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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宿敌哄成替身魔尊后(穿越重生)——狄与

时间:2022-04-26 10:28:58  作者:狄与
  “怎,怎么回事?”明舜稀里糊涂。
  “我们被追杀了。”盛怀昭耐心解释,“你腿脚受伤不方便直接跑,我便让他捏了个风行诀让床板带你。”
  怎么说呢,露天动车卧铺,还挺刺激的。
  明舜瑟瑟发抖:“谁追杀我们?延风派?”
  话音刚落,众人身侧突然落下一道剑光,随后一位黛紫衣袍修士停在了三人面前。
  丝质的紫袍上横盘蛟龙,玄色腰带衬着瓷白内衫,将他修长俊朗的身形勾勒尽显,而最夺目的莫过于他手边那把耀着紫光的仙剑!
  明舜一眼就认出来:“紫曜剑!这是元星宫那位谢道君!谢缙奕!”
  盛怀昭立刻问系统:谁?
  虽然人物剧情需要血液才能解锁,但简单的人设系统还是能给的:原书云谏出名以前,修真界的唯一天骄,谢缙奕。三十岁结丹,因天赋异禀越级至蹑霞云,如今二百一十三岁已至昼夜明初期三重,乃修真界昼夜明下第一人!
  而这位天骄跟盛怀昭的作用一样,是与云谏立场相对的boss,两人交战时作者整整用了五万字去写其场面之恢弘。
  盛怀昭: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系统:……嘶,谢道君从小被冕安江氏收养,他为人重情重义,在决裂前江氏有求他必会出手相助。
  盛怀昭:又跟江家什么关系?
  系统:冕安江氏的长子江尘纤,是延风派的大弟子。
  也就是说,他们捣了一个三流门派,而得罪了一流天才。
  夜风微凛,谢缙奕淡漠地立在三人跟前,紫曜剑并未流泻出杀意:“停下,我不想伤人。”
  他潦草地扫了一眼跟前的三人,瘸腿小和尚,碎灵核废人,唯一一个算得上威胁的是这个少年魔修……延风派是落魄至何种境地,竟被这三人烧了主殿?
  盛怀昭余光扫向云谏,天生傲骨的男主果然不会就此屈服,他覆手执剑,即便是面对修为可能高于他的人也毫不畏惧。
  “滚。”
  以盛怀昭的理解,谢缙奕就像那种养成系爱豆,从小被人爱护到大,后辈尊敬他,前辈宠爱他,没有人会对他恶言相向,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
  他在原剧情里踢铁板是因为云谏,人生中第一次被“滚”贴脸,也是云谏。
  凛冽的剑光破风而去,剑刃交接时,盛怀昭跟明舜两个病患废人只能紧紧抱着木板,如一叶扁舟被刮远好几里。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盛怀昭费力地扒在床板上,体感仿佛坐了一趟过山车。
  好想吐。
  再抬头,云谏跟谢缙奕交战的地方剑光不断,圆月被阴云密布,天穹边甚至劈过几道闪电,梅衔域上分别支起了各种结界屏障,凡间的小宗散修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蹑霞云的修士,而今两个大神在上面打得惊天动地,这眼界可谓开得胆战心惊。
  盛怀昭看着云谏与谢缙奕过招,心下微惊。
  谢缙奕已经算是在温床上成长了,无论是天赋还是外界因素都注定了他的与众不同,而云谏……他作为男主,金手指到底开到了什么程度,能跟谢缙奕不相上下?
  果然修真文里的男主都是挂比。
  系统:……宿主。
  盛怀昭:嗯?
  系统:你有没有发现,你身边格外空旷?
  盛怀昭猛地回头,这才发现先前待在身边的明舜居然不见了!
  “和尚?”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明舜被另一个紫袍修士提着衣领带上来。
  修士身着同样的紫袍与玄色腰带,墨发束在白玉发冠间,面容清雅:“在下江尘纤,诚邀两位小友至冕安一聚,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明舜被他提着,活像只被捏着耳朵的小兔子:“下面还有好多人守着,我们好像跑不了了……”
  见盛怀昭还想回头,江尘纤一道囚禁符打在床板上,随后两人便被灵气汇结的金笼所罩。
  江尘纤挽唇:“别怕,我与延风派的人不同,他们敢小瞧你们,我不敢。”
  只要谢缙奕在,云谏就抽不开身管他们两个。
  风行诀被迫改道,云谏稍稍侧眸,对上的便是盛怀昭回望过来的眼。
  咳——
  鲜血从嘴边溢出,紫曜剑的利刃刺穿了他的腹部。
  “与我对剑还敢分心,”谢缙奕漠然挽了个剑花,少年的血将剑身洗得更加锋利,“百年来你是第一人。”
  话音刚落,丝帛撕裂的声音传来,谢缙奕低头才发现自己腰间也是一片血红。
  跟前的少年眼眸猩红,透着无边杀意。
  “我说,滚。”
  作者有话要说:
  超凶.JPG
 
 
第18章 
  江尘纤烧了一张天阶的传送符,符箓变成幽紫色的阵法,只须臾便将三人传送至冕安仙城。
  一队身穿云纹绿袍的护卫守在仙门,见江尘纤平安归来纷纷低头。
  江尘纤拢下纷飞的紫袍,向为首的人吩咐道:“战敖,把小和尚抬进去,他腿有伤,注意些。”
  战敖颔首,随后又看向躺在木板上的盛怀昭:“那他……”
  “带到乐雅宫,等我问话。”
  “是。”
  两个护卫将床板一前一后抬起来,大概是没将盛怀昭当成客人,动作一点也不轻柔。
  盛怀昭再想装睡也磕得脸疼,只好悄悄地睁开眼观察眼前的一切。
  在原书里,冕安江氏是修真界最富裕的家族之一,三大仙坊背后的势力都与其息息相关。江氏的家徽便是紫蛟龙,凡衣着绣有紫蛟者,上天入地来去无阻,江家的富贵显赫可见一斑。
  来冕安之前,盛怀昭对江家的“富”也仅有只言片语的概念设定,但直至被抬入这座天上仙城内,他才深刻地领悟到“最富裕的家族之一”有多富。
  冕安并非遍地黄金那么土俗,毕竟修真界最珍贵的是灵脉,一条溪流若淌在灵脉之上,那在溪里生存的游鱼自出生起便带灵,已是修真界的家族宗门选址时,都会费尽心思与灵脉贴近。
  而江氏,拥有一整座悬浮在灵脉之上的仙城。
  如此雄厚的财力与根基,难怪能培养出如今的天下第一谢缙奕。
  被抬到乐雅宫时,盛怀昭再次感慨什么叫穷奢极欲。
  光是乐雅宫就比他以前在古装剧里看过的什么仙宫宝殿要华丽百倍,上古灵木作梁,玄玉石为瓦,夜明珠跟不要钱似地缀了一室,将铺在地面的玉石耀得温润亮堂。
  而大殿中间居然还骚包地雕着一朵红纹牡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富贵。
  侍女已在殿中间铺了春蚕丝的软垫,盛怀昭被放上去时便感觉到期间蒸散着暖气,似是引导他体内灵气的运转,刚这么躺着他就感觉自己浑身的酸痛舒缓不少。
  简直是修真界的按摩垫。
  完了,好心动,想买回去。
  察觉盛怀昭的脑回路越来越奇怪,系统悄声:宿主,你不担心云谏吗?
  盛怀昭挑选最舒服的躺姿:我是能坐地飞升把整个冕安仙岛端了,还是能靠嘴皮子把江尘纤说服,让他心甘情愿放我们走?
  系统:……就名正言顺地摆烂是吗?
  乐雅宫外,脚步声由远及近,盛怀昭阖眸不动,专心装睡。
  “尘纤,累你亲自下山捉拿,此三子覆我山门,罪孽滔天,如若我不能亲手处之,当愧对延风派历代仙长!”
  说这话的人嗓音低哑,透着一层病气,盛怀昭缓缓辨清这是林掌门。
  江尘纤换了一身衣裳,淡蓝色的外袍将气质修饰得温润如水,但俊朗的五官却没有因此染出半分柔和。
  “我何时说,是为你们延风派下去抓的人?”
  林掌门脸色微僵,换做是哪个门派的掌门被弟子如此抚了面子,定是要动怒斥责的,而他只是窘迫片刻,低声道:“延风派主峰被烧,六十弟子被那魔修所伤,我身为掌门,定要为他们讨出一份公道。”
  江尘纤坐在玄麟椅上,端起茶杯轻慢地抿了一口茶:“百年大宗能出这等丑事,难道不是你这个掌门力不胜任,绠短绝泉?”
  林掌门咬紧牙关:“尘纤,掌门之位是你师父传给我的,他仙陨之前将你托付给我……”
  江尘纤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他仙陨的师父说事,眼神不满扫过,守在门口的战敖跨步入殿拦下林掌门。
  “修缮延风派所需的仙器灵石我家公子已经备全,烦请林掌门随我来。”战敖亮出了袖中短剑,赶客之意毫不留情。
  林掌门愤恨地扫了一眼躺在大殿里的人,怒而回头。
  人走后,江尘纤轻慢地翘起二郎腿,在木案上轻支下巴:“所以,谁让他躺这里的?”
  门口正有一侍女端着药进来,闻言抬头看向殿内。
  好家伙华贵非凡的大殿因这毛毯一铺,生像哪个桥洞底下的乞丐窝。
  “这这这,”她吓得一惊,木灵托盘都端不稳,“我连忙叫人撤……”
  “算了,就这样吧。”江尘纤略一蹙眉,“这是什么?”
  婢女连忙:“这是上次夫人求来的药……”
  “从那个江湖术士手里?”江尘纤想起什么,面色不愉,“冕安的炼丹炼器大师那么多,轮不到等来由不明之人为我调药,端出去。”
  婢女吓得跪倒在地,高举托盘:“但那术士说,行商之人以诚为本,少爷你既愿意与他交易,他定不会害你……”
  婢女跪了半晌未听见回应,颤巍巍地抬起眼,见江尘纤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心头生寒。
  “你是谁家的下人,怎么帮外人传话?”
  这语气里潜藏的狠厉,非但吓到了小丫头,连盛怀昭都晃过一丝意外。
  眼前这位富二代公子在原书可是儒雅温和的贵公子人设,是以风霜高洁,温润如玉出名的,完美得像是没有脾气。
  而现在,人设是不是有点崩?
  江尘纤不愉挥袖,婢女连连叩首,端着药离开。
  处理好乱七八糟的事物,江尘纤终于将目光投向盛怀昭。
  乐雅宫是他的地盘,他进来时便以灵识明目张胆地探查盛怀昭的状况,得出的结论是——体虚病弱,灵核尽毁,此人的修为甚至连刚刚那个端药的丫鬟都比不上。
  可分明是如此废物无能,却是让守山恶虎消失的头号嫌犯。
  江尘纤眉宇微蹙,一股灵压迅速朝他袭去。
  盛怀昭被迫睁开眼睛,捂着闷痛的胸口爬起来时,对上了江尘纤轻慢的目光:“醒着,装什么睡呢。”
  盛怀昭在心头冷笑,放下手,懒散地打了个呵欠:“也不完全醒着吧。”
  这垫子太助眠了,他确实差点睡着。
  江尘纤细细地观察着盛怀昭的表情,孤立无援的废人一个,落在他人地盘也未见丝毫怯弱,真不知死活。
  他开门见山:“延风派浮虚山那只守山恶虎,是你除的还是那个魔修除的?”
  盛怀昭依旧懒散,回以沉默。
  “不说?”江尘纤轻抬指节,“那我只能搜魂了。此等术式残忍异常,即便是晰明境的修士被搜魂后也容易识海受损,你一个凡人,撑不住的。”
  话里□□裸的威胁,盛怀昭轻缓抬眼:“名门正派,世家公子,就能对凡人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他的回答比江尘纤想象中的还要轻狂。
  “废人不是普通凡人。”江尘纤似来了兴趣,眼神愈深,“而且,也有像我这等善用酷刑喜欢拷问的世家公子。”
  灵压逐渐增强,盛怀昭的胸口像是被密不透风的长布封缠,压迫感只增不减,让他的呼吸逐渐困难。
  这就是修士跟普通路人的体质差异,江尘纤什么都不干就能把盛怀昭压制得抬不了头。
  他面无表情地加重力道,再次审问:“说,还是不说?”
  盛怀昭强忍痛苦将手轻抬向胸口,堪要将藏在此处的玉齿拿出来时,乐雅宫外传来一阵惊呼,随后瓦砾坍塌的巨响骤然传来!
  江尘纤汇聚的灵气骤然散开,猛地从玉椅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门外守着的战敖被击入殿内,他咳出一口血:“是谢道君!他与一袭黑影缠斗,凛冽的剑意击碎了冕安城门,而,而今正朝乐雅宫来!”
  “什么?”江尘纤难以置信。
  谢缙奕居然没有压制住那个小魔修?
  他堂堂冕安仙城,四万护城守卫,居然守不住一座城门?
  一袭人影贯穿乐雅宫的房顶,玉瓦坍落灵柱崩裂,富丽堂皇的仙殿在此刻竟显出三分脆弱不堪来,翻飞滚落的尘埃掀起一片狼藉,四下惊叫连连。
  盛怀昭反应迅速,在听到声响时已经躲避至墙角,捂着口鼻压低气息。
  尘埃飞扬的正殿内,云谏支着断剑,单膝跪落在地,大片鲜血洒在地面的红纹牡丹上,艳红的花蕊像成了他独舞的台楼,生出三分肃杀凌厉的华美。
  那双血瞳巡视四周,然后缓慢地落在盛怀昭身上。
 
 
第19章 
  云谏偏头,眸中的锐光未褪,清隽姣好的容貌溅了鲜血与伤。
  他俯身而落,轻握起盛怀昭的手臂,逐渐抓紧,盛怀昭者才意识到云谏也受了重伤。
  云谏似是极力不想依赖他,又已经失了站起身的力气,“走。”
  现下情况紧急,盛怀昭来不及顾忌冰山的自尊心,抬手紧紧地扶住他的腰趁乱逃开。
  可步伐刚动,一道紫光霹雳而来,盛怀昭护住云谏往前一扑,束发的玉冠便被剑尖击碎,墨发凌空翻飞。
  云谏尚未反应过来,便擦着柔软的发丝被摁入了盛怀昭的怀里。
  紫曜剑铮然落在身后的玉柱之上!
  系统:这就是身怀灵剑的好处啊,哪怕本人伤得都不能动了,还能御剑袭敌!要是咱也有一把与之相衬的灵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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