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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归(古代架空)——氨茶碱

时间:2022-04-27 09:45:23  作者:氨茶碱
  果然无清被他气炸了。
  谁让这小野猫儿总拿要不要他说事,听着怪挺心痛的!
  无清严肃地教育他:“慧觉大师将我养大,你万不可造次。”
  云楚岫捏捏他脸颊,耍着嘴皮子:“要是他不把你交出来,我顶多用刀帮他刮刮胡子,你放心。”
  无清每想到此,总是忍俊不禁。
  知还总有本事让人在逆境中笑一笑。
  他将最后一缕发丝固定好,穿上大氅便朝前厅走去。
  今日墨王爷代天巡狩,来到凉州。上次京城酒肆外搭救之恩,他尚未正式答谢过。
  如此想着,无清悄然来到二人把酒言欢的前厅。
  小福正要通禀,无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勿要扰了他们的兴致。
  足刚要踏过门槛,只听楚墨痕问道:“清公子近日来如何?前些日子听到传闻,言他旧疾复发?”
  云楚岫放下杯箸,面色凝重道:“他这寒症,在谷庸城发过一次,幸得亚父派来游医,这才好起来。返程艰辛,再次复发,没想到竟是如此凶险……这凉州,天寒气燥,终归不是养病的好地界儿……我打算此次回京后好好替他寻访名医……”
  无清将他们之间的交谈一字不落地全部听进了耳中。
  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得,他为了不让知还担心,特地略去了在谷庸城发寒疾一事。而现在,知还对于此了解地相当详尽,就连亚父派来游医,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
  所以,他并不是那夜自己被刺杀才赶到的谷庸城;而是早在自己一进城前,他便已经在那里候着。
  然后整整半月余,看着自己提心吊胆,看着自己想着他念着他,却迟迟不做任何行动……
  无清想不明白,也不愿去得出瞬间就跃然于脑海中的那个答案。
  他停在半空中的脚下意识收了回去。
  小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声问道:“公子,不进去吗?”
  无清站在门前凝视了许久,心间宛若有块大石头堵着,让他喘不上气来,最终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身子乏了,不进去了。”
  “啊?”没等小福反应过来,无清已然转身离开。
  他走在回厢房的路上,感觉又冷又长。
  佛经传说中曾记载有一种名为曼珠沙华的红色如滴血般的妖艳花朵,长在黄泉路上,远远望去,赤红色晕染了半边天,铺就成了死亡之路。
  他只觉现在双足踏上的路,像极了佛经中描述的地狱之路,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上,疼痛连心。
  他好似也闻到了那条路上的血腥味,哽在喉间,浓郁苦涩。
  一旁的婢子见到无清似有不妥,赶紧上前搀扶,着急道:“清公子,让婢子扶您回去吧……”
  无清推开了她,艰难地从齿间挤出一句话:“不用……麻烦了……”
  话音尚未落地,鲜血从口中呕出。
  他猛然晕倒在地上……
  等他再次醒来,已然躺在床榻之上。
  桌上的苦药汤子味极重,无清闻得出来,这是又加重了药量。
  他摸摸头顶,假髻已被人细心地摘掉,只随手一带,那青丝又落在手中一把。
  时至今日,他方才明白。
  这哪里是汤药的副作用?
  是那个人从最初便在隐瞒他……
  发丝总比他的心先知先觉。
  婢子发觉到他醒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喝药吗?”
  无清如今心如一潭死水,半晌冷漠地回:“不喝了,倒掉吧……”
  婢子不知如何是好,她记得告诉过小福,要他去寻将军来,只是为何还未出现?
  清公子的脾性她们摸不清,也便只有将军能够管得住。
  她正焦急着,只听有人迈着急匆匆的步伐,声音中怒意十足,道:“谁说得倒掉?”
 
 
第50章 长河落日圆(2)
  半个时辰前。
  楚墨痕听闻无清的病症,也是扼腕叹息,“本王还以为那次在京城是淋了大雨,才引发了清公子的风寒,殊不知他早已有寒症在身……早知如此,本王当日必不会送他回慧山寺,定请太医好生医治……”
  云楚岫不知无清先前在京城酒肆外被人围攻一事,他单是听到无清不在他身旁的那一段时日,竟然还生了一场重病,下意识便紧张了起来,火急火燎地问道:“小皇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墨痕讶异于云楚岫的反应,但还是将那日无清经历的种种对他细细说上一番。
  云楚岫听着,脸色愈发地难看,眼眸中的光芒似是一把利刃,瞬间便能封喉,堵住那些肆意传播谣言的无知百姓的唇舌。
  与此同时,他更是心疼无清——这个傻子,旁人要说什么便让他们议论去。他的名声同阿清相比,微不足道。
  云楚岫蹭得一下站了起来,焦灼道:“小皇叔,侄儿先去看看阿清……”
  楚墨痕早就察觉这俩人关系不一般,“快些去吧……这件事本王也有责任,没帮你照料好你的人……”
  他急匆匆地离开前厅,恰好撞上神色慌张的小福。
  小福连行礼都忘记了,惊慌失措道:“将军,您快去瞧瞧公子吧!公子不知为何晕倒在回厢房的路上了,还呕了好大一口鲜血!”
  一听此言,云楚岫顿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小福在身后小跑着,才能追得上他。
  他边快步走着边训斥道:“公子尚在抱恙中,你们怎么没看住他,反而让他出了厢房!”
  小福也着实委屈得很,但他不敢辩解。
  云楚岫继而问道:“公子为何要出厢房?”
  小福喘着气,断断续续回:“小的不知……但公子朝前厅方向而来,最后走到门前,不知为何又折了回去……”
  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小福的余光瞥到将军仿佛下一秒便要发雷霆之怒……
  云楚岫听到无清前来寻自己时,脚步倏尔顿了一下。
  他的心情略微缓和了些,道:“公子何时来得?”
  “约莫着一刻钟前。”
  一刻钟前……
  云楚岫回想着,方才应是自己同小皇叔畅聊之际,言语间提及了阿清的病症……
  糟了!
  云楚岫后悔地拍着自己脑门儿!
  肯定是他听到了在谷庸城的那段话,心里在怪自己未能早些解救他,所以才去而复返……
  云楚岫现在懊恼不已。
  他就怕出现如今这种情形,阿清想不开,才选择了隐瞒,佯装那日刚刚赶到……没想到最不愿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云楚岫心急地想要解释清楚,同时更担心无清的病情,脚下如同生风,来到了厢房前,只是未曾料到一进门便听到无清病恹恹心如死灰地说道:“不喝了,倒掉吧……”
  这一切都是他云楚岫的错,这傻子何苦拿自己的身子来惩罚他?
  这简直是在将他的心放在热油里,反复折磨。
  云楚岫气他不爱惜身子的同时更气自己,不由得将音量拔高,满脸愠色道:“谁说得倒掉!”
  无清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骤然一揪,但仍然保持方才不见人的姿势,背对着他,甚至连话都不想说了。
  云楚岫径直夺过婢子手中的药碗,担忧和怒气交织在眉心中间。
  他坐在床榻边,试试药汤的温度,收敛好方才的脾气,放下姿态温柔道:“阿清,起来吃药吧……”
  无清一动不动,宛若沙滩上搁浅的死鱼,不想再见他。
  婢子嗅到了一丝不妙,立时行个礼识趣地下去。
  偌大的厢房,除了苦涩的药渣子味,只剩下一缕幽幽的玉兰香气,穿绕在其间。
  云楚岫见无清还在抵触,更是气愤,语气比上次加重了不少,“阿清,起来吃药。”
  原本是情话缱绻在耳畔时唤出的称呼,此时没有丝毫温度。
  无清也似是铁了心要和他作对,倔强地回:“不喝!”
  他的回答彻底惹怒了云楚岫,后者脱口而出:“无清!”
  无清躺在床上,身子恍然一颤。
  他曾亲密地唤过自己“阿清”、“小傻子”、“蠢猫儿”,唯独从未如此正式而又震怒地唤过原本的法号。
  满腔的委屈霎时涌了上来。
  他拉过被子,用无声的动作继续和云楚岫作对到底。
  云楚岫真真是怒极了。
  说他蠢猫儿还真是蠢猫儿!
  和那山里的野猫一个脾性!
  是他做错了,这人和自己较什么劲!他任打任骂,哪怕现在要他立刻马上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我错了”的大木牌在凉州城游街示众,他也照做不误。
  可如今这只性子比驴还犟的在做什么,生病不吃药,通过作践自己的身子来作践自己的心吗?
  他看着将自己裹得如同春日里的毛毛虫的无清,仰头便将一大口药汤子灌在口腔里,野蛮粗暴地拉开蒙在无清身上的被褥,大力将他的脸掰正,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强行开启他的牙关,将掺杂有玉兰气味的药汤灌给他。
  无清何曾想到过这人还有如此“阴险”的一招!
  他不顺从地双手推搡着知还,两颗小虎牙用力在他唇瓣上一咬,直至浓郁的血腥味流向自己的口腔,无清才意识到,就算是出了血,这人也要把药送进自己的肚子里。
  随着无清的喉咙被迫地上下滑动,治病的药终于吃下,云楚岫才离开他的唇。
  他斜视着还剩有一多半的药汤,迅速地抽下腰际的佩带,将无清那双不老实地手举过头顶,结结实实地打了个结,绑在了床柱之上。
  无清何时被他如此对待过,怒骂道:“云楚岫!你卑鄙无耻!”
  他轻轻拭去嘴角被无清咬出的血丝,微勾唇角,笑容中平添了几分邪魅和讥诮。
  “好啊,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本王真正卑鄙无耻的一面!”
  他又含了一口汤药,低首粗莽无状地将汤药渡到无清的口唇间。
  “唔……”无清的双腿被他压制着,双手又被束缚住,无法挣扎,只能用瞪大的瞳孔来表达他强烈的不满情绪。
  直至最后一滴喂完,无清才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这份强迫结束了,没想到知还趁着他分神之际,灵巧的大舌继续强势地在里面攻城略地,勾住他的丁香小舌,拼命汲取他全部的津液。
  无清晃着腰肢,扭动着身体想要逃避这人卑劣的吻,却没想到这一举动更是激怒了他。
  云楚岫暴力地扯开他胸前的衣襟,比边塞飘洒的鹅毛大雪还要洁白的肌肤跃然出现在他眼前。
  无清的胸口随着情绪强烈起伏着,因为愤怒而沾染上少许茜色,诱惑着腰身上那人的心弦。
  云楚岫看着满腹怨愤而气鼓鼓的无清,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全部涌向某处。
  受情欲的控制,他俯身舔舐着两颗熟透的红樱桃,一路向下……
  无清浑身颤抖着,明明做错的是他,到最后受折磨受委屈的是自己,想反抗却被吃得死死的,被他当做高兴时哄哄,生气时可以随便蹂躏的猫儿,无清真的难受极了。
  他拽拽死死绑住自己手腕儿的佩带,就算他把手磨破,也逃不脱。
  眼看着最后一层小衣就要被他卸下,无清再也忍不住了,呜咽地哭了起来。
  他一哭,云楚岫的心瞬时慌乱了。
  他登时停下了自己孟浪的行为,脑海中这才有了清醒的意识——刚才自己是做了什么混蛋行为!
  云楚岫猛地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省得无清着凉。
  他赶紧解开无清手上的佩带,手腕上都磨得生了红印子,紧接着下一秒便挨了无清响亮的一耳光。
  云楚岫任打任骂,绝不还手,乖巧地跪在床榻上。
  无清紧紧将被褥裹在身上,不留一丝缝隙,眼角还残存着泪水,冷淡无情道:“我不想再看见你。”
  云楚岫如同做错的事孩子,垂眸喑哑着嗓子道:“好……我走,你一定记得喝药……”
  他带着鼓鼓囊囊依旧蓬勃的某处,隐忍着离开了无清的厢房。
  小福见将军满目颓丧地从厢房出来,踌躇在原地。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将军……”
  云楚岫长叹一口气,吩咐道:“找块大木牌来。”
  待他走远,一旁的婢子疑惑地问向小福:“将军为何要寻块木牌子?”
  小福满面愁容地望向无清的房间,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推测:“大概是将军认为自己的‘死期’快到了,提前给自己写写牌位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清在床榻上躺得也累了,他起身重新换了一件衣物,正在穿靴之时,忽而听到外面嘈杂纷扰,小福的声音急切而尖锐:“将军,这可使不得啊!您这是要做什么!”
  无清轻嗤一声,这人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就算他挂着牌子在凉州城跑上一圈游街示众,无清也断然不会原谅这个放荡欺骗自己的登徒子!
  他索性又把刚穿好的靴子脱下,躺回床上,赌气地捂住双耳,在心里默背着心经。
  可人向来是矛盾复杂的,愈是想要不去理会的,可偏偏闭上眼脑海里全部都是他。
  无清诵着诵着,心思旋即跑到了院落中,想道:他不会真做什么出格的事吧……我要不要出去看看……算了算了,出去岂不是正中了那登徒子小王爷的心计!
  思绪正乱飞着,只听小福焦急地敲门道:“公子,您快去劝劝将军吧!将军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现在光着膀子在院落中,说什么也要去游街求得您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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