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罗曼蒂克的胜利(近代现代)——Your唯

时间:2022-04-25 09:10:57  作者:Your唯
  这比完全得不到要令齐佳书心痒难耐太多了。
  把来自老爸的压力转移到齐佳书那边后,薄耘美滋滋地联系傅见微,可傅见微突然失联了。
  薄耘算了傅见微那边是白天,他等了十个小时,没得到傅见微的回联,担心地联系他小舅。
  小舅说:“啊?我不知道啊,我有点事儿,在L城。”
  薄耘想了想,赶紧联系鲍桧。
  一番驴唇不对马嘴的沟通后,鲍桧终于意识到了严重性,忙去傅见微的学校,一路问到寝室,发现人已经烧得满脸红透,身上却冻得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发抖,浑身冷汗,压根顾不上给没电的手机充电。
  鲍桧叫了救护车,把傅见微送到医院,前前后后,终于告一段落,他给薄耘回了个电话:“你赶紧先打一万给我,美元哈,我回头跟你算总账,多退少补。不是老子抠门,现在是真没钱了,我穷得想死。我跟你说,我爸阴我,我他妈怀疑他有私生子,来之前他跟我说得好好儿的,我一来,他居然——”
  “行行行我等下就打给你!你先别管钱!”薄耘急道,“傅见微怎么样了?”
  “这不废话吗,肯定没事儿啊,不然我跟你在这儿要钱?你当老子什么人?老子怀疑你对老子有偏见很久了,你还老是不承认……”鲍桧嘀嘀咕咕。
  “你让他跟我讲电话。”薄耘说。
  “讲个屁,还在睡觉。”鲍桧说。
  “烧退了?”薄耘问。
  “刚量,还有三十八度多,但比刚来那会儿好多了。”鲍桧说。
  “你帮他请个好点儿的护工,费用我出,等下转给你。”鲍桧说。
  鲍桧沉默了两秒,在要面子和人命关天中艰难地选择了良心,说:“实不相瞒,老子的英语水平不够搞这么复杂的事儿。”
  “那你刚才怎么把人送医院的?”薄耘问。
  “One people will die,come on please fast.”鲍桧说,“我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他们来了后我直接指着傅见微给他们看,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办了。后来他们叽里呱啦说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让我划卡的手势我看得懂。”鲍桧说着说着说乐了,“只要钱给到位,什么事儿都能办,嘿这鬼地方。”
  薄耘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问:“那你真的确定傅见微只是发烧吗?”
  鲍桧愣了下:“什么意思?”
  “你只看得懂划卡的动作,你怎么知道他们说傅见微只是发烧?”薄耘反复深呼吸。
  “……卧槽!”鲍桧猛地道。
  “卧槽!我现在真是想操!”薄耘急了,“你特么!你爸怎么敢把你扔过去的!你还没把自己搞没了也是厉害!操!”
  鲍桧感觉这话中感情十分不友善,绝不肯吃亏,火速骂回去:“关你屁事,操|你x的,……*¥#!有本事你来啊!光会在那儿哔哔!操!老子至少还在这儿,你他妈在哪儿?!你会八国语言都没用!操!假惺惺,装好人,猫哭耗子,呵呵——喂?尼玛听着呢吗?喂!”
  “嗯,在听。”薄耘的声音降了很多,听着很低沉,“对不起,刚刚我太着急,口不择言。你说得对,你至少在那儿。”
  “操,突然玩儿什么煽情。”鲍桧骂不下去了,也放低音量音调,说,“你别急,我等下出去找个能说中文的,塞点钱,让他当下翻译。”
  “麻烦你了,谢谢你。”薄耘说。
  “关你屁事,老子又不是为了你。好了,先不说了,我找翻译去了。”鲍桧说完,立刻挂断。
  薄耘愣了下:“喂——”
  什么叫“老子又不是为了你”?
  当然,确实不是为了他,是傅见微生病,但——他怎么就听着这话的意思不对呢?!
  薄耘一边惊疑不定,一边给鲍桧转钱。
  没多久,鲍桧打过来,说:“钱收到了,翻译也找到了,问了下,确实是发烧,你放心吧。”
  薄耘问:“怎么突然发烧了?”
  “你问我,我问谁?”鲍桧说,“懒得说了,我得睡会儿,我通宵跟人蹦迪喝酒,刚急了就还好,这会儿没事了,就困了。”
  “喂你——”
  鲍桧不管他,直接挂掉,然后拍了张傅见微现在的样子发给薄耘,让薄耘别打扰自己睡觉,然后就倒到小沙发上呼呼大睡。
  薄耘放大照片,仔细地看。傅见微的睡颜十分憔悴,脸浸着病态的红,嘴唇苍白,难受地皱着眉头。
  薄耘也很难受。如果傅见微在国内,他已经往那边赶了,就算没身份证,他也能想办法过去。可是没有“如果”。
  鲍桧说得没错,鲍桧至少在那里,在傅见微的身边,可以在傅见微最脆弱的时候陪伴着、守护着对方。而这个时候,对傅见微而言,薄耘在哪里?
  傅见微孤零零地在异国他乡发着高烧,如果没有被发现,他会怎样?此刻依旧蜷缩在寝室,默默地熬着吗?
  薄耘终于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把这场别离想象得太轻易了。
  四年时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短暂,也不会像他想象中平稳。这个世界充满变化,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
  他想了又想,想去傅见微的身边,立刻,马上,下一秒!他从没这么急迫过,甚至已经不在乎可能会有的后果了。
  计划被打破也没关系,计划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傅见微,而现在对方正在受难,那他就是保护了个寂寞,那计划就一败涂地、毫无意义。
  ……
  “喂?哥?”荆荣问,“什么事儿?”
  “傅见微生病了,我必须得去看他。”薄耘说。
  “啊?他怎么了?什么病?”荆荣惊讶道。
  “发烧。”
  “啊?呃……要不你再考虑下?”荆荣问。
  “我不是来找你商量的。”薄耘问,“上回你们寝室找的那开锁的,不是说他还能□□吗,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你冷静下来好吗!”荆荣要疯了,“假护照出国你是想死吗?!你疯人家做假证的没疯!人家也就是帮人搞搞病假条而已!”
  “你有毒吧?你疯了我还没疯。”薄耘冷静地说,“我是要拿假护照换我爸保险柜里我的真护照,趁他不注意,我赶紧去了,尽快回来。”
  荆荣十分质疑:“你真的还会回来吗?”
  “……”
  沉默。
  沉默是别离的笙箫。*
  荆荣慌了:“哥,你先别冲动,只是发烧而已……”
  “如果,他发烧的时候,我可以不陪在他的身边;那么,在任何时候,我都可以不在他的身边。”薄耘如此说道。
  荆荣:“哈?!”
  作者有话说:
  *徐志摩《再别康桥》,原句“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荣少:耳熟。
 
 
第47章 
  ◎非礼勿视◎
  荆荣苦劝无果, 他哥执意跑路,哦,不,是坚称自己去去就回。荆荣信他个鬼, 但再不情愿, 还是要帮忙。
  薄耘花高价仿制了自己的护照和身份证, 私人渠道兑换了能带出境最高限额的外元现钞,买通了一个师德不咋高尚的教授, 让对方宣称带薄耘参加外地某交流会,薄耘离校的那几天就可以瞒过齐佳书告状精。
  荆荣直接无语。他不想劝了, 笑死,根本劝不住。
  唯一的问题是:怎么从薄首阳的保险箱里偷回薄耘的证件。
  这个保险箱可以使用指纹打开, 也可以输入密码,还可以用钥匙。钥匙是在前两种方式失效时的备用方案。
  薄耘一样都没有。
  他想了想,只能从钥匙下手。一共两把钥匙, 一把放在他妈那儿,一把在他奶奶那儿。他奶奶成天把钥匙带在身上,很当回事儿。
  薄耘的“破局”方法简单粗暴:趁他奶奶睡觉的时候去拿。他奶奶的睡眠质量超棒, 俗称“雷打不醒”。
  至于他妈手上的钥匙, 就好说了,被她随手扔在了衣帽间首饰柜的抽屉里,有回薄耘帮她拿东西看见了——这个保险箱里只有少量现金和一家人的护照、户口本,她没当回事儿。
  过程无需累述,总之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薄耘把自己的证件偷龙转日,把保险箱恢复原样, 钥匙逐一放回原处, 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直奔机场。
  起飞时, 薄耘望着窗外,有股不真实感。他做到了,没想象中难。搞不好,以后他可以时不时地飞过去。
  ……
  傅见微的烧退得差不多了,他想出院,但鲍桧不让,非要他多留几天,观察观察。
  “我要回去上课。”傅见微说。
  “上屁课,嗝屁了就什么屁课都不用上了!”鲍桧呵呵地威胁他,“你现在有把柄在老子手上,再哔哔,老子就跟薄耘说你酒精中毒!”
  傅见微:“……”
  他之前确实酗了酒,然后着了凉,才病得那么重。
  如果不是有这个把柄,他就不用跟鲍桧“申请”出院,早直接走了。
  鲍桧瞅沉默的傅见微:“你这种好学生就是屁大点事儿天塌了似的,学不会不学呗,你看老子也没去死。”
  他本以为有人霸凌傅见微——他起初在他的学校里被霸凌,然后他铁骨铮铮地霸回去了,现在潇洒得很——但他去傅见微宿舍一打听,没这事儿,只是傅见微自己最近魂不守舍,学习表现急速下降。
  鲍桧难得有个教育好学生的机会,越说越来劲儿,傅见微怕他跟薄耘或钟明珪告状,不敢拦他,只能想法子岔开话题,问:“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你说你这——啊?哪个人?”鲍桧看他眼神,三秒钟后,反应过来了,一拍大腿,“操!那个*##*)%老子找到他非得搞死他!操|他#%*)!!!”
  傅见微有些无奈:“那你还去泡吧?”
  熬过刚来A国那段“寸步难行”的时期后,傅见微开始搞学习,鲍桧开始搞事:他火速“纠集”了一堆和他一样混日子的纨绔,开始纸醉金迷,然后就“湿了脚”——醉醺醺地跟人开房了,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鲍桧被搞病了一场,怕丢人,瞒着谁都不说。等他终于憋不住跟傅见微说,傅见微带他去找酒吧和酒店沟通要监控,早没了。
  这下子话题彻底转移开了,鲍桧激情狂骂那王八蛋,中间不带喘气儿的。至于为啥还泡吧,他说他一是为了去找那混账,二是想泡吧,就要泡吧就要泡吧,他才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胆小鬼!
  傅见微:“……”
  鲍桧骂完,再次对傅见微强调:“这事儿就烂你肚子里,谁也不准说!钟明珪和薄耘他们都不准!不然老子跟你绝交!兄弟没得做了!”
  我本来和你也不是兄弟……傅见微点头。
  然后,眼看着鲍桧低落,嘀嘀咕咕,越说越难过:“老子要是在国内,谁他妈敢操老子?还操完就跑……老子一辈子行善积德,操|他妈的,吃这口闷亏。万一是个丑八怪呢?操。”
  “……。”傅见微不是不想安慰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过了一阵,鲍桧不叨叨了,坐在窗前给傅见微一个落寞萧索的侧影看。
  傅见微欲言又止,半晌,说:“以后少去那种地方。你自己说的,你那时迷迷糊糊,认不清对方长相。就算遇上,你也认不出来。而且,上次是幸运,没染上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鲍桧无精打采地瞥他一眼,从裤兜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纸盒,扔到傅见微盖着腿的被子上。
  傅见微低头一看,沉默了。
  “我现在都随身带着。”鲍桧幽幽地说。
  “……你……”傅见微语气微妙,目光复杂地看鲍桧。
  “操,你别误会,老子只是以防万一,老子除了那回,再没搞过别人,也没被人搞过。”鲍桧急忙解释,“我是怕万一又遇上个套都舍不得用的傻叉!老子自带,至少安全点!”
  上次,他本来只是自尊心受挫、觉得自己脏了,别的还好。可傅见微对他咔咔一顿输出,差点儿把他吓死,赶紧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还好没事儿。
  傅见微张嘴,片刻,闭上嘴,低头扶额。
  半晌,他看着被子上的避孕套包装盒,问:“怎么拆封了?”
  鲍桧说:“我放了个在我手机壳里,你要不要也放一个?我听说,招财。”
  “不了。”傅见微果断拒绝,然后犹豫一阵,实在忍不住,喃喃地问,“可你怎么知道尺寸就一定合适呢……”
  病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傅见微抬头,与满脸写着“卧槽,对哦”的鲍桧四目相对。
  “……”
  “……”
  半晌,鲍桧回过神,说:“吓死我了。这好办,等下各尺寸都买一盒。”
  “你以后就带着一堆这个出去玩儿吗?”傅见微问。
  “这他妈的总比得病好!”鲍桧说。
  “为什么不能干脆不去呢?”傅见微问。
  “哎呀你别管了!”鲍桧不耐烦地摆摆手,然后别过头,望着窗外发呆。
  傅见微看了他一会儿,渐渐地低下头,拨弄着小盒子,也发起呆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能理解鲍桧的自暴自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