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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2-04-27 09:34:54  作者:江甯
  “我们都没去过。”陆舟道。
  进了院子,厨娘正倒水,见几个人就这么回来了,连伞都不撑,就忍不住絮叨着:“这是干嘛呀,这雪湿冷,沾到衣服上都干不透的!回头再生病了!”
  说着就回厨房去烧水,还喊道:“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好好泡泡脚去去寒气!”
  袁叙白很是不要脸的在小院蹭了热水和药包,三人就坐在花厅里一边泡脚一边赏雪景。
  陆舟叹道:“天气有些阴沉,压的心情都不好了,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
  李云璟忙‘呸呸呸’几声,道:“师弟,你万万不能乱说话呀!”
  心里腹诽:你可是神仙呀,一语成谶了怎么办!
  虽然李云璟眼神有些隐晦,但陆舟还是看懂了他师兄表达的意思。
  这该死的智慧……
 
 
第76章 
  第二天一早,陆舟推开房门便见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他呵了口气,把双手拢在袖子里,用靴子尖踢了踢,发现雪下面还有薄薄的一层冰,冻的不是那么实,有点湿滑。
  “看样子这雪是下了一整夜呀。”他兀自嘀咕了一句。
  只听“咯吱”一声,隔壁的房门响了,李云璟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含糊的跟陆舟说:“师弟早呀!”
  迎面而来的冷风吹的他一个激灵,忙将双手插到袖管里,缩着脖子和陆舟抱怨:“这天儿够冷了,要是不用去书院就好了,在被窝里趴着看话本多安逸呀。”
  陆舟看了他一眼,说:“师兄少看些话本吧,眼底都有黑眼圈了。”
  李云璟忙摸了摸眼睛,然后眨了眨,和陆舟说:“很明显么?是不是变丑了?”
  “还好吧,不过师兄还是注意一下,整天顶着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整夜的不睡觉干嘛呢。”
  “我能干嘛呀……”他话说一半突然就想起师弟给他的画册。自从第一天看过之后,他就把那画册束之高阁了。他每天看话本看到很晚就是让自己不去想画册上的画面。可这两天他实在忍不住,就偷摸拿出来又看了看。
  他偷瞄了眼陆舟,见他神色如常,压在心底的疑惑这会儿也压不住了,索性就问陆舟:“师弟,最近有收到沧州的来信么?”
  “没有啊,怎么了?”
  李云璟咳了一声道:“我就是好奇你二姐居然没写信骂你。”
  陆舟惊疑:“骂我作甚?”
  李云璟就道:“你看看你给你二姐看的那叫什么东西!”
  陆舟:“男欢女爱,敦伦之乐,这不是挺正常的么,我也是为了我二姐好呀。”
  李云璟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又问:“师弟也看了?”
  陆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不止看过,还没少看,而且还跨性别的看了。
  李云璟见他面无表情,就嘬了下嘴,道:“你们神仙也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陆舟:“师兄,我是人……”
  李云璟:“哦对,下凡历劫那就算人了。诶不对,你什么时候开始看的?”
  陆舟:“考华阳书院之前吧。”
  李云璟:“师弟看得懂?”
  陆舟:“我是弱智么师兄?”
  李云璟:“哦哦哦,那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陆舟扭头看李云璟,眼睛微微眯起:“师兄有想法了?”
  李云璟忙摆手:“那怎么能呢!我就是好奇一下。”
  陆舟扬了扬眉:“师兄,不该好奇的时候不要好奇。”
  李云璟莫名觉得师弟说这话非常有指向性,只是他一时也摸不透,但师弟说的话他得听,不然可以预见他的后果会比较惨。
  师兄弟俩正要去吃饭,忽然有什么冰凉湿滑的东西钻到脖子里了,李云璟一摸,气的扭头大叫:“袁大头,你居然敢冲我扔雪!”
  墙头上袁叙白猖狂大笑:“我见师兄最近总是提不起精神,这不是叫师兄醒醒神儿嘛!”
  李云璟大喊:“你给我下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袁叙白冲他吐舌:“我才不,有本事你过来呀!”
  李云璟四下踅摸去找梯子,却不知昨儿个厨娘说厨房房顶的瓦片松了,陆二郎搬着梯子上房顶修瓦片,忘记把梯子送回来了。李云璟找了一圈找不见梯子,见陆舟还杵在原地不动弹,就不高兴了:“师弟,你倒是帮我找找呀!”
  陆舟仍是一动不动,他将食指虚虚的搭在唇上“嘘”了一声,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袁叙白身后。
  李云璟也顺着视线看过去,然后也不动了。
  袁叙白看他俩不动就更不敢动了,他有些发毛,问陆舟:“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东西么?”
  陆舟严肃的点了点头。
  袁叙白眼睛一瞪:“啥东西,虫子么,吓人不?”
  陆舟拉着李云璟往后退了退,袁叙白更毛了,大叫着道:“到底是啥鬼东西!”
  他吓的嗓子都劈了,然后就见陆舟缓缓抬起手臂指着袁叙白身后,说:“大头,我们救不了你了。有……”陆舟突然拔高声音,大喊:“有鬼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袁叙白被他吓的半死,脚底一滑直接从梯子上栽下去了,紧接着就传来一声惨叫,惊飞了清晨栖息在树上的鸟雀。
  李云璟扭头冲陆舟笑:“我还以为师弟不帮我了呢!”
  陆舟:“我永远都是站在师兄这一边的。”
  李云璟颇为得意,就着隔壁骂骂咧咧不是很服气的声音,连早饭都多吃了一个小馒头。
  鸡飞狗跳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早上闹了这么一通,去书院都差点儿迟到了。陆舟拎着书篮匆匆走到座位上,左右一瞧,发现宋显和吴槐竟然都没来。他眉头下意识的蹙起,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午休时师兄弟三人凑在一处吃饭,陆舟说宋显和吴槐没来上课。李云璟扒了口饭道:“咦,组团请假嘛,今天焦明也没来,还有张子远。嗨,我就说这鬼天气就该请假的!”
  袁叙白也点头道:“宋显和张子远都是娇贵人,风一吹都能倒,这种天气说不定染上风寒了呢。我这鼻子今天就有些发堵……”
  李云璟忙的把饭碗端远一些。
  袁叙白:“……师兄都不关爱师弟的么?”
  李云璟:“那也得师兄健康才能关爱师弟呀。”
  袁叙白翻了个白眼儿:“呦,您老人家何时不康健了?”
  陆舟撂下筷子道:“行了大头,可别贫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最近寒冬,天气也不好,吴槐今日没来上课许是身体不适,或者家里有些什么事儿了。我们抽个空去瞧瞧吧。”
  李云璟和袁叙白表示没有意见。
  吃过午饭,师兄弟几个在园子里消化食儿,见前头聚了几个人,师兄弟便想折回去,免得碰头又要一番寒暄,忒麻烦。刚转头便听其中一人说:“你们知道么,宋大少死了!”
  “哪个宋大少啊?”
  “还能哪个,宋显呗!”
  陆舟当即眉头一拧,连李云璟和袁叙白都吃了一惊。那边说的热闹,三人便悄悄的凑上前去。
  “……真的假的?这么大事儿怎么没听说呀。怎么死的呀?”当中有人问道。
  那人便答:“给人杀死的。“
  “嚯!不能够吧,宋显可是宋家唯一的嫡子,他娘舅还是登州知州曹喜,权势大着呢。谁呀,活得不耐烦了敢动宋显?”
  那人见他不信,一拍大腿,放低了声音说:“我家就挨着宋家,估摸着是快天亮时候,我给尿憋醒了。跟侧间出恭的时候就听着有隐隐的哭声,吓的我尿都没了,赶紧上床蒙上被子睡觉。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听家里人说昨夜宋家出事儿了,说是宋显一夜未归,家里派人出去找,结果怎么着!”
  “怎么着你快说呀,别卖关子,要上课了!”
  那人看了一圈,见大家都好奇的瞪圆了眼睛盯着他看,一种众星捧月的满足感顿时让他有些眉飞色舞起来。他放缓了说话的速度:“结果啊,宋家人找回了一具尸体!”
  “嘶!这太吓人了吧,谁呀,谁这么大胆呀?”
  又有人道:“不会是宋大少身娇体弱自己跟外头冻死了吧。”
  “是啊,这外头下着雪,路又滑,没准儿哪步走错了滑了一跤掉河里了呢。”
  那人撇着嘴摆了摆手指:“虽说书院里不让下人跟着,可出了书院就没人管了呀。宋家拿宋大少当宝儿,出入都有不少人跟着呢,还能让宋大少摔了?”
  “那有人跟着怎么能给人害了呢!”
  那人道:“这就是玄乎的地方呀……呀,上课了,咱们下回说下回说。”
  “嗨!”
  大家意犹未尽的散了,三两个凑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陆舟嘴唇紧抿。
  李云璟见他脸色不太好,便道:“师弟,你该不会在怀疑……”吴槐两个字就在舌尖打着转。
  不用他明说,陆舟点了点头:“我们下学后就去吴家。”
  连袁叙白都没有多嘴多舌,反而沉默的跟着点头。
  这一个下午对陆舟来说很难熬。他不相信吴槐会杀人,但吴槐最近的状态又的确让他不得不多想。
  师兄弟三人在书院门口碰头,正准备去吴家看看。这时七七突然告诉陆舟:“你左前方的巷子里,吴家那个小姑娘在等你。”
  陆舟顺着七七的指示看向那边,果然见吴大娘子正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见他看过去,还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陆舟眸光一沉,抬步便往巷口那边走。
  “师弟?”李云璟喊他,陆舟便指了指那边,低声说:“吴大娘子找来了。”
  李云璟猛地反应过来,心也跟着往下沉了一寸。
  也不知道吴大娘子在这里等了多久,她身上落了雪,脸颊冻的通红,那双原本漂亮的眼睛此刻肿的像桃儿。
  见陆舟他们过来了,吴大娘子就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连声音都打着颤。
  “陆公子,求您救救我哥吧。”
  “吴槐他怎么了?”
  陆舟的声音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沉,引的李云璟扭头去看,便见他师弟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里似乎浮上一层阴霾,阴霾之下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亦或者有什么在那里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吴大娘子的哭腔将李云璟散开的思绪拽了回来,便听她说道:“哥哥昨夜未归,娘一直放心不下。今儿早上便有衙役上门来,说我哥杀了人,证据确凿,官府要查办,将人送去京城等候问斩,叫我家里去见人最后一面。”
  “杀了谁?”
  吴大娘子抹抹眼泪,呜咽着道:“宋显。”
 
 
第77章 
  “怎么可能!吴槐怎么这么想不开,他……”袁叙白不敢大声说话,满腔的情绪无法纾解,只好狂拍大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吴大娘子慌忙摇头,哽咽着道:“哥哥说他没杀人!”
  李云璟道:“官府拿人总得有依据,你哥哥是怎么被抓的?”
  吴大娘子说:“我和娘去大牢看我哥,我哥说他的确有报复宋少爷的心思,可他知道你们不愿意看他走那条路。他说你们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朋友,他不想让你们失望。昨天是宋少爷约他见面,他本想找个没人的地儿揍他一顿解解气,可没想到中间也不知怎么,他就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人就在大牢了,还被扣上了杀人的罪名。”
  陆舟眉头一拧:“昏过去了?”
  吴大娘子连忙点头:“陆公子,我哥他从不撒谎的,他真的没杀人。”说着又低下头,有些怅然的说:“我哥已经向衙门伸冤了,只是他人在牢里,又牵扯了宋家,恐怕不会有人替他说话。我家已经麻烦几位够多了,实在是……”
  她将头垂的更低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揪着冻的通红的手指:“我娘不叫我来找几位公子,还说明日去衙门门口跪着求那些官老爷们。可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不敢得罪宋家,只想快点抓住真凶息事宁人。我家里无权无势,官府岂会为了我们去触宋家的霉头。我,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几位公子的。”
  吴大娘子自顾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是我思虑不周了,这样的事儿不该将几位公子扯进来的。真的很对不起。”
  陆舟见她转头要跑,忙将人拦下,道:“我们正准备去你家,你便是不来找我们,我们也会找上门的。”
  吴大娘子抬起红肿的眼睛,有些错愕的看着陆舟。
  陆舟笑着冲她点点头。
  吴大娘子脸颊更红了,她不自在的垂下头,讷讷道:“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哥哥的福气。”
  陆舟道:“不必同我们客气。你也不必太过心急,如今吴槐虽已入狱,但时值隆冬,又快到年节时候。官府若要押送犯人入京,最快也要年后动身,我们还有时间。这会儿已经晚了,明日我向书院告假去看吴槐。如果吴槐所言属实,这当中一定还有疑点。宋显是宋家嫡子,我相信他们也不愿让宋显死的不明不白。”
  吴大娘子吸着鼻子点头:“多谢陆公子了。”
  陆舟见她冻的直打颤,便道:“我叫个马车送你回去,天色渐晚,你这样走回去不安全。”
  吴大娘子忙摆手:“这怎么好……”
  袁叙白道:“跟咱们还客套什么,要不是碍着些繁文缛节,我们当送你回去的。你就听四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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