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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我更懂七五(七五同人)——小狐昔里

时间:2022-04-27 10:17:30  作者:小狐昔里
  “晏公?晏殊啊,那成,倒不如把展昭也叫上吧。”白五爷忽然语出惊人道。
  “哦哟嗬,你俩不是死对头吗,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你们此去均州,看来是经历了不少事啊?”黎望这语气,妥妥就是调侃了。
  白五爷被戳中,语气立刻急促起来:“喝你的甜梨汁吧,这等甜了吧唧的东西,也就你喜欢,不同你说了,五爷去郑家饼店买胡饼吃。”
  ……屁,你根本就不爱吃胡饼,无奈五爷轻功实在俊,跑得那叫一个快,几下就没影了。
  黎母来的时候,还好一阵纳闷呢:“方才门房不是说那白家二小子来了,怎的不见人啊?我还让厨房备菜了呢。”
  “他啊,和人斗气吃不下饭,娘你就别管他了。”黎望看向娘亲手里的信,便问,“这信,是送给儿子的?”
  黎母闻言就递了过去:“是你甘师傅来信了。”
  甘师傅,就是黎望的江湖师父甘豹,他伸手拆开一看,倒是一桩差事。
  “可是你甘师傅要来京吗?”
  黎望当即摇头:“这都快入冬了,师父他老人家身体不大好,师兄又在南方,故而师父他写信来,让儿子去天下第一庄给裴老庄主贺个寿。”
  “天下第一庄?是个江湖门派吗?”
  黎望早先听说也觉得这庄子取名未免口气太大,竟敢对外宣称“天下第一”,不过后来被科普过才知道,这庄子其实叫“裴家庄”,这称号只是江湖人对裴家的尊称。
  “算也不算,江湖传闻,这天下第一庄的初代庄主曾经同太祖皇帝出生入死,开国后却未入朝堂,隐居江湖,后生意做大,名声仁义,备受江湖各道推崇,才有个这美称。”黎望不混江湖,但架不住他有个混江湖的师兄,这些消息还是非常灵通的,“倘若这江湖要立什么武林盟主,绝对姓裴。”
  黎母听得一脸惊叹:“好厉害的家族,那你这礼,可得随重一些,不能堕了甘师傅的名头。”
  “不用,江湖人不看重这些的,他千里送信,也是因当初受过天下第一庄的恩惠,如此才叫儿子上门贺寿。”
  黎母一听,却更加道:“那这礼,就更得好好准备了,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等到了那日,娘定帮你办妥帖了。”
  黎望推辞不过,便只能应下,毕竟有一种不懂,叫娘亲觉得你啥也不懂。
  “哦对了娘,明日我邀请了晏崇让他们过府饮宴。”
  “可送帖子了?”
  “这刚使唤了南星去送呢。”
  这边大街上,住的都是在朝五品以上的官吏,南星坐了马车去晏府,同门房说了主人家身份并递上帖子,刚要走呢,就见晏四公子打外头而来。
  “诶,你不是那黎大郎家的书童嘛,这是来送帖子的?”
  晏崇让去岁就入读国子监,原本是准备早两日上黎府看望黎望的,毕竟那日破庙打斗后,黎兄的状态实在不大好。只是回来后,他先是被父亲禁足三日,后又赶上国子监大考,这才没有成行。
  他接过门房的帖子一看,忍不住眉头一扬对南星道:“你告诉你家公子,明日我定准时赴宴。”
  南星自然笑着称是。
  晏崇让拿着帖子进府,打花厅过去,正好碰上正在练字的父亲。唔,定是朝堂上又跟人吵架没吵赢,这会儿正在消磨怒气呢。众所周知,他亲爹写词委婉动听,说话却直的很,甭管你是谁,天王老子都敢怼,怼不过就爱跟自己生闷气。
  “儿子拜见父亲。”晏崇让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这手里,拿的什么?”
  晏崇让自是据实以告。
  “黎御史家的公子请你吃宴?”晏殊可还记得当日晚间,那小公子一脸病弱的模样,“他身体可好些了?”
  “方才问他家的书童,已是好的差不多了。”
  晏殊放下笔,敛了衣袖道:“你二人当日行为欠妥,却出于忠义,此心甚好,不过听你描述之语,他于你当有相救之恩,明日前去,多备些礼罢。”
  “父亲说的是。”
  第二日,晏崇让就带着礼去黎家赴宴,然后就发现……这宴好像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满汴京都知道,他亲爹最喜欢邀人过府吃酒作词,只要是休沐日,他家里的宴飨就没停过,他从小出入大大小小的宴饮诗会,就没见过……这么实在淳朴的宴飨。
  就真的只是单纯吃一顿饭,果然黎知常不是寻常人。
  若是其他人,晏崇让还会觉得奇怪,但既是黎家大郎,倒还真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就是这……烤鱼的滋味,未免香得过于霸道了些吧。
  没听说黎家庖厨能力非常啊。
  “晏兄,你可来了,快入席吧,今日也算是全鱼宴。”
  晏崇让带着狐疑在仆人的引导下坐好,如此才发现对面竟坐的是开封府的展护卫,再看旁边坐的白衣人,生得当真是毓秀钟灵啊,一派江南风流人物模样。
  几人各通过姓名就算作认识了,都是年轻人,即便五爷性格过于出挑了点,但也是其乐融融。
  晏崇让尝过这烤鱼,就开始大赞黎家庖厨,恨不得作词一首,赋十一月黎家大郎午宴,然后被五爷一句戳破气氛。
  “什么黎家的庖厨啊,这可是五爷差点儿没磨破嘴皮子才请他出的手!可不容易呢,今早天蒙蒙亮就去西水门买的鱼,我可得多吃一条。”相较于酱香浓郁盖过了鱼味的烤鱼,五爷明显更偏爱这道酸口的烫鱼片,不得不说黎知常这刀工没得挑,配上这蜀中特产的梨檬子,这鲜鱼的口感完全被激发了出来。
  “什么?竟是黎兄下的厨?”这黎大人知道吗?
  晏崇让赞叹的表情卡在脸上,五爷见此,自忍不住添油加醋:“这你们世家公子定不知晓,他啊,可是江湖上最传奇的厨子,一道药膳羹,能让人排上半年的队,还不知能不能买上,是不是够传奇?”
  这话气得黎望拿茶杯砸人:“吃鱼还堵不上你的嘴,再说半个字,以后吃鱼免谈。”
  五爷当即没声了,展昭见此,忙又起了新话题:“天下第一庄的裴老庄主要做整寿,黎兄可会去?”
  作者有话要说:  白吱吱:可恶,黎知常嘴巴这么毒,居然做的鱼这么好吃,这不科学!【惊叹.jpg】
 
 
第31章 割破
  十五年前,金头太岁甘豹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当初他尚有一二仇家,是在天下第一庄的调停下才成功洗手,展昭正是知道这一层,才会开口相询。
  黎望听到,当即一喜:“展兄也要去吗?”
  展昭便说自己还在行走江湖时,曾经身受重伤得天下第一庄裴老庄主相救,且与少庄主裴慕文是莫逆之交,老早就同包大人告了假,毕竟这次是老庄主七十大寿兼封刀大典,他就是爬都得爬去。
  “裴老庄主竟这么早就封刀了?”黎望还真没听说这个。
  “不错,慕文兄与我同岁,今年已经二十有八,将近而立之年,他文采武功皆是冠绝江湖,待他从安邑府赈灾回来,便能接手金刀,执掌裴家庄。”展昭显然跟裴家庄的关系非常好,就连少庄主裴慕文的去向都非常清楚。
  白玉堂与裴家庄没有旧,可他也听过天下第一庄的名头,既是前后两代庄主的交接,他听着就来了兴致:“素闻这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为人冷峻自持,英俊倜傥,五爷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俊朗。”
  ……五爷你的关注点果然跟别人与众不同。
  倒是晏崇让,竟也知道裴家庄:“三位说的可是那侠义无双的裴家庄?”
  “崇让兄竟也听过?”因展昭认识晏家二公子,故而如此称呼晏崇让。
  “我母亲娘家的舅舅曾得裴家庄帮助,有回去探亲,听过一耳朵,心想这般磊落通透的家族,竟于坊间并无什么声名,真真是低调处世。”
  展昭便情不自禁地点头道:“不错,裴家庄一向淡泊名利,若非江湖朋友惦记,恐怕连发名帖都懒的。”
  于是这场小宴在融洽的气氛中结束,当然晏四公子离开黎府时,手里还提着个装蜜饯糕饼的食盒,实在无怪他连吃带拿,毕竟这滋味真的太好了,就是比城中的陈家糕饼都不差,甚至吃上去还有股怡然味道,可真真是戳中了他的喜爱。
  哎,黎大郎果非常人也。
  因为过于爱惜,晏崇让拒绝了随从替他拿食盒,然后回去后还特意绕开了花厅,谁知道竟在后头的凉亭又碰上了作画的父亲。
  晏殊轻轻嗅了嗅,便问儿子:“你手里拿的什么,味道竟如此香甜?”
  晏崇让只得将食盒递上去,然后理所当然的就……一去不回了。
  “这松糕,竟如此宣软绵密,细细一品,犹如那新雪初踏一般,甜而不腻,香而不夺人,回甘竟还有几分余响,无怪你藏得这般严实了。”晏殊笑着调侃儿子,毕竟他生了七个儿子,就这四子同他一般嗜甜。
  “黎兄说这糕饼,没有放一滴水,只用蛋和面,很是耗损力气,就这一点儿,父亲可给儿子留两口吧。”
  晏殊:……黎家养儿真的任性。
  *
  未过几日,官家就下了对陈世美的处罚旨意,替其遮掩身份的官员一撸到底不说,更是抓出了不少国之蛀虫,显然官家也在借此清理官场乱象,推行新政。
  当然这些,乐平公主是看不到的,她既没有敏锐的政治嗅觉,也对这些毫无兴趣,她只知道自己的驸马被判了死刑,不日即将行刑。
  更甚至判的是“冒领功名、欺瞒皇家”的死罪,那该死的秦香莲竟还得了节妇表彰,不仅有个六品安人的抚恤,朝廷还出钱送他们母子三人回乡安置,简直可恶至极。
  她气得在紫樨宫大闹,砸得满地都是碎瓷片,但即便如此,她还觉得不够解气:“皇兄竟为何偏袒一外人,如此旨意下去,本宫还有什么脸面在外行走!本宫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为何这般心狠!”
  “公主慎言,还请公主慎言。”宫人瞬间跪了满地,有些甚至还跪在碎瓷片上。
  乐平公主听了,却只恼这些宫人不够机灵,刚要喊魏明去哪了,便见皇兄从外头款步而来。她心中气急,自然拿乔,打从出生起,她要什么没有,这次被落了这么大的脸面,她是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怎么,连礼都不会行了?”
  乐平公主自扭过身生闷气,反正就是得皇兄赔不是她才勉强愿意给个好脸色。
  赵祯虽然是个好脾气的皇帝,但绝不是真的没有脾气,他这皇妹真是被宠的太过,当初太后怕教得她过于强势心计不好找婆家,如今看来,还不如懂点事,也好过这个年纪,还在发小孩子脾气。
  “魏明,已经下狱了。”赵祯轻描淡写地落下声音。
  “什么?皇兄你怎么动臣妹身边的人!他从小照顾臣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抓他作甚?”
  官家绕过满地瓷片上座,看乐平这幅模样,若不是亲妹妹,他真想不管算了:“当初若非这魏明胆大包天撺掇那陈世美欺上瞒下,你焉会嫁这么个人!”
  乐平公主一听,完全惊了,这些竟全是魏明的主意?
  “可……可他也是臣妹的身边人,就算是处罚,也该是臣妹来啊。”乐平公主想起当初对陈世美的喜爱,魏明应是为了满足她的愿望才出此下策,故而便想保人一命。
  “你来?这是朝廷重案,你还想私下放了他不成吗?”官家气得直想骂人,更恼的是,乐平公主这回是真怀有身孕,他连骂都得轻点,真是气人。
  乐平公主虽未答,但她脸上已写了答案。
  官家觉得再待下去自己就要心梗,故而站起来道:“你既怀有身孕,留不留全由你自己做主,至于那陈世美和魏明,你不用再求情。”
  乐平公主只觉得皇兄好狠的心,在宫中哭得好大声,然而等她哭晕过去再次醒来,竟得知了驸马的死讯。
  “你胡说什么!驸马怎么可能死了!”
  “回禀公主,是魏主管……”
  没错,这事儿吧还要从魏明被下狱开始。魏明是刘太后生前指给女儿的大总管太监,对乐平公主确实无比疼爱,乐平公主想要什么,他都会想尽办法给她,陈世美就是其一。
  可是现在陈世美名声臭了,魏明比公主看得明白,若公主还执迷于挽救陈世美,恐怕会与官家离了心。且陈世美如今不过一欺世盗名之辈,这等人,怎么堪配公主之子的父亲。
  若陈世美还活着,生就一张巧嘴哄骗公主,那么公主很有可能会生下这个孩子,这是魏明不愿意看到的,也绝能让它成为事实。
  魏明心中很清楚,自己已是死罪难逃,所以在临行前动用最后的人脉关系,半夜换了牢房,用碎瓷碗割破了陈世美的喉咙。陈世美至死都没闭上眼睛,他恐怕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死得这般窝囊难堪。
  “不行,本宫要见魏明!”
  乐平公主强闯大牢,官家得知后,倒是并未阻止,只让人看着点,莫让公主被冲撞。
  乐平公主很快在狱卒的引路下,见到了一脸灰败的魏明。
  魏明在杀死陈世美后,原本是准备自戕的,但他了解公主的脾性,所以一直在牢中等乐平公主来诘问他。
  果然,还未出半日,他就见到了公主。
  “老奴魏明,拜见公主。”
  乐平公主看到这样的魏公公,脸上的凶相忍不住软了三分,相较于陈世美,当然是魏公公陪她更久,若以后没了魏明,她会很不习惯的。
  “你……为何要那么做?他是本宫的驸马。”
  魏明只跪地请罪,反正陈世美已死,他能把陈世美形容得有多狠毒就有多狠毒,好叫公主立刻忘了此人,落了腹中的孽胎,如此才可另觅良人。
  “魏公公,怎么竟连你这都这么说他?”乐平公主犹豫了,毕竟相较于才相处三年的驸马,她当年更相信陪着她二十多年的贴身公公。
  “那陈世美狼子野心,他对您曲意奉承,不过是依着皇家的脸面,老奴想着公主您开心就好,便放纵了他,如今想来,一切都是老奴的错。老奴的罪无可指摘,今后还请公主保重玉体,魏明恐怕无法再随侍您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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