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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古代架空)——不道不道寒

时间:2022-05-02 17:52:16  作者:不道不道寒
  此时正赶上晚饭,除了门外轮班的几个守卫以外,其余人均聚在饭堂进食。
  江时卿带人走时,跨过了门外被他击晕的几个守卫,还顺道去了趟饭堂,伸指将燃在鼎上的迷香捻熄。
  迷香吃得深,此时饭堂里的众人皆倒在桌上,神志不清。江时卿把迷香收到腰间,便领着颜凌永往寺外走。
  ——
  一道黑影自礼陈寺闪出,经小道蹿进山间的凉亭中。燃着的提灯摆在桌面,在一片黢黑中映出桌旁的半面清容。
  陆修揭了面巾,上前半跪在那人面前:“主子。”
  许弋煦轻点石桌,问:“崔承去后山了吗?”
  “去了,但……”陆修停了声。
  指尖稍顿,许弋煦抬眉,问:“怎么?”
  陆修答道:“颜凌永已经被人带走了。”
  “守卫呢?”许弋煦问。
  陆修说:“瞧着是被迷晕了。”
  闪烁的火光跳进了掌中,许弋煦垂眼看着那点光,神色渐渐舒缓,溢上了些兴味。
  “我费心思布的局竟成了替别人铺的路,”许弋煦含笑道,“陆修,这人有趣啊。”
  ——
  方才被一柄飞刃传来的纸条引到礼陈寺后山的崔承,正端详着纸条上的字迹出神。
  后山风轻树静,仅一点蹄声都能听得清晰,崔承将纸条收入袖间,紧盯着渐行渐近的马匹。
  坐在江时卿身后的颜凌永瞧见林间的人影,惊惶地喊出了声:“怎么还有一个!”
  崔承霎时便意识到了不对,扯过系在树干上的缰绳,蹬上马便追了过去。
  颜凌永时不时回首看着紧追的身影,急道:“他瞧见我们了,怎么办啊?”
  江时卿一言不发,只专心策着马。身后的崔承咬着不放,江时卿却丝毫不见慌乱,一边带着那人在林间穿梭,一边眼观四处。
  颜凌永将箍在江时卿腰间的手搂得更紧,也不顾帷帽上的黑纱有多迷眼,直把脸埋往那人的后颈。
  马头忽而一个急转,江时卿趁时掰扯开扣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抱着道旁的树干离了马背。仅刹那之间,他抱着树干顺势旋身,一个横踢直冲向追在后头的崔承。
  崔承还骑在马上,迎面便是狠力的一脚。来不及反应,他下颌受力,整个人往后倾去,直直地摔下了马背。
  颜凌永身前没了人,紧赶着伏下身去寻缰绳,控住了马后便回身去寻江时卿。
  待他到时,只见崔承已没了意识,正瘫软地靠坐在树干旁。
  颜凌永下了马,又不敢靠得太近,便只远远地站在马边问:“这人,是死了还是晕了?”
  “不用管他,过会儿我会解决,”江时卿取下了崔承的佩刀,又将腰间的迷香放到他身上,才直走向马匹,兀自上了马,道,“上马。”
  “哦……好,”颜凌永听了他的话,又看了几眼后,便上了马,“那咱们快走吧。”
  远去的马蹄声潜入黑夜,同样混在夜色中的是一柄直插在崔承心口的飞刃。刀刃处无声地淌着鲜血,不一会儿便随着没了声息的尸体僵在月色下,冰冷无比。
  ——
  礼陈寺中,守卫渐渐苏醒,个个拖着疲软的身子在寺里寻人。药劲未过,头沉得厉害,几名守卫想寻人求助,可方才推开寺门,他们便相撞着从阶上滚下。
  恰好一阵踏马声自冥暗中传来,一名守卫心中发急,使力冲到路中央,伸臂拦着马。
  策马之人眼疾手快,顿时收紧了缰绳,将马勒住。骏马嘶鸣一声,将前蹄抬起,往旁落去。
  守卫松了口气,抬眼望去,只见袁牧城坐在鞍上俯瞰着人,眼含愠怒。
  “要送死也给我睁开眼睛认清楚了!”
  袁牧城威势逼人,压得守卫纷纷软着腿跪在马前,齐声道:“翾飞将军恕罪!”
  瞧见那几人跪着时都歪三倒四的,袁牧城沉声道:“出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个急赤白脸的,步子都走不稳。”
  守卫答道:“礼陈寺中混入了贼人,属下中了迷香,醒来时发现颜公子,不见了。”
  袁牧城在几人中扫了一眼,问:“崔承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他人?”
  守卫说:“崔尚书不在寺里,属下寻了一圈,见他的马也被骑走了。”
  “看你们这模样也走不了多远,”袁牧城叹了一声,瞧着鞍间两壶撞出啷当声的酒瓶,说,“这样,你们先在附近寻着,我去通知今夜巡防的禁军一同帮忙寻人。”
  守卫似是寻见了救命稻草,忙伏身谢道:“将军出手相助,属下不胜感激!”
  袁牧城自鞍间取下两个酒瓶,往守卫怀中一扔,道:“给我收好了。”
  守卫接了酒瓶,可还未有人答话,一阵疾风便自众人身侧扫过。那马又再次驰入暮夜中,跑远了。
  ——
  两人在山间没驰多久,便停在了一片荒林处,颜凌永半信半疑地张望着,问:“淮川,是这儿吗,怎么没人啊?”
  江时卿将马栓好,摘了帷帽。
  他扶着挂在腰间的刀,往颜凌永那旁走去,道:“许是有事耽搁,过会儿便到了。”
  颜凌永瞧着那张俊美到生艳的脸庞,压了许久的欲念竟不适时地蠢动起来。他迎上前,道:“也好,你我难得见面,我也不知要在那鬼地方困多久,趁这会儿叙叙旧也不错。”
  江时卿对他露了一笑,那一笑却引得颜凌永欲/火更是燎燎。
  “你是不是又瘦了不少,”颜凌永伸手轻轻捏了捏江时卿的臂,便顺着向下抚到了腰部,“我摸着这腰间都没什么肉了。”
  江时卿脸色不变:“近日想着些事,夜里总睡不好。”
  “想着什么呢,忧成这样。”说着,颜凌永又靠近了些。
  江时卿又笑:“自然是颜公子的事了。”
  颜凌永咽了咽发涩的喉咙,满是淫/浪的目光瞟向了江时卿的颈间:“淮川,你这儿怎么留了道疤呢?”
  “瞧着可怖吗?”江时卿轻声问。
  “夜里太暗,瞧不真切,我再看一眼。”说着,颜凌永凑得更近。
  江时卿微微侧开了头,道:“颜公子这般亲近,若被侑国公瞧见了,我可解释不清。”
  颜凌永伏在他耳边,吐着气,说:“那就只能下次再看了。改日,我们换个地方,半个时辰太短了,不够看。”
  “不过,”说着,放在江时卿腰间的手逐渐挪到了臀部,颜凌永在那人的颈间又贪婪地吸了一口,摸得更起劲,“淮川,你好香啊。”
  颜凌永沉溺于色/欲,逐渐忘我,江时卿却侧首在那人耳畔冷冷地说了一句:“同吕羡风比,谁更好闻呢?”
  轰然一声直击大脑,颜凌永僵了动作,继而被冷意透过了全身。惧意自胸膛生起,似触到了尸身一般,他忙缩回了手,堪堪往后退着。
  “颜公子怎么这样瞧着我?”江时卿聚着笑意,却冷得让人发颤。
 
 
第31章 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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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已模糊了轮廓的面容顷刻间与眼前的那张脸重叠,颜凌永骇得直抽气,道:“你……你!你是!”
  江时卿冷了脸,打断道:“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瞅见江时卿腰间的刀,颜凌永浑身发凉,他慌忙地向四下看去,却见不到半点人影,只好往马匹跑去。
  寒光一闪,江时卿抽出见了血的刀,蹲下身看着捂腿频频往后躲去的那人,柔声道:“不是要叙旧吗,颜公子怎么走了?”
  颜凌永拖着被刺穿的左腿,惊恐地大喊:“你骗我?!你要杀我!你是吕——”
  话语止于冰凉的刀刃,一注鲜血紧接着喷涌而出,颜凌永捂嘴狂烈地惨叫着,血红仍源源不断地从指缝中溢出。
  “都告诉过你了,”江时卿甩了甩刃上的血珠,笑道,“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他缓缓起了身,用刀锋轻指颜凌永的腿,又沿着那身子往上挪着刀尖,说:“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颜公子还是半点都没变,摸人总喜欢往下摸。不过,我记得颜公子戏亵他人时,可不是这个模样啊。”
  颜凌永哭号着瑟缩在地面,吐了一地的血,再次感受到沾血的刀刃后,他发疯似的要往后逃,可那手掌蹭到地面时,恰好摸见了从口中吐出的半截东西。
  颜凌永崩溃地扑向地面,双手扒着地爬向拴在不远处的马匹,嚎得更厉害了。
  江时卿一脸冷酷地把刀竖直插/入地面,连同颜凌永的衣袖一起钉入土壤,而后他看着那人无力挣脱的狼狈样,俯身道:“躲什么呢,不是还没摸够吗?”
  血腥在林间漫出,冲进鼻腔后怎么也散不干净,江时卿笑容渐凝,眼中生出晦色。
  他太厌恶这股气味了,连着心情也一同被玷污了。
  耳边的哀嚎仍在继续,江时卿听着皱了皱眉,说道:“你这模样,瞧着也没什么意思。”
  言罢,他侧开眼,抬手在那人颈间落下一刀。浓血喷溅,哀声骤停,林间恢复了一片清净。
  江时卿背过身自语道:“挺没意思的。”
  “我怎么觉着还挺有意思的呢?”
  男声自马匹后传来,在清夜中独独响着,江时卿眉头稍动,平静地立在原地。
  袁牧城拨弄着从马鞍上卸下的帷帽,不疾不徐地朝人走去,路过地上的尸身时,不经意地垂头看了几眼。
  “这都能遇上,总不是巧合吧,”江时卿转身,脸上不见喜怒,“将军想做什么?”
  袁牧城看着浸在血味中的江时卿,一个抬手便将帷帽扣到了那人头上,说:“那就要问我们淮川深夜跑到这荒林里,是想做什么了。”
  江时卿理着帷帽,漠然道:“杀人啊,不够明显吗?”
  袁牧城转头瞄了一眼满是血污的地面,说,“巧了,我正好就撞见了,你说我要报官吗?”
  “我倒是孤注一掷别无所求了,”江时卿抬眸与他对视,说,“只是我死了,你舍得吗?”
  袁牧城微微倾身,双目浅含笑意。
  “舍得。”他说。
  “哦。”江时卿漫不经心地将那张从崔承袖间取来的纸条举到面前,毫无波澜地望着他。
  轻捻着纸张的指尖松开,纸片在眼前飘落,浸到血色后洇了一片红。墨迹同血液混在一起,交融着模糊了字形。
  袁牧城垂眼看向地面,却听面前那人轻言道:“那便舍了吧。”
  言罢,江时卿越过袁牧城的肩头,随手将刀插到地面,又径自牵了自己的马,往来路走了。
  隐蔽处,许弋煦玩味地看着那个策马而去的身影,轻挑唇角。
  “淮,川。”
  他轻声念着,绽了个笑。
  ——
  江时卿下了马,半蹲在无人的一株林木旁,望着被压出痕迹的草丛出神。
  “在找什么?”袁牧城方才把马栓好,便转头唤醒了怔住的江时卿。
  闻声,江时卿起身道:“别跟着我。”
  可才一个转身的功夫,江时卿便瞧见袁牧城解了他栓在树干上的缰绳,挥手往马臀一拍,将马赶出了林间。
  望着愈跑愈远的马匹,江时卿气上心头,无情道:“你能不能别总在我这儿犯疯病?”
  袁牧城耸了耸肩,露出一个坏笑:“这下你得跟着我了。”
  江时卿张望了一番,拨开挡路的袁牧城,往仅剩的那匹马走去。
  袁牧城跟在他身后,说:“连将军都不叫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我没空同你调情。”说着,江时卿踩着马镫轻快地上了马。
  可还未待他理好缰绳,马背忽地一沉,一个紧实的身躯驱开凉风,带着热意堵在身后。
  江时卿侧首冲身后那人说了一声:“下去!”
  袁牧城却笑道:“你骑的是我的马,怎么还赶我走呢?”
  江时卿理亏,便要自己跳下马背,可才一倾身,便被袁牧城抬臂拦下。
  “做什么?”袁牧城毫不退让,顺手牵过缰绳把人锁在怀里,“我可是受了姜太师之托,要把你完好无损地带回去,上了我的马,你还想去哪儿。”
  听了这话,江时卿心间一沉,态度也不再似先前那般强硬,便又正了身子坐着。
  袁牧城见人乖了,伸手解了那人的帷帽,在那人怨怼的目光还未投到自己身上时,将帷帽塞到了他的怀中。
  “硌得慌,自己拿着,走了。”
  马跑得不快,载着两人在林间小道乘风穿行。随着颠簸,两人的前胸后背有意无意地贴近,江时卿被罩在坚实的臂膀中,意外地觉得有些安稳。
  “方才在找崔承?”袁牧城忽然说。
  江时卿应道:“不用找了。”
  “嗯?”袁牧城垂眸看了他一眼。
  “今夜本就有人要引他出来,”江时卿顿了顿,接着说,“我若没猜错的话,带走他的那个人应当也是想借他的名义杀了颜凌永。”
  “自马球赛后我便觉得奇怪,果然还有双眼睛在盯着冯氏。”说话时,袁牧城的声音还混着胸腔中产生的阵阵鸣动。那震声就靠在江时卿的耳旁,带着些亲近。
  江时卿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却不小心碰到了身后那人的腿根。先前抵在双腿间的触感又在脑中浮起,惹他霎时红了耳根,不再作声。
  袁牧城见他不出声,伸手拨了拨他高束的马尾,而后偏头去看他,身子跟着动作又贴近了些。
  “在想什么?”袁牧城问。
  江时卿静了静,稳着声说:“这不是回去的路,将军是打算把我送到官府领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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