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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臣怀了我的崽(古代架空)——竹瑶君

时间:2022-04-29 08:36:50  作者:竹瑶君
  周仪边将他引进屋里,边道:“夏大人来得正好,这不正要开饭,可要一起随意用些?”
  阿窈娘关上门,快步回屋去收拾饭桌,经过时两人时低低唤了声“夏大人”,转眼人就走到前面去了。
  夏京的目光在她背后凝驻片刻:“你家里这些年来倒还是这几个人,”说着语气轻快起来,“阿窈娘做的饭我也有十来年没吃过了,手艺想是又有进步,周大人既然盛情相邀,夏某便却之不恭了。”
  其实他掐着饭点过来,未尝不是存了蹭饭的心思,现下却又答应得这样勉强,分明是在周仪面前抹不开面子,不肯承认罢了。
  周仪没有点破他的小心思,反而还贴心地给了他台阶下:“夏大人肯赏光,周某不胜荣幸,陋室亦蓬荜生辉,请。”
  夏京拿眼暼他:“周大人巧舌如簧,不遑多让。”
  两人在饭桌前坐定,阿窈娘便把添了饭饭的碗端上来,府里多年都只有周仪一个主人,周松一家三口一向是和周仪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的,今日多了夏京,阿窈娘想着他们许是有事要商议,便撤下了自家三人的碗筷,把地方留给他们。
  周仪见此也没说什么,让她去给外头的夏川和轿夫等人送些茶水,又简单为夏京碗里添了些菜,温和一笑:“粗茶淡饭,让你见笑了。”
  “阿窈娘的手艺比之宫里的御厨也不差的,周大人可别太谦虚了。”夏京倒也不含糊,选着几样清淡合口味的菜就着饭吃起来。
  这么一来,等阿窈收拾完行囊饥肠辘辘地赶出来吃饭时,就看到自己的饭碗没有了,自己惯坐的位置也被一个讨厌的大坏蛋抢走了。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爹娘眼皮子底下不敢对周仪不敬,便只把气往夏京身上撒,瞪大了眼嚷嚷着:“你这大坏蛋怎么来了?”
  “阿窈!”周仪面含不赞同,对阿窈道,“要是饿了就让你娘拿碗添点饭过来吃,不许瞎嚷嚷。”
  “先生您怎么这么好性儿,不仅在外时舍身救他,如今回来了竟还允许他登堂入室,此人往日干了这么多坏事,害了多少人,还曾害得您被贬官外调,被当地官员刁难,吃了多少苦,这些您都忘了吗?”她气哼哼地指着夏京,“即便您忘了,我可忘不了!”
  夏京原还有些气不过,想与这丫头辩几句好好教教她做人,上回从南下到回京这一路上,她不知犯了他多少忌讳,她若不是周仪府上的人,早死了千八百回了。
  可是一听她提起当初周仪贬官那回事,夏京就又按下了这个念头,盖因此事确实与他有关,他也无可辩驳。
  周仪也不是一下子就做到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这么大的官的,那时他还是礼部侍郎,在朝中却已声明雀起,甚是惹眼。
  当时安徽有个李巡抚为人刚正不阿,在当地官声甚好,很受百姓爱戴,考核年年是优,不过此人在京时曾与二王爷交情不错。
  夏京彼时正绸缪悄悄剪除二王爷的关系网,那时他也还没有做到现在的位置,不敢直接从京中下手,便想着从地方官员入手,千挑万选,选中了这个李巡抚。
  李巡府本人挑不出错处,他有个儿子却甚是爱财好色,不知被李巡抚训戒了多少回,后来不敢明目张胆,便悄悄在外头胡天胡地,藏着掖着不敢叫他老子知晓。
  当时正好他儿子与人争夺情妇闹出了人命,仗着自己老子的身份狐假虎威,使银子悄悄把此事掩盖过去。
  本以为从此就万事大吉了,却被夏京收到消息,借此让人在朝堂上参了李巡抚一本,参他私德有缺,连儿子都管教不好,如何做得安徽一省父母官?合该罢官下狱,以免污了大盛官场清明。
  周仪素知李巡抚为官为人的品行,认为他儿子犯罪惩罚罪魁祸首便是,李巡抚纵然有错,念在他多年劳苦功高的份儿上,也罪不至此,因此在朝堂上力保李巡府。
  当时也是一部分人主张入罪,一部分人主张赦免,吵得不可开交,明德也是左右为难,险些被满殿朝臣烦死。
  后来考虑到李巡府为官确实不错,亦有功绩在身,明德心中已偏向赦免,夏京着急之下便在床|笫之间下了功夫,给明德吹枕边风说周仪沽名钓誉、无视律法、拉拢人心,长此以往恐遗祸无穷。
  此言正刺中明德隐晦心事,翌日终于下旨严惩李巡府,就连带头力保的周仪也遭了连带责任,从从二品的礼部侍郎被贬为从四品的山西泽州府知府,一下子从京官变成外官。
  不过一年后明德又想起了周仪的好,就又把人调回来了,没过多久原来的礼部尚书致仕,就把尚书的位置给了周仪。
  周仪被贬谪的那段时间夏京还在绸缪二王爷的事情,没有时刻关注,不过想也知道,自古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那些地方官员为投他所好,故意刁难周仪也很有可能。
  想着这些,夏京心里一下子很不是滋味,连眼前堪比御膳的菜色也没有胃口了,因自己理亏在先,对着阿窈也发不出一点火来。
  他一时心念百转,抬眼去瞄周仪,却见周仪神态自若地吃着菜,仿佛没有听见方才阿窈说的那些话,也没有瞧见夏京忽而转变的神情。
  阿窈见周仪没什么反应,气得跺了跺脚,狠狠瞪一眼夏京,重重“哼”一声,转身跑走了。
  周仪这才又为夏京布了些他方才动筷频率比较高的菜,温温和和地劝他多吃些,又道:“阿窈年纪还小,性情未定,我这府里平日也就她一个小辈,难免溺爱了些,往后我会多教导她,你别与她一般见识。”
  夏京此刻想的已经不是阿窈的问题,而是……
  他犹豫张口:“那年贬去泽州府,你们当真遭了许多罪?”
  周仪情绪依然平静,反而还朝夏京安抚一笑:“从京里被贬到外地的官员,难免有那起子小人落井下石,哪朝哪代不是如此,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必为此介怀。”
  可周仪越是大度不计较,夏京心里就憋得越难受,几番斟酌,终于艰难启齿:“你可知……那次是我害的你。”
  “知道。”
  “那你还……”
  周仪轻拍他肩膀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先吃吧,若你当真不吐不快,吃完饭再说也不吃。”
  夏京打量周仪神情确实没有不快的意思,这才勉强重新吃起来,可被阿窈说破的旧事却依然梗在他心里,仔细算起来,他欠周仪的何止这一件,如今,当真这么容易就能一笔勾销么?
  他心里呕的慌,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就约控制不住,这些事情放到现在来看,他依然不后悔,因为这每一件都是他复仇链条中的一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去做,可是对不住周仪,却也是真。
  近半个月来在柳商陆的精心调理下,他的孕吐已经好了许多,若非闻到过于刺激的味道,平时基本已经不会再吐,可是现下这样心绪翻滚,哪怕碗里的菜色都是清淡的,那股熟悉又磨人的恶心感还是翻涌上来了。
  他急忙放下碗筷,捂住胸口侧身吐了出来:“呕……”
  周仪不防他吐得这么突然,一时也赶紧放下手里碗筷,用手掌替他顺着后背聊以安抚:“可好受些了?”
  “呕……”夏京吐得辛苦,连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吐,几乎把方才吃进去的那些全吐出来了。
  直到胃里空空如也,又接连干呕了好几下,这才感觉舒服些,刚停下来,便见身边人递过来一杯茶水,他抬手接过,喝了两口在嘴里晃荡几下,终于把酸苦的异味驱除出去。
  这才转过身来面含歉意道:“抱歉,又打搅你吃饭了。”
  “无妨,我也差不多饱了。你呢,可还要再吃些?”
  夏京摇摇头,现在这样,他即便吃下去也还是会吐出来的,再说他眼下确实一点也吃不进去。
  既然如此,周仪便叫了阿窈娘来收拾这一地的狼藉,自己则带了夏京去后面详谈。
  夏京跟着周仪走过院子,绕过回廊,沿着一条似曾相识的路走进一间屋子,环顾一圈,他惊呼:“这屋子……这屋子不是……”
  话未说完,便觉腰间被一对臂膀轻轻环住,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拥进怀里,后背与胸膛紧密贴合着,那人温和而无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掠起一片涟漪。
  “昨夜既已决定与你敞开心扉,便不会再为那些事情责怪你,你呀,亦无需再为此神伤。”
  对方自听了阿窈的话后就变得心事重重,又吐得这样厉害,周仪想,自己有责任去宽慰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
  虽迟却到!
  来都来了,千万别忘记留下收藏哦~
 
 
第28章 说好听点是端方君子
  “可是……”夏京左思右想,  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应周仪,人被对方拥在怀里,他身上亦传来阵阵无力感,  最后只能无奈放弃言语,  将双手搭在腰间那双手上,  用心感受对方给予的怀抱。
  “你瞧,  这地方可眼熟?”
  “嗯,  ”夏京轻轻说着,“是我曾经住过的屋子,怎么看起来没什么变动?”
  周仪含笑告诉他:“府上这些年人一直不多,  这几间屋子一直也没有住满过,当初你初来我府上时住的是这间,后来考上科举初入翰林院那段时间,偶尔留宿住的也是这间,  说来也巧,  往后就再也没有人住过这间屋子,  只有阿窈娘会定期过来打扫。”
  “为何带我来这里?”
  “只是想着你或许会愿意过来看看。”
  在周仪看不见的地方,夏京唇角微勾,  随后轻轻挣了挣。
  周仪察觉到他的举动,  松开臂膀放开他。
  夏京虽得了自由,  却因为离开周仪的怀抱,  莫名生出几分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强行将这种感觉压下去,  缓步徘徊在这间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
  那张床,周仪曾在他年少时因为他害怕打雷而陪他入睡过,那张桌子,  周仪曾在那儿教过他读书写字,  那方棋盘,  两人曾用它对弈到天明……
  抬手轻轻从这些旧物上抚过,夏京心里一时涌起满满的回忆,是啊,除了那些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过往,他们还曾经那样友好地相处过。
  “老师,”此情此景,他脱口而出,“接纳我,你可会后悔?”
  周仪柔和地笑着,微弯的眼角不可避免地显现出几抹细纹,这是历经岁月留下的痕迹,岁月不止为他增添了涵养气度,更增加了他谋定而后动的底气。
  “既已做出决定,便无后悔一说。”
  周仪的保证让夏京心潮浮动,眼含柔光,此时此刻,他必须说点什么来缓解过于激荡的心情,也转移一下注意力。
  “今日朝堂之上,果然是你安排的?”
  “这只是第一步,往后你的身体……”说到这里,周仪含糊了言辞,为免夏京尴尬,他没有直接点破,不过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南阳一行后,便更不能即刻回京,那时若是时机得当,你我自会有下一个去处。”
  “哦?所以李禄参奏的舒齐之事,果然是真,而非你蓄意捏造构陷?”
  周怡没有答话,一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眸子戏谑地瞧着夏京。
  夏京被他瞧得心慌,眼神闪烁望向别处,行了,他承认自己早知此事还不行么,不过早年忙着二王爷那件事无暇关注此等小事,如今又百无聊赖懒得再去管而已。
  “既是事实,你我这趟也算去得其所,为百姓造福了。”周仪温和言道。
  “我管他们做甚,此事既然是真,便应了李禄的参奏,我无法自证清白,自己且自身难保呢,哪还有本事去管他们!”夏京嘟囔着,仿佛是在抱怨周仪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
  周仪一脸笑意,好像逗够了他,又及时给他喂一颗定心丸:“放心,届时且有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夏京侧头问道。
  周仪只朝他笑笑,噤了声,摆明了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他。
  夏京知道自己从他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也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既然事关他自己,总有叫他知道的一日,想得到答案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所以,你我何时启程?”
  “为免夜长梦多,明日便走如何?”
  “可以,我亦有此意。”
  这话说完,两人一时都没了声音,刚刚开始转变敌对状态的两个人,确实很难一下子就变成很亲近的状态,隔阂只能在长久的相处当中逐渐消弥,房间里一时寂静得只余互相的呼吸声。
  沉默了一会儿,夏京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手边方桌:“时辰不早了,既然没什么事,我也该回去了。”话虽这么说着,心里却依然隐秘地期待着什么。
  “好,我送你。”周仪听他这样说,想着时辰确实差不多,转身要去开门,没走两步,冷不防却被夏京叫住。
  “等一等!”夏京的声音很突然,又混合着那么几分似有若无的气急败坏。
  周仪回头看他:“怎么?”
  夏京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难道要说自己这就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表示?哪怕说两句好听的话,或者再给个拥抱呢!
  可是方才那个一进门就主动拥他入怀的周仪,就好像梦幻泡影一样,一戳就散了,眼下又变得可亲却不可近,让夏京不得不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算了……
  夏京无力地抿抿唇,他怎么能期盼一个说好听点是端方君子、实则就是根木头的人,才一两日功夫就变得善解风情起来。
  “没什么,我是说,明日卯时,永定门外见!”
  “好,卯时永定门见。”
  周仪与他一言为定,又亲自送他到门口。
  ******
  夏京一走,周仪就把阿窈叫到跟前。
  阿窈还为夏京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事情生着周仪的气,过来时还一脸不情不愿,可是爹娘就在府里,她还不敢在周仪面前过于造次。
  “先生,”她垂头站在周仪跟前,嘟着嘴道,“找我什么事。”把一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小模样表现得生动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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