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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快结婚(GL百合)——亭亭而立

时间:2022-05-02 17:19:43  作者:亭亭而立
  这些牲畜不知道都被赌坊的人用了什么法子,一个个都像发了疯一般在笼子里撕咬,有的是鸡咬鸡,有的是狗咬狗,还有的是豺狼对虎豹、有的则是将畜生一股脑的放在一个笼子里,让它们像养蛊一样的自行撕咬……
  这些畜生一个个撕咬的已经红了眼,场面是异常的血腥刺激。
  只见一个一丈高的铁笼子前,挤了密密匝匝的一圈赌客,他们手里捧着筹码,神情激动地在笼子前观看那些关押在铁网里畜生的战况。
  “咬,咬死那只杂种狗……你可是野狼,怎么能输给这玩意?”
  “哟!那只豹子快不行了,快照着那畜生的脖子再补上一口,弄死它。”
  “虎大哥你倒是动一动啊!你可是万兽之王啊!今儿晚上老子的全部身家可都压在你身上了,你可千万别砸我面子啊!”
  有个赌客一脸衰样跪在铁笼子前双手合十,好一通磕头拜佛。
  惹得旁边的麻子脸赌客揶揄道:“看你个衰样,这就外行了吧,没看见这老虎老得都掉牙了吗?你还全压在这么个畜生身上,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坑?就是赌仙在世也帮不了你了,哈哈哈……”,说着竟然仰头大笑起来。
  赌钱最忌讳旁人唱衰、说风凉话,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一脸衰样的赌客一个猛子从跪着的地面跳了起来,抡起拳头照着那麻子脸的赌客面门打去,“砰”地一声,只将那人鼻子砸了个鲜血迸流,两人就此抱住翻滚在地,厮打在了一起。
  而周围的赌客似乎对眼前的情景司空见惯,没有一个人去劝架的意思,还是一门心思的关注着笼子里畜生的撕咬战况。
  “这……”看着有人打架,柳烟寒暗呵一声,本想挺身而出劝阻。
  被身边的何青青一把拽住,她不动声色地对她摇了摇头,小声在耳畔叮嘱:“最好别出手,这赌坊里都有打手看场子,咱们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如此,只得作罢,拨开眼前熙熙攘攘的赌客,柳烟寒在前面开路领着何青青略过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寻找马郎中的身影。
  这时,方才在一层遇到的那个一个□□微露,风情万种的红衣牌姬施施然地走到了赌客中间,她抬起一只玉足轻盈地踏上一张木桌,在人群中高高站起。
  “哎呀……好了各位大爷,安静一些听奴家说……”
  那牌姬张开樱桃小口,拖着慵懒发嗲的调子对在场的赌客说:“今儿最大的一场豪赌,没有下注的赶紧下注啊,下过注的可以到奴家这儿追加,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说着从若隐若现的衣襟口掏出一把还带着体温的黄纸票子,放在手里像扇子一般“哗啦哗啦”地摇了摇,催促面前的赌徒快快出钱下注。
  “快下来吧,小美人,爷们都等不及了……”
  底下的赌客们操着粗鄙的话语叫嚣起来,有站在木桌下面的男人,动作大胆狂妄,场面非常不得体。
  有色胆包天的更是一把将那赌姬从桌子上打横抱了下来,“哦……再给大爷来上十张压筹票……”
  大手一挥便将一大把赌筹塞进赌姬的衣襟中,惹得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
  “哎呦……讨厌……你们这帮臭男人……”娇滴滴地嗔骂着眼前不怀好意的男人,牌姬一边挣扎着跳脱出来,一边与周围其他赌客周旋。
  只让一旁的柳烟寒看得目瞪口呆,何青青抻了抻她的衣袖小声说:“此处三教九流,鱼蛇混杂,乱的很别看了。”
  此刻,赌坊二层场子中央被层层叠叠的赌客包围着,中间矗立着一个三丈多高的黝黑铁笼子,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只听见里面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和动物的嘶鸣声。
  拨开拥挤的人群,柳烟寒拉着何青青好不容易挤到了那大铁笼子附近,赫然看到一个身着锁链甲,满脸黄色虬鬓的大汉立在笼子当中。
  此人身高八尺,浑身肌肉鼓凸,双目如无底的深渊,闪动着幽冷的黑光,充满了血腥气息,如一尊地狱中杀出来的魔将一般,手无半件兵刃,面前正对着一只吊睛花斑虎。
  只见这只猛虎头大面圆,双眼圆睁,色彩斑斓的额上有个鲜明的"王"字,全身都是褐黄色与黑色相间的条纹,毛色铮亮,下巴、腹侧和四肢内侧都长着一片片白毛,不同于其他铁笼子里看到的那些羸弱病虎,此虎正值壮年,神情凶猛,体态矫健,扬起脖子狂吼一声,似半天里起个霹雳,震得在场的人各个发懵。
  “这……这是……”眼前的情形,将柳烟寒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没错……”一旁的何青青解释说:“这黑赌坊除了刚才你看到的斗鸡、斗狗、畜生群斗、还有最残忍的便是这人虎斗……”
  “他们……他们没有开玩笑吧!人岂能和老虎厮斗,这不是蓄意杀人吗?”
  平素里柳烟寒行悬壶济世、行走江湖期间,就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如今见了这等见不得光的残暴勾当,心里的怒火自是不打一处来。
  “柳姑娘,你有所不知,这赌道上为了追求新颖刺激,可谓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那些仗着有些本领的江湖亡命之徒,冲着高额赌酬的诱惑也不得不铤而走险,进了这儿的人都不能用寻常人的想法来看待,他们都是签过状子的,只为寻财、死生不怨。”
  在两人言谈之间,铁笼子里的那只花斑猛虎大吼一声,猫起后背,踞下后腿用力一蹬,用力向前一扑,便饿虎扑食地向那虬鬓大汉扑过去。
  “喔呦,来了……”
  虬髯大汉也不是吃素的主儿,只见他将腰身一翻滚倒在地,一下子便叫那猛虎扑了个空,他仗着周身的气力和功夫,就势猛地踢了个朝天蹬,在下面照着那猛虎的肚皮狠狠地踹了一脚,他脚上的靴子有尖钉,只将那老虎的肚皮划拉出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哀鸣一声打着滚儿翻到在地,抽搐不止。
  “打死这畜生……”只听见耳畔忽然像炸开了锅一般,围观的赌客中爆发出一阵呐喊。
  “快打它,还等什么?”
  “……”
  有些围观的赌客则是同身边人激烈讨论眼前的战况,似乎对这些凶险残暴的事情习以为常,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忧虑之情。
  “你买了哪头?”
  “当然是那个筋肉大力士,他可是三连胜。”
  “老子就不信那个邪,今儿我偏偏压在那个多毛畜生身上。”
  “我可没有二位仁兄如此胆识,还是稳妥为妙,在下是两头都不耽误,左右两头我都压上了一点。”
  “啥子!你左右都压了,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坑,那不是左口袋出右口袋进,你图的个啥?”
  “哎,你这就不懂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感觉,有输有赢。”
  “我看你纯属有病。”
  “……”
  在场的赌客竟然开始交流起心得。
 
 
第二十五章 马郎中现身
  “咚、咚、咚”在激烈的鼓声刺激之下,那吊睛猛虎是越发的凶猛起来。
  今天这畜生简直是杀红了眼,虽是腹部受了重创,几番缠斗之下依然是没有半分疲态,反而更加疯狂起来,它龇牙溜嘴流着涎水,将前爪在地上按了一按,往上一扑,嗷的一嗓子从半空里蹿下来。
  一见这架势,虬髯大汉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次的畜生这么难缠,激灵了一身冷汗。
  说时迟那时快,见大虎扑来,他猛的一闪就滚到了后边,大虎身子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大虎见掀他不着,吼了一声就像半天起了个霹雳,接着把前爪又搭在地上,把腰胯一掀,铁棍一般的尾巴一剪,虬髯大汉飞身一闪,又闪在一边,那大虎见掀不着他,咆哮着发起性来,翻身又扑将过来,逼的大汉往后一跳,足足退了十来步远。
  趁着这个档口,大汉双腿一蹲蓄力,猛地跳将起来,抡起拳头朝着这只大虎的眼睛袭来,一拳只将那锃亮的虎眼砸的成了个血窟窿,汩汩地往外冒着乌血,只疼的这大虎嗷的一嗓子巨啸,掀起一阵狂风。
  那大虎一下子恼了,跃起身来,向着虬髯大汉胸口猛的一掀,方才的一番折腾,他已经有些精疲力竭,此刻已是脚下虚浮,一不小心就着了道,狠狠的被拍飞了出去砸在地上。
  虽然是隔着护身锁链甲,可虬髯大汉胸口的甲片布料依然“呼啦”一下子碎开了,碎片猛然嵌进皮肉,发出一阵温热,“噗”的一下迸出一股腥甜,钻心的疼痛自心口霎那间传向四肢百骇,只痛的大汉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他咬着舌头尖而迫使自己不要昏睡过去,知道此刻一旦失去意识,必定会成为那大虎的盘中之物,他捂着胸口泊泊而出的鲜血,只感觉自己的手上一片滑腻,勉强拖着自己受伤的身躯,面露惊恐地朝身后的铁笼子处挪了挪,希望借着地势,给自己找一个喘口气的空档。
  可这又饥又渴的大虎,哪里肯放过他?亦步亦趋的向他迫近过来。
  那虬髯大汉也是慌了神志,绝望而痛苦地呜咽着:“救……救命啊……畜……畜生,你……你别过来……”
  “咬啊!别停下……”
  “咬死他……咬死他……”
  那些下注猛虎赢的赌客,此刻疯狂而冷血地叫嚣着,仿佛眼前的人命不值一提。
  眼见情势突变,柳烟寒心知这虬髯大汉凶多吉少,她本能地想要救人,便拨开人群挤到铁笼子的大门处,用力地拍打着铁笼枷锁喊着:“开门,放人出来,要出人命了……”
  可惜整个赌坊里的人都陷入了眼前战况所带来的癫狂之中,根本没有人搭理她,她的求救声也如泥牛入海淹没在一片叫好呼喊声中。
  “有没有人啊!开门。”柳烟寒万分焦急地摇晃着面前的铁笼子,可惜那枷锁固若金汤,根本就开不了。
  “柳姑娘……柳姑娘……”跟在她身后的何青青及时阻止了她的行为,慌忙拉住柳烟寒的双手劝说:“别这样了,人……”说这话时她瞥了一眼铁笼子中央,有些不忍出口:“人……已经死了。”
  此时,柳烟寒才注意到,就在这一晃眼的功夫,那虬髯大汉已经活生生的叫猛虎咬住咽喉,当下就咽了气,现下只有一具尸体躺在铁笼当中,脑袋像一颗风中的葫芦一般歪歪地挂在脖子边,其状甚是可怖,等待他的将会是猛虎的蚕食。
  此情此景,柳烟寒不忍卒睹地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赌客却像是发了疯一般狂欢起来,赢家高兴的振臂高呼:“哈哈哈……啊……赢了,老子发达了……”
  输的血本无归的则捶胸顿足,哭爹喊娘:“呜、呜、呜……好惨啊!全赔了,我的棺材本啊……”
  “让我去死,别拦我……”更有甚者当场就要撞墙寻短见。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柳烟寒被震惊的半晌缓不过神来,其实何青青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好在她心里知道地下赌坊里有这些残忍又见不得光的勾当,精神上有所准备,所以还能勉强故作镇静。
  看着眼前的乱象,柳烟寒茫然无措地环顾四周,悲痛地说:“人……人就这样死了,都道“一尺三寸婴,十又八载功”,爹娘好不容易给的这幅身子,即便轻贱,也不能给畜生这么随意蚕食了……”
  那虬髯大汉虽然之于她是个陌生人,但在医者的眼里,人命是珍贵的,理应慎重,而在此处却如草芥一般,更让人寒心的是周围赌客的麻木与冷漠。
  她痛心疾首地问:“这儿……这儿也没个人管管,任由尸首这么被畜生啃食?”
  问这些话时,她的眼里噙着一抹深深的哀伤和失望,看得何青青心头仿佛堵上了一般的难受,也不知劝慰些什么才好。
  半天才开口说:“地下赌坊里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我之前也只是在何家老祖宗的手札和长辈们口耳相传间看过、听过,知道很血腥残忍,但今日一见,果真是残暴至极。”
  说到此处,何青青像是顾虑些什么,咬着嘴角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继续说:“其实……其实这赌道之中的人虎斗,也是起源于何氏赌坊……”
  没想到何家于此事上还有渊源,柳烟寒不可置信地深深望了何青青一眼。
  看着柳烟寒眼里的震惊,其实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也没有解释的余地,便凄楚地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事儿说出来遭人憎恶,虽然很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
  “这人虎斗原本中原是没有的,何家老祖年轻时曾经游历海外,他的手札中记载,夷人高鼻深目,身高体阔,民风彪悍,此处风靡一种博弈游戏,置人兽于一笼,观者下注,此风于当地贵族间蔚为流行……”
  “于是,这种博弈方法被我家老祖宗,移植到了中原,不过由于过分残暴,后来被他于赌道上明令禁止过……”
  “不过万万没想到,居然还存在于今日的地下黑赌坊中。”
  说着又如同自嘲一般嗤笑一声:“你看,何家先祖罪虐深重,如今何家后人可不就是断子绝孙了吗!再看看我。”说着还拍了拍自己心口。
  听何青青这么自我嘲讽,柳烟寒也不忍如此,她收起方才因为有人枉死而凌乱的心情,开口安慰说:“快别这么说自己了,凭何家先祖如何,那都是些前尘往事,俱往矣。
  你又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不需要再为这些黯然伤神,你只需要过好自己的人生即可。”
  “说是这么说,可既是何家后人,又岂能独善其身……”何青青苦涩地笑了笑,摇着头说:“摘不干净的。”
  “往事我们虽然无法改变,可是将来我们能选择……”柳烟寒双手搭上何青青的肩头,直面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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