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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事(玄幻灵异)——阳刚猛男弦上/十三把剑

时间:2022-04-24 10:11:30  作者:阳刚猛男弦上/十三把剑
  把人吓了一大跳,手中握着书卷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宴江手忙脚乱地捡起来。
  “啊,林兄……不好意思,刚刚没听见。”干巴巴地陪笑。
  林小哥儿自然不是这等小气之人,却有意做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用力地摇了摇头。
  “都啥时候了,先别顾着看你那些书了。”他一把将宴江手中的书卷夺过,搁在桌面上,“你哥我今天出门可是特地没带上中午的干粮,待会儿家里铁定会让我妹儿来送。”
  “什么?”书生愣了愣。
  “我们说好了的啊!待会儿喊你俩认识认识,你可得机灵点!”
  宴江这才忆起前些天两人说过的话。这几日情况太多,他早就将此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忙不慌地站起来:“今日!这么突然?”
  林小哥儿倒是一脸的理所当然,没发觉书生的窘迫,大大咧咧的:“不突然不突然,要不是下了这么大的雨,早就该安排上了。”
  “可是林兄,宴某确实是还没做好成家的打算,要不还是——”
  宴江斟酌了一下语气。
  正打算商量下次再提,说时迟那时快,林小哥朝着街口看了一眼,突然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用力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诶,别说了,来了来了,你赶紧拾掇一下自己!”
  宴江朝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头行人熙熙攘攘,根本不知哪个是林家堂妹。
  再转回头,林小哥儿已经回到自己的饼摊上,假装若无其事地招揽顾客了。
  片刻后,他那摊上果真来了个圆脸大眼、身着淡青罗裙的年轻姑娘。
  从书摊的角度看去,书生瞧见那姑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将手臂上挎着的布包解下来交给了林小哥儿。许是第一次到这边的集市来,林小哥儿与她说了几句什么,她一边回答,一边好奇地左顾右盼。
  的确是个水灵漂亮的女子。
  但……
  宴江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目光似乎穿透了衣袖,在看自己手腕上印着的、男人握出来的淡淡指痕。
  没过多久,感觉到有人靠近,他硬着头皮抬起头。
  猝不及防地,便与那姑娘对上了目光。
  “阿琴,这就是我在家常说的宴秀才,学识是一等一的好,先前你们来信,都是叫他帮读的!”
  林小哥儿挂起热情的笑容,一面介绍,一面自以为隐秘地朝宴江使眼色,“小江,这是我妹!上月刚从省城上回来的。”
  他心情是真的不错。
  尤其看到书生对自家小妹看呆了眼的样子,心里更是早早地享受起了这股成就感——看吧,再愣的书呆子,也逃不过自家小妹这种漂亮脸蛋的吸引!
  殊不知,对方虽然的确是看呆了,却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宴江只是在对上林琴琴的双眼,看见其中那些澄澈的落落大方,与对新环境的好奇的那一瞬间,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罢了。
  这个想法前所未有,太过大胆,叫他心里怦怦直跳的同时,又隐秘地冒出一点期待。
  所以才不由自主便这么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看见姑娘眼中的疑惑,才忙不慌地回过神来,朝她拱手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林姑娘,初次见面。”
  普普通通的一次见面,。
  林琴琴看起来对宴江一点兴趣都无,而宴江也频频走神,没聊几句便冷了场,姑娘眼珠子一转,借口说还有事情,便先行离开了去。
  等林琴琴的身影彻底远去,意料之中的,林小哥儿又一次凑了上来。他咬牙切齿,化为擀面杖为教棍,装腔作势地在书生小臂上轻轻敲打:“你说你,你怎么回事!平时虽然呆了点,也没有这么愣的!你就是不喜欢我家小妹,也别这么丢我的脸啊?!”
  擀面杖上的余粉抖落在已经发黄的白衣上,留下道道白痕。
  宴江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垂着头听他训话。
  等对方训得差不多了,才抬起头来,对着林小哥儿露出满脸的愁容。
  “林兄,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别的可以靠省,但娶妻,不可能没有聘礼、首饰之物。不瞒你说,我连这些也拿不出来。”这的确是他如今的境况,没有半分夸大,他抿了抿嘴,表情不自觉带上几分露怯的无地自容,“莫说林姑娘从前也是富家小姐,就算是村中的农家姑娘们,也断断不会看上我这样的穷书生。这字画摊只能够养活我一张嘴,再多的,却是……”
  宴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饶是还留了些余地没说得太白,但这番突如其来的自白也算是将林小哥儿吓了一跳,片刻后,他握着擀面杖的手垂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唉!哥也懂你的难处,就是你林哥我,家中爹娘还能帮衬一二,但自从媳妇生了个小子之后,家中也是一日比一日艰难。”
  宴江点点头。
  他的面上似有犹豫之色,没有马上开口,两人之间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因着天气停了好些日子,今日集市上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人声鼎沸,更显得这个角落气氛的沉重。
  宴江借着衣摆的遮挡,悄悄摸了摸自己手腕,感觉到微微钝痛传来,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林兄,有个不情之请。”他的声音放低了些,右手也紧张地在衣袖中紧握成拳,“宴某家中存有一方家父留下的红玉,原本是寄望于我来日金榜题名,能在面见圣上时佩戴。但眼下希望渺茫,与其让好玉在我的草屋中蒙尘,不如重寻个好人家。”
  “你的意思的……”林小哥儿难得的迟疑,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以书生的性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宴江见状,只感觉心上阵阵收紧,传来一股隐隐的苦涩。他深吸一口气,好从中获取更多的勇气,来稳住心中的动摇。
  这才终于说出了在心头盘旋的请求:“林兄为人亲善,人脉也广,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寻个富贵买家?”
  如林小哥儿所想,他要卖掉爹娘唯一值钱的遗物。
  因为他需要足够的盘缠。
  却不是为了娶妻。
  他要逃。
  【作者有话说】:
  好好好,快跑快跑,宝贝快跑,斯哈斯哈斯哈!
 
 
第十七章 
  【逆境中坚强成长的小书生】
  宴江的想法其实不复杂。
  既然林姑娘一家可以从省城下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躲避债主,那么反之,他也可以逃出去。就算在锦县范围内逃不掉,那么若他逃到省城去、甚至逃到天子脚下去呢?
  大闵国土如此广阔,总有一个地方能供他躲藏。鬼王也不一定就真的如想象中的那般只手遮天,否则怎会成日住在他的小破屋子里……
  他越想,越觉得或许这是一个对的方向。
  不知不觉已经走回了自家门口,宴江抬头,仔细端详自己从出生住了二十余年的破草屋。
  从外头看,根本无法想象里头如今是那般的金碧辉煌,也没有人会知道,每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里,他在鬼王手中承受着什么样的亵玩。
  衣袖下的指甲嵌入掌心,他闭了闭眼,这才伸手拉开自家木门。
  厅中的夜明珠不是凡间之物,其明暗受鬼气调控,此时屋中一片昏暗。
  宴江略有迟疑,却还是赴死般踏进屋内。眼睛没办法那么快适应关系的变化,他借着门外的夕阳,返身把门带上,便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嘎——
  一声黑鸦的凄厉哑叫,划开了这满室凝滞。
  下一瞬,黑暗中似有微风流过,男人冰冷的身体撞似的靠过来,将宴江紧紧包围着压在门扉上。
  人类肉体与破门相撞,发出一声突兀的闷响,宴江心上也重重颤了一下,似乎在预兆着不详。
  “阿浮,你回来了。”
  伴随着略带笑意的低语,鬼王的吻黏黏腻腻地贴了上来。
  ……
  林小哥儿虽爱聒噪,做起事来却是靠谱,借着做生意的人脉稍一打听,很快就为宴江的传家红玉寻了好买家。来者是县城中的富商,算得上爽快之人,看了红玉之后觉着喜爱,当场便钱货两讫。
  数目不算多,毕竟宴家这样的条件,拿出来的东西委实也算不得上上好,不过省吃俭用些,出逃需要的路费以及吃住还是够的。
  这一回,宴江盘算着绝对不能省车马花销,先以最快的速度到省城去,再照情况决定是否继续北上。
  其实他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他这辈子还没出过远门,关于锦县外头的了解,全都是靠儿时的先生口述,或是从书中所学,尽是些落不到地面的模糊印象。再加上对鬼王知之甚少,对方始终不是个不确定的因素……
  但这已经是他窝囊的人生中,头一次拥向外界做出如此冒险且勇敢的抗争。尽管中间穿插了无数次退缩,可每到日落西山,每经历一个被衣衫不整地拖进黑暗中的深夜,他对于逃跑的渴望又会更加强烈一分。
  日头升起又落下,在反反复复的担忧中,筹备却是一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除了钱之外,还有车马、干粮、路线,以及乔装打扮的衣物等等,不敢事先采买,只能偷偷打听好地方,先在心中记下。
  宴江不敢拖太久。
  他能感觉到鬼王的热情日益强烈,最初只是嘴对嘴的深吻,到后来,渐渐开始将唇舌的领地扩大到他的肩颈与锁骨,热衷于在那印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
  如果说这种程度尚还能忍耐,那么,等到鬼王隔着衣物将硬物贴上他大腿内侧轻轻摩擦的时候,宴江便是彻底无法接受了。
  他还是乖顺安静地躺在鬼王身下,心中却已经全线崩溃,整个人被绝望淹没,而后在堪堪溺毙的边缘,绝处逢生般燃起一团篝火。
  古书有云,生于忧患。
  人在逆境中真的会有所成长。
  这一日,宴江踏着朝阳背起书篓出了家门,与往常一样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
  却在快到集市的时候,脚步一转,拐进了自己常买纸墨的小店中,再出来时,背上书篓已经空空如也。
  每日出摊路上演练过许多次的事情此时做起来十分顺利,干粮不用买上许多,够到省城就好;白衣太过显眼,直接在裁衣店内换成一声灰蓝色简衣;至于重中之重的车马,更是早早就物色好了对象。
  锦县特产的甜李果极受富人喜爱,却不耐储存,故而每日都会有运果车从这里出发,装着最新鲜的甜李果前往省城。运果人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路,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从锦县到省城日夜兼程,不过八天十天就能到达。
  赶上不是旺季,运果人自然也十分乐意多搭一个人来赚些外快。
  车夫把缰绳抖开,车前的大马就撒开蹄子跑了起来,朝省城的方向行进。宴江扶着车斗后的木杆子,身体随马车不断上下颠簸,心跳的振幅却比身体还要夸张。
  他真的逃了。
  运果的马车是加了篷子的,他缩在车斗最深处,身旁一箱箱的甜李果挡着了不够强壮的身躯。没有人知道他藏在这样一辆再普通不过的运果车上出了城,就连集市上的林小哥儿,也只会以为他今日出摊晚了些罢了。
  等到日落,鬼王发现他的人类宠物没有准时归家时,已经一整个白天过去了。
  马车停了下来,宴江掀开棚布,便见车外一片荒野。
  “老弟,这山头危险,不好摸黑走,咱几个今夜这驿站歇歇。”车夫回头解释了一句。
  宴江顺着他指着的左侧看去,果真是一处行货人的歇脚棚,只三面墙外加一个盖,简陋得很,却也宽大,行货人可以将整辆车赶到棚里歇上一晚再上路。
  这是上省城的必经之路,此时棚子内已经三三两两地停着些货车,来自不同地方的行货人各自霸占一个角落升起篝火,暖黄色的火光驱逐了黑暗,将棚子里头照得灯火通明。
  从天色开始变暗,宴江整个人就持续处在极其不安的状态中,此时见这棚子人气颇旺,倒反而定下心来,下了车,跟在车边一起进了棚子,寻了个角落歇下。
  车夫借着远处的一点光席地而坐,掏出干粮来啃,宴江在车上已经吃过,便只站在一边,拘谨地偷偷左右张望。
  “老弟……哈,瞧我这粗人!你们读过书的,该叫‘公子’。”车夫举起水囊豪饮了一口,对宴江笑笑,“地上脏,睡不惯的话你就上车斗睡吧,这一趟货不多,等会我给你挪挪。”
  宴江忙对他拱手:“大哥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小宴便是。”
  “宴?在锦县可是个稀罕姓。”
  “大哥是见多识广之人。宴家祖上确非本地人,是到在下曾祖父那一代,才迁居到锦县。”
  “难怪。”车夫点点头,又咬了一口饼子,正要再聊点什么,目光却突然看向宴江身后。
  “请问,可是锦县爱梅乡的宴浮生?”柔和的问话从身后传来,虽然突然,但也不吓人。
  宴江回头,借着远处朦胧火光,发现这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拱手向自己作揖,姿态儒雅。
  便也和手回了个礼,“正是在下,阁下是……?”
  对方闻言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
  “真的是你,浮生!我们当年是一起在罗旺学塾开蒙的同窗,我是蔡立德,你还记得吗?”
  外头有微风吹进来,将火光刮得轻轻摇曳,篝火骤然亮了一度,眼前人的面容被照得更加清晰。
  果真能从中找出隐隐的熟悉。
  他自然记得蔡立德,对方算是他童年唯一玩得来的同窗,因着他们的父母皆是大字不识的粗人,所以“立德”“浮生”都是当年罗旺村的夫子早早帮忙取的表字。后来过了十二岁,宴江家中在县城为他找了个更好夫子,而立德也恰好随父母搬了家,两人便从此失去了联系。
  虽然面容已经随着年龄而变了许多,但对方一句“浮生”,他就生不出再多的怀疑来了。
  宴江难得一次面露惊喜:“立德?你怎会在此?”
  “说来话长。”立德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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