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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今天表白了吗(古代架空)——在山的那边是我

时间:2022-04-24 10:32:09  作者:在山的那边是我
  徐相斐:“走了,师兄的都是你的,行了吧?”
  祝煦光:“……”
  师兄永远有办法用一句话就让他心潮澎湃。
  他们两人走了,阮舟就自然而然地和岳满星走在一起。
  他们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走在一路简直寂静得可怕。
  不过这种感觉岳满星还挺熟悉,在最后那几年,他跟另外一个人待在一起就是这样的。
  不过那人好歹什么都听他的,阮舟是什么都不听,这里看一下那里看一下,还要问岳满星:“这是?”
  岳满星在心里悄悄给他说的话数数,闻言就看了看:“小孩玩的拨浪鼓,你没见过吗?”
  “没有。”
  阮舟低着头,又看到一样东西,还不等他问,岳满星就开口了:“糖人,没想到梁州也有。”
  那就是其他地方也有了?
  阮舟沉思良久,又看了一下那些糖人。
  为什么要把糖做成人的样子呢?
  “大概是小孩喜欢,其实长大了也就不爱吃这个了。”
  阮舟看向岳满星:“吃过?”
  “啊,对。”
  阮舟更沉默了。
  岳满星觉得不对:“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来,但是这一路过来,莫非你没有见过吗?”
  怎么会对这些东西这么陌生呢。
  “……”阮舟想了想,“马车。”
  他一路都是坐在马车里的,到了地方就会有人让他下来,不是杀人就是杀人,等到事情结束再坐马车回去。
  这一次只是意外罢了。
  “马车?”岳满星很明显没懂,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好任劳任怨地沿着这条路给他解释。
  “这是糖葫芦,就外面裹着糖,里面是山楂。”
  “那是表演杂耍呢。”
  “这是……诶!”
  岳满星立马抓住阮舟蠢蠢欲动的手:“这是个小孩,你不可能这个都没见过吧?”
  阮舟:“……”
  那小孩吸着肚子,咬下一颗糖葫芦来,懵懵懂懂地看着两个大哥哥。
  “难不成你想要糖葫芦,那我们去买?”
  “不是。”阮舟摇摇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很少跟别人说话,只能站在原地沉默。
  小孩看了看他们,忽然一声哭出来,紧紧抱着糖葫芦,生怕他们抢走了。
  岳满星:“……别,你别哭……”
  “娘、娘……娘……”
  小孩原地转圈,看了又看,躲着蹲下来想要哄他的岳满星:“呜呜呜,我要我娘……”
  正当岳满星手足无措时,一个戴着头巾的妇人冲过来,警惕地抱起孩子:“你们做什么呢?!”
  “误会、真的是误会……”岳满星指了指阮舟,“怪他长得太凶了,还想吃糖葫芦,小孩听见了可能以为我们要抢……”
  妇人狐疑地看看他们,手一下一下拍着小孩的背,慢慢把哭泣的孩子哄好。
  小孩就趴在妇人肩上,舔了舔手里的糖葫芦,奶声奶气地说:“娘最好了。”
  阮舟好像被眼前一幕震住了,站在原地不动,就算岳满星想按着他给人道歉也愣愣的。
  那妇人赶紧点头,抱着孩子离开,阮舟身形微动,跟着这对母子的身影看过去。
  “……你怎么了?”
  阮舟忽然回神,茫然地攥紧拳头:“……母亲,跟娘是一个意思吗?”
  这是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岳满星还来不及数他说了多少个字,也随着他的眼神去看那对母子:“当然啊。”
  “……那,都会这样吗?”
  “也许吧,我也没见过我娘。”
  阮舟一怔,回头与岳满星对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看穿着就知道他们是外地人,一个小孩在暗中观察许久,忽然跑上来扯着阮舟的袖子哭道:“哥哥,我娘病了,你能不能好心给些钱啊……”
  “诶……”岳满星正想开口,却见阮舟当真把所有的银两都给了那个小孩,一时间有些无奈。
  只是他也没多说,等到那小孩握着银子跑了才缓缓道:“他方才就看着我们,一路上没跟别人乞讨,偏偏到你这里来……虽然我也不想这么说,但很有可能是骗子。”
  这种戏码也不少见,不过对于阮舟而言,确实是少见的。
  “……是吗?”
  阮舟不明白:“为什么?”
  “可能是想买些吃的,也可能是想活得好一点,太多理由了。”
  岳满星想了想,又安慰道:“不过嘛,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确实是想救他娘亲,总归你是好心就行了。”
  就是那银子是大哥的,岳满星替他大哥心疼。
 
 
第67章 遇袭
  阮舟在过去这十几年都可能没有遇见过这么复杂的事。
  岳满星说了很多种可能,可每一种都让阮舟无法理解。
  “……你没见过你母亲吗?”
  阮舟话渐渐多了,又想起来岳满星说的,他也不懂什么叫不揭人伤疤,径直问了出来。
  “是啊,不过听说她是个挺温柔的人,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那……”阮舟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问,“方才那样的,多吗?”
  “方才那样?是说那对母子吗?当然挺多的,应该也是一般人家的吧,大部分都会这样。”
  岳满星都觉得很正常,可在阮舟眼里,那好像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
  他不理解那个妇人为什么要抱自己的孩子,也不理解那个小孩为什么哭了要找自己娘亲。
  阮舟本想再问,却见岳满星身后银光一闪,他忽然睁大眼,重剑一出,砍下一截断剑。
  岳满星也反应过来,一个转身与阮舟并肩站立,抽出自己的剑来:“……又来了。”
  阮舟想了想,他保护好岳满星,想来徐相斐应该会准许他继续跟下去。
  很划算的交易。
  原本岳满星没有很在意突如其来的袭击,毕竟之前那两次就能够看出来,这些人的水平一般般。
  但这次他发觉自己错了,来的人气势汹汹,顿时将这条街搅得天翻地覆,连过来巡逻的几个小兵都死在他们刀下。
  岳满星心中一跳,他记得徐相斐说过,周寄毕竟是北元人,雇的人都不会与南启朝廷发生冲突,不然引火烧身就得不偿失了。
  但眼前这群人很明显不把新城驻军放在眼里!
  领头一个蒙面女子拿出短笛,紫纱轻扬,朱唇微启便是一曲悠扬。
  岳满星低头一看,才发觉他们身边密密麻麻爬满了毒虫!
  “阮舟!”
  阮舟闻言,重剑击落来人,伸手将岳满星拎起,皱着眉看着那女子。
  “……抱歉。”
  “什么玩意儿?!我们先出去再说!”
  “他们……”是冲我来的。
  这就是让他离开马车的意外。
  紫纱女子也一笑,乐声更加激烈,以乐为杀,震得岳满星耳鸣阵阵。
  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了,只知道挥剑挡住接踵而至的刀剑。
  这群人当中,明显以那个紫纱女子为首,也只有她能控制毒虫。
  阮舟索性一起重剑,横扫千军,跃身想杀掉紫纱女子。
  有他牵制紫纱女子,岳满星勉强得了空隙,一边后退一边借助身边的摊位躲避袭击,再借机解决几个。
  紫纱女子以乐为杀,但轻功也不错,连连躲避阮舟的重剑,身边无数人挡在她身前为女子送死。
  鲜血再次染红阮舟白衣,连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都染了血迹,女子咯咯一笑,反手拿出一条长链,伸手一挥就缠住阮舟重剑。
  毒虫闻声而来,顺着阮舟靴子就往上爬。
  又痒又痛的感觉着实不好,阮舟踢开毒虫,却不能阻止源源不断的袭击,他手下使力,斩断女子长链。
  但下一刻又是漫天飞箭。
  阮舟见状只好离开原地,回头想找岳满星的踪迹,就见他明明离开挺远又跑回来,往紫纱女子那里扔了什么。
  雾气弥漫,岳满星扣住阮舟手腕:“走。”
  真是多谢大哥给的东西,杀伤力不太强,但让他们逃跑还是有用的。
  ……
  徐相斐那边同样也遭到气势汹汹的袭击,这次远比前两次认真多了,而他没有内力,只能靠祝煦光一人支撑。
  这让他忽然想起之前那次。
  有这个想法之后,徐相斐在混乱之中看着这些人的武功路数,心中便慢慢有数了。
  果不其然,又是怀鹿教的。
  祝煦光也察觉了,原本以守为攻的招式一直按,杀招频起,气血翻涌之中,他双目血红,全然不顾自己会不会受伤,只知道挥剑斩下。
  “……师弟!”
  祝煦光猛地回神,在血泊中抬眼望去,握着剑的手顿时一抖。
  徐相斐身后,一人正拿着刀抵在他脖颈处。
  那人同样裹着脸,只露出一双狼眼,轻轻冷笑一声:“这个活捉,那边的,杀了吧。”
  徐相斐挑眉:“等等!”
  那人挥手,刀却抵得更紧了。
  “徐某虽不知道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们,次次下杀手,难不成周寄不要他的东西了?”
  那人笑了一声:“周寄?他算什么东西?”
  “好吧,他不是东西。”徐相斐嘴上很稳,还能带着笑意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明显不对劲的祝煦光。
  祝煦光不肯吸收他的内力,杀意频动,受太大刺激可能会走火入魔的……
  “但既然你们来了,说明想要的都是同一样东西……你把我师弟杀了,难不成因为我会乖乖交出来吗?”
  那人也想了一下,徐相斐和他师弟关系极好,这在江湖上都不是秘密了。
  但他又不需要祝煦光,只要活捉徐相斐就行了。
  之前失败一次,难不成这一次还能失败?
  “伶牙俐齿,我想要的东西,你也给不出来。”
  徐相斐袖中银针一闪,直接扎进这人腹部,再一个转身握上他砍过来的刀。
  还好下一刻祝煦光的剑也到了,一交手之间,那人便明白祝煦光内力深厚,但心绪不宁,根本撑不住强劲的内力,于是招招都以挑拨为主,想让祝煦光作茧自缚。
  上一次便是他带人来追杀徐相斐两人,并且把他们逼到雪地里自生自灭,如今只有祝煦光撑着,他们都知道这交手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又是只能逃了。
  他们也只能庆幸,怀鹿教的人大概是怕他们出门是去找韩得羽的,因此在偏僻的角落就动手了,两人互相搀扶着往街上跑去。
  借着混乱的街道和官兵的怒吼声逃窜。
  “那边有闹事儿的!”
  “一群江湖人,真是够烦的。”
  一群官兵敲锣打鼓,催促着百姓回到家里,又拔出刀迎上怀鹿教的人,这一挡虽然没起什么作用,但好歹让徐相斐二人有了喘息的机会。
  祝煦光的状态越来越不对,明显是走火入魔的先兆,他紧紧抓住徐相斐被划伤的手,用力的程度仿佛要把面前的手腕折断一样。
  徐相斐只好一边给他擦汗一边说:“师弟、师弟醒醒……师兄在这儿呢,我没事的,你醒醒……”
  “……师兄。”祝煦光哑着声音,“……我们在哪?”
  不太好。
  徐相斐面上不显,只是说:“我们快回去了,很快就能回去……你跟着师兄就好。”
  “……师兄骗我。”祝煦光捂着头,“师兄骗我……”
  身后追兵前赴后继,眼前的师弟又陷入魔怔,徐相斐毫无办法,带着人往一个又一个拐角走,他对地形也不熟悉,而且好像还惹到了城里的官兵,时不时就能听见吼声。
  不管怎样,还是先稳住师弟再说。
  徐相斐忽然握住祝煦光的手腕,逼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然后倾身,冰凉的唇在他泛着血丝的眼睛上轻轻碰了一下。
  祝煦光仿佛愣了一下,猛地眨眨眼:“师兄?”
  “哎。”徐相斐无奈地戳戳他脑门,“你醒了我也不是很高兴了。”
  总感觉是故意的呢。
  祝煦光抿唇,没来得及去想刚才的触感,反手握着徐相斐,几番绕来绕去,然后在下一个拐角处撞上了怀鹿教的人。
  两人皆是一惊,祝煦光立马上前除掉几人,却见一只箭羽从高处而来,他想也不想立马扑向徐相斐,想帮自己师兄挡着。
  “师弟!”
  徐相斐被他抱了个满怀,根本无法睁开,眼看着自己师弟又要伤上加伤,但那箭羽却被一道剑气劈开,接着又是几道身影窜出,往另一个方向奔去。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人拎着往旁边一扔,莫名其妙被塞进一间院子里。
  徐相斐:“???”
  他抬头看了看,那个坐在墙上一边喝酒一边打嗝的,不是他们师父又是谁?
  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徐相斐还是忍不住皱眉:“师父啊,您老人家可真是让我们好等。”
  韩得羽摆摆手:“你师父好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说也得晚一些出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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