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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同居(近代现代)——茶叶二两

时间:2022-04-24 10:20:29  作者:茶叶二两
  岑映雪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能不能别这么暴发户?回去看看我整理的阿珩哥哥语录,好好学习。第三页写着,没经过他人同意,不能随便买楼送人。”
  保镖二号声音呆直:“沈先生是说,没有经过他人同意的大额馈赠,是施舍,不是友善。人与人要保持心理距离,才是对彼此的尊重。”
  “对对,买整栋不行,买一层可以。”
  岑映雪试图认真解读,可惜好像还是有那么亿点偏差。
  她重新戴上了墨镜,当那娇俏天真的眼神被墨镜挡起来后,整个人显得气场凌厉又高贵。她身穿低调奢华的白黑撞色羊毛丝绸混纺及膝连衣裙,腰线妥帖,剪裁得体,配上漆皮高跟鞋和酒红手包,仿佛这单调的写字楼瞬间变成巴黎时装周的秀场红毯。
  电梯一路上行,随着双开门逐渐打开,她抱臂弯唇,朝着沈珩的办公室大步前行,栗色波浪卷发在肩侧微摆,带过一阵幽香。
  她握着冰凉的门把手,单手扶着侧脸,激动地蹦进了沈珩的办公室:“阿珩哥...”
  话音卡在嗓子里。
  沈珩带着单侧蓝牙耳机,面前的大屏挂着投影,线上三方会议的进程也被岑映雪的一声娇吼打得略微呆滞。
  沈珩眉头微皱,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个噤声,接着才用流利的英文接上了刚才的阐述。
  岑映雪自知又犯了错,只好悄悄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无聊地玩起了手机,偶尔听一耳朵会议进程。
  可英文跟鸟语一样听不懂,沈珩低沉磁性的声音又带着两分催眠属性,她不由得斜趴在沙发扶手旁,眼皮沉重地睡了。
  等到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毯子,面前也放了一杯温水,而沈珩依旧在电脑前忙碌,神色专注。
  岑映雪蹑手蹑脚地靠近,确定他没有在开会,才抱着毯子挪到了沈珩面前,双眼闪着激动的光:“阿珩哥哥,这是你给我盖的吗?”
  “不是,请秘书给你盖的。”
  沈珩处理着文件,眼神始终没从屏幕前移开。
  岑映雪虽然早就猜到了,还是不免有些失望,抱着毯子‘哦’了一声。
  “照顾好自己,是成年人最基本的能力。下次若是困了,记得自己早做准备,不要将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
  “阿珩哥哥,你不是别人啊...”
  沈珩听见女孩略带失落的语气,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将略显疲惫的视线投到岑映雪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上。
  岑映雪眼神又亮了起来。
  她很喜欢沈珩哥哥的眼神。
  坦荡,沉着,成熟又坚毅,不像那些贪图财色的油腻男子,让她看着就反胃。
  “阿珩哥哥,你累了吧,都是那帮老混蛋!思源这股价都低成了盆地了,现金流也岌岌可危,口碑也差,要营业额短时间内翻倍,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要不,你跟我回去吧,爹地那边也离不开你的,我想...”
  “映雪,我说过,我不会一直呆在嘉和。而我,也不是你理想中的男友人选。”
  “我知道。”岑映雪绞着手指,“你说,你有一个人要等,有一场约要践行。你来思源,是不是以为你找到他了?”
  沈珩视线坦荡,毫不遮掩。
  “是。”
  “那...那结果呢?”
  “他拒绝了。”
  岑映雪双眼一瞬瞪得很圆,有点不敢置信,又有点气愤。
  “那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履行合约。”
  沈珩说得理所应当,岑映雪却不以为然,抱着玉臂,一副情场老手的过来人模样,瓮声瓮气地吐槽他:“阿珩哥哥,我是不聪明,可你也别当我傻。你留在这,就是为了这个人吧。”
  沈珩没有回答,只淡淡地望着窗外渐落的夕阳。
  火红的余烬透过落地窗灼烧着办公室灰色的地毯,这傍晚的景致与旧日许多回忆重叠。
  而在纷繁的回忆插画风暴间,沈珩唯一能清晰地忆起的,竟然是大学时的梁瑄手拿炭笔,坐在窗前,比对着坐在对面的自己,安静画着素描时,鼻尖沾了铅笔灰的笑容。
  素描里的人是他,而梁瑄清澈含笑的双眼间映着的,也是他。
  陈年的回忆,与现实的寥落形成巨大落差,沈珩缓缓垂了眼,撑着额头,开口道:“从过去中走出来需要时间,但我会学着渐渐放下。”
  岑映雪紧张地抓紧了连衣裙衣摆:“那我...”
  “我不想给你希望。”沈珩说得干脆利落,毫不留情,“映雪,我不喜欢你。而你喜欢我,也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而已。”
  岑映雪一瞬间红了眼眶。
  “不是的。”
  可看着沈珩眼中不带一丝暧昧的目光,她终于垂下了眼泪,带着鼻音,小心翼翼地问:“他家里有钱吗?”
  “家中从商,家境优渥。”
  “比我家呢?”
  “略有不足。”
  “那养你足够吗?”
  听着女孩天真的担忧,沈珩轻声笑了。
  “遇见他的时候,我一无所有,可他从来都没有用‘养’这个词。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他看待这个世界,是平等的,不会俯视,也不会仰视,所以平和,所以温柔。”
  岑映雪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点愚蠢,可她就是不甘心。
  “阿珩哥哥,是因为我家里有钱,所以错了吗?”
  她咬着下唇,愈发胡言乱语。
  沈珩轻叹了口气。
  他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坐在岑映雪身旁的单侧沙发上,身体前倾,双手指尖微叩,眼神浸满了坦荡与认真。
  “你觉得我的表现新鲜,因为不曾流露出对财富的贪婪与渴求,是吗?”
  “我...”
  “不是的。我也渴求成功,也喜欢钱财。也曾对殷实家底的富家子弟避之不及,也曾有过落魄而不敢直视他人璀璨耀眼的时候。”
  岑映雪抹了一把泪,听得很认真。
  “欲望本身没有错,而你不该将是否将欲望外放当做择偶标准。喜欢,是一件多因素考量的复杂事件,但决定因素也很简单。”
  “什么?”
  沈珩笑了笑。
  “当你拿掉一个人最耀眼的皇冠,直视他的剩余所有。如果还喜欢,那就是喜欢了。”
  ====
  岑映雪跟在沈珩身后,脸颊还有未干的泪痕。
  沈珩替她按下电梯键,电梯门开时,正遇上抱着一摞文件的梁瑄。
  他们三人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眼神如同错综乱流,扰乱了平静的一池水。
  “我去取复印资料,你们要去几层?”
  梁瑄先朝着两人笑了笑,接着微侧了侧身,留了足够的空间给岑大小姐和她身后的三个保镖。
  岑映雪本来不想和别人挤一台电梯,可见沈珩哥哥毫不介意地走了上去,她也只好一同进去了。
  沈珩站在梁瑄身后,看着左手捧材料,右手掐着腰贴墙站着的梁瑄,沉默了片刻,还是轻声开口:“吃饭了吗?”
  梁瑄没料到沈珩会主动说起私人吃饭话题,他轻轻摇了摇头:“不急,今晚八点是截止线,我发了邮件再去吃。”
  沈珩看着梁瑄有些苍白的脸,视线落在他腹间衬衫的褶皱上。
  在他们进来之前,梁瑄恐怕又疼得抓着衬衫不放了吧。
  以前做设计的时候就因为过于废寝忘食而犯过一次急性肠胃炎,没想到他转了行以后,还是这样的习惯。
  或许是跟岑映雪说了太多梁瑄以前的事,沈珩虽然依旧心有芥蒂,可话语却缓和了不少,除了例行公事交代,在话尾多添了一句低沉的叮嘱。
  “别忘了吃饭。”
  “...好。”
  三楼到了。
  梁瑄抱着资料下了电梯。
  剩余几人一路无话,直到楼下大门口。
  沈珩交代了几句安全上路之类的叮嘱,然后便看着手表,去赴下一场会议。
  看着沈珩高大宽阔的背影,岑映雪躲在保镖二号的背上,抹了一把眼泪,抽噎地哭了起来。
  “小姐,需要我把那个人找出来给你报仇吗?”
  保镖二号声音依旧呆直。
  “不用了。”岑映雪声音微哑,语气消沉,“我刚刚见到他了。”
  保镖一号二号互相对视一眼,不理解地看着她。
  岑映雪失落地垂了眼:“阿珩哥哥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可他看见那个人的第一眼,眼神就跟落日红酒似的,温柔得要冒出泡来。”
  说完,她又重重叹了口气。
  “最重要的是,作为老牌设计公司的职员,看见我一身私家设计的大牌衣服,他连一点羡慕的眼神都没流露出来。你说,这不就是甩了阿珩哥哥的大混蛋吗?”
  保镖一二号点了点头,终于理解了自家小姐的逻辑。
  “因为他没第一眼就迷上小姐,所以...”
  “不许拆穿我!还有,不许去找人家的麻烦!!我们是土豪,不是土匪!!!”
  “是,小姐,该去起航设计拍平面杂志了。”
  “从明天起,我要签到思源,做平面模特,其他的公司都不接了,我不给阿珩哥哥添加任何潜在的商务竞争威胁。”
  岑映雪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回望了一眼高耸的写字楼,重新戴上了墨镜,踩着斜阳余晖,消失在了这繁华的街头。
 
 
第8章 
  沈珩开完会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他摘下隐隐发烫的蓝牙耳机,从坐得热乎的软皮椅上起身,站在窗前。
  首都的夜晚,从来不缺灯光的映衬,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得如同白昼。
  他抿了口手里凉透了的茶,带着手表的右手撑开揉着太阳穴,神情难掩疲累。
  思源的账比预想中还要混乱,确实棘手。
  不管是人员管理,财物管理,还是品牌经营,都十分不善。
  他群发了邮件,要求各部门负责人完善各部的管理条例,再将往年的案例材料按照品牌分类,便于查缺补漏。
  电脑发出一声悦耳的泉水叮咚,沈珩略微挑眉,双手撑着桌子打开邮件,发现是梁瑄发来的部门报告。
  他随手拉了几页。
  内容殷实,条理清晰,三十多页的报告,可不是一下午就能整理出来的。
  沈珩坐回了电脑前,花了半个小时,将报告从头看到尾,才轻轻吐了一口气。
  发展规划与改进方法与他几乎不谋而合,除了几处遗漏,其他的堪称完美。
  沈珩用手指轻碰唇侧,视线凝在梁瑄飘逸的电子签名处,几分钟后,从衣架上拎起双排扣纯黑羊绒大衣披在肩上,坐电梯从十二层到了十层。
  整个办公区几乎都黑了,只有零星几盏灯还亮着。
  沈珩顺着其中一盏,慢慢走到转角一间办公室,顺着门缝光亮处,隐约看见戴着耳机打电话的梁瑄。
  他桌面上摆满了材料,一摞一摞极为有序,上面用长短一致的彩色贴纸标注着类别。
  梁瑄清冷的声线略有些哑,可话语依旧温和,全方位地介绍着品牌设计理念,又列出了往年的品牌满意度加以辅证。
  沈珩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会议结束后,办公室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一声重过一声,直至连咳嗽声也嘶哑不堪。
  沈珩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夹着咳嗽声的‘请进’,他推开门,发现梁瑄满头的碎汗,脸色苍白得厉害,右手支着身体,正艰难地坐直。
  见是沈珩进来,他有一瞬的呆滞,立刻飞快地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藏着红血丝的眼睛。
  “沈总...咳...有事吗?”梁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转身拿出沈珩上午给他的文件,哑声道歉,“对不起,今天工作效率不够高。明天下午两点前,我一定改完。”
  沈珩接过文件,轻轻搁在了桌面上,上前半步,盯着梁瑄黏在脸侧的碎发,眉心又皱得深了些。
  “不是流感,不会传染。我只是话说多了,嗓子有些不舒服。”梁瑄倒退半步,似乎不想与他有太深的接触,移开了视线,抓着窗台边沿,斜倚墙壁。
  “那戴口罩做什么?”
  沈珩的声音低沉,不知为何,染上了些愠怒。
  梁瑄没有力气去探究沈珩的怒意从何而来,只是抱着双臂压在身前,睫毛微微颤了颤,忍着眩晕,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沈珩看着梁瑄这副送客的冷淡模样,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口的怒气与担忧,转身大步走到办公室门口。
  就在梁瑄松了一口气,以为他要离开时,沈珩却顿了脚步,转身,侧了脸,露出侧面深邃的五官轮廓。
  “有时间的话,跟我出来办点事。”
  ====
  轿车在黑夜中飞驰,沈珩开车,梁瑄坐在副驾驶上。
  梁瑄没问沈珩要去见什么客户,却把电脑设备带了个齐全。他在副驾驶座位上拉开屏幕,刚要开机,身旁却伸来一只大手,将屏幕又扣了回去。
  “你会晕车。”
  四个字,不加带任何感情,只是客观的陈述事实。
  梁瑄抿了抿苍白的唇,攥着电脑的手微紧。
  知道自己不能再给沈珩添麻烦,于是顺从地将电脑放在膝盖上。
  车里萦绕着淡淡的香水味,并不刺鼻,更像是极淡的沉水木,让人心情松弛,宛若置身自然。
  两人圈禁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距离被拉得很近,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分别多年,早已不是从前的亲密关系,又被冠上了上下属的名头,关系自然疏远许多。这是七年来,他们二人公事以外的第一次相处,多少显得有些无措和僵硬。
  许久没人说话,最后沈珩目视前方,波澜不惊地开了口。
  “睡一会儿,十分钟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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