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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近代现代)——因之

时间:2022-05-02 17:42:35  作者:因之
  他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从咖啡店跑出来,朝着之前那个俏似程幻舟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寻找。
  杜尽深急急忙忙地穿行几条马路,衣摆都被风吹起来,终于勉强追上了前方那个人。
  路口的信号灯由绿转红,杜尽深不得不刹下脚步。
  隔着一条马路,对方还是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渐行渐远。
  杜尽深遥遥在那人背后喊了一声。
  “舟舟!”
  面前一辆车疾驶而过,遮住了那个与程幻舟相似的背影。
  没有人回头。
  不是程幻舟。
  他认错人了。
  杜尽深站在原地,他听到“滋滋”的声音在大脑深处不停地想着,如同保险丝在燃烧的响声。
  然后,线断了。
  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立时拨通了程幻舟的号码。
  “嘟……嘟……”
  电话响了几声,无人接听。
  打不通。
  他又拨。
  在规则的盲音里,他又开始琢磨小时候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复杂难题。
  人是动物、是兽,还是别的另一种自诩更高贵的物种?
  我们到底有没有拥有过自由,我们的情欲、爱恨,是否被本能掌控,在更宏大的自然规律面前根本没有挣脱的空间。
  如那天地囚笼里的行尸走肉。
  那爱又算是什么呢?
  是繁殖本能、是另一种形式的利己主义、是失控的程序代码、是不值讴歌的低廉欲求?
  不知过去多久,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
  “舟舟。”
  他温柔地喊了一声程幻舟的小名,就像很多很多年前那样。
  “杜尽深。”
  程幻舟的声音很轻,如同从天上降下的纯白羽毛。
  他奇怪地问:“你发什么毛病?有事?”
  杜尽深于是放弃了思考。
  面前繁华世间车来车往,喧闹嘈杂。
  他的心脏正为电话另一头的那个人,热烈地跳动。
 
 
第28章 我在约你
  程幻舟的腺体情况很不好。
  寻常Alpha被另一个Alpha咬一下不会怎样,但程幻舟的身体却经不起这么折腾,尤其杜尽深的信息素又极为霸道,继续留在体内只会像强效病毒一样把本就不堪一击的防御系统扫荡得支离破碎。
  陈医生给他打了麻醉针,帮他做腺体修复和清除。
  程幻舟躺在手术床上陷入短暂的昏迷。
  待他悠悠转醒时,陈医生脸上带着戏谑,道:“你出门没跟你家属说?”
  麻药劲还没完全散,程幻舟一脸莫名其妙,迷迷糊糊地问:“什么家属?”
  陈医生把程幻舟的手机丢给他。
  “自己看吧。”
  这小东西一直在震,程幻舟立刻被满屏覆盖的未接来电提醒给震惊了。
  短短不到两个小时内,手机上凭空出现了将近二十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杜尽深。
  杜尽深已经回去,然后发现他不在家了,所以打电话来追问吗?
  他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性。
  他顿觉自己辛苦,从病床上下来,第一件事便是组织语句,编造谎言。
  杜尽深那边,他听到程幻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很轻,好似有种没法形容的脆弱感。
  他隐约感到不太对劲。
  程幻舟道:“你到家了?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干嘛啊?”
  “还没,我在外面。”
  杜尽深说:“在路上看到一个像你的人,我以为是你。”
  程幻舟缄默了几秒钟时间,才道:“我刚睡醒,被你吵醒的。”
  接着他意识到,说错话了。
  如果他真的在家里睡觉,完全可以从开门声判断,他一开始就不会问杜尽深你是不是到家了。
  他希望杜尽深没有捕捉到自己这个微小的破绽。
  好在杜尽深只是说:“抱歉,那你先好好休息。”
  双方都安静了片刻。
  程幻舟有些惴惴地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杜尽深:“等等。”
  “我这里有两张票。”
  杜尽深认真地问。
  “你下个周六有时间吗?”
  明明他们在家里、在宿舍都能轻而易举地见到面,他却非要现在立刻在电话里和对方提出邀请。
  程幻舟十分莫名其妙:“啊?”
  这么短的时间里,杜尽深当然还未来得及订什么所谓的“票”。
  他给予的是一张空白但拥有魔力的纸,只要是程幻舟喜欢的、感兴趣的、想做的任何事,他都可以令其变为现实。
  半晌,程幻舟轻轻地道:“你找不到人陪你是吗。”
  “不是。”杜尽深答。
  “程幻舟,你听懂了吗。”他说,“我在约你。”
  程幻舟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我不懂。
  他在心中暗道。
  你现在又在做什么?戏弄我么?
  杜尽深静静地等他的回音。
  程幻舟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忽然间,通话就断了。
  是陈医生拿走了程幻舟的手机,替他掐掉了电话。
  “你自己知道轻重吧。”陈医生推了推眼镜,说,“我也不指望你这就跟他断得干干净净。至少伤口没恢复前,离他远点。”
  程幻舟动了动唇,“嗯”了声。
  “最近一段时间你的腺体功能会完全休眠封闭,切忌,在没有恢复之前不要强行催发信息素。”
  陈医生尤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这个月要是再来,我真得加钱了啊。”
  程幻舟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黑心。”
  杜尽深看着屏幕上那显示为“来电终止”的字样。
  这种行为别无解释,应被视作心照不宣的拒绝。
  事实上,杜尽深的确察觉到了对方的异常,话语间的矛盾,杜尽深迅速得出一个粗略的判断,程幻舟或许根本不在家,他身边甚至很可能还有别人。
  他不想让自己发现,隐瞒的手段却蹩脚。
  程幻舟不知道的是,杜尽深在他身上留了一个微型的定位装置,就来自于不久前杜尽深换给程幻舟的那个看似平常,实则经过了些小幅改装的水晶钥匙扣。
  ……就算程幻舟远在天涯海角,他也能把人绑回来。
  马路上经过的行人诧异地看向杵在正中央的杜尽深,只觉这个强大的Alpha一定心情极差,纷纷自觉绕道,免得被波及。
  杜尽深周身就好像环绕着一团看不见的浓郁黑气,连四周的空间都仿佛在极具压迫力中产生了微弱的扭曲。
  他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堪堪控制住了自己。
  这样是不对的。
  还是再等一阵子吧。
  他会把程幻舟吓跑的。
  杜尽深到家时,程幻舟正在换衣服。
  他一进门,就看到程幻舟一截雪白的腰际,就这么大喇喇地露在外面。
  杜尽深悄没声地上前,从后方笼住他,程幻舟反应过来时已被身后之人极重的味道侵袭。
  杜尽深像是故意,桂花酒的香气如一张巨网,让程幻舟几乎难以呼吸。
  信息素施与的力度太强烈,到了让程幻舟异常不适的地步。
  他赶紧拉好上衣,杜尽深的手缓缓从后伸过来,掐住他的喉咙,指尖停留在喉结附近。
  他从这个动作读出了杜尽深此时不同寻常的烦躁和阴郁。
  程幻舟不自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滚动,他主动坦白道:“好吧,我骗了你。”
  “我其实去了一个朋友那里。”
  杜尽深的声音在他身后淡淡地响起:“什么朋友,O还是A?男的女的?”
  “……”
  程幻舟自然不可能如实相告,语气不太好地说:“你管这么多,查岗啊。”
  杜尽深口吻轻缓,声音变得更加温和,却隐隐约约透着一丝危险:“不能告诉我吗。”
  他压着程幻舟喉咙的手指微微收紧,若无其事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有事不能告诉哥哥了。”
  程幻舟后背莫名其妙地冒起了一层薄汗,头皮发紧,连刚刚经历了新一轮创伤的腺体都开始灼烧发痛,他直觉这时候还是不要忤逆对方为好。
  否则无论是暴露自己还是激怒对方,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乐见其成的结果。
  程幻舟稳了稳心神,才装作平常地道:“是个A,你不认识,他都三十多岁了,有妻有室,我只不过是跟他吃个便饭,聊了聊工作上的事。”
  程幻舟补充了一句:“他想招揽我从现在的单位跳槽过去。”
  这也不全是空穴来风的假话,程幻舟只不过把另一个时间地点的人和事搬来借用了一下。
  “是吗。”
  杜尽深不置可否地吐出两个字。
  “这样。”
  程幻舟没法回头,只听他声音依然平和,应该是并没有生气……吧。
  他呼吸困难地请求道:“可以……放开我了吗。”
  杜尽深没回答。
  他在程幻舟看不见的角度不着痕迹地凑近,鼻尖在程幻舟覆盖着纱布的后颈嗅了一圈,如同确认领地。
  除了一点多出的消毒水气味,再无其他,没有沾染任何其他人的信息素气味。
  他勉强相信了这个解释。
  “对不起。”杜尽深恢复了礼貌的态度,动作上却没有任何歉意,“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程幻舟因缺氧而胸膛起伏,他难耐地小幅度挣动了一下:“杜尽深,你今天怎么回事啊,真受不了你。”
  杜尽深:“你还没回答我,下周六有时间吗?”
  程幻舟觉得自己的答案并不重要,他说:“如果我说没有呢。”
  杜尽深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比较空。”
  程幻舟只得说:“好吧,下周六我有空。”
  他感觉过去了半个世纪,终于,在他答应之后,杜尽深慢慢松开了手,放开他脆弱的咽喉部位,也撤去了信息素带来的桎梏。
  程幻舟本来打算下礼拜去看程省,但再推迟一周也没什么关系。
  晚上,程幻舟编辑一条看起来口吻很像在跟陌生人交流的短信。
  【父亲,我下周末有些临时安排,要不月底我再来吧。】
  他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只是通知一下自己关系根本不亲近的父亲。
  程省或许已经睡了,很久没回复。
  直到第二天程幻舟起床,才看到程省在半夜四点给他回了一条信息。
  【好。最近缺不缺钱?】
  他并没有得到程幻舟的回复,在半小时后给程幻舟打来了一笔银行转账。
  整整五千元。
  程幻舟怔忪了一下,不明白程省为什么要突然给他钱。
  他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他要这笔钱没什么用,他希望自己短时间不需要就医,账面告罄也许反而可以阻止他前往白夜城。
  他原封不动地把五千元转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程省又转账回来,附言写道:【留着花吧。】
  他们也是真够客气,一对亲父子,一笔钱推来阻四好几次,好像生怕承了对方的情,生怕亏欠。
  程幻舟还是收下了。
  他打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又删掉,最后只回复了程省两个字:【谢谢。】
 
 
第29章 盛宴
  程幻舟做完修复后的腺体至少还需恢复半个月的时间,他不得不一直戴着围巾,哪怕到教室里也不敢脱,提心吊胆,生怕别人察觉出异样。
  杜尽深后颈的牙印倒是没过几天就褪了,程幻舟万分后悔,悔没能咬得更重一点,好让杜尽深这家伙陪自己一起受罪。
  某一日,程幻舟在走廊里遇见沈萱,对方同往常一样和他打了个招呼。
  程幻舟点点头,与对方擦肩而过,沈萱却在这时出其不意地扯下了程幻舟的围巾。
  程幻舟未曾料到她会突然偷袭,躲闪不及。
  沈萱悠悠然地问:“哟,程幻舟,你脖子上这是什么啊?”
  程幻舟反应很快,面不改色地道:“撞了一下。”
  所幸周围就他们两人,程幻舟拿回围巾戴好,脸色冷峻,不高兴地说:“麻烦别再干这种事了。”
  你们这俩人也真是行。
  沈萱默默腹诽,那天当着学生会那么多人呢,别是去上床了吧?
  她感觉自己在短暂失恋后立刻找到了新的乐趣。
  杜尽深这周很忙,除了上课,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学校,程幻舟也没找过他。
  直到礼拜五晚上,杜尽深给程幻舟发了条消息,说明早来接他。
  时间到了周六,程幻舟刚下楼,就见杜尽深迎风站在寝室楼大门口。
  他竟还穿着件一丝不苟的暗红正装,愈发衬得他整个人身姿挺拔,帅气夺目。
  周围路过的学生全在看他,时而窃窃私语。
  程幻舟疾步走过去,狠狠拉了一下杜尽深的领子,抬手遮住他的脸,小声道:“你避一避不行吗,还嫌风头出得不够啊?”
  程幻舟把他拽进了车内,忽然意识到另一件事。
  “杜尽深。”
  程幻舟把杜尽深压在椅背上,光明正大地打量着杜尽深那张仿若天神手笔毫无瑕疵的俊脸,随后他用发现新大陆般略带戏弄的口吻道:“你是不是打发胶了。”
  杜尽深淡淡地扫来一眼。
  “你那天说你要约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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