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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归(古代架空)——氨茶碱

时间:2022-04-27 09:45:23  作者:氨茶碱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骂道:“哪来的竖子在背后偷袭爷!”
  云楚岫顺势将他的手臂一转,无清听见一道清晰的“咔嚓”声。
  他暗沉着脸,星目间充斥着以排山倒海之势涌现的怒气,嗓音不大却十足地震慑人心:“谁准许你碰我的人?”
  其余人立时不敢动了。
  这位贵公子三两下便将好友的胳膊拧折,定是有不俗的功夫在身上。他们不过三脚猫招式,谁敢上前招惹。
  那人断了一根胳膊,锒铛地被狐朋狗友扶起,外强中干地说道:“知道爷是谁吗!”
  “听好了,爷叫赵大嵘,舅舅是权倾朝野的荣相,表哥是他的独子荣少。你这狗杂种完了,敢不敢报上名来!”
  云楚岫左手始终平稳托着一小花灯,神色很是不悦。
  无清看到他便快步躲到他身后,死死拉住他的衣角,身子还在发颤。
  云楚岫本不欲搭理这种宵小之徒,带着无清转身便要离开,但赵大嵘之徒穷追不舍,激怒他:“怎么,知晓爷的大名害怕了?跪下给爷道个歉,顺便把这小美人给爷送过来,爷就饶你狗命。”
  云楚岫把左手上的花灯放在无清手心里,柔声道:“送你的。”随后便把赵大嵘另一条手臂给卸了。
  他扬开羽扇,“云知还。”
  赵大嵘惨绝人寰的叫声在街市上空回荡了许久,围观的百姓很快便散了。
  无清看向手中的花灯,是一只慵懒的猫儿卧倒睡觉的可爱模样。
  所以,刚刚小王爷离开,是去买花灯了?
  他抬头看向大步流星走着的云楚岫,竟有点不敢问。
  半晌,无清才憋出一句话:“顾施主去何处了?”
  两人再次走到灯火阑珊处,云楚岫停下步子,佯装心痛地回:“你个没良心的小和尚啊,亏得本王送你花灯,你连一句感谢都没有,一颗心全悬在顾小瑞身上。”
  无清低眉,如同做错事一般老实地说:“小僧……小僧谢谢王爷……”
  话音刚落,顾小瑞抱着糖葫芦终于出现了。
  “王爷!小的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云楚岫用扇柄敲他脑袋,“你哪是终于找到本王了?我看你是终于找到糖葫芦了!”
  顾小瑞笑嘻嘻,给两人分着,对无清介绍着糖葫芦,“我跟你讲,这可是我最爱吃的。”
  云楚岫的肚子可没有顾小瑞的两个大,他已经吃不下了,便没拿,顺道打趣他:“方才你这厮还说桂花糕是你最爱吃的。”
  顾小瑞瞪了他一眼,自家主子怎么这么爱拆自己台?
  无清也早就饱了,谢绝着顾小瑞。
  顾小瑞感慨无人分享美食。
  三人回到风车摊,幸好在收摊前买到了风车。
  街市上的人渐渐散去,花灯会也快到了结束的时辰。
  顾小瑞抱着几袋子吃食,无清左手花灯,右手风车,而云楚岫宛若他们的老父亲,带“孩子”回家。
  路上,无清问云楚岫:“王爷,为何赠予小僧花灯?”
  “路过瞧见这花灯和你面相有几分相似。”
  无清将花灯抬起,仔细观察,这只猫儿又哪里和他相似?
  云楚岫清楚他的疑惑,继而说道:“吃东西唇边挂渍的习性和猫儿如出一辙。”
  这是王爷又在调侃他。
  “王爷……”
  “好好好,本王又做错了,不逗你便是了。”
  顾小瑞只装着吃的脑子总算捕捉到了信息——小光头不是小倌儿?是位小和尚?
  他口中的糖葫芦顿时也不香了。
  他家小王爷厉害,现在都可以把佛门子弟搞到手。
  三人回府,宫中负责给云楚岫传信儿的内侍早在正厅等候良久。无尘托他给无清带来了纳衣。
  顾小瑞照旧抓了把金壳子,打赏给内侍。
  云楚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先行回房。
  无清回到东厢房,将春衫换下,穿上纳衣,余光无意间瞥到书桌上,才想起来忘记给小王爷送他亲自抄录的经文。
  小王爷已然睡下,便只能等到明早再送。
  顾小瑞敲门进来,让下人在厢房支起暖炉。
  佛家讲究众生平等。
  无清不好意思劳驾些许人,虔诚地一一向他们道谢。
  下人们不敢在主子房里多逗留,点燃暖炉后便迅速离开。
  顾小瑞与他们不同,在王府里如同半个主子,虽然他也不知小王爷为何待他如此之好。
  他看向无清一身真正出家人的装扮,惊讶地问道:“你真的是和尚?”
  无清双手合十,“罪过罪过,本无意隐瞒,怕影响慧山寺的声誉。”
  顾小瑞惭愧地挠挠头,之前他还误以为这是小王爷新找的小倌儿,真真是亵渎了。
  他见无清将那春衫整齐地叠好,又重新置入锦盒内,没有半分带走的意思,下意识问:“你……师傅不打算带走?”
  “阿弥陀佛,小僧乃出家之人,怎可接受红尘之物?只是今夜不得已破了清规,万万不可再受王爷的恩惠。”
  顾小瑞听着是这个理儿,叹息道:“只可惜了这缎锦,小王爷定不会再赏给旁人穿戴。”
  “这可是上好的天光云绸缎,着身轻盈,却抵风抗寒生暖,云族每年仅产三匹。小王爷自己素日都舍不得拿来裁剪衣物,小的都没想到他找出来给师傅去做了春衫。”
 
 
第7章 灯数千光照(3)
  顾小瑞念叨着,发觉自己仿佛讲了不该讲的话,赶紧告退。
  而无清躺在床榻之上,夜渐深,意识却愈发清醒。
  他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向摆放在桌上的锦盒。
  小王爷……为何送他如此贵重的衣物……
  倒令他着实难安。
  无清辗转反侧。
  打更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原来竟已到了丑时。
  无清索性坐起,自言自语道:“兴许是换了个地方,难以入眠。”
  他点燃灯油,行至书桌前,准备默写经文静心养神,可一坐下便看到那两本尚未送出的佛经,心中更是无法平静。
  刚要提笔又碰到了那盏猫儿花灯,只不过里面的灯油早已燃尽,现在的它犹如老僧入定般安宁。
  无清的目光再次停留在佛经上,“万一明日走得匆忙忘记交予王爷……”
  也不知为何,无清决定现在去送经文,放置门口,这样小王爷一开门便能看到,也算是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他穿好衣物,一推开门,凛冽的寒气便朝他冲来。
  如若不是屋内外天差地别的温度,无清竟还未察觉房内竟如此温暖,四个小暖炉中的火从未熄过。
  一股莫名的情愫从他眸底一闪而过。
  无清一走出,在廊房守夜的小厮便机灵地出来,“您可是要去小解?”
  无清握紧手中的两本经书,寒意让他的上下唇开始打架,“请问施……施主,王……王爷的房间在哪儿……”
  现在王府上下是个人都能看出小王爷对这位小和尚是有多重视,小厮对他可是不敢怠慢,“您初来乍到,还不熟悉王府,小的带您去找王爷可好?”
  无清感激地点点头,“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东厢房离云楚岫的房间并不是很远,穿过一个小花园便是了。
  无清原以为小王爷早已睡下,没想到房间依旧烛火通明。
  “王爷房间到了,小的先告退了。”
  无清素来体弱,露在外面的小耳朵都冻得通红。他站在门前,纠结要不要叩门,万一小王爷只是有掌灯就寝的习惯?
  他正哈气之时,房门忽而被人从里拉开——顾小瑞端着一盆血水,讶异地喊道:“师傅?外面霜露重,您怎么来了?”
  云楚岫闻声,回首便看见无清冻得浑身哆嗦着愣在原地。
  他赤裸着上半身,胸前的伤口还在渗血,也没顾得及上药,径直起身,将无清一把拉了进来。
  本想训斥他不顾天寒跑出来,可一触到他快要僵硬麻木的手,云楚岫一颗心瞬间软了下来,话语到了唇边也全是温柔的斥责:“怎无故跑这来了?”
  无清的目光还停在那一盆触目惊心的血水上,他无心回答小王爷的问话,径直问顾小瑞,语气中夹杂了丝焦灼:“王爷因何受伤?”
  顾小瑞老实回答:“王爷本就有伤。放下在花灯会上同那几个登徒子过招牵扯到了……”
  “还不抓紧走!”云楚岫面色暗沉地打断顾小瑞,后者见势立刻带上门离开。
  云楚岫心中只惦记着无清冰凉的小手,让他坐下,亲自把一侧的暖炉搬到他跟前,“快来暖暖手。”
  无清颤巍巍地举起手中的经书,“小……小僧怕明日走得匆忙忘记……便想着放在廊前……”
  这小和尚还惦记着要给自己送经文呢!
  云楚岫喜上眉梢,如获至宝般接过经书。
  无清张开双手在暖炉上空烘着,很快他闻到一股子清香的味道。
  不会又是在熏风馆那种会令自己身子酥软的香料吧。
  无清登时惊悚地站起来,用宽大的衣袖掩住口鼻。
  云楚岫拿起一旁的里衣,正悠哉地穿着,看见无清的反应,玩性大发。
  他敞着前怀,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比荣昌坤还要混账。
  一双星目上挑,故意挑逗他:“这个香料可要比熏风馆的还要猛,让你意识尚存身子还不能乱动……”
  无清一听他的话,便知道这人又在扯谎,半分正经都没有。
  他安心地放下衣袖,弯俏的眉都在嗔怒,“王爷,您又在诳语……”
  见小和尚不信,云楚岫意外地说道:“小和尚竟然不信本王了,唉,心可真痛……”
  也不知是火光映照,还是无清体温上来了,他的脸色通红,宛若秋日成熟的苹果,娇艳欲滴。
  云楚岫不戏弄他了,解释道:“你放心,这是玉兰花研磨制成的香料,不是馆子里的那种腌臜物件儿。”
  无清坐在椅子上,继续暖手,可小王爷却没个正形,衣服也不穿好,就这么大落落地裸露着自己的胸膛,上面深浅不一的伤口刺进无清的双眸中。
  他的头都能低到和暖炉贴面,半晌别扭地说道:“王爷……您先把衣衫系好……”
  “怎么,见不得本王的身材?”云楚岫玩味地挑眉。
  为何话一到小王爷的嘴里,总能曲解他的本意?
  无清辩解道:“您……您这样有伤风化……”
  云楚岫佯装沉思状,“有伤风化……可是厢房内只有你我二人,本王独自一人时便如此。你们出家人不是讲究即便美色在旁,也能坐怀不乱吗?本王考验考验你何如?”
  这人端得会歪曲道理!
  但小王爷的容貌确实举世无双。
  无清有时真的忍不住多瞄几眼,于是干脆闭上了眼,“既然王爷这么自信,那小僧不看便是。”
  这小和尚,真会钻牛角尖!
  云楚岫转过身去,接着上药。
  原本这活儿是顾小瑞干的,这厮肯定去偷懒了。
  他只能低头往上面撒着药粉,但这粉面子药性大,撒上去疼痛难忍,云楚岫便会不由自主地手抖,导致很长时间过去,长口子还没被药粉覆盖上。
  无清见一向活泼的小王爷倏地没了动静,悄摸睁开一只眼观察四周——只见小王爷在艰难地给自己上药。
  无清想起来了,在熏风馆他意识朦胧之时,隐隐约约地看见过小王爷有伤,再加上方才顾小瑞的话……
  见他痛得额头起了细密的汗,无清动了恻隐之心。
  他起身转到云楚岫身前,半蹲下,拿起桌上的药瓶,脸色红得仿佛在滴血,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在耳边嗡嗡:“让……让小……小僧来帮王爷吧……”
  无清那比刚露的笋尖还要细腻娇嫩的手指夹住瓶颈处,小心翼翼地向下磕打着。
  粉末丝丝缕缕地飘了出来。
  云楚岫可从未见无清如此主动地心疼他,他故意在粉末要落到伤口上之时,身子微微后倾一下,完美地错开了飞扬的药粉。
  浪费了上好的金创药,无清有一丝内疚——怎地还帮了倒忙?
  云楚岫故作不适,轻咳两声:“你离本王太远了,那药粉又怎能撒在伤口上?”
  无清抬起头,单纯天真的眸子对上云楚岫散发着精光的眼神,瞬间又俯首。
  “是……是小僧离得远了些……”他向前挪动了两步,感觉下一刻便要贴到小王爷的胸膛之上。
  无清的手莫名地在颤抖,自己无端呢喃着:“这次应该能撒上了……”
  他全神贯注在伤口上,动作轻柔,将药均匀地涂抹上。
  满屋子好闻的玉兰花香味包裹着两人,犹似沐浴在漫天花香的春风之中。
  无清起身拿起桌上干净的白布,模仿着师父曾给打猎受伤的施主包扎的手法,为小王爷一层层缠上。
  他带有一丝凉意的手指从胸膛游走到后背,再从后背转回胸前,所到之处似猫儿的肉垫轻巧踩过,不留痕迹却斯痒难耐。
  云楚岫胸间有一团火,猛地燃烧起来。
  他放在双膝上的手情不自禁地握成双拳状,喉结无意识上下滑动。
  无清自是不知自己诚心帮助的小王爷此刻身体都发生了哪些危险变化,还在专心致志地打最后一个结。
  包扎完毕,他正欲起身,却被云楚岫一把攥住了纤细的手,带进自己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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