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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2-04-27 09:34:54  作者:江甯
  “可如果李少爷又给你们好吃的呢?”
  小伙伴们艰难的咬牙道:“我们不吃了!”
  陆舟在心里跟七七比了个‘耶’!
  于是第二天李云璟跑出来玩儿时,田野里的孩子们一见他就哄的一下跑没影儿了。
  李云璟:……
  而各家的孩子们最近都没有回家和家长们说吃了什么什么好吃的东西,有好信儿的家长们便问:“李少爷不和你们玩儿啦?”
  孩子们道:“是我们不和李少爷玩儿啦,他太坏了!”
  “李少爷教唆我们孤立小伙伴。”
  “李少爷上课时候最爱调皮捣蛋。”
  “李少爷可霸道了……”
  谣言就这么发酵了起来。
  起初陆伯庸听着倒没怎么在意,虽然李婶娘未曾明说,但他隐约也知道这孩子身上有些不太好的习性。不过后来谣言愈演愈烈,他就有些咂摸出不对了。
  于是他去找了荀湛,似有些不赞同的道:“他还小呢,你这样未免小题大做了。”
  村中许多村民家都租赁着李家的地,他相信村民们都乐得自家孩子同李少爷交好。便是自家孩子说了些什么不好的话,家长们也会把这话头堵死在自家院墙内,不会传出去。若无荀湛暗中挑拨,谣言可不会传的这么厉害。
  谁料荀湛只是淡淡一笑。“伯庸可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总为孩子还小而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却从未正视过孩子这样的做法本身就是一种恶。如若不从根里掐断,这种恶念就如跗骨之疽,再难拔除。”
  他说:“永远不要低估了孩童的恶。他现在可以用吃食诱哄孩子们孤立别人,那日后是不是就敢用金银贿赂其他势力为他所用?稍不称他的心意便要想尽办法报复,这样的思想和习惯一旦根深蒂固,后果会有多可怕?便是伤筋动骨也无法拔出毒素了。”
  陆伯庸忍不住僵直了脊背,一层薄汗浮出,他竟深觉毛骨悚然。
  “孩子不对,子湛教他便是,用这样的方式只怕李婶娘会受不住。这些事若被李婶娘知道了,必要伤心难过了。”
  荀湛则道:“李老夫人没教过么?”
  陆伯庸就不说话了。其实在荀湛没有剖析这些之前,他一直认为李云璟虽跋扈了些,但却是个孝顺孩子。知孝顺的人总不会坏到哪儿去。
  荀湛也表示赞同:“所以我才要趁他年纪尚幼还不能明辨是非时,彻底让他认识到事分可为和不可为。我之所以收下这孩子也是因为他和□□郎一样,他们聪慧,善良,是可造之材。”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又道:“此事也不仅是为李云璟,□□郎也未免胆大包天了些。也亏得李家是积善之家,李老夫人宽厚,又同伯庸有旧。如若换了小心眼儿的人家,便是面上说不和孩子一般见识,可私底下呢?伯庸走南闯北这么些年,那高门大院的龌龊想必不用我提醒。”
  “这孩子抢先一步跟李老夫人告了黑状,你当李老夫人会想不明白?也许你会觉得陆舟聪慧,他也的确如此。可在我看来,他亦不知天高地厚。如若不适时引导,以后闯出滔天大祸又该如何收场。”
  “乡下生活单纯,没那些弯弯绕绕,但他们既拜了我为师,难道会一辈子困守这方寸之间么?少年人合该轻狂傲世,但却不能让他们只懂狂傲而不知分寸。”
  陆伯庸这下是真的叹服了,便道:“那我家小武……”
  荀湛:…….
  作为好友,他终于忍不住告诉陆伯庸:“陆武心思全然不在读书之上,伯庸如若想他成材,不如培养他走武途吧。”
  陈朝重文抑武,陆伯庸不愿陆武走这条路,正是因为武途艰难。他原还想着叫陆武念几年书就回家继承产业。今日听荀湛这一番话,他竟重新开始考虑起来了。
  荀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压抑少年人的天性。没有走过的路,怎就知道走不通呢。”
  陆伯庸陷入沉思。
 
 
第17章 
  李云璟胆战心惊的跪在院子里,直哭成了个泪人。他知道祖母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李老夫人的确是气坏了,她没像往常一样跟李云璟摆道理,而是让他跪着,也不叫人理他。
  杨嬷嬷纵然心疼小少爷,却也不敢在老夫人盛怒之下替他求情。只是脸上总有几分不忍,叫李老夫人看见了。
  她叹了口气,道:“他终归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杨嬷嬷闻言悚然一惊。是了,太平日子过久了,她险些忘了当年有多艰难,又流了多少血。
  “如今朝堂斗争愈发激烈,前儿少禹来信,信中提到皇帝不好了,挑了肃王爷家的幼子过继了过来,立为太子。刘家人那些时候动作不小,刘皇后浸淫后宫争斗多年,几乎把控宫闱。她假借太子年幼,依旧把持朝政,言明待太子成年再还政。前朝那些老大人们忌惮太子安危,也只得暂时妥协。”
  李老夫人闭了闭眼,手里捻动着佛珠,淡淡道:“我原想着叫阿璟做一田舍富家翁足矣。可在太原时刘家人频频动手,欺负我老弱无依靠。也幸好伯庸相助,叫我们在溪山村落了脚,摆脱了那些人。少禹说的不错,只要刘家一日还在,我们便要一日小心。朝堂之事瞬息万变,如若太子式微,刘家专政,我们的日子恐怕会更艰难。”
  “老夫人的意思是要……”
  李老夫人轻声道:“少禹从未放弃过,他多年奔走,就为洗刷李家之冤屈,我又岂能退缩。我不求阿璟日后如何出息,但总得行的端做得正。那位荀先生说的不错,坏习惯是一日日养成的,总得叫他知道是非曲直,也免得日后闯出祸事来。”
  她微微摇了摇头:“阿璟素来孝顺,我原也只当他被族亲教唆坏了性情,为人霸道了些。却不曾想他如此骄横跋扈,恣意妄为,小小年纪就懂得威逼利诱。也幸好农家孩子淳朴,幸好阿璟依旧懵懂,先生发现的及时……这次你们谁都不许给他求情,他若想不明白错在何处,那便叫他一直跪着,跪到明白为止。”
  “还有,我们已在村子里扎根,都是村中孩童,日后不必叫大杨跟在他身边伺候了。”
  杨嬷嬷只得应是,想了想又道:“那少爷的安危……”
  半响后,李老夫人道:“我自有打算。”
  李云璟日子不好过,陆舟也没好到哪儿去。
  当日陆伯庸带着李家的赔礼过来足足让陆满仓惶惶不安了好几天,直到陆舟拜了荀先生才彻底放下这事儿。谁料陆伯庸又来旧事重提,蒋氏也明白过来了。
  她肃然道:“九爷放心,我和他爹会好好教他。这孩子看着乖顺,可心里主意大,胆子更大。我们只是农家小户,万幸得先生教导,必不叫他辜负先生教诲。”
  陆伯庸就道:“此事也是我疏忽了。不过五叔五婶放心,我那位李婶婶是宽厚人,她便知道了也不会气四郎。说起来四郎着实招人稀罕,李婶婶也是想四郎和李少爷多在一处玩闹的。如今他们又是师兄弟,更该友好相处。那李家小少爷性情虽跋扈些,但心地不差,只是在老家时被带歪了。大家都在一处读书,慢慢相处下来,自然就亲热了。”
  陆满仓道:“人家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霸道些也是正常的。他虽孤立我家四郎,可也没像外头那些少爷公子哥们作践人,也足见这少爷还是心善的。话说回来,也是我家四郎不老实,架柴拱火的,也难怪李少爷气不过他。”
  李家那边是荀湛去说,陆家这边是陆伯庸来说,两家大人都表示十分理解,一定叫孩子认识错误,认真悔改。
  当然,错误是认识到了,但两孩子都有志一同的认为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大杨被李老夫人另派了活计,李云璟没有了贴身伺候的小厮,些许事情便要自食其力。厨娘也得了李老夫人吩咐,但凡小少爷要多做吃食都得经过老夫人同意。
  李云璟没了仆人没了好吃的,就剩光杆一个。学堂里的学生们也被荀先生教导一番,也都认识到了错误,保证不再孤立小伙伴。
  下学后,李老夫人也不拘着李云璟早早回家,他要玩便叫他去玩。所以不可避免的会和陆舟碰头。他知道祖母还在气头上,只能捏着鼻子跟陆舟一起玩了。
  小孩子嘛,虽然心里有别扭,可疯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田野那边一大群孩子居然还挺和谐。
  荀湛站在远处瞧着,笑着对陆伯庸道:“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但无伤大雅的事情若是记了仇,睚眦必报,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陆伯庸也道:“这两个孩子都是心气高的,只怕一时平和,心里仍在飙着劲儿呢。”
  荀湛挑眉:“那不正好,最近两孩子的课业可是进步飞快啊。”
  陆伯庸笑了笑,忍不住替两个孩子鞠了一把同情泪,小狐狸再狡猾还能玩儿得过老狐狸么。
  转眼间就到了夏收时候,蒋氏恐娘家忙碌,小女儿也在那边呆了不少时候了,便叫陆祥推着板车,提了一只鸡,一只兔子,一坛酒还有一盒子糕点去了趟舅家,把陆安接了回来。
  蒋家是屠户,蒋舅母只得了两个儿子,都肯卖力气,家里日子过得不错。陆安住了一段时间,身子骨强硬不少。
  蒋舅母絮叨着:“正是夏收时候,接安安回去作甚,家里忙的开么。”
  陆祥就笑:“咱家夏收,舅家不也得割麦子。别说家里肉摊子扔不下,那些地全靠两位表哥操持,岂敢再烦劳舅母照顾小妹。”
  蒋舅母笑道:“家里地也不多,不像你家还佃着主家的地。再说,安安懂事着呢,不过多一口饭的事儿,哪就麻烦了。”她说着,喊了一声蒋大舅,叫他割块肉让陆祥带回去。
  陆祥也没推拒,他这舅家一向是爽朗人,你若跟他推脱反而惹他不快。
  蒋舅母拉着陆祥问:“我听说咱家四郎进学去啦?”
  说起这个陆祥就笑眯起眼:“可不是,学堂的荀先生特特来家里收的徒呢。四郎聪明,书念的可好了。”
  蒋舅母也跟着高兴:“家里这阵子脱不开手,待忙过夏收我和你大舅去瞧瞧咱家读书人去。”
  陆雨被退亲的事儿外头传的沸沸扬扬,好在陆安性子安静,不爱出门,蒋舅母也担心她身体,一直瞒着。如今家里都好,四郎又上了学堂,她回去便是知道了,也不会特别难受。
  蒋舅母也没留兄妹两个,只道路上小心,别耽搁,早些回家去。
  陆安听说四郎进学还好一阵恍惚,陆祥便嘴没把门的把家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都给说了,说完才反应过来,小妹还不知大妹的亲事吹了。
  他僵着脖子偏头去看小妹,果见小妹眼角垂泪。他就慌了,忙撂下板车,扯着袖子给她擦泪,求道:“小妹,你可千万别费神,家里现在好着呢。大妹都不愁苦了,你若再想不开,岂不叫家里担心。”
  陆安不过十岁年纪,但因久病缠身,心思更加细腻谨慎。她吸了吸鼻子,道:“只怕是我连累了家里。”
  陆祥就气道:“这是怎么说话的,大家都盼着你好,你可别想岔了作践自个身子。你若不信我说的就自回家去看,大妹比以前好多了,还跟着四郎读书识字了。大妹还说等你回家,也要教你的。”
  陆安这才不哭:“真的?”
  “三哥何时骗过你?”
  陆安小声道:“怎么没骗过。”
  “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药不苦。”
  “……”
  夏收开始了,学堂也放假了。陆满仓带着几个儿子儿媳去割麦子,蒋氏带着喜儿去麦场看麦子。陆安负责在家里带豹子,陆雨则负责做饭送饭。
  陆舟歇了午觉起来听虎头说陆武又要组织捉麻雀了,忙一骨碌翻身而起,趿拉上鞋就跟着虎头往麦场那边跑。
  李云璟他们早就到了。想起初来溪山村就是因为烤麻雀跟陆舟对上了,虽然后来大杨请村里人抓了一些回去,叫府上厨娘做了吃。可他仍觉得味道不够好。
  这回陆武一吆喝,他立马颠颠儿跑来了。
  “小武哥哥,你也教我捉麻雀吧。”
  陆武笑着应下,转头见□□郎咋咋呼呼的来了,喊着:“小武侄子,我也要捉麻雀!”
  陆武有些牙疼,李云璟有些心梗。
  李云璟嫌弃道:“你个矮敦子就别跟着往那边凑了,仔细被麻雀叼走。”他手指点了点一旁铺着的毡布,道:“那儿有吃的,我家厨娘做的炸果子,还有冰镇的乌梅饮。”
  听说有吃的,陆舟十分大方的原谅了猪八戒叫他矮敦子。跑到食盒里捏了一块炸果子,别说,还挺香脆的。
  李云璟听他吃的嘎嘣脆,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捏了一块吃了。总觉得这次的炸果子比寻常好吃许多。他就着乌梅饮又吃了一块,不知想起什么,便对陆舟说:“你上次拿的快乐神仙水就很好喝呀。”
  陆舟点头,当然好喝了!就是贵,老贵了!
  李云璟见他没接话茬,有些不高兴了,说:“我还挺爱喝的。”意思就是你再拿一些来呗,也别光腆着肚子带张嘴来啊。
  陆舟显然没能理解李云璟的意思,李云璟气呼呼的跑了。
  陆武身手不错,孩子们配合的也好,不一会儿就抓了好多麻雀。孩子们便聚成一堆等着烤。
  李云璟闻着阵阵香味都有些坐不住了,也顾不得刚烤的麻雀烫手,嘶哈着就咬了一口,呜咽着道:“这也太香了叭!”
  陆舟跟着点头。
  李云璟很是得意的浪了几天,李老夫人见他晒黑了,但也皮实许多,脸上笑容也多了,不再像寻常那样总是阴着一张脸,看谁都不爽。
  这日她把李云璟叫过来,道:“就快收假了,这几日我没拘着你玩,但课业也不能落下。明儿起就在家读书吧,你若觉得无趣,也可叫同学过来一起读。”
  李云璟怏怏的应了一声。他本着自己不好也得让别人不好过的念头,第二天就邀请了陆舟去他家读书。
  还没浪够的陆舟:……
  反应过来的陆舟:前方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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