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件事后,侍者两条腿都在哆嗦,不经意对上封阳州的目光,后者一脸玩味,还朝他伸出拇指表示赞许。
侍者欲哭不哭。
经理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安慰。
侍者想到方才那客人淡淡的神情、泛着泠泠冷色的肌肤,还有那张漂亮又不显女气的脸,心脏忍不住快速跳了跳。
“经理,你说,怎么会有人提出这种要求?”
经理也摸不透这封少爷在想什么,只是说:“或许是出于厌恶,有心想要捉弄吧。”
厌恶吗?
侍者瞧那方向看了一眼,那客人已经离开去更衣室换衣了,可那双眉眼还是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么好看的人,也会被讨厌吗?
第03章 疯批学弟x高岭之花学长
即使衣服被打湿,但当侍者连声道歉时,沈听伶脸上并未露出丝毫不悦,反倒是温声安慰他:“没事的,换身衣服就好了。你的衣服也被沾湿了,待会去换一件吧。”
看似冷淡不易接近的人,可心底却柔软的不像话。
他拒绝了侍者的赔偿,起身朝更衣间走去。
不远处的封阳州将一切尽收眼底,看着那道清隽身影离开,他也随即站起身,慢条斯理的跟上沈听伶的脚步。
和订婚现场的热闹相比,更衣室倒是格外冷清,沈听伶正准备将门合上,门外突然传来一股推力,很快一道人影硬生生的挤了进来。
沈听伶看着眼前的陌生面孔,西装倒是穿得整齐,只是领带被扯得歪歪斜斜,五官倒是生的好看,只是眉头微挑,模样透着些许痞气,铺面而来的还有阵酒味。
沈听伶很快就下了定论,这人怕是喝醉了。
他看向沈听伶的眼神,让沈听伶忍不住眉头微蹙,退后半步,转身想和他拉开距离。
可下一秒,他的手腕便被重重一扯,紧接着一阵力道不由分说将他按在墙上,沈听伶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被禁锢,死死的卡在头顶上方,被迫仰着头看向他。
“你做什么!?”沈听伶抬脚踹他,冷淡表情稍稍出现裂痕,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幅模样的他,倒显出些许无措。
有点可爱。
封阳州离他极近,近到可以将面前这人的淡淡冷香味吸入鼻腔,甚至能将他颤动的眼睫看得一清二楚。
沈听伶越是无措,他心里的满足感越甚,只想狠狠捉弄他,让这张冷淡的脸呈现更多旁人未曾目睹过的神情。
光是这么一想,封阳州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
他的手抚上沈听伶的脸颊,声音有些意味不明。
“近看的话...还真是像极了他。”
什、什么?
可沈听伶来不及质问,下一秒便被夺了呼吸,铺天盖地的男性香水味席卷了他,下巴被死死禁锢,他被迫的张开嘴,任由这人在自己的口腔驰骋。
沈听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伸手去推他,却被封阳州轻而易举的化解,随即再次被狠狠压在墙上,喉咙被迫发出呜咽。
而收到求饶信号的封阳州,仿佛发疯的野兽,猎物的求饶不但没能让他心软,反而掠夺之心更甚。
沈听伶的味道...好的简直出乎他意料。
和他接吻,并没有让封阳州有任何不适或恶心,相反,沈听伶那淡淡冷香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他的神经,那双唇也柔软的不像话,封阳州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吻得更深入些,直到他双脚发软呼吸急促,整个人都心甘情愿臣服自己身下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封阳州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他。
沈听伶大口的呼吸着,双唇被他吻得发肿,亮晶晶的覆上一层水渍,许是缺氧造成的生理性反射,他的眼睫湿漉漉的,显得可怜可爱,和往日的沈听伶截然不同。
封阳州替他抹去唇边的湿润,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玩味道:“第一次接吻吧,嗯?”
沈听伶还在喘气,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那双水润润的眼睛等他,眉眼间满是愤怒和杀意。
可即使沈听伶不回答,他也知道这是对方的第一次。
因为沈听伶的反应青涩的要命。
他的手覆在沈听伶的腰上,还能感受到对方不断颤抖发软的腰肢,对方甚至连如何呼吸都不会,只能被封阳州吻得氧气尽失、眼角湿润。
封阳州唇角勾了勾,显然是心情极好。
“休息好了,我教你怎么换气。”
沈听伶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滚!”他咬着牙,压抑着错乱的呼吸,冷声道。
...那副倔强又生气的模样,惹得封阳州又想再来一次了。
沈听伶活了二十几年,人生第一次发生这种荒唐事,被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强吻,还被他用言语赤裸裸的逗弄着,他恨不得立刻将他大卸八块!
“滚开!”他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着封阳州:“我只当你喝醉了,现在放开我,我只当没事发生过。”
冷静下来的他,又变成平日那不为所动的高岭之花。
封阳州看得心里痒痒的。
都被欺负到这种程度了,还在替他找借口,真是傻的有些可爱。
“喝醉啊,没错,我是喝醉了。既然你都不计较我让你丢了初吻,那再来几次可以不可以?”封阳州没脸没皮,凑在他耳边道。
沈听伶怒瞪他,“滚开...唔...”
话还没说完,所有话语被封阳州堵住,沈听伶又一次被侵占唇舌,等封阳州松开他时,沈听伶感受到他的手指轻触自己的嘴唇,耳边传来低沉男声。
封阳州舔了舔嘴唇,说:“下次...要记得呼吸。”
他说完,朝沈听伶挑了挑眉,转身离开更衣室。
沈听伶靠着墙,拳头攥得生紧,恨恨的擦了擦嘴唇,气的牙关紧咬,面上又羞又愤。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直到侍者过来提醒沈听伶,说是沈先生找他,沈听伶才理了理衣领,推门走了出去。
沈文朗端着酒杯在宾客间游走,蒋媛去更衣室换件衣服,见到沈听伶,沈文朗迎了上去:“怎么去这么久?”
说完,还上下打量他一眼,“发生什么事了,表情这么难看?”
沈听伶表情沉沉,眉头蹙的紧紧,嘴唇也有些红肿,更别提眼尾带着些微的红,好似刚哭过似的。
这幅模样的沈听伶实在有些怪异。
感受到小叔探究的视线,沈听伶不由自主想起更衣室的事,脸色更加难看,他沉着脸,说了声“没事。”
见他不想说,沈文朗也不好勉强,将酒杯递给他,“听伶,待会跟我去敬酒。”
沈听伶不甚酒力,酒杯里是沈文朗特意吩咐的度数较低的果酒。
沈听伶心里一暖。
今日来的不少都是豪门贵客,沈家虽然败落,但不少人当年都受过沈父恩惠,瞧见沈听伶,都笑意盈盈的夸赞一番,很快就来到最后一桌。
最后一张酒桌只坐了一个人,在众多宾客中倒是显得有些落寞,沈听伶还没看清他的脸,沈文朗便颇为高兴的上前,“小州,你来了,今日怎么有空”
“老师的订婚宴,我当然要来。”
这声音倒是好听,只是落在沈听伶耳朵里,未免多了几分熟悉,他下意识抬头,便对上那人目光。
下一秒,沈听伶脊背一僵,握着酒杯的手都跟着抖了抖。
是...是更衣室的那人。
封阳州嘴上应着沈文朗,视线却牢牢锁在沈听伶身上。那果酒度数虽低,可沈听伶连续喝了几杯,白玉般的脸上也浮上淡淡酡红,冷淡神情软化不少,现在突然看到自己,那张脸顿时露出些许僵硬。
封阳州很满意他的反应。
沈文朗见他一定看着沈听伶,心里虽有些疑惑,却并未多想,毕竟沈听伶外表出众,有人盯着瞧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拍了拍封阳州的肩,“小州,你和听伶都在F大,不过听伶比你大一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听伶。”
他又对沈听伶道:“听伶,这是小州,我以前的学生。”
沈听伶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说不出话,倒是封阳州跟没事人似的,嘴角扬起笑,视线落在他的唇上,神色不明。
“原来这就是听伶学长。久闻学长大名,我叫封阳州,很高兴认识学长,以后还请学长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四个字,被他咬的很重。
沈听伶浑身的毛孔都要炸开,忍不住后退两步,一脸警惕的看着封阳州。
沈文朗见他失态,有些诧异:“听伶,怎么,你认识小州吗?”
这个问题沈听伶不想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个强吻了自己两次的人,到底是算认识还是不认识。
显然,封阳州也想到这一点,玩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显然想看沈听伶会怎么回答。
沈听伶僵着脸,手指将那酒杯攥得紧紧,尽量让沈文朗看不出自己的慌乱,“不认识。”
“是啊,以前不认识,今天就认识了。”封阳州一张脸看不出情绪,他举起桌上的酒杯,“沈学长,我敬你一杯吧,以后还请学长多多包含,学弟要是有哪里得罪的,还请学长不要往心里去。”
封阳州率先下了战贴,只等沈听伶反应,沈听伶明知这是陷阱,却又不得不咬着牙硬着头皮迎战。心脏跳的剧烈,手心里全是冷汗,沈听伶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不要让封阳州看出自己的弱态。
几次深呼吸后,心里暗示有了效果,封阳州看着他渐渐恢复成往日那副高岭之花的冷淡模样,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陌生人似的,全然没有方才的恼羞成怒。
好像方才那些亲密举止,都被他抛得一干二净。
“学弟,客气了。”声音淡淡的,客气生分。
封阳州心里有些不爽,与此同时,将他弄得更痛,好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想法,也愈演愈烈。
第04章 疯批学弟x高岭之花学长
好在沈文朗并未看出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酒杯轻碰发出清脆撞击声,封阳州朝他举了举杯,“学长,请。”
沈听伶仰头,将果酒一饮而尽,随机示意封阳州。
和封阳州交锋后,沈听伶脸色实在不佳,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订婚宴。
封阳州瞧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指尖抚上自己的嘴唇,露出抹意味不明的笑。
-
几日后。
沈听伶离开会议室,正准备走下楼梯,身后一道清脆女声叫住了他。
“听伶哥,等等!”
那声音干净朝气,仿佛充满勃勃生机的小太阳花,带着少女的娇憨和活力。
女孩很快小跑到沈听伶身旁,仰头朝他憨憨一笑。
她长相甜美,眼睛大大的,声如其人,活力又朝气,笑起来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手臂间抱着一沓书,正努力跨着步子跟上沈听伶。
——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所有人见到她的第一眼,都是这么觉得的。
哪怕是感情淡漠的沈听伶,也把她当成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准确来说,更像自己的妹妹般,沈听伶对她很是呵护。
注意到女孩的吃力,沈听伶主动放缓脚步,尽管他神色还是一层不变的冷淡,可这微小的细节还是被女孩捕捉到,她忍不住将怀里的书抱的更紧,脸上的酒窝又露了出来。
听伶哥...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芃芃,怎么了?”
听到听伶哥喊自己名字,吕芃回过神,将怀里的书抽了出来,递给沈听伶:
“听伶哥,给!听说你最近想借这本书,等你看完还我就好。”
瞧见她手上那本厚厚的专业书籍,饶是沈听伶都有些诧异。
他最近是想借这本书,可奈何这书在十几年前便绝版了,以沈听伶的背景和人脉,实在是有心无力。
更何况以这本书的价值来说,实在不适合轻易借人,它更适合拿来珍藏。
知道吕芃有心,沈听伶摆摆手,“芃芃,你拿着吧,这本书实在太珍贵了,你还是拿回家好好保管吧。”
吕芃一听他拒绝,心里就有些着急。
这本书确实不好找,可当知道沈听伶想看时,她立刻拜托爸爸发动人脉,可饶是爸爸,都寻了一个星期才交到她手里。
辛辛苦苦费了这么大的劲,沈听伶要是说不要,吕芃估计都能哭出来。
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吕芃道:“听伶哥,书籍本来就是用来看的,若是把它锁在柜子里积灰叫珍藏,那这世界上的书怕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再说,这本书只有在听伶哥手上,才是发挥了它最大的价值,我还想着以后听伶哥成了大名人,将这本书拿出去炫耀,说当年那沈听伶可是亲手翻阅过这本书。
你信不信,它绝对能翻上好几倍!”
吕芃一边说着,一边朝沈听伶笑嘻嘻,模样狡黠灵动。
沈听伶闻言很是无奈。
和沈听伶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中途沈家没落,两人分开了几年,可吕芃向来了解他。瞧见沈听伶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动,伸手将书递给他:“听伶哥,拿着吧。”
沈听伶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下次不许麻烦你爸了。”
“知道啦!”
吕芃朝他吐了吐舌头,嘴上答应的飞快,心里却悄悄反驳。
才不要!只要是听伶哥想要的,她下次还会麻烦爸爸。
总之她要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两人这幅亲密模样,对于彼此早已是常态,可落在旁人眼里,倒是实打实的惊诧了。
谁能想到,向来生人勿近、不喜他人触碰的沈听伶,身旁竟会站这个身材娇小的可爱少女,更别提沈听伶脸上那淡淡的笑,和眼底不自觉的宠溺,谁要是看见了,都会觉得两人关系匪浅。
不过沈听伶这女朋友长得可爱,俊男美女站在一块,倒也是赏心悦目。
——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悉数传进封阳州耳朵里。
听着左一个沈听伶,又一个女朋友,封阳州拳头攥得紧紧,捏着方向盘的力道大的险些要将指甲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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