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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呀河谜案录·缚耳来(推理悬疑)——扶他柠檬茶

时间:2022-04-25 09:15:22  作者:扶他柠檬茶
  年轻人跟着惊慌的人群一起往另一个方向走,他在人群中显得那么自然,一边缓慢前行,一边抬手用黑皮筋扎起头发。
  房屏逃出百货,在一个拐角处丢掉了所有的钱、外套和面具,活了下来。
  又是一轮巡逻经过小巷,他紧紧把身子贴着墙,不敢挪动。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对面响起。
  年轻的声音:他们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你慌什么?
  房屏转过头,他对面不知何时站了个人,那人手里举着一张脸谱面具遮着脸,赫然就是被房屏丢掉的那张。
  面具放下,后面是一张年轻而无辜的脸。
  楚稼君:我第一次遇到截胡的,这位大哥,你……
  ——他根本不等这人说完,转头就跑;楚稼君也没想到这人这么怂,真的让他跑出去了几步。
  但也仅仅只有几步。房屏的小腿被他从后面一脚踩下去,整个人扑通跪在地上。他被楚稼君翻过来,枪口直接捅进嘴里。
  不是手枪,是一把步枪。
  楚稼君将他踩在地上,步枪抵住他的嘴。
  楚稼君: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楚稼君:我数到三,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我没有开枪,我就放过你。
  楚稼君:你从天而降截我的胡,我也帮你问问天意。怎么样?大哥,玩不玩?
  房屏拼命摇头拒绝。
  楚稼君:不玩也得玩,三……二……
  楚稼君:一……
  哔哔声在小巷子里回荡——他的拷机响了。
  楚稼君愣了一下,从皮带上解下拷机看了眼,嘴里嘀咕:他怎么回来了……
  他收了枪,把房屏踹开:滚,我要回去背英语了。
  房屏连滚带爬,爬了两下,又被枪口钩住后领子,拎了回去。
  楚稼君:你要是还想干一票,一周后的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你等我。
  房屏:你到底是谁……
  楚稼君:你不来也可以。我知道那家地下舞厅,知道老板娘和道上的人有沾染……
  房屏:你想杀她?不是……你想让警察去抓她?!
  楚稼君眯着眼睛看他,拷机在手心里转来转去。
  楚稼君:她很喜欢我。我告诉她我是谁,她就会留我过夜。到时候提前把你手脚绑住、嘴巴塞住丢在床底,我和她做的时候,你就在床底听……
  房屏尖叫着往远处逃:你滚!滚啊!
  很快逃得没影了。
  楚稼君有点懵地看着他逃跑的方向,也没想到这人会那么大反应。
  -
  楚稼君推门进去时,纪勇涛正坐在沙发上看晚报,桌上摆着一瓶啤酒。
  纪勇涛:你大晚上去哪了?
  楚稼君把双肩包丢行军床底下:跟同学打球去了。
  纪勇涛:这么晚打球?……毕竟年轻啊。
  楚稼君:勇哥你怎么也回来得那么晚?我出去时候看见对岸储蓄所又出事了,是不是……
  纪勇涛苦笑——二队把人追丢了,现在老刘成天加班,带人搜那个储蓄所的劫匪;纪勇涛虽然带人把银行的劫匪连人带钱都抓住,可问题是那个小年轻打定了主意不开口。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没用,软的不行就只能用点其他办法了。
  这事交给了专门负责的人,他这边开完会就回来了。
  纪勇涛摸了把他的后颈:都是汗。小飞,打球累不累?
  楚稼君:有点,追着球跑了好久。
  纪勇涛哈哈笑:走,出去吃宵夜。
  楚稼君:你最近阔绰啦,又是给我买拷机,又是下馆子吃宵夜……
  嘴上这样说,胳膊还是伸过去揽住纪勇涛,一起往门外走。
  楚稼君:勇哥你是不是要升官啦?
  晚风吹过爱呀河,被污染严重的河水被带起一种冷冽微臭。有很多垃圾袋飘在河上,都是附近居民随手丢进去的。
  等天气热了就会更臭,河里没鱼,倒是有泥鳅。几个光屁股小孩在浅水里挖泥鳅,泛起阵阵尖叫。
  纪勇涛点了支烟,靠在扶栏边透气。他听见些风声,上面对刘纬德很不满意;大队长李宇正处于升迁的关键时期,现在对办案率要求越来越高,破大案的可能性,其实更多的被押在纪勇涛身上。
  如果李宇顺利“进省”,他必然会从A市带走一个自己人,培养为左右手,他会带谁走?
  队里很多人知道,老刘当时转进一线,不是因为想做刑事,是因为这个岗位收入高,能养家——他女儿出生后检查出来很麻烦的消化道疾病,要吃特殊奶粉,一袋六十元。
  但是刘纬德温厚、听话。
  老刘和纪勇涛在近期这些案子中的表现,很大程度会影响李宇的决策——带谁走,谁跟着高升进省,谁留在市级挑大梁,或者被这根大梁压死……往后的人生,就此开始分水岭。
  纪勇涛望着漆黑的河水,见缝插针地在考虑这些问题。二队的警力也不足,在走程序向他借人。如果他在这一环节把刘纬德卡死,把所有力量捏在自己手上去钓大鱼,说不定许多摇摆不定的事,将会一锤定音。
  楚稼君在边上,想从他口袋里偷烟,被一把抓住手腕。表弟的眼睛在闪烁的路灯下亮闪闪的,带着点哀求。
  纪勇涛:学校里书读的怎么样?奖学金怎么说?
  楚稼君:哦,学费啊?学费我打工赚……
  纪勇涛:有助学奖励,干什么要打工?心思放读书上吧。你丢沙发上那本单词书还跟新的一样,到底背了几个词?
  后面经过两辆自行车,都是爱呀河小区的邻居。看见纪勇涛训人,两个邻居骑着车说笑经过:勇哥啊,又在带弟弟啦?
  邻居:你这个弟弟哪里像表弟啊,像嫡亲的。他毕业后去哪啊?也进你单位吧?
  邻居:到时候大学生当警察,枪都举不动。
  两个邻居笑着走了,楚稼君扭头,冷冷看着他们的背影。
  纪勇涛:小飞。
  楚稼君回神。
  纪勇涛:你毕业后是回老家,还是往大城市跑?想过吗?
  楚稼君想了想:勇哥你加油升官啊。
  楚稼君:你升官去大城市,我就跟着去。
  纪勇涛笑着看他:你想跟我待一块儿?不回老家陪爸妈了?
  楚稼君:他们有老哥老姐啊。老家老家,老了再回去的家。
  楚稼君看着纪勇涛的双眼,想了一会儿。
  楚稼君:对,我想跟你待一块儿。
  纪勇涛好似想说很多话,但话语在口中徘徊许久,最后只说了一句,挺好。
  纪勇涛:就当家里多了个人,挺好。
  -
  下周周四,纪勇涛难得有个调休。单位在下班后有联谊舞会,在友谊商场对面的百乐歌舞厅,几个小年轻都兴致勃勃,从周一就开始期待了。
  据说里面的参加者有爱阳华侨托儿所的老师,个个长得都像山口X惠。
  纪勇涛早上提了一句:你一起去玩啊。
  楚稼君想去,但又想到联谊舞会上全是警察;可是实在又想去,纠结了半天。
  纪勇涛:到底去不去?
  楚稼君看看单词书,看看纪勇涛,最后还是选了去跳舞。
  楚稼君:勇哥你会跳舞吗?你到时候别把山本X惠的脚都给踩瘸了。
  纪勇涛瞎跳几下,显然不会。楚稼君笑着抓住他两只手:我看电视里,联谊舞是这么跳的。
  他带着纪勇涛,牵动面前的身体引导舞步。这是长久厮混在歌舞厅里学会的事。
  早上,两个人都穿着睡觉时的白背心和灰短裤。纪勇涛身上有很多伤,一边跳舞,楚稼君一边用手指划过那些伤疤,问他由来。
  纪勇涛每次立功,几乎都是用命在换。
  楚稼君身上就是些小伤,有点淤青和擦伤,说是打球时候碰的。楚稼君笑着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很怕死的。
  教着教着,就变成了比赛踩对方的脚,把地板踩得砰砰响。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去大学了。楚稼君的半边身子落在阳光里,和那盆一串红一起晒得暖洋洋的。
  他忽然有个念头,如果自己就用许飞的身份继续走下去,早上玩闹一会儿,然后上学,回到家和下了班的他一起出去吃宵夜,周末和同学打个球……
  楚稼君想,真是挺可爱的念头,怎么自己脑袋里还能冒出这种玩意儿来。
  -
  大学英语课在下周有个小考,老师出了名的严厉,如果小考不及格,连参加期末考的资格都没有。
  楚稼君不得不去了几天学校。那个一直收钱帮他签到点名写作业的小眼镜围着他打转。
  小眼镜:阿飞哥,那个老太婆是真的糊弄不过去的,不可能我一个人帮你写两份卷子的,她点名都要一个个叫起来点人数……
  楚稼君:那怎么办?
  楚稼君在道上真的找不到一个懂英语的,他那边的世界里,能连贯读出26个字母都算是高级国际人才,高中文凭已经可以睥睨江湖。
  小眼镜:找枪手。
  楚稼君愣住了,他没想到一个大学生会说这样狠辣利落的话。
  小眼镜:找个没人认识的枪手帮你。
  楚稼君:……你说真的?
  小眼镜点头。要是楚稼君给钱,他可以帮忙去找个学长。
  楚稼君心里冷笑,我还需要你帮忙找枪手吗。
  找枪手就太容易了,他自己来都行。
  考试那天,楚稼君用了五分钟乱涂涂完了卷子。
  老太太收卷回了办公室。其他老师午休去了,办公室里就她一个。
  楚稼君笑着进去,把一沓钱摆在她办公桌上。老师讶异抬眼,他拿出和枪贩子交涉的气度:钱收下,许飞的卷子挑出来。
  楚稼君又放了一沓钱上去:你给他批多少分,今天桌上就能放多少沓钱。
  老太太看了“许飞”的卷子,然后放下:就五分,选择题蒙对了五个。
  楚稼君:五分及格了吗?
  老师:……
  楚稼君连人带钱被老太太轰了出去,办公室门在背后重重甩上。
  他站在门外呆了一会儿,脑子里瞬间拉响暴怒的耳鸣,血色浮上双眼。手伸进双肩背里,熟练握住了里面的枪托。
  楚稼君准备踹门进去。他抬脚刹那,忽然想起今晚纪勇涛要带他去百乐歌舞厅跳舞。
  早上还在教纪勇涛跳交谊舞。他教了好多天了,每次那人能跳几步的时候,他就趁机踩纪勇涛的脚。
  楚稼君很想去跳舞,他很想看看,纪勇涛跳得怎么样。
  所以,办公室里的那个老太,要了结得很干净,很干净。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重重推开。办公桌后,老师惊讶抬头。
  楚稼君冲向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汪汪:老师,我求你让我过吧!只要你让我过,你想杀……想找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楚稼君:我妈病着,我不想让我妈知道我没考好……
  老师:起来!像什么样子!
  楚稼君:老师你救救我……我养父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老师:养父?
  楚稼君含泪点头:我爸以前欠赌债,就把我卖了。我养父脾气不好,天天打我,就只有我养母……就是我妈,还对我好一点……
  老师:可那些钱又是哪来的?
  楚稼君:我从养父那偷的……但是,我真的很怕,我小时候就看见我亲妈被讨债的人打在地上,腰断了,在门板上躺了三天,我去拉她,就摸到冰冰凉的手……我也会被我养父这样打死的……
  半小时后,他被老师送出办公室出来。老太太法外开恩,准他参加期末考。
 
 
第7章 【07】
  楚稼君原本的计划改变了。
  他曾经计划,只在A市待到六月。到时候就借着放假回老家的借口,顺理成章离开。
  他现在需要待的久一些。因为报纸上的一则宣传——在六月中,一家日本老牌珠宝企业将在A市展出珠宝。
  这是小县城绝不会有的场面,不再是那些只能抢几十万或者一两百万的小储蓄所,摆满了高级珠宝的展馆,在鲨鱼眼中,就像一条漏着血的溺水者。
  他从大学回去,沿途经过了高星迎宾馆,A市最高档的外宾宾馆,去年开始对普通顾客开放。
  日本珠宝展会场的选择,只会是那几个地方。一个是会议中心,一个就是这类原外宾接待处。
  楚稼君晃进去,买了瓶可乐。外面天色暗了下来,联谊舞会要开始了。
  纪勇涛在小区门口等他,路灯下,摩托车靠着灯柱,他在车边抽烟,看着从脚边爬过的蚂蚁。
  纪勇涛骑车载他去了百乐歌舞厅。里面传来阵阵乐声,男女们的身影,满满地聚在舞池里。
  有几个同事拎着啤酒在外面透气,见纪勇涛来了,立刻就指路:百合花区,快去快去!李老大已经坐下了!
  纪勇涛:老刘呢?
  同事:那肯定提前半小时到了,老刘嘛。
  彩灯流转的舞厅里,女歌手唱着邓丽君,楚稼君跟着哼靡靡之音,勾着纪勇涛的脖子穿过舞池。百合花区大概有七八张圆台座,都坐满了来自几个单位的男女。
  这样的联谊舞会,说是给单生青年们认识的机会,促进各单位感情,其实也是应酬。在角落的圆桌沙发上,气氛明显和其他地方不同——那里坐着的是大队长李宇、还有二队的带头刘纬德。在主座上,还有一个更年长的男人。
  纪勇涛让楚稼君坐下,自己过去打了个招呼。
  楚稼君问旁边的年轻警察:那边都是谁啊?
  ——年长者是李宇的岳丈,这家歌舞厅也有他女儿的投资,所以大队每次联谊都会摆在这。
  刘纬德坐在李宇和大人物边上陪着。没人留座,纪勇涛很识相的说要去跳舞,离开了那张桌子。
  纪勇涛身边转瞬冷了几分。旁边几桌的人也都在察言观色,有几个一队的年轻人忍不住大声说话,刚说了一两句,就被边上人按了下来。
  楚稼君陪他进了舞池:说好的山口X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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