙命
先帝愧疚之余,甚至想册封闻人翎为储君,不得不说先帝老年当真是昏庸至极,此言一出自然是得到权臣的反对,先不说在位的各个皇子正值壮年能力超群,更别提当时夺嫡之争极其惨烈,大皇子二皇子手段尽出,三皇子五皇子紧随其后,这些皇子大都背后有权臣追随亦或是母族追随,如此激烈的争斗,无权无势的丽妃当然是一口回绝并甜言蜜语的哄骗先帝,儿子年幼更适合兄长去担任储君,我儿更适合当一个闲散王爷...
轻飘飘的言语显然更让皇帝感到受用,如此一来闻人翎却是首当其冲在众位兄弟前头的头位封王的王爷了,随后先帝死后他们便快马加鞭赶往封地,龟缩在一隅之地不再外出
这也是其他皇子没有先拿他练手的原因,老实,识趣,这样的人他们宁愿当上皇帝后亲自去收拾也不愿意在节骨眼上再生事端
可萧家又何错之有?抄封当天,父母将他与身边贴身小厮的衣裳更换,让小厮冒名顶替他的位置,那日下着大雨,他站在刑场上看着父母以及年幼的妹妹没刽子手斩首示众,鲜血流遍了整个刑场,透彻心扉的冷
他父亲死之前曾说过,四皇子以及丽妃是借他们的手登上了妃位,他们平凡商户作甚要残害皇室中人?可惜人言甚微,圣上有令,不得不从
“可叹可悲,圣上居然被一介女子迷昏了眼,这丽妃是要致我们于死地啊,陵儿,以后切记不要听信皇室中人的话,切记于皇室中人沾上关系,也不要为为父报仇,我儿平安顺遂便是最大的造化”
他父亲一把将他推进密道,急忙赶来的家中探子将他强行打晕带了出去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如何要他放下心中的仇恨,想着闻人翎母子在兖州悠闲享受着皇帝般的生活,他的父母亲妹却在无尽深渊中哭泣哀嚎他便内心亢奋的睡不下觉
如今终于逮到闻人翎了,如何不能叫他血债血偿?
第62章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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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陵眼里划过一丝痛色,手攥成拳,将玉甁攥的咔咔出声,他冷眼看着床上的闻人翎,冷哼一声,强忍住眸中通红的血丝,甩手离去
现在还不是下手的
他从屋里跳起,撬开房上的瓦片飞到屋顶,眯了眯眼看了看下方的禁卫军,嗤笑一声,便施展轻功悄无声息的遁走
徐康从角落里出来,面容深思的盯着对方离去的身影
心中思索不已,连守卫森严的禁卫军都能躲过,这人是个高手,但凡作为江湖中人,榜上有名的高手都未曾和此人对上号,也不知此人是正是邪
房间里闻人翎传出沙哑的吼叫声,徐康看了一眼昏暗的屋子,又看了一眼任恪
对方点点头,这群禁卫军以及小太监这才慌慌张张的鱼贯而入
等一阵兵荒马乱过后,闻人翎这才被折腾到连脾气也没有了,奄奄一息面色难看的躺在床上
王上受伤了,这消息像阵风一样刮过整个营地,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各存歹意
但总归还是要去探寻的
闻人翎将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腕用宽大的衣袖遮挡住,只见了徐康任恪等人,他面色苍白的倚靠在床栏上,浓浓的眼圈裹夹住他狭长的眼眸,显得整个人更加阴沉
徐康面带思索的坐在一旁,方才闻人翎已经明确警告他们不得向外传递消息更不得擅自捉拿凶手,并让他们出去提醒其他将领
乍一提像是在害怕某些人似的,徐康看着闻人翎绵软无力又欲盖弥彰的样子,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屋子里依旧昏昏暗暗,透不过气的香气以及浓重的草药味扑鼻而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闻人翎三言两语将他们打发出去,这才一脸惊恐的捧住自己的手腕瑟瑟发抖,另一只手腕横在唇前被他死死咬住
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闻人翎控制不住自己这具该死的无力身体,痛恨无力的愤怒捶床,他的牙齿深深的刺进苍白的肌肤内,睁大的眼眸深处时浓烈的恨意以及惊恐,遮掩住的脖颈微微露出,浮现出大片的红痕,像是被人刻意留下的痕迹
想必此人占有欲当是极强
…
徐康先一步退了出来,随后喊了任恪一同回房谈论
刚一落座,徐康便道
“王上的武功被废了”
“什么!”任恪屁股还没沾上座椅便猛地弹跳了起来,目露惊讶的失声喊出
看着徐康颇为不悦的表情,任恪表情讪讪,尴尬一笑重新坐回位置
“徐兄为何能看出来,王上的武功…”
任恪言语间好奇
“王上武功虽不算高强,但也算是姣好之辈了,但今日他手腕受伤,观其遮遮掩掩的姿态便可知他是撒谎而已”
徐康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见状任恪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
“确实,方才我一进去便闻到了某些不寻常的味道,且王上这么大个人,定是不可能自己下床时摔伤了”
徐康瞥了他一眼,继续道
“自然是骗人的,知道便好,但我观景王动作之间行动艰难,步伐绵软,脚步沉重,分明是普通人的气息,很可能,王上的武功是被他身旁的暗卫所毁,今日之事也是…”徐康停顿了下来,突然想到了某一点
任恪两手对拍,眼前一亮,显然也是想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满眼喜色
“天赐我也,如此一来,那位高手非但不会阻拦我等,甚至有可能会助我等一臂之力?”
任恪高兴道
“不可轻敌,来人虽非敌但也不可轻视,寻一个时机喊对方过来一趟,我们当面谈谈”徐康摇了摇头
“既然确定对方不是敌人,那么见一见倒也无妨”
温殊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绵软柔和的锦被中,屋子里暖洋洋的,被子异常柔软,温殊深深的陷在里面不得动弹
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向屋顶,繁复的花纹看的他眼花缭乱,身上传来浓重的疼痛和睡意,尤其是胸口,像是钉子般千锤万凿疼痛难以自制
温殊痛到没有知觉,他眼前雾蒙蒙的分辨不出是在何处,身子犹如千斤重,不得起身,等他好不容易适应好了后他侧头望去
一条翠绿的小蛇恰好爬过他的身前,碧绿的眼眸盯着他直看,鲜艳的蛇信一吐一露,看着娇憨可爱
温殊眼眸一缩,这条蛇让他想起了原先他被中蛊的时候的场景,加倍的疼痛从心口猛烈传来传来,温殊一瞬间白了脸色,他挣扎着后退
好几日滴水未进的身躯重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温殊面上浮起冷汗,他咬牙使劲往旁边而去,眼里满满的全是滑溜溜的蛇躯,恐惧的无法自拔
他一动身,旁边听声辩位的翠绿小蛇便闻声而来,温殊眼里浮现出惊恐的神色,他张了张嘴,唇角抖动了几下,心中一阵冰冷
温殊闭上了眼睛
身上传来一股温和的暖意,有些诧异,温殊还是睁开了眼,眼前却是没了小蛇的身影,转眼间却是一个红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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