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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科技兴国(穿越重生)——寻香踪

时间:2022-04-29 08:45:23  作者:寻香踪
  远夏也彻底放了心,带着远冬在这里住了几晚,再三叮嘱他一些事,比如注意防火,千万不可大意,屋里全都是书本和木架子,都是极易着火的材料。
  远冬表示自己已经铭记在心,一定会小心再小心。
  9月4日,远夏背上自己的行囊,带着全家殷切的期盼和浓浓的不舍,踏上了去越城的列车,开始一段全新的人生。
  七十年代末的火车还不算拥挤,因为招商引资才刚刚开始,外资观望者居多,还在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神秘而陌生的东方国度,尚未有私企招工,也就很少有人员流动。
  当然,远夏知道这是喧哗前的最后一刻宁静。他在“哐当哐当”的车轮撞击铁轨的声响里,听到了中国这条巨龙脉搏变强的声音。
 
 
第17章 遇见
  远夏提前一天到校,顺利报到入学。
  老师们和师兄师姐都极其热忱友好,班主任老师简直就是无微不至,只差没手把手地教。
  大概因为绝大部分学生都是第一次出远门,有的甚至普通话都不会说,对陌生的环境感到焦虑与不安,校方特地嘱咐接待人员要给予温暖的关怀。
  远夏不是最早到学校的,同宿舍还有两个同学比他还早,一个是来自北京的刘杨,一个是来自新疆的徐团结。
  刘杨都到两天了,他是父亲陪着来报到的,父子俩还去旅游了。
  徐团结倒是一个人来,他坐了三天三夜火车。
  徐团结苦着一张脸:“车票贵死了,学生票半价,我都花了一百多。这样我过年都不敢回去了,要不是我妈坚持,我至于跑到这儿来上学吗?”
  他父母是建设兵团的,为了满足父母思乡的愿望,他报考了父母老家所在省份的大学。
  远夏对他深表同情,他知道坐长途火车的痛苦。
  办好入学手续后,远夏去了一趟出版社,他要再买一批书回去。
  找的还是原来那个业务员,这次又买了几十本书,小人书比较少,因为这家出版社出版的大部分小人书都买差不多了,要想丰富种类,只能去别家买,他打算写信给北京和上海的出版社试试。
  等他买了书回来的时候,室友都到了。
  一个宿舍住八个人,大家都来自五湖四海,北京的刘杨,新疆的徐团结,来自山西的邵金山,云南的肖云生,江西的林兴华,河南的鲁丰年,剩下两个是本省的,远夏和越城本地的武劲松。
  一屋子南腔北调,交流起来特别有意思。好像除了远夏和徐团结,就没人正儿八经说普通话,就连刘杨,都是舌头都懒得捋直只说北京话。
  徐团结和远夏是差不多的背景,建设兵团也都是五湖四海的人,他从小只能靠普通话交流。
  八个人的背景迥异,邵金山年纪最大,已经27岁了,并且已经结婚生娃了,他是下乡知青,为了返城,他连考了三年。
  武劲松第一年没考上,复读一年考上越大,可以说相当厉害了。远夏觉得这个可以写信告诉马建设,以此激励他。
  只有肖云生和鲁丰年是来自农村的,其他人都是城镇户口。
  远夏很敬佩肖云生和鲁丰年,这个年头农村出身能考上重点大学,智商和毅力绝对都是出类拔萃的。
  每个人的性格都不相同,住在一个屋子里,需要好好磨合。远夏已经打定主意,要跟每个人搞好关系,将来这些同学说不定就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呢。
  买完书,远夏便开始写信,给家里报平安,也给马建设写了信,分享自己的大学生活。
  邮局就在学校附近,远夏寄完包裹,将信贴上邮票,塞进邮筒时,看着从眼前驶过的19路公交车,心中一动,去轴承厂看看?郁行一现在应该在那里上班了吧。
  越大是一所偏理工科的大学,越城机械厂跟学校有着长期的合作关系。
  尤其是机械类专业的学生,各种实习都是在机械厂进行的,甚至有些实操课都是在机械厂修的,所以学校和机械厂之间有直通公交车。
  轴承厂也是机械厂的一部分,也在这条线路上。
  等远夏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公交车上了。他看着窗外后退的景色,心里明白,就算去,也未必能见到郁行一,可是知道他就在那里,他说服不了自己不去看他一眼。
  远夏在轴承厂公交站下了车,他没有直接去门卫室寻人,他怕门卫记住自己。
  要是郁行一知道有个人三番五次点名道姓去找他,而这个人他又完全不认识,且从未有交集,这难道不诡异吗?
  远夏在工厂外的林荫道下徘徊,等了不多久,便有大批工人进厂,这是准备上夜班的工人。
  远夏努力睁大眼,扫过人群,希望能够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过了这么多年,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眼就认出郁行一来。
  不过郁行一很好辨认,不管在哪儿,他都是鹤立鸡群的一个。进厂的人越来越少,都没有看到郁行一。
  很快,下班铃响起来,远夏再次打起精神。
  大批骑自行车的工人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走前头的都是青年男女,自行车铃叮铃咣当一阵乱响。
  他不敢眨眼,生怕一瞬间就错过了郁行一,但是骑车的人流慢慢散去了,再也没有人出来,他也没看到郁行一的身影。
  远夏满腔激动渐渐消散下去,失望逐渐笼上心头,是漏看了?还是他还没到这里?或者是他今天没上班?
  远夏慢慢蹲下来,抱着膝盖,猜想种种可能,说不沮丧那是不可能的。
  郁行一,你到底在哪儿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夏终于决定离开,他叹了口气,撑着膝盖站起身,抬头一瞬间仿佛被点穴一样定在原处,他瞳孔猛收,脑海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了。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英俊男人推着自行车,站在离远夏不到两米的距离,正一脸探究地侧头看向他。
  注意到远夏震惊的表情,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然后抬起头,微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仿佛连他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甜美起来。
  远夏只是失神了片刻,很快就回过神来,扭过头去,却控制不住鼻子开始发酸,他努力抿着唇,生怕将“郁行一”三个字喊出来,嘴唇与下巴却控制不住开始颤抖。
  郁行一见状,试探着问:“小同志,你——怎么了?”
  远夏用力吸一下鼻子,垂眸摇头,不敢看郁行一:“没什么。”
  郁行一问:“那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也是我们厂的吗?”
  远夏摇头:“不是,我是越大的学生。”
  郁行一眼睛一亮,笑了:“越大啊,很好的大学。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远夏迅速看一眼郁行一,低下头:“听说我们专业以后会在这里实习,我想进去参观一下,门卫不让。”
  郁行一惊讶地说:“是吗?可能你没有介绍信,厂里是不让外人进去的。我领你进去吧。”
  远夏退后一步,摆手:“不了,谢谢你。等以后实习了,就能名正言顺进去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他退了几步,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郁行一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看着那个仿佛怕人追跑得飞快的漂亮男孩,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肯定是觉得尴尬了。
  远夏跑得飞快,他的心跳得快要从胸膛中挣脱出来了,跑出老远,他才停下来,回头去看,郁行一已经不在原处了。
  他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息,嘴角的笑容止不住,眼中的泪水也控制不住涌了出来,他终于见到了郁行一,鲜活健康的郁行一!
  他再也不愿控制自己的情绪,以手掩面,任由泪水肆意奔流,说不上来是喜悦、激动还是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远夏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他看着满手的泪水,又忍不住自嘲地笑起来,多久没有这么失态了,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了,没想到,碰到郁行一,他还是会破防。
  远夏回头,看向跑来的方向,郁行一早已不见踪影。
  天色将晚,晚霞布满了天空,将天地间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这是远夏有生以来看过的最美的晚霞。
  得知郁行一就在那儿,远夏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他要努力,争取早日名正言顺跟他相识。
  国内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把大学比作象牙塔,远离现实和尘世,是一个梦幻般的世外桃源。
  早期国内的大学生确实是象牙塔内的天之骄子,上大学免学费,补贴生活费,国家包分配工作,如此优越的待遇,不是世外桃源是什么?
  对很多大学生来说,上了大学,就等于上了终身保险,捧上了铁饭碗,没有了压力,自然学习的动力也降了下来。
  所以也曾有一度流行一个口号,“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不少人上大学后一头扎进风花雪月中,不再埋头苦读。
  作为一个目睹了世事变迁的历史见证者,远夏深知,不论任何时候,掌握真本事是不会错的。
  何况现在正处于大变革的开端,要做时代的弄潮儿,必须要有过硬的真本领。
  远夏是整个宿舍甚至整个机械工程系最刻苦努力的人,他上课永远都是坐在靠前的位置,认真听课、记笔记、做题,积极回答问题,提出疑问,是最受老师青睐的学生。
  他的时间排得满满的,除了上课,课余时间被锻炼、学习以及打工占满了,鲜少有娱乐活动。
  开学没多久,远夏就去学工部报了名,打算勤工俭学。
  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家教,是给一个上小学五年级的小男孩辅导语文和数学。
  学生家长是干个体户的,有门路从上海倒腾商品,钱不少挣。
  但没有正式工作,被人瞧不起,所以希望孩子捧个铁饭碗,对孩子教育很重视。这年头很少有人请家教,这学生家长就请了,可见思维也比人活泛。
  远夏一个星期给这孩子上两次课,周三晚上和周日上午,一次两个小时,一小时五角,一周能挣两元,一个月有八块。他把这笔收入攒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平时花销就靠国家发的每月19.5元生活补贴。远夏精打细算,每个月还能省下两三块钱买日常生活用品。
  平时吃饭主要是素菜,只是每天坚持吃一个煮鸡蛋,一个星期会给自己买两次荤菜打牙祭。
  宿舍里跟他一样俭省的还有肖云生和鲁丰年,其他几人则要宽裕一些,因为除了学校的补贴,家里每个月还会寄一点生活费来。
 
 
第18章 家教
  星期三晚上,远夏做完家教坐最后一班19路公交车回学校。
  路过轴承厂的时候,他忍不住引颈朝厂门口看,自然是看不到郁行一的,他经过这里好多次了,一次都没看到过他。
  车子再次在机械厂站停下,有人上车,不过不是从前门上,而是跟司机打招呼后从后门上的。
  上车的人带了件很重的行李,搬上车时非常吃力,远夏扭头一看,那不是教他机械制图的屈俊清教授吗?
  他赶紧起身下去:“屈老师,我帮您。”
  屈俊清正费力想把那个蛇皮袋往车上提,奈何东西太沉,他又太瘦弱,一直都搬不上去。远夏过来帮忙一起抬了上去。
  车门终于关上了,屈俊清拍着发红的手掌,看着远夏,高兴地说:“是远夏啊,真是多亏了你,谢谢。你这是打哪儿回来呢?”
  大一的专业课不多,机械制图是其中之一,远夏学得非常用心,他对机械图纸的理解自然跟其他人不一样,以至于屈俊清对他印象深刻。
  远夏说:“我刚做完家教回来。教授坐这边吧。”
  屈俊清挨着远夏坐下来,他有些意外:“你还勤工俭学了。”学校发了生活补贴,够基本生活,很少有学生还会打工,因为没那个意识,除非家境特别困难有需要的学生。
  远夏笑笑:“锻炼一下。老师您是从机械厂出来吗?”
  屈俊清问:“你怎么知道?”
  远夏笑了:“我知道咱们学校一直跟机械厂有合作啊。刚刚又是机械厂的站台。”
  屈俊清笑着说:“对,是刚从机械厂回来。你这家教收费标准如何?”
  远夏没有隐瞒,如实说了。
  屈俊清笑道:“倒也算合理。”
  屈俊清又问起了远夏的学习生活情况,问得很巧妙,并不涉及隐私。
  到站后,师徒二人一起下车。远夏又主动帮屈俊清将塑料袋搬下车:“老师,我帮您提。”
  屈俊清说:“我们一起抬吧,这液压泵有点沉。我带回去研究一下。”
  远夏知道液压泵是机器液压系统的动力元件,国内产能有限,而且质量一般,主要靠外国进口,他装不知道:“这就是液压泵啊?机械厂还生产液压泵吗?”
  屈俊清叹气:“不生产。液压泵是机器运转的核心部件,咱们国家仿国外的液压泵也有一些,但是质量和性能总是不如人意。这是从进口机器上拆下来的报废零件,我想带回去研究一下,看看咱们跟国外的差别究竟在哪里。到时候也可以给同学们做教学模型,毕竟图纸和实物差异巨大。”
  远夏没有说话,中国从来就不缺乏像屈教授这样有理想有追求的知识分子,只可惜国门开放之后,大量进口机器和零部件涌进,过硬的质量和优越的性能将国产货的生存空间挤压得几乎没有了。
  这是咱们不得不交的学费,用市场换取发展和技术,等经济发展起来了,再慢慢夺回阵地。
  远夏帮忙将零件送回到教职工宿舍楼屈俊清家里。
  屈俊清敲门,是师母田素英开的门,她看了他们一眼,嗔怪地说:“又是这么晚才回来,还麻烦这位小同学了。同学怎么称呼啊?”师母和颜悦色地看着远夏。
  远夏忙打招呼:“师母好,我叫远夏。在公交车上碰到了屈老师。”
  屈俊清嘿嘿笑:“今天多亏了远夏,不然我这把老腰可要折了。有吃的吗,夫人?给我们弄点宵夜。”
  屈夫人田素英笑着说:“我去给你们煮几个鸡蛋吧。远夏同学也留下来一起吃,谢谢你帮忙。”
  远夏忙摆手:“不了,老师,师母,我马上就得走,宿舍快关门熄灯了。谢谢师母!老师,师母再见!”
  这时里屋突然发出一声悲怆的哀嚎:“啊啊啊,英语怎么这么难啊——”
  把远夏惊了一跳。
  屈俊清尴尬地拍拍额头,对远夏说:“远夏,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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