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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山傍水(玄幻灵异)——延麟于骨

时间:2022-04-29 08:49:25  作者:延麟于骨
  周仲松不是蠢钝之人,当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师父这话,难道是殷责已经逃过一劫了吗?
  难怪师父面容如此凝重……
  周仲松哑然,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还记得,宋承青第一次出现人前时的模样,哪里能想到仅仅一年多的时间,那个瘦弱寒酸的青年便成为了所有人不得不忌惮的怪物呢。
  要是当初能劝服他加入玄门就好了……唉。
  ——
  夜色深重,殷责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研究所,他没有开灯,淡淡的月光从敞开的窗台投射进来,清晰无比地映出了那一截笔直的小腿。
  殷责第一个反应就是宋承青回来了,毕竟研究所的结界只有他们才能打开,可他立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看见了来人长至腰间的发尾。
  “……天烬?”
  坐在藤椅上小憩的男人闻言慢慢睁开眼,眼底比夜色还要阴冷。
  那样美艳文雅的一张脸,令人过目不忘。
  殷责忽然就想起了宋承青曾经说过的话,初恋……哼!
  心里有嫉,面上自然也不好看。殷责抽出已经断成两截的唐刀,直指藤椅上的男人,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天烬原本对这个男人是看不上的,不,确切的说,除了宋承青,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入他的眼。
  可他没想到,殷责竟然给了自己一个惊喜,原以为他不过是个怨种宿体……
  他身影一动,几乎是飘到了殷责面前,二指夹住刀锋轻轻一弹,破裂的碎片便到了他手上。
  殷责才刚刚经历恶战,就算反应再快身体也跟不上,此时被他面无表情地用刀刃碎片指着,竟不惧反笑:“算起来,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
  第一次是在颐园。
  第二次是在锈山。
  这第三次,没了宋承青的身影,二者之间的气氛便显得无比微妙了。
  也许真的是因为怨种的关系,尽管天烬掩饰得非常好,可殷责依旧能抓到他一闪而过的恶意。
  那可不是对邪祟的杀之而够快,也不是立场不同的冷漠,而是憎恶、嫉妒、无力……三次同样的目光,当中的复杂,殷责初时不懂,如今经历了情爱方才明白一二。
  天烬和宋承青……并非是宋承青所以为的一厢情愿。
  了解到了这个真相,殷责顿时牙根一紧,同时亦有些庆幸,宋承青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事实。
  天烬何其敏锐,即便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人洞悉,亦没有半分变化,纤长的手指夹着碎片一点一点逼近殷责右眼处。
  察觉他想做什么,殷责目光一厉,瞳孔一分为二,金光凛凛!
  被那样锋锐的光芒灼烧,天烬没有半分退让的意味,淡淡道:“不错,生气已化脉,再过数百年便能凝血炼骨了。”
  他难得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殷责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他眉心紧锁,才要问天烬是什么意思,就觉天旋地转,倒下的瞬间隐约听到了大狸的怒吼……
  殷责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四只猫整整齐齐蹲在他身边,仿佛在进行什么仪式,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竟然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滁英几个重伤被玄门的人搭救走了,而自己在狸主的帮助下重新收回了身体的掌控权……然后……然后回家……
  之后的事情呢,为什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殷责直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关键,如果是无意识的话还没关系,怕就怕有心人作祟!
  想到大狸几个昨天几乎和自己几乎形影不离,极有可能目睹一切,他沉声问道:“昨晚我回来后,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者遇到了什么事?”
  群猫齐齐摇头。
  按理来说,殷责应该相信它们,可他胸中却仍是萦绕着一股莫名的不安。
  比起和自己一样会被人为蒙蔽的猫,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人能闯入研究所,却又不伤害自己,可见所图匪浅。
  殷责隐隐有了一个怀疑对象,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告诉宋承青。
  如他所料,宋承青在接到电话后差点没惊得跳起来:“你说什么?!”
  殷责便耐心地复述了一遍。
  天烬?!怎么会是他?
  宋承青神色焦躁,握着手机不停转圈,边上散落的叶子都被他踢回了花坛里。
  冷静,冷静下来。
  天烬做事向来极具目的性,他既然进了研究所,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更何况……宋承青掐紧了手掌,眼底涌上复杂之色。
  研究所左边地下,藏着的还是天烬当初留下的建天木。
  自他离开后,自己就一直企图破开师叔的禁制,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一年后得偿所愿。进门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住所,只有拔地而起的建天木在无声诉说寂寥。
  天烬这次来,会不会就是为了建天木?
  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物归其主也是理所应当,只不过,他为什么要抹掉大狸和殷责的记忆呢?
  宋承青的心渐渐沉下去,就连怨种之事消弭也没能让他动容半分。
  前者是未知,后者却已笃定。
  他挂断电话,毫不犹豫地走出科学院。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弄清楚天烬的来意。
  研究所的结界终于撤销,花枝藤蔓重新聚到了阳光下,在宋承青经过时亲昵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几天没见,殷责身上多了不少伤疤,眼下也被划出了一道印子,不深,但很长,结痂后看着更可怕了。
  也许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宋承青倒是觉得他这样更有魅力,他忍不住眯起眼,试图从殷责敞开的胸口往下窥探。
  殷责警告道:“别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看自己的男人还违法了吗?”宋承青笑嘻嘻地抱住他,末了点评道,“嗯,瘦了一点,幸好手感没变。”
  殷责拿他没辙,只好把人塞进椅子里,蹲下来平视宋承青的眼睛,问道:“玄门忽然就退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宋承青挺起胸膛:“当然是我了。”他便把这几天的事仔细说了一遍,还特意强调了自己制作药物的不易。
  他满心以为殷责会心疼,继而对自己愈加温柔,熟料殷责这个木头压根没理解他的意思,而是和科学院那些人一样激动得站起来,双颊通红,眼底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太好了,若是虞夏能成功研制出这些药物……”他说着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以往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祖国强大和民族兴衰吗?
  期盼的未来早一步到来,令人怎能不激动!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殷责没有发现宋承青早已恼羞成怒,见那人迟迟没反应,宋承青冷哼一声,问道:“大狸去哪儿了?”
  “应该出去玩了吧。”
  宋承青愈发气恼:“这个傻猫,居然还有心思玩?!好好一个神明,被人家近了身都不知道,真是猫界耻辱。”
  他语气虽然不好,可流露出的担忧却是实打实的,殷责不禁疑惑,神明的厉害他早就见识过了,而天烬竟能在狸主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此人到底是什么实力?
  “天烬一直都是这么厉害吗?”
  宋承青摇头:“当然不是。”
  要不是出了这桩事,他也想不到,天烬的力量竟然增长得如此恐怖。
  十一年了啊。
  当日他一直以为是天烬是对这方面不熟悉,所以才没能解开自己在颐园的布置。
  直到此时,宋承青才惊觉,天烬哪里是没办法,只不过是想试探自己罢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起念
  一晃两个月就过去了,宋承青在覃传的押送下到了科学院,一日三餐粗茶淡饭,被迫过上了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不过苦行僧比他好一点,至少不用一个人掰成两半,上一秒还置身在病毒的海洋,下一秒就化身量子力学的奴隶。
  科学院的人就像一只只饿狼,突然发现了一块悬挂树梢的肥肉,恨不得将其占为己有,丝毫不顾那肥肉已有主的事实。
  “最可恨的是老大!”丝毫不觉得自卖自夸可耻,宋承青咬牙道,“自己的手下都要被挖走了,居然连理都不理会!”害得他在科学院待了这么久,皮都要被摸秃噜了。
  大飞惴惴道:“是是是,老大也太过分了……”
  宋承青也就是抱怨几句,覃传为什么置之不理他心里有数。
  药能救万民,怨能害万民,可人命并不是可以两两相抵的东西!他献给国家的药,不过是交换了一个机会。
  只有上面确定了怨种可控,才会允许殷责恢复自由身。
  宋承青望向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掠过几只飞鸟,落在保卫科边上的梧桐枝头,亲昵地相互梳理羽毛。他把馒头掰碎,一点点往窗外扔,看着鸟儿由最初的试探到后面的大快朵颐,忍不住笑了笑。
  下个月,殷责应该就差不多可以“出狱”了吧。
  他暴戾恣睢,苦于十竹压制行事不能畅快,却也没在这一方面遭过什么罪。尽管如此,亦能想象殷责每日经受的是什么苦楚。
  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要在怨种制造的诱惑下秉持本心。宋承青一想到就忍不住牙酸,或许这对殷责而言是磨炼,那家伙指不定还开心呢?要是换成自己,早就痛快和怨种携手毁灭人间了。
  不过……正因为这样,他才是独一无二的殷责。
  之前只是看对眼想着处个伴,没想到到最后真把自己栽进去了。宋承青想到这里,无奈中又忍不住窃喜,满脸的春心荡漾。
  大飞往后缩了缩,狗粮吃多了,再缺心眼也看得出这是思春了。
  思的是谁,就更不消说了。
  “宋先生……”他期期艾艾地转告,“那个,燕队说了,殷哥不在的这段时间,就由你接替他的任务……”话说到最后,他几乎是闭着眼喊出来的。
  保卫科谁不知道,宋承青就是一个盘,盘里咸鱼翻了身他都能不动弹,别人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是一天打鱼全年睡倒。
  财务处的肖姐每次看到宋承青的眼神,几乎能把他洞穿。
  果然,他才说完,宋承青就唰地沉了脸。
  大飞哭丧着脸:“宋先生,你也别怪燕队,实在是科里缺人啊。”
  一个一米九的汉子在自己面前都快缩成了小媳妇,宋承青听到大飞的声音就心塞:“我知道了。”
  大飞又惊又喜:“您是同意了?”
  不同意还能怎么办?等着燕旭英年早逝吗?宋承青撇撇嘴,补充道:“不过等殷责回来,我要和他休假。”
  大飞:“……”
  这和没干有什么区别?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只得含泪转告给了燕旭,后者果然暴跳如雷,在任务间隙还抽空打了个电话回来。
  宋承青听了那头的质问,悠悠道:“你问我为什么休假?”
  刚从厕所回来的大飞闻言,默默将推开一半的门合上。
  秋高气爽,云不厚,风也不大,因此屋内那人的话清晰地传进了他耳朵里。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们要休婚假。”
  大飞:“……”
  也许今天的风应该要大一些,这样才能把他脑袋里的浆煳吹干。
  宋先生和殷哥……要结婚了?!
  ——
  覃传作为现在唯一有资格接触殷责的人,在探望他的情况时,将保卫科近来的风言风语告诉了他。
  看着殷责目瞪口呆的模样,覃传难得表露情绪:“宋承青已经求婚了,你的态度呢?”
  殷责张张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手脚无知无觉,心却是腾地冒出了热意,如一团火往上窜,直奔大脑,烧得他眼眶微醺,若有若无的红将眼下的泪痣衬得像活了一般。
  他原本以为,自己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追上宋承青,和他一起相互扶持走完余下的旅程。
  没想到……惊喜来得这样快,快到他几乎不敢相信。
  覃传道:“好了,你现在就是再激动也见不到人。”
  殷责攥紧了拳头:“我知道。”
  “想要当面回应,就快点加把劲。”覃传意有所指,“你也不想出去后一辈子和他生活在监控下吧。”
  二人都是他看好的后辈,何况保卫科接下来的变革少不了这两人协助,于公于私,覃传都希望他们能好好的。
  在宋承青的推波助澜下,他和殷责即将结婚的消息飞快传入了有心人耳朵里。
  望着送来的婚帖,玄门高层面面相觑,这宋承青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双方有积怨却又拿彼此没办法的情况下,无视便是最好的行事态度。
  清一以为宋承青应该是心照不宣的,可看着那玄色婚贴,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思来想去,清一把目光投向了座下第四人。
  “仲松。”
  周仲松在听到自己名字后便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清一开口便吩咐道:“十月二十二,由你代玄门赴宴吧。”
  周仲松无奈道:“……是。”
  他和宋承青也就是见过几面的关系,甚至由于自己风水协会副会的身份,宋承青对他的态度还不如扬荷。玄门和师父为何总是认为自己和他的关系不错呢?
  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不奉命劝说宋承青了,真是平白添了误解。
  于周仲松而言,这仅仅是一桩麻烦事,于殷家而言,这却是莫大的羞辱!
  要不是殷家的家庭医生来为殷老家主体检还未离开,殷蓥就险些背过气了。
  家庭医生给他服了药,又扎了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为权贵服务,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眼力,以及耳聋眼瞎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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