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年一脸迷惑地按照指示坐下,大脑因为酒后头疼而拒绝思考。
但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抓住了一个问题:“我什么会在这儿?”
“我昨晚把你带回来的啊。”
“这是哪儿?”
“我家。”
“唔。”沈经年遗憾地想,看来我没有穿进豪门世家的剧本里,成为一个有钱还即将有男人的贵族少爷。
干坐着也很尴尬,沈经年于是又问道:“那个……我昨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吗?”
一边说着,沈经年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醒来,浑身都很酸痛,尤其是腰和大腿肌肉,像是在工地搬了一晚上砖一样。
然而,他刚问出,宫镜泽炒菜的手就顿住了。
熟悉的问话,果然,又断片了。
看来他喝醉之后别人对他做什么,他都记不住,不知道。
第34章 醉酒后竟然霸占了上司的主卧豪华大床
宫镜泽眸色复杂地看着沈经年,他断片了,他不记得昨晚的自己是多么诱人,多么性感,多么热辣。
所以,他现在才能仰着脸,一脸迷茫疑惑,用渴望求解的目光望着他,神色无比地坦然。
宫镜泽一时难言。
“挺好的……”宫镜泽抽了抽嘴角,违心道,“依然很帅,很美,很……”
沈经年听到宫镜泽夸自己,虽然依旧一脸严肃,但是眼睛却下意识睁圆了,欣喜又期待地看着宫镜泽,用力压下想要翘起的嘴唇,等他继续夸自己。
沈经年如琉璃般的漂亮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光芒,宫镜泽看着他这副模样,喉咙又干痒了。
可能是最近天气干燥,我嗓子病了吧。宫镜泽侥幸地想。
“很什么?”沈经年迟迟等不来宫镜泽的第三个夸赞,忍不住开口催问道。
“很……可爱!”宫镜泽一闭眼,勇敢地说道。
沈经年的表情瞬间凝滞住了。
“很什么?可爱?”沈经年的表情像是一块碎裂的冰块一样,一寸寸地裂开了。
他无法想象,他一个严肃正经的职场精英,到底做了多么愚蠢的事儿,才会被上司勉为其难地评价为可爱。
绝望──
救命──
“哦,那个……您先去做饭吧,我冷静冷静。”沈经年抱住脑袋,趴在桌子上,羞于见人了。
宫镜泽迷惑地举着铲子转身继续炒菜,过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夸沈经年了,他还是不高兴,甚至更痛苦了。
沈经年趴了一会儿,发现宫镜泽还在厨房里,他的职场精英的标准社交准则DNA瞬间动了。
人在上司家里,怎么能让上司给醉酒的自己做饭呢!
沈经年腾地一下站起来,冲进厨房里,对宫镜泽说道:“小宫总,我来吧!”
宫镜泽下意识伸手护住了锅和铲子,一脸惊恐。
你来?!
那我这顿饭是吃还是不吃?
沈经年一脸真诚:“我昨晚在您这儿借住了一晚,怎么好意思让您再给我做早饭呢?还是我来吧,您放心,我以前每天带的便当都是自己做的,我记得您很喜欢吃的。”
我那是喜欢吃的样子吗?!我不信我的演技有那么好!
我明明只是不想让你吃!
宫镜泽死死地挡在锅前面,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明亮的落地窗外面:“你看看,现在是几点?早就过了早饭了,还是让我来尽尽地主之谊,请你吃一顿午餐吧!”
沈经年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已经中午了?!!!”
“是的!”宫镜泽说道,“你快去洗漱,我来做饭就好了。”
“要不我还是帮帮你吧……”沈经年总觉得只等着吃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又很担心自己可能会不适应宫镜泽家里的豪华厨房,担心自己把他的厨房给炸了,所以只好又真诚又抗拒地说要帮忙。
宫镜泽看着沈经年忽闪着大眼睛,一脸“我好想帮你炸厨房”的表情,赶紧把人往外面轰:“不用不用真的不用,跟我客气什么,你快去洗漱吧,不要耽误开饭。”
“哦,好吧。”沈经年颇为遗憾地说道,“那下次吧,下次去我家里,用我最趁手的工具,给你做顿饭。”
宫镜泽一脸惊恐地送走了沈经年,然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沈经年说最趁手的工具时,不像是要给他做饭,倒像是要做了他。
十分钟后,沈经年甩着挂满水珠的手从卧室出来,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们家怎么没有擦手的毛巾呀?”
宫镜泽正在往外面端最后一道汤,一边走路一边随口道:“毛巾用久了容易生螨虫,不干净,我装了一个烘手机,烘手的时候附带消毒杀菌各种作用,还挺好用的。”
沈经年沉默了许久,默默地在心底为有钱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宫镜泽把汤放在桌上,忽然瞥见沈经年坐在椅子上,但是两条腿在下面交叉着,两只光脚丫正直接踩在地上。
他又转身走回卧室,神色坦然地拿着一双白色的拖鞋走出来,一边蹲下身给沈经年穿上,一边又说道:“把拖鞋给你放在了床尾凳前面,就怕你看不见,结果你还真是没看见。”
沈经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给自己穿鞋的上司,忍不住蜷起了圆润可爱的脚趾,微微红着脸,小声道:“你干什么呀?我自己穿就行。”
“没事儿,随手的事儿。”宫镜泽利落地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沈经年红着耳朵看着自己的脚腕,被宫镜泽握过的地方微微发着烫。
宫镜泽这个人怎么总是没有界限之分呢?
哪家公司的总裁会蹲下身给特助穿鞋啊?
但是……沈经年快速回顾了一遍两人从初识到现在的所有画面,他们激烈争吵,他们一起玩VR游戏,私下里一起吃饭,宫镜泽送他礼物,吃他做的便当,带他参加私人聚会,好像每一件事都逾矩了。
宫镜泽回到餐桌前,看见沈经年还没动筷,也没摆餐具,又给两人摆了餐具,然后说道:“走神啦?”
“啊,我就是在想,你竟然会做饭。”沈经年不好意思地笑笑。
“怎么?你还当我们这种大少爷都是等着别人把饭喂到嘴边的啊?”宫镜泽开玩笑道,“我上研究生期间自己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求学,那边的食物都是高热量的炸物,吃多了犯恶心,但是请一个住家做饭阿姨或者钟点工阿姨,我都不习惯,我不喜欢别人随便进我家,所以为了不被饿死,只好自己学做饭了。”
“别人?那我……”沈经年迟疑着。
“你算什么别人?”宫镜泽立刻接话道,“咱俩都多熟了,你这叫内人。”
沈经年这下从耳朵红到了脖子,这人是在国外上研究生学的母语倒退了吗?究竟知不知道内人是什么意思啊?或者,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快尝尝,我的手艺可以和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学的。”宫镜泽得意道。
沈经年微微有些震惊,光看宫镜泽这三菜一汤的菜色就猜到一定不难吃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专门学过的。
沈经年夹了一块鸡块尝了一口,味蕾瞬间被美味给攻占了。
啊啊啊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美食!这是什么神仙厨艺!
沈经年抬起眼眸,用一双星星眼崇拜地看着宫镜泽。
他决定了,从此以后再次不计较宫镜泽某些幼稚又弱智的行为了。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饭后,沈经年积极地表示要去洗碗,说这个他在行。
宫镜泽十分不放心他的,于是说道:“其实……我家有洗碗机。”
沈经年:“……”
他今天仿佛是来了什么智能家居体验店。
两人把碗放进洗碗机里,沈经年回到自己昨晚睡过的卧室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今天是周末,正常休息,可以不用去上班,所以即使睡嗨了也没事,但还是会有些加班的同事会给他发消息,询问一些问题。
宫镜泽是个很细心的人,昨晚把醉酒的他弄回来之后,不光给他脱了衣服,好像还给他擦了身子,关键是,就连给手机充电这种小事都想到了。
就在沈经年坐在床边回消息的时候,宫镜泽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主卧的门口,抱臂倚着门框看着他。
沈经年背对着他,只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和圆润的后脑勺,但是宫镜泽却觉得他怎么看都很可爱。
真是怪了。宫镜泽疑惑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开始思索自己今年的体检结果上面有没有写自己的心脏哪里不对劲。
沈经年听到细微的衣物摩擦声,茫然地转回头,正好看见宫镜泽在认真地盯着自己,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咳,没事儿,我来换个衣服。”宫镜泽摸摸鼻子说道,“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休息,要不要出去玩?”
沈经年看着宫镜泽娴熟地走进衣帽间,开始挑选衣物的动作,像一只警惕的小猫咪一样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什么!这里难道是宫镜泽的主卧?!
“怎么了?”宫镜泽奇怪地看着沈经年的表情,问道,“担心没有衣服吗?你的衣服我昨天给你洗了也烘干了,但是今天出去玩就别穿束缚人的西装了,穿我的休闲装吧。”
宫镜泽一边在衣帽间给沈经年挑衣服,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你穿上西装就像是把一个自由的灵魂捆在西装形状的壳子里一样,永远都笔挺着身子,不累吗?”
“唔,你穿我的衣服太大了……啊,我想起来了,我高三的时候我妈给我买了一身很可爱的衣服,我嫌太嫩了,一直没穿,你穿一定合适,我高三的时候也是一八零,也很瘦的哦。”宫镜泽说着,从衣帽间翻出来那一身衣服,递给沈经年。
“虽然我不穿,但是我妈怀旧,不让我扔,时不时还拿出来洗洗晒晒,假装他儿子曾经可爱稚嫩过,放心穿。”
而此时此刻的沈经年,满脑子都是:我天哪,我睡了上司的床?宫镜泽每天都会睡的床!那宫镜泽昨晚睡在了哪儿?!我旁边吗!!!!!
第35章要亲亲要抱抱,不然不准走
宫镜泽递过来的是一套蓝白色系的衣服,上身是蓝色的连帽卫衣,身上有白线缝制的小猫咪刺绣,帽子上还有小猫咪耳朵,下身是白色铅笔裤,左侧大腿上有一个蓝白色相间的刺绣猫猫头,两条裤管上有蓝色的绣着白边的立体猫耳朵,气质清新可爱,穿上跟个大学生一样充满青春朝气。
沈经年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心底疯狂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从宫镜泽嘴里问出来昨晚他俩分别是怎么睡的。
“你穿着果然很适合,很好看。”宫镜泽摸摸鼻子说道,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很可爱。
沈经年不适地揪了揪卫衣帽子在前面垂下来的两个可爱猫爪,为难道:“这也太……不适合我,我还是穿西装吧。”
“不,这多好啊。”宫镜泽抬手捏了捏帽子后面垂着的猫耳朵,“年轻靓丽的男大学生。”
沈经年偷瞄了一眼宫镜泽的表情,小声问道:“那个……我昨晚睡得是你的卧室啊?”
宫镜泽捏猫耳朵的手一顿,表情忽然变得怪异起来:“啊……对。”
沈经年疑惑道:“为什么?其实我睡客卧,或者沙发都可以的。”
宫镜泽摸了摸鼻子,眼睛忽闪着不敢看道:“没什么,睡哪儿不一样啊。”
这一看就是心虚撒谎的表情!
沈经年像是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儿当场跳起来。
宫镜泽这个躲躲闪闪的态度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不成?
沈经年痛苦地抬手敲了敲空空的脑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哎,别敲,真的没发生什么。”宫镜泽赶紧伸手抓住沈经年的手,说道,“你昨晚喝醉了,不认路,非要睡这个屋,我就去睡了客卧,就这样。”
“真的?”沈经年狐疑道。
“真的!我发誓!”宫镜泽举起手,看着沈经年的眼睛发誓,这次的神情看着倒像是真的。
沈经年松了一口气,与跟上司睡了一张床相比,非要抢上司的房间睡,倒是显得有些容易接受了。
宫镜泽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沈经年非要睡这个房间不假,他去睡了客卧也不假,但是这其中的过程却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足以写个一万字小论文。
沈经年醉酒后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满足的人。
他不光要睡主卧,睡上司的豪华大床,他还躺床上说那是自己的百万大床,邀请上司上来躺一躺。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宫镜泽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昨晚沈经年喝得神志不清,非要给酒吧全场买单,要不就把酒吧的酒全部喝光,要不是宫镜泽使出吃奶的劲儿拦着他,他还想站在舞池最中央一边跳脱衣服,一边大放厥词说要做全场最靓的崽,用自己白皙的皮肤闪瞎所有人的狗眼。
宫镜泽实在不敢把他送回家,怕他自己跑到大街上裸奔,没办法,喝醉后的沈经年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儿。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喝醉的沈经年能干出多么离谱的事儿。
接着,他约了个顺风车,打车带沈经年回家,回家的路上,司机坐前面,他俩坐后车座,沈经年几次三番要抢方向盘飚车技,还说自己上辈子是赛车手,车祸死的。
一路上,宫镜泽不知道听了多少从沈经年嘴里跑出来的小火车。
终于回到家以后,沈经年又非要泡澡,泡豪华浴缸,一会儿要牛奶浴,一会儿要玫瑰浴,给宫镜泽折腾的不轻。
好不容易说服他同意泡一个加了玫瑰精油的普通澡,宫镜泽从浴室里刚走出去没两秒钟,浴室就传来砰的一声,沈经年在里面跌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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