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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2-04-27 09:34:54  作者:江甯
  “怎么会这样,曹嬷嬷她……她做了什么呀?”雅儿有些急了:“夫人最倚重曹嬷嬷了,若是曹嬷嬷果真做了些什么……夫人得多难过呀!”
  袁叙白忙道:“雅儿姑娘且先莫急,也许曹嬷嬷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
  雅儿揪着帕子道:“这事儿我得赶紧去告诉夫人,曹嬷嬷死了,孙平还下落不明呢。曹嬷嬷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们得救他呀!”
  陆舟道:“雅儿姑娘,我们得先知道曹嬷嬷做了什么,或是她准备要做什么,才能从中推测出是什么人在威胁曹嬷嬷,我们便能顺藤摸瓜找到孙平。怕就怕曹嬷嬷死了,孙平也凶多吉少。”
  雅儿差点儿就哭了。
  陆舟道:“还请雅儿姑娘带我们去账房。”
  雅儿胡乱的点头,慌乱的取出钥匙开了账房的门。
  陆舟问:“账房平时都有谁能进来?”
  雅儿说:“这账房平素只有夫人和曹嬷嬷能进来,奴婢也是头一回进来,几位公子可以随意看,如若需要带走什么东西,奴婢还得先禀明夫人才是。”
  陆舟道:“这是自然。这里的账目是明帐还是暗帐?”
  雅儿道:“这是铺子真实的账目,尹氏手里明帐暗帐都做了,但夫人手里的才是铺面真正的情况。”
  陆舟不大懂生意经,他也不知道宋家经营的状况,所以这些账目于他而言倒也没甚用处。他四处看了看,从书案上取下一个盒子。
  雅儿认识这个盒子,她说:“这里面的就是铺面的备用钥匙了。”
  陆舟打开看了一眼。盒子里搁着一串钥匙,每一把钥匙都配有一个牌子,牌子上会写明钥匙对应的铺面。
  雅儿忽然“咦”了一声:“这钥匙好像不太对呀。”
  陆舟问:“哪里不对?”
  雅儿吸了吸鼻子,她鼻头还有些红。伸手从陆舟手里拿过那串钥匙仔细瞧了瞧,然后指着其中一把说:“这把不太对劲儿。”
  她道:“这些钥匙搁在盒子里许久都不曾有人动过,夫人要重新盘账,就问曹嬷嬷要了钥匙过来。奴婢怕钥匙不得用,便将这些钥匙重新拾掇一番。奴婢每一把钥匙都仔细收拾过了,钥匙和牌子也都对得上。后来夫人没用到钥匙,便叫曹嬷嬷又拿回来了。奴婢可记着清楚呢,确确实实没有漏掉一把钥匙。可陆公子您看,这把钥匙的表面却要比其他钥匙脏一些。”
  陆舟看了眼那把钥匙对应的牌子,不由瞪大眼睛:“明月楼!宋显出事的茶楼!”
  雅儿听到明月楼,脑子也哄的一下似是要炸开般。她就想到自家公子死的那样惨……
  陆舟问雅儿:“宋显知道有这把钥匙么?”
  雅儿摇头:“少爷一向不管家里生意的事儿。”她顿了顿,问陆舟:“陆公子,这把钥匙有什么牵扯么?”
  陆舟握着那把钥匙,好像从冰冷的铜镀上感受到了宋显的温度。他闭了闭眼,声音低沉道:“如果宋显曾拿到过这把钥匙,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李云璟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把明月楼的钥匙给了宋显。当日宋显见吴槐晕倒,匆匆下楼,就是用这把钥匙开的门。而早已侯在门外的凶手突然闯入将宋显杀死,再将门从里面上锁,这样就可制造一个没有外人进入的假象,那么凶手则必定是吴槐!”
  他又蹙了下眉:“可不对呀。宋显怎么会拿到这把钥匙的,又是谁给他的?他从不管家中生意,突然拿到这么一把钥匙不会很奇怪么?”
  陆舟就道:“所以关键人物是曹嬷嬷。”
  袁叙白:“可曹嬷嬷死了呀!你能让死人开口?”
  陆舟道:“死人或许不会开口,但却可以让活人替她开口。”
 
 
第101章 
  “怎么开口?”袁叙白小心翼翼的问。
  陆舟隐晦的看了他一眼,袁叙白竟然该死的懂了!他才看过师兄推荐给他的话本,讲的就是借尸还魂,杀人夺舍。瞬间就觉得脊梁骨刺刺冒凉气,他哆嗦了一下:“四郎,可不带吓唬人的啊!”
  陆舟就道:“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没见大宅院里头各个都抄经念佛么,她们就信这个。单瞧这宋家老太太整这阵仗,一看便是极为迷信之人。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主子们信,下人们也自然就跟着信了。就算开始不信,但慢慢的受环境影响,潜移默化之下也多少会琢磨琢磨的。”
  雅儿道:“可不就是,亏心事儿做的多了,自以为抄经念佛就能赎罪。殊不知佛祖那里都有本帐呢,谁登极乐谁下地狱那都是有数的。我们夫人倒甚少拜佛,少有的几次也是替少爷求平安的。”
  陆舟点头:“你们家老太太又挂白帆又搬棺材的,这可不大吉利呀,脏东西可就爱凑这热闹。我见宋府下人们似乎都给搅的心神不宁,各个目光呆滞,行动迟缓,说不准就沾上什么了呢。”
  袁叙白细细想想宋家下人的状态,越想越觉得陆舟说的对,头皮都忍不住发麻了。
  陆舟瞥他一眼,继续道:“我还听人说呀,这被淹死的人怨气大,尤其那湖在西边,阴气重。再加上最近宋府出的一桩桩事儿,更助长怨气了。如果不想法子平息这怨气,只怕整个宋府都不得安宁呀,那犯过错的人就更不得好死了。”
  雅儿揪着帕子问:“那要怎么平息呢?”
  陆舟掐了掐手指算了算,道:“那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了。只要犯了错的人在腊月二十当晚到湖边去烧上一沓黄纸,并且需得用朱砂在黄纸上写明所犯之过错,一并烧了,此桩事便也了了。”
  雅儿探头过去,小声道:“陆公子的意思是……”
  陆舟挠了挠腮,神秘兮兮的笑道:“凭宋夫人的手段,在宋府里头传些小话儿应该不成问题吧。总之这事儿怎么邪乎怎么传,你们家那老太太不是闹嘛,这回就让她闹个够。”
  李云璟反正是明白了,他师弟这是想来一出“活捉鬼”呢。宋府如今人心惶惶,最容易受这种事影响了。曹嬷嬷既是在宋府内被人推下湖的,凶手多半也是宋府的人。师弟借宋老太太的东风诈一诈杀死曹嬷嬷的凶手,顺着这条线牵出去,自然就能找到幕后之人。
  不过李云璟还是有些担心:“他们连人都敢杀,若不上勾怎么办?”
  陆舟就道:“后面的就交给大头吧。”
  袁叙白忽然被点名,还哆嗦了一下,连连摆手:“这种事儿我就不……”
  陆舟道:“不是叫你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回头把吴树的画像画出来,然后顺着成都府主街的药铺挨家打问,就照着你那天请的老大夫说的迷药方子,摘几种药材出来,去问问药铺最近有没有这么个人去买药。”
  袁叙白道:“你要找迷晕吴槐的那个人?那不扯么!吴槐都说不清那人长什么样,我拿着吴树的画像去也没用啊!”
  陆舟白他一眼:“虚张声势不懂么!”
  他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然后对袁叙白说:“吴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从他通过尹氏赌坊诱赌吴伯父这件事上,再加上我们之前的对话来推断,足以说明他和宋家有不小的牵扯。宋显之死,我断定一定跟他有关。放出吴树的画像,至少能迷惑背后之人,若能就此拔除尹氏赌坊这个毒瘤,岂不是一举两得。”
  雅儿不太明白他说的话,反正她只要听陆公子的命令行事就好。
  倒是项冬青始终觑着陆舟。这小子太敏锐了,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中说漏了什么让这小子起了疑心了。不过这会儿还是闭嘴的好。
  陆舟拿起明月楼的钥匙摩挲着,沉默片刻后,对雅儿说:“还有一点,我需要宋夫人配合。”
  雅儿忙道:“陆公子请讲。”
  陆舟扭头看着雅儿,低声说:“从提刑司接回宋显的尸身,入殓发丧。”
  雅儿惊呼一声,忙又压低了声音:“可这案子不是没结吗?”
  陆舟就道:“你只管与宋夫人说,我想她会明白的,这可是一场好戏,你方唱罢我登场,我就不信他们能坐的住。”
  商定完事情,雅儿迷迷糊糊的将人送了出去,又迷迷糊糊的返回宋显的院子去禀了曹氏。
  曹氏听说曹嬷嬷的事也只是叹息一声,要怪就怪那些人手伸的太长了。所以雅儿一说陆舟的计划,曹氏当即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她忍不住恨道:“原来兜兜转转,此事竟是我宋家内宅之龌龊。”她抓紧帕子,目光泛起一丝狠厉:“雅儿,全照陆公子说的去办。还有,将前厅收拾出来,哪怕是做戏,也绝不能委屈了阿显!”
  离开宋家时天色尚早,师兄弟三人近来一直为案子奔波,好容易闲了两天吧,荀先生又来督促功课。今日难得荀先生出门访友,师兄弟便趁这机会在成都府逛了逛,买了不少礼物。
  荀湛才从三林书铺出来,就撞上了提着大包小包的几人,不由道:“你们这是搬家呢?”
  袁叙白忙说:“都是师兄,他们看见什么都想买!”
  陆舟瞪他一眼,道:“先生,咱们家人多,既是买新年礼总不好顾此失彼吧,当然每个人都有份啦!还有村子里的朋友们也要照顾到的呀!还有外甥女儿呢,我头一次当舅舅,必定要好好准备年礼的!”
  李云璟也道:“是呀是呀,我过年要去师弟家给陆叔叔陆婶婶拜年的呀。还有师弟的子侄们也是我的子侄啊,我也要给他们准备礼物的。”
  袁叙白脑袋一晃,瞬间想到陆舟他外甥女儿可不正是荀先生的闺女!哎呀呀哎呀呀,实在是太失策了!
  荀湛见袁叙白眉毛揪着,不由笑道:“一个奶娃娃而已,不必过多挂念。你们买完了么?”
  李云璟道:“还差颜料,我们正准备到林伯父这来挑呢。”
  一旁的林逸笑道:“正好赶在年前新进了一批,你去挑挑,顺带帮林伯父试试品质如何。”
  李云璟就道:“林伯父眼光一向不错,能被林伯父看中的东西定然也是极好的。”
  林逸哈哈笑着说:“你小子,最会油嘴滑舌。”他拍了把李云璟,道:“别跟外头站着了,你们师兄弟几个把东西先搁屋里,颜料就在柜台那边,自去挑吧。”
  然后又对荀湛说:“我就说叫你别急着走吧,快来,咱们继续喝茶。还有这位仁兄,初次见面,不知如何称呼?”他看向项冬青。
  项冬青忙抱拳行礼:“在下项冬青,粗人一个,林掌柜不必同我客气。”
  林逸笑道:“我生平最喜结交好友,项兄弟也不必拘谨,随意就好。”
  林逸又叫伙计送了新茶过来,道:“这是江南那边的茶,我托好友买了一些,专留着过年待客用的。今年川蜀的茶叶照往年贵了许多,口感又不及往年,我之前买了一些,如今还压着箱底呢。”
  荀湛道:“川蜀的茶一向不比江南差,每年都往宫中进贡不少,京城那些达官贵人可就好这口。我平素饮茶也多喜川蜀的茶,这回来成都府也本打算买一些品相好的。听逸之如此说,倒是不必买了。”
  林逸就道:“子湛若觉着今儿这茶喝着不错,我便匀你一些。”
  荀湛点头:“那就承逸之好意了。”
  项冬青不懂品茶,牛饮一般喝了一杯,只觉这茶入口略涩,虽回味甘甜,但到底不如寻常茶水来的解渴。二人论茶之品相,他当然也不懂。但若说为何川蜀的茶涨了价,那当然是因为宋家走私北辽的茶叶被截获,宋家巨利之下又往北辽调了一批,导致大陈境内川蜀之茶紧俏。宋家也不得已以次充好,口碑一落千丈。据说几大茶商都在找宋家呢。
  项冬青又咕咚咚喝了一杯,这回忽然又觉得品茶其实也挺不错的嘛。
  林逸见项冬青不言语,便起了个话头问道:“项兄弟也在溪山村生活?”
  项冬青道:“我是李少爷的护卫。”
  林逸则恍然大悟道:“阿璟他们口中的“青叔”便是项兄弟吧。听说四郎的侄子就是项兄弟的徒弟,如今在边关颇受杨将军赏识,是个挺不错的后生。”
  提起虎头,项冬青也露出一丝欣慰的笑,这次宋家走私茶叶还多亏了虎头心细。经此一遭,虎头在军中当可以站稳脚跟了。
  林逸就羡慕道:“您二位真不错,教出的徒弟都是出类拔萃的。最近四郎他们甚少来我这书铺,听说是被自清给征召了,专查宋家那案子。自清还同我说过,四郎这孩子胆大心细,敢想更敢做,是个断案的好苗子。若不是已经拜了先生,他还想收四郎为徒呢。”
  荀湛就道:“我教给四郎的也只是经史子集,至于查案断案这方面多是四郎自己悟的。若王大人有意,那四郎多一个先生教又何尝不可呢。”
  林逸哈哈笑道:“你倒是真替四郎着想。”
  荀湛幽幽道:“四郎不仅是我的学生,还是我小舅子啊……”
 
 
第102章 
  “先生您几位说什么呢,我在楼下就听到笑声了。”陆舟拎着袍子蹬蹬蹬上了楼,笑着问荀湛。
  荀湛道:“说你呢,听说王提刑要把我的学生撬走了。”
  陆舟挠挠脑袋,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没答应嘛!”
  随后上来的袁叙白“啧”了一声,跟荀湛告小状:“师兄见天儿的后悔呢,不该那么干脆的拒绝了王提刑。”
  李云璟回身就踹他一脚,捧着颜料走到桌前,道:“先生别听大头胡说,师弟也只是可惜而已。”
  荀湛就对陆舟说:“王提刑的师父是我大陈第一名捕,论侦缉刑事,无人能出其右。王提刑是他的关门弟子,手段自然不低,能得王提刑赏识也是你的福气。为师知道你自小心愿便是扫平天下冤案,可术业有专攻,断案非为师之专长,恐怕能教给你的不多。如若有这个机会,为师还是希望你可以把握住。”
  陆舟眼睛忽地瞪大,迸发着欣喜,他捏着手小心翼翼道:“先生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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