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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男主重生了[快穿]——斫染

时间:2022-04-27 09:47:19  作者:斫染
  院门外,公主府的守卫正在站岗,但都心照不宣,假装没看见,夏鸢也悄悄关上窗。
  *
  邬辞离开院子时,唇角一直微翘,墨色眸中带着浅笑。
  林空鹿微笑看他走远,转身回厢房时,才问系统:“还是没变化?”
  0687:“没。”
  林空鹿:“从昨晚到现在?”
  “从昨晚到现在。”0687肯定道。
  林空鹿蹙眉,方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第一次感到情况不在预料。
  另一边,邬辞却一下午都心情很好。
  上午在公主院中的那一吻,像是一种保证,安定了他的心。什么萧偃、萧橫,都不再是对手,他也未将这两人放在眼里。
  萧偃能做到的事,他同样能,至于萧橫……呵。
  邬辞决定去查晋城失守的内幕,帮公主揪出那个神秘人。萧橫都能查到的消息,他能不查得更细?
  但赶巧的是,他刚至前院,就遇见乔岷和向潮。
  乔岷正愁该怎么将公主带回玉迦宗,看见他,急忙上前。哪知还没走近,邬辞的剑就出鞘,冰冷剑刃横在他身前。
  邬辞眼神明显带着不信任,冷冷警告:“我再说一次,不要靠近公主。”
  态度比上次见面时还不如,显然是林空鹿那句“想杀我的神秘人可能就在乔岷四人中”起了作用。
  乔岷被剑身寒意惊到,等他走远,才缓缓回神,拍着胸口,后怕道:“完了,师弟被那公主哄骗得不轻啊。”
  “那该怎么办?”向潮在旁迟疑问。
  有邬师弟护着,他们根本带不走公主啊。
  乔岷:“只能先给师尊传讯,问他老人家该怎么办。”
  说完,他忙拿出纸鹤,用灵力写好讯息,就赶紧传给玉迦宗的苍长老,刚好对方也是邬辞的师父。
  然而纸鹤飘飘荡荡飞出府后,就被一道剑光击落。
  身穿白衣的邬辞缓步走近,面无表情地捡起纸鹤,简单查看一番,用灵力将乔岷留下的讯息改为“暂未寻到皇室成员”,想了想,他又问一句“血祭的阵能否改进”。
  做完这一切,他才放飞纸鹤,蹙眉想:寻找其他皇族血脉这件事也得加紧。
  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帮公主处理那个神秘人。
  想到那日在崖边,那些叛军欲置林空鹿于死地的情形,邬辞眸色渐沉,很快朝城门走去。
  晋城失守后,有不少难民和守城的将士逃到甫阳,萧橫想必就是从这些人口中打听出消息。
  邬辞要查这些事,比萧橫更方便。他只需稍用术法,就能让一些知道消息的人说实话,虽然大部分人也只是听别人说,提供的消息杂乱难辨真假,但总有有用的。
  果然,没多久,他就查到更详细的信息,甚至从一个远远见过一回神秘人的老兵口中得知此人的一些样貌特征。
  不过老兵描述的特征,跟乔岷四人都对不上。
  但修炼之人,有些易形换貌的本事也正常。邬辞回去后,又对四人详查加试探,可遗憾的是,被试探时,四人反应都十分正常,不像那个神秘人。
  线索到这里似乎断了,邬辞的调查也陷入困境。难道公主猜错了,那个神秘人不在这四人中?
  接下来两日,邬辞一直在思索。因为没能解决神秘人,他一时也没找林空鹿邀功。
  乔岷等人带不走林空鹿,又等不到师门回讯,便常跟甫阳城的士兵一起出城,斩杀妖兽。
  邬辞为查消息,也常暗中跟随。
  这日,他刚在城外回来,忽见一队车马从国都方向来,正被妖兽追赶。巨大妖兽喷出成片冰刃,直袭中央那辆豪华马车。
  邬辞没料到边境的情况竟已严重到有妖兽越过城防,当即飞身上前,挥剑挡下冰刃,接着利落出招,将妖兽斩杀。
  车队众人惊魂未定,脸色煞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回过神。
  一位身穿玄甲的中年男子忙下马,上前谢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敢问侠士,这凶兽……嗯?”
  话问到一半,中年男子看清他的样貌,忽然愣住。
  马车的门帘这时也被撩开,一位衣着雍容、神情持重的妇人走下车,似是也要道谢,但看见他的样貌,同样一愣。
  “你、你……”
  邬辞看出异常,抬手收剑,问:“你们认识我?”
  许是收剑幅度有些大,一枚玉佩忽从袖中掉落,恰是林空鹿之前逃亡时就见过的、宋皇后送给她亲生儿子的那枚玉佩。
  他抬起手臂看一眼,见衣袖被划破一处,想是方才挡冰刃时所致。
  邬辞没太在意,俯身去捡玉佩,但有人快他一步。
  那位妇人忽然先弯下腰,像抢夺般拿走玉佩,神情不可置信,又带着一丝怒意,有些质问地说:“你、你……这玉佩怎会在你手中?”
  邬辞收回手,冷静看向她,再次问:“你认识我?”
  “娘娘。”那位中年男子再度上前,用眼神暗示妇人,同时对邬辞道:“抱歉少侠,家妹曾有一块与这枚十分相似的玉佩,被家中孩子不慎弄丢,那玉佩对她意义非凡,她乍看见相似玉佩,有些激动。”
  说完又示意妇人将玉佩还回去。
  妇人死死攥着玉佩,显然不愿。中年男子见了,又压低声音道:“眼下情况不同往日……”
  这句话像提醒了什么,妇人捏紧到发白的手指蓦地一松,终究还是将玉佩还回去,勉强笑道:“兄长说得对,是我失态了。”
  邬辞觉得奇怪,可他毕竟失忆了,不知玉佩来历,想了想,还是拿回。
  至于这几人可能认识他……那妇人和中年男子明显不想说,眼下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况且公主已经同意跟他在一起,记不记得,似乎已经不重要。
  想到这,邬辞直接转身回城。
  反正守城的将士看见车队,又见妖兽已被杀死,这时已经驾马出城迎接。
  但方走远,身后隐约传来一句压低的声音:“皇后娘娘,您方才实不该……”
  皇后?宋皇后?
  邬辞毕竟是修士,耳聪目明,这种因为距离远,普通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他瞬间就听得一清二楚。
  尽管失忆,但这一路有意无意地打听下来,他也早知道玄幽公主的母亲就是宋皇后。
  皇后,皇室……
  根据这条线索,是不是能找到其他仍活着的皇室血脉?
  邬辞态度立变,忽然转身走回来,问:“你是宋皇后,玄幽公主的母亲?”
  妇人和中年男子一听他提起玄幽,神情立刻紧张。
  妇人方要开口,邬辞又道:“你们要进城?公主也在城中,我带你们去吧。”
  妇人和中年男子一愣,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邬辞自然察觉,但佯装不知。
  只是公主之前提到父母时,只提及皇帝对他只有利用,至于皇后……只用一句父母对他都不好概括。
  也不知这个“不好”,是什么程度的不好,公主对皇后是否还有期待和孺慕?
  但为找其他皇室血脉,眼下显然顾不得这些。
  邬辞将一行人带到城门口,就将他们交给前来迎接的守门将军,自己则匆匆回将军府,将事情告知林空鹿。
  “我母后还活着?”林空鹿闻言惊讶。
  邬辞微点了点头,又迟疑问:“公主要不要去见见?”
 
 
第349章 情劫19
  林空鹿神情渐渐凝肃,没想到宋皇后也来甫阳了。
  前世姜朝亡后,宋皇后便不知所踪,她那个亲生儿子也一直没出场,怎么这一世又不一样了?
  他思索片刻,最终淡声说:“先不了,母后一路奔波,舟车劳顿,等她安顿好后,我再去看望。”
  不是他反应冷淡,而是宋皇后恐怕不太想看见他,他还是晚些去添堵比较好。
  邬辞一直注意他的神情,见他这般反应,便知他和皇后的关系不是一般不好。
  他望着眼前人,对方身穿浅色襦裙,虽是女子打扮,但大约是身形瘦削、容貌过于精致昳丽的缘故,并不显得违和,只是清冷冷地坐在窗边,莫名有几分孤寂。
  对方本是男儿,却被迫成为公主,仍不得皇后喜。
  邬辞默默垂眸,几许后,解下腰间布袋,走到对方面前,单膝抵地,将布袋放在林空鹿手中。
  林空鹿神情微讶,低头看一眼,见是妖兽元丹。
  邬辞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喜欢的鸡蛋黄。”
  语气像哄人。
  这样心情会不会好些?
  邬辞没说完,但林空鹿读懂他眼中的讯息,不由莞尔,忽然弯腰,飞快轻吻他一下,在他耳边说:“谢谢,我很喜欢。”
  *
  宋皇后到甫阳后,也被安顿在将军府,同行的还有她的兄长——曾经的宋大将军。
  镇国公不是很想接纳这些人,但他要以“替天子复仇”的名头起事,就必须善待皇室的人,至少表面上得。
  好在来的是皇后,不是皇子,更不是皇帝,不会妨碍他登基,倒也无妨。
  当晚,镇国公和萧夫人亲自准备宴席,给宋皇后接风。林空鹿也露面,但没说上几句话。
  宴席散后,他带着夏鸢,去皇后的住处打算再拜见。
  许是刚安顿下来的缘故,院中人手有些乱,一路走来,竟一个人都没见着,甚至连引路的小厮、丫环都没有。
  林空鹿绕过回廊,方要往厢房的正门方向走,忽听房内隐约传出人声——
  “……方才在宴席上,娘娘实不该盯着邬辞的玉佩看,您看它的次数比看公主都多,公主当年也见过那玉佩,万一发现……”
  “发现又如何?他本就不是本宫的孩子。”宋皇后咬牙打断中年男子的话,声音虽低,但明显带着不甘和怒意,“不过是个农人的孩子,能代替本宫的孩子进宫,成为公主,享受不该享受的富贵,已是走了泼天大运,该感恩才是。再说,姜桓都死了,我还怕他一个假公主不成?”
  “还有那玉佩,兄长你也知道,那是我当年亲自为我儿求来,护佑他平安……”
  “娘娘,您小声些,这话还不能说出来。”宋将军急道,“眼下我们能利用的只有镇国公,镇国公想让他儿子娶玄幽,为的就是玄幽亡国公主的身份。
  “再者,您忘记那位仙长的话了?仙门要用姜氏皇族的血祭阵,这是会死人的。眼下除了殿下,就只有被姜桓换过血的玄幽身上还有皇族的血,所以玄幽还有用,而且他暂时必须是公主。”
  厢房外,跟林空鹿一起来的夏鸢听见这番话,脸色瞬间苍白,吓得呼吸都变了。
  林空鹿神情冷静,反应极快地捂住她的嘴,随即带她轻手轻脚地后退,远离厢房后,迅速离开。
  厢房内的声音却仍在继续——
  “娘娘,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您一定要再忍忍,切勿再像今天这样失态。”宋将军提醒。
  皇后沉默,片刻后泣声:“我自是知晓,可我儿自小身体不好,带上那玉佩才好些,偏这孩子不知轻重,竟把这么重要的玉佩弄丢,以致如今身体每况愈下,今日见玉佩在邬辞身上,我怎能不急?”
  “娘娘不必忧虑,殿下如今拜那位仙长为师,仙长定会替他调理身体。”
  “唉,但愿如此,就是不知那玉佩为何会在邬辞身上?他又怎会跟玄幽在一起。”
  怡景院内,回到住处的林空鹿也再次好奇,当年那块玉佩怎么会在邬辞身上?明明按剧本中设定,皇后的儿子另有其人。
  等邬辞晚上再来,他没忍住,将对方的玉佩要来又仔细看一遍。
  厢房外,夏鸢消化完之前偷听到的话,终于也理清思路:公主竟然不是皇后的女儿,更不是陛下的?皇后给自己的亲儿子送了一块护身玉佩,玉佩现在在邬公子身上?所以邬公子才是皇后的儿子?
  夏鸢倏地瞪大眼。
  不止如此,皇后还想让公主被血祭,代替她儿子去死?嘶,这太、太……
  太怎么样,夏鸢不会形容,但再见到邬辞后,她忍不住神情愤恨,目露凶光。
  邬辞察觉,觉得有些奇怪。
  *
  隔日,林空鹿虽知宋皇后对他不怀善意,但明面上,他还是对方“女儿”,仍需去对方院中问安。
  古人重孝,尽管心中有别的想法,面上功夫还是得做做。
  但没想到,宋皇后也不太愿见他,听说他来,直接说自己“身体欠安”,连面都没见,就让他回去了。
  林空鹿也不在意,回去后问系统:“邬辞查那个神秘人查得怎么样了?”
  他在这个世界没好用的下手,自己又不方便行动,只能点拨邬辞去查。
  0687很快道:“好像有眉目,最近在盯七星宗那两个人。”
  林空鹿回忆一下,才想起那两人叫谷曜和陈琦,微眯起眼说:“他怀疑这两人?”
  0687:“应该是。”
  林空鹿暗忖,如果真是这两人,为何迟迟没有动静?或者,是在等什么?还有,宋将军昨晚说的那位仙长是谁?
  看来他和宋皇后也不简单,值得调查。
  这么想完,林空鹿决定以后早晚都要去宋皇后那请安,和宋将军比起来,宋皇后更容易接触,也更好试探。
  另一边,邬辞发现林空鹿不是那么在乎宋皇后和宋将军后,也放下顾忌,决定直接用术法“拷问”他们是否知道其他姜氏皇族的下落。
  他将目标先定为宋将军,宋皇后是女子,他不便潜入对方房间,再者,公主和皇后关系再差,两人也是母子,皇后也就是他未来岳母,用术法对付未来岳母……不妥。
  于是当晚,邬辞就潜进宋将军房间。
  宋将军中术法后,双目无神,几乎是被问一句,就答一句。
  邬辞很快得知,皇室确实还有其他皇族存活,不由紧声又问:“是谁?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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