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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入V三合一
沈辞镜头天刚答应谢朱颜见家长, 第二天就被领到了谢家大宅。
两人到的时候,谢平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男人双腿交叠着, 身上沉淀着独属于岁月的气息, 即使身着家居服也依然气势不菲, 见两人进来, 他只微微掀起眼皮随意打量了几眼, 就放下报纸站起身冲沈辞镜道:“我在楼上等你。”
他说完就转身上了楼,仿佛根本没看到谢朱颜这个儿子一样。
谢朱颜对他这个态度见怪不怪,只耸了耸肩对沈辞镜道:“我爸就这样, 他的话你听听就行了,用不着在意。”
沈辞镜笑着揉了把谢朱颜的头发,“知道了。”
他将手里提的东西交给旁边的阿姨后提步跟了上去。
书房内谢平抬了抬手示意沈辞镜先坐,他半眯着眼打量沈辞镜, 半晌, 他淡淡道:“既然你们俩都在一起了,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那臭小子性格我也知道,八成是认定你了, 既然这样, 那就早点定下来, 去把证领了。”
沈辞镜:“……”
他莫名想起在火锅店里凶巴巴的拉着他想扯证的谢朱颜, 一时有点忍俊不禁, 真不愧是亲生的,这个催婚的本事看起来遗传了个十成十。
沈辞镜轻轻勾起唇角笑了下,“等他年纪到了, 我们就领证。”
“嗯, ”谢平应了一声后就没再说话, 他似乎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垂下眼看不清神色道,“谢朱颜十四岁才被我接回来,我大概查过他以前的生活,过得算不上多好,你……”
他顿了一下,还是一字一顿道,“无论如何他都是我儿子,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做什么挑战我底线的事。”
沈辞镜闻言眉梢微挑:“不会。”
谢平见他应下,左右他和沈辞镜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干脆就摆了摆手道,“那你们就回吧,别在我跟前晃。”
沈辞镜:“……”
这个家长见得多少是草率了点。
他无奈的按了按眉心,起身准备往外走。刚拧开书房的门,就听到谢平冷不丁道,“那个阮家和林家的小子我已经帮你们处理过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记得开口。”
沈辞镜眨了下眼,没说自己基本上已经解决完了,而是挑起抹笑,冲着谢平内敛而含蓄地道,“多谢爸。”
谢平:“……”
谢平的表情一下有点没绷住,他抽着嘴角看向沈辞镜,眼神颇为一言难尽。
沈辞镜似是根本没看到谢平僵硬的表情,他人模人样的又朝着谢平笑了下,才徐徐转身离开。
*
相比起沈辞镜过于草率的见家长经历,谢朱颜倒是顺利很多。
沈辞镜的养父养母都是性情很温和的人,两人在沈家吃过晚餐后,又被热情的沈母留下来在家里住宿。
谢朱颜躺在沈辞镜的床上,鼻尖萦绕的全是沈辞镜身上的气息,干净又清冽。他转了转脸,将脸埋在沈辞镜的被子里,鼻翼翕动,很深很深的吸了一口,只觉从到谢家开始便一直难以宁静的心绪突然平缓下来,涌在心头的是满满的心安。
他不喜欢回谢家,因为谢家对他来说从来都是陌生的。谢平对他很好,他那位大哥对他也不差,但他们之间却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如雾里看花,不甚分明。
……
沈辞镜出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小朋友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猫崽。他走过去将猫崽从被窝里挖出来抱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发顶柔声问:“怎么了?”
谢朱颜闷闷的将脸埋进他的肩窝,一声不吭的蹭了蹭。
沈辞镜也不急,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脊背,手指顺着脊骨滑下,又停留在尾椎,若有似无的触感撩拨起阵阵酥麻,谢朱颜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别摸了,我痒。”
沈辞镜从善如流地放下手,侧身轻轻在他耳侧落下一吻。男人的唇近在咫尺,说话时声音低慢,开合间略显灼烫的温度攀着耳蜗一路淌进心窝,谢朱颜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脑子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沈辞镜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谢朱颜就像一个突然摔倒的小朋友,如果没人关心,他可以自己拍拍土然后毫不在意地从地上爬起来,可沈辞镜的关心就像把是开启闸门的钥匙,他突然就很委屈很委屈。过往铺天盖地地朝他压来,身上已然结痂的伤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疲倦好像在一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突然就觉得很难忍,以至于连眼眶都不自知的泛起了红。
沈辞镜将他搂得越发紧,眼神越发深邃。他想起谢朱颜背上的伤、想起谢平和他说过的话,手上的力度开始不自觉地加大,他很轻很轻地道,“宝贝儿别怕,我在。”
谢朱颜瞬间就绷不住了,他猛地侧头埋在沈辞镜的脖颈里,似在无声恸哭。
——在谢朱颜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里,他都活得像根野草,命贱到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谢朱颜父母的故事烂俗又狗血。
他母亲是谢平的初恋,两人分手后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来她没想过要这个孩子的,但谢朱颜那位名义上的父亲穷追不舍,甚至深情款款的表示自己不介意,他愿意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女人鬼迷心窍下相信了男人的话,带着身孕嫁给了他那位父亲。
但婚后一切都变了。
那个男人在外唯唯诺诺,在家却趾高气昂、高高在上,小小的谢朱颜是他发泄在外一切不顺和怒气最好的工具,瘦骨嶙峋的小孩常常被打得鼻青脸肿。
谢朱颜的母亲不是没试过阻拦,可换来的却只是更加凶狠的打骂。女人生产后本就有些抑郁的精神状态在愈发扭曲压抑的生活下彻底崩溃。
歇斯底里的尖叫,粗哑暴躁的怒骂是谢朱颜整个童年的主旋律,那就像个醒不来的噩梦一样死死缠着谢朱颜,想拉着他永坠地狱。
谢朱颜的回忆断断续续,甚至很多地方他都模模糊糊地一笔带过,可即便这样,沈辞镜的脸色也依旧难看得可怕。
他觉得先前那个想着尊重谢朱颜隐|私的自己看上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尊重个屁!
沈辞镜忍不住低骂一声,早知道是这样,他谢朱颜就算是个严丝合缝的蚌壳沈辞镜也得给他撬开。
他脸色阴沉至极,沉着声音逼问,“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朱颜支支吾吾:“撞玻璃上了,被划的。”
沈辞镜冷笑一下,对自家男朋友这不见棺材不落泪德行恨得牙痒痒,他干脆加大力气,直接将谢朱颜按倒在自己腿上,然后抬高手掌落了下去,“啪”的一声,手掌和皮肉接触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脆。倒也算不上多疼,只是心理上格外的羞耻,谢朱颜忍不住挣扎起来,“沈辞镜!你再打一下试试!”
沈辞镜应自家男朋友之邀,毫不犹豫的又拍了一下。
谢朱颜顿时羞耻得整个人都红了,他见事不妙果断开始服软,糯着声音和沈辞镜撒娇,“哥~我错了,你别打了好不好,我疼。”
沈辞镜不为所动,冷着脸质问,“现在知道疼了?“
“我还以为你坚强的根本不知道疼,”他冷声嘲讽,“到底怎么弄的?我最后问你一次,现在不说以后也不用说了。”
沈辞镜太知道怎么打蛇打七寸了,他分明知道谢朱颜有多在乎他,却还是利用谢朱颜对他的在乎逼问自己想要的答案。
结果亦如沈辞镜所愿——他那句话让谢朱颜莫名的感到慌张,仿佛如果他再不说些什么,他和沈辞镜之间就会有某些他不想看到的变化发生。
谢朱颜突然抬手拽住沈辞镜的衣角,他整个人都在抖,说出的话也带着颤音,“他打的,你别生气……”
“哥,你别生气……”谢朱颜抖着嘴唇,不断喃喃,“别生气,别生气……”
沈辞镜垂下眼看他,眼中痛色分明,他俯身抱起谢朱颜,一字一顿道,“我不生气,谢朱颜。”
他心脏仿佛被一把钝刀搅成一团,每一处每一处都在抽痛,慢性的疼痛后知后觉地蔓延至他的全身,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难辨,“我在心疼。”
谢朱颜痉挛着的手指微顿,他突然揽住沈辞镜的脖颈,身体颤动,声音里带了哭腔,他道,“哥,我好疼啊……”
啤酒瓶砸下,玻璃噼里啪啦碎成一片,酒液四溅,玻璃尖利的碎渣倏然扎进他的脊背的时候,真的好疼啊——
沈辞镜将他牢牢抱紧,眉眼间全是温柔和疼惜,他不断轻轻拍着谢朱颜的背,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他。
把已经溃烂的伤口剖开会很痛,沈辞镜轻轻吻了吻他,可那也代表它正在愈合。
谢朱颜忍得太久,以至于他自己都以为自己不会痛了。过往被掩埋于岁月,他仿佛真的已经不在乎了,但怎么可能呢?
沈辞镜想起谢朱颜偶尔午夜梦回时接连不断的呓语,他听不大清,但谢朱颜不断躲闪,满头大汗的样子他记得很清楚。
沈辞镜那时候只以为谢朱颜是做了噩梦,现在想来,确实是噩梦,只不过却是一场延绵十数年的无比真实的噩梦。
……
谢朱颜哭累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沈辞镜给他盖好被子,又在他红肿的眼皮处印上一吻,才起身坐到书桌前。
他抽了一张白纸,又翻出自己已经很久没用过的水彩笔开始在上面涂涂画画,台灯略暗的光线撒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五官,仿若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沈辞镜写得很认真,每一笔写下的都是他最希望发生的事。
应有尽有系统就在这时悄无声息的钻了出来,【宿主,我们已经可以解绑了】
沈辞镜握笔的手微顿,“我达到你的评判标准了?”
【达到了】系统认真道,【宿主你已经知道过去不是生活的全部了,也不会把自己的全部都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了。】
沈辞镜垂眼,“为什么会现在才达到,我应该很早就达到标准了。”
【因为宿主你直到现在才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应有尽有系统看着自己的数据库,难得的说了句人话,【宿主,要先爱自己】
沈辞镜和阮天心都是被过去囚住的困兽。阮天心的表现是对它避之不及,实则却早已成为魇障。沈辞镜不然,他一直深陷其中,把阮天心当做自己的救赎,然后逐渐在漫长的等待中失去自我。
【宿主,要自尊自爱。】
沈辞镜闻言抬起眼帘看了一眼谢朱颜,他轻轻道,“知道了。”
他看着自己已经写完的东西,站起身将其折了起来,放在了谢朱颜枕边。
然后他很轻的对系统说,“再见,还有谢谢你。”
【……】
【宿主,你能感谢我我感到很欣慰,但目前我们还暂时没法解绑,毕竟您一万五千字的报告还没提交呢。】
沈辞镜:“……”
简直浪费我感情。
应有尽有系统这次也一如既往,又是被自家宿主怼下线的。
*
第二天早上,沈辞镜起的很早。
他刚一走出卧室,就接到了李郁的电话通知他后天进组。沈辞镜微微皱了皱眉,应了一声,“知道了。”
他这次的剧本是李郁千挑万选出来的,工作室也参与了投资,就是奔着高票房去的。毕竟以沈辞镜现在的地位,他已经不缺奖项了,反倒是钱可能对他会更有吸引力。
“起了,静静。”沈母听见动静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这么早?怎么不再睡会儿?”
“妈,”沈辞镜头疼的捏了捏鼻梁,“能不能不喊我静静。”
沈母嗔了一声,“都快三十的大男人了,还害羞呢。”
沈辞镜:“……”
这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这单纯是面子的问题。
沈母眨了下眼,“去叫颜颜和你爸,早饭快好了。”
沈辞镜:“……知道了。”
他先去喊了沈父,才回到卧室去喊谢朱颜。
沈辞镜进去的时候谢朱颜已经起了,他手里捏着沈辞镜昨晚放在他枕边的纸怔怔出神。
那张白纸上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字迹。纸张上半部分是由水彩画成的略显稚嫩的类似小孩的笔迹,“我想抱抱你,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长大。”
下半部分是沈辞镜龙飞凤舞的字,力透纸背,“你要平安、幸福,远离所有灾厄,一生长安。”
谢朱颜突地想起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曾问过沈辞镜有什么愿望,沈辞镜那时候逗他说想要暴富。
可现在沈辞镜说,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长大。
谢朱颜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觉又酸又涩。他抽了抽鼻子,抬起头看向一直没出声的沈辞镜,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沈辞镜,我不用你陪我长大,你要陪我变老。”
沈辞镜弯了弯眼角,“好。”
两人走出去的时候,沈父沈母已经在餐旁坐下。吃早饭途中,沈母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谢朱颜肿成核桃的眼睛上。
临走前沈母拉住沈辞镜,苦口婆心的劝他,“颜颜年纪还小,你……节制一点。”
沈辞镜:“……”
他也不准备解释什么,干脆直接应下,“知道了。”
回去之后,两人甚至没多温存,就被接二连三的通告砸的忙晕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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