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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古代架空)——不道不道寒

时间:2022-05-02 17:52:16  作者:不道不道寒
  如今许弋煦把他的处境摆在明面上说,即使徐玢从头至尾都没有出面,彭延也知明日那险自己是非冒不可,便只好垂眸望着溢出热气的茶水,心中那点动摇也慢慢安定下来。
  ——
  袁牧城指节处的擦伤沾了些细碎的木屑,江时卿借着烛光一点一点替他清理干净,才又帮他上了药。
  眼下袁牧城已经回了靖平王府,江时卿便也转到浴堂沐浴。
  热水浸过颈间的咬痕,渗出密密麻麻的痛感,江时卿伸指轻轻抚了抚,不加掩饰的爱意便随着水波洇开,将他围裹在名为袁牧城的热烈里,让他如释重负也心有余悸。
  纵使他们之间再无所保留,却也难免要为不知何时就会到来的死别而忧愁。可他不希望袁牧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只有难过。
  江时卿独自泡在水中沉静了许久,烛台上的蜡也已融了不少。烛火炙烤着灯芯,静候在一旁,却忽地被一阵叩门声惊得抖了一抖。
  江时卿疾速地瞟了一眼,便伸手拉过架上挂着的衣裳,利落地裹了身子。
  门外那人随即推门而入,缓缓挪至屏风旁,打了个响指。
  “是我。”袁牧城说。
  江时卿赤脚站着,系好最后一根衣带后,问:“不是才走吗,怎么回来了?”
  “来接你回房,”袁牧城抬指抹去江时卿面上的水珠,柔声问,“洗好了吗?”
  脚边的水淌了一地,江时卿抬起挂着水珠的一只脚,轻轻踩了踩袁牧城的靴面,说道:“没来得及穿鞋,脚又脏了。”
  袁牧城对他那点挑弄毫无抵抗,便凑近了把人打横抱起,而后轻靠在浴桶边缘让他蘸着里头的温水洗脚,才又把人抱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凳面落了不少水,江时卿手提衣摆站着,本欲伸脚去够地面上的靸鞋,却又被袁牧城托着臀抱了起来。
  江时卿顺手搂上那人的后颈,说道:“水还没擦呢,是湿的。”
  “擦我身上。”袁牧城说。
  “鞋呢?”江时卿赤着脚蹭了蹭那人的后腰,袁牧城腾出只手按住了那人蠢动的脚。
  “不穿了。”袁牧城说。
  浴堂的灯被吹熄,袁牧城抱着人出门后,便在廊下穿行,一路往江时卿的房里去。江时卿则将腿架在他腰上,也不想管被人看到后要怎么解释,就想这么靠在他的肩头。
  高挂的灯笼将路映得亮堂,两人紧挨着的身影像夜间的燃火,自隐秘中猝然扬起光亮,惶惶地拖拽着黑暗却又直白无比,就是要宣告他们之间堪比烈日皎月的爱意。
  “骁安,”江时卿伸指点了点他的后颈,问,“我松开手,你还能抱住我吗?”
  “能,”袁牧城道,“但你得抱着,不准松手。”
  可他话才说完,江时卿便撤了手,还试图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面容去挑衅他。
  袁牧城看着那人回身冲他无辜地眨了个眼,趁时倏地松了手臂。江时卿忽然觉出失重感,当即收手紧扣住袁牧城的脖子,将头埋入了他的肩膀。
  袁牧城稳稳地托住了他,笑着把人往上颠了颠。
  江时卿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你混蛋。”
  袁牧城坏坏地笑了一声:“早说了让你抱着。”
  江时卿没再答话了,便又将脑袋搭靠在袁牧城的侧颈,静静地感受着这种亲密。
  袁牧城把脚步放得很慢,江时卿靠得久了,就无聊地伸指在那人后背上画着圈,有时袁牧城被弄痒了,便会恶意地掐一把他的臀,江时卿则会哼唧一声,再又安分一会儿。
  这下江时卿当真安分了,手也不动了,就这么搂着袁牧城,细细地数着他走了几步。
  数到第五十一步时,袁牧城忽然说道:“淮川,我希望你不松手只是因为想抱我,而不是因为害怕掉下去。”
  江时卿笑了,靠在侧颈处懒懒地说了声:“我是想抱你啊。”
  “那就抱着,”袁牧城面露喜色,侧首去亲那人的颈部,“一辈子都抱着。”
  房里点的灯还没熄,袁牧城抻腿踢开了门,把人轻放到榻上,江时卿也顺带瞥见了屋里多出来的好些东西。
  “脚还湿吗,我摸摸。”袁牧城稍稍往后退着身,伸手去摸那人的脚。
  江时卿躲开他的手,将脚掌抵在他胸前,故意道:“湿的。”
  袁牧城攥着他的脚踝,将腿抻开往自己这边拖,才又将身子往下压去。
  “尽管勾,勾着了算你的。”袁牧城低笑道。
  江时卿伸指捏着袁牧城的下巴,轻声道:“将军定力好,我没这个本事。”
  “江副庄主谬赞了,朝我这么敞着腿,还指望我心如止水,太难为人了。”
  袁牧城撑着身子直勾勾地看着他,江时卿回望了片刻,伸手按下袁牧城的后脑,亲了亲他的唇瓣。
  “还气吗?”江时卿问。
  袁牧城说:“没品着吗,我身上净是火烟味了。”
  “怪谁呢?”江时卿看着他。
  四目相对时,袁牧城心里生出歉疚,他恼火自己方才用来逼问江时卿的每一句话,所以现在几乎要被那人的柔意弄得窒息了。
  “怪我,”袁牧城轻抚着他的鬓角,“是我不好,不该凶你。”
  “知错了?”江时卿问。
  袁牧城低头埋入他的颈间,道:“知错了。”
  江时卿轻轻吁出压在心头的一口气,再又伸指摩挲着袁牧城的后脑,一下一下地抚着他。
  “我也知错了。”江时卿说。
  一句话砸向心尖,袁牧城受宠若惊,所有难消的失落都滞成爱意凝噎在喉头。他恨不得爱死面前这人,再把他揉进自己的骨里,求个共生共灭。
  袁牧城抬起头,满眼怜爱地看着他,连语气都凶不起来:“江淮川,你就算准了我听不得这个,所以要把着我的心使劲拿捏,巴不得我为你魂不守舍夜不能寐是不是?”
  江时卿眼中多了几分笑意:“将军回府一趟就往我屋里搬了这么多东西,不就是想嗅着我榻上的香入眠,怎么会夜不能寐呢?”
  方才袁牧城回府理了好些衣物过来,打算自今日便搬到江宅里住着,谁知他还没开口,便又让江时卿猜见了大概,还能借此调侃一番。
  “你坏透了,”袁牧城俯身轻吻他的头顶和鼻尖,笑道,“乖乖等着,我一会儿回来。”
  袁牧城依依不舍地退下榻,又到柜前翻弄了好一会儿才拎着衣裳出了门。江时卿侧身躺了不知多久,望着床帷睡意朦胧,只在屋内留了盏灯,迎着一个夜归人。
  门扉轻开,一只脚跨过门槛踩了进来,江时卿听着声便知道是袁牧城来了。他阖眸听着那人吹熄了唯剩着的灯火,又掀开被角,带着股澡豆香堪堪地挤了进来。
  “真不走了?”江时卿问了一声。
  “不走了。”
  袁牧城挨上他的后背,牵着他的手指揉了好一会儿,便开始难耐地缠起了人。他吻过那人的轮廓,又将头埋入他颈窝,落下一个又一个痴迷的亲吻。
  江时卿感受着蜜意,又觉得身后那个滚烫的胸膛像是要将衣衫都燃尽了。缠绵之余,他伸手往后一触,却摸见了个赤’条条的胸膛。
  “衣裳怎么不穿好?”江时卿转了个身,伸指轻轻勾勒着他胸膛上的肌肉线条。
  袁牧城被撺掇着,凑上前去吻他的唇,慢慢地喘着热气说道:“你的衣裳给我小了,敞着穿刚好。”
  江时卿嘴上的伤口被吮疼了,哼了一声,袁牧城才停了动作,再又去亲别的地方。
  “你自己的呢?”江时卿又问。
  袁牧城抓过他的手,低头去含他的耳垂,耐着性子答道:“就想穿你的。”
  袁牧城仗着爱意就想在江时卿面前不讲道理,谁人的醋他都要吃,而且还要没来由地让自己的气息沾染到那人的每一寸,连同衣裳。
  眼看一番柔意再磨不住,就要擦出火花,江时卿抬腿顶了顶他,小声道:“关窗。”
  “不关,”袁牧城揉着他的耳垂,眸中火热,“我已经向先生坦白了,往后我要正儿八经地进你的屋子,上你的榻。”
  江时卿搭上他的肩膀,仰头吻了吻他的喉结,挑弄道:“我家将军先斩后奏,坏得很。”
  袁牧城的欲望被打翻了,他强烈地被面前的身影吸引着,愿意以身为祭供着那人,在那人给的柔软中迷乱。
  袁牧城俯身压下,灼热被挤出两人之间尚存的缝隙,身影也被潜入窗里的月色拨得凌乱。
  “淮川,抱着我,再靠近点儿。”
  袁牧城在淋漓中低语着,江时卿也纵容着这种独属于那人的占有。
  缱绻的沉沦让两人的爱恨化为绵绵柔意,世间的喧嚣被隔绝在外,夜色被羞得钻进了厚云中,涌动的潮起潮落声吞没了争吵和疏离。浪漫颠了满室,陪着一对有情人在喃喃声中一遍又一遍动情。
  终了,袁牧城侧首附在江时卿耳边一声声地唤着他,又自身后环抱着他,把人扣在怀中,半点不离。
  待到晨起时,袁牧城发觉江时卿已经被他捂出了一身汗,却是异常安稳地躺在他怀中,往他颈边一点一点地呼着微热的鼻息。他伸指轻描那人的眉眼,又怕把人弄醒了,只敢极轻地拉过落下榻的衣衫,替他一点一点抹着汗。
  “主子。”何啸自窗外探进只手,小心翼翼地挥着。
  袁牧城瞧见了,拉过被子挡住了江时卿的身子,才又轻轻下榻,披起衣衫从窗台处探出半个身子。
  “什么事?”袁牧城问。
  何啸说:“运往卞吾江粮仓的那批粮草在途径岙州时,遭遇粮道阻塞,改为水运后,船只在卞吾江翻了,听消息,损了至少六万石粮草。”
  “他大爷的,”袁牧城忍不住骂了一句,又赶忙回身看了一眼江时卿,才冲何啸打了个手势,“出去说。”
 
 
第72章 投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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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牧城换了衣裳,便干脆提着面盆到庭院里洗漱,何啸在旁将话又复述了一遍。
  “谁报的信?”袁牧城掬了几捧凉水往脸上泼。
  “瞧着面生,但那人自称是户部庾司副使,还递来这个。”何啸递上一个信封。
  面上的水珠沾湿了眼睫,袁牧城眨着被水浸得发涩的双目,勉强往他手间瞄了一眼,才直起身用帕子粗略地抹了把脸,再将两手擦干,而后抬腿搭坐上桌面,开了信封。
  里头的信纸被展开,“见彭延,可解昙凝血”这几个大字也不适时地映入眼帘,袁牧城看着这行字,顿时气血翻涌,面色更沉。
  他收紧了五指,将信纸攥出数道痕。
  “狗屁副使,我看许弋煦这崽子还真是够明目张胆的。”
  许弋煦昨夜才同他提了昙凝血一事,今日又刻意让人到靖平王府传信,便是在堂而皇之地用江时卿的秘密威胁他,要他以粮草为借口去寻彭延。
  袁牧城眸色晦暗,又问:“彭延人呢?”
  “说是一早便到黄册库里去了,”何啸说,“不过那人来报后,我便遣人去查了,粮草队的人是今早城门开时方才把消息带来的,按理说,户部当以核查为先,再奏报陛下,不该这么急着传信到靖平王府。”
  袁牧城凝视着某处陷入思索,片刻后,他转头扔了帕子,束紧护臂起身往外走去,经过何啸时顺带将信纸塞进那人手中。
  “烧了。”袁牧城说。
  “主子,”何啸转身跟上,拉住了他的手臂,蹙眉道,“户部特意遣人来报就是想引你过去,当心有诈。”
  袁牧城心里有数,今日这事是许弋煦利用彭延设的一个局,可许弋煦这人心思难测,又手攥江时卿的把柄,所以他不得不去。
  他侧过头拍了拍何啸的手,把手臂自那人掌心脱出,沉声道:“此去凶多吉少,但我得去一趟,彭延今日特意在黄册库里等着,便是在用沙蛇入阇的证据威胁我,还有许弋煦这厮……”
  竟敢拿江时卿威胁他。
  袁牧城最容不得这个,只消一想许弋煦那副装出来的斯文样,他便更是恼火。
  眼下粮草又被人动了手脚,丢了的粮极有可能变成敌方来日攻打大黎的资本,可另一头沙蛇之事尚未尘埃落定,江时卿身上的昙凝血也未解,每桩事都像是要积到某个时刻再一齐爆发,袁牧城心里压抑,却不得不想法子把这些事一件一件做完。
  他捏着拳静心沉气,平了平心绪后,交代道:“你寻个正当理由,带人把今早报信那人给扣了。尽快查清他的底细,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旁人知道,我袁骁安今日到户部一趟,是彭延亲自请的。此外,无论发生什么事,在我回来之前,都不要和淮川提。”
  ——
  袁牧城沉着怒气,慢悠悠地跨进了户部办事处的大门,遇上个行礼的就笑盈盈地冲人家点个头,把他那身桀骜收得半点不剩。
  户部侍郎高荔瞧见人,上前迎道:“翾飞将军。”
  先前到这儿来时,袁牧城就碰见过几回高荔,可那几回高荔都只是默默做事,也没同他搭过腔。
  袁牧城对他没什么敌意,便也上前冲人颔首道:“高侍郎别来无恙,彭尚书一早派人到我府上来报,如今我应约而来,怎么不见他人影呢?”
  高荔回道:“眼下彭尚书正在黄册库清查籍册,要下官为将军领个路吗?”
  “也好,”袁牧城冲人笑了笑,“麻烦高侍郎。”
  高荔约莫四十左右的年纪,面上不露喜怒,袁牧城依稀记着回阇前从袁皓勋口中听过这人的名字,得知此人尚无立场,先前或与温尧有过些渊源。
  可高荔不曾表态,甚至连客套话也不同他说几句,袁牧城难知此人是敌是友,心里又压着事,便一路跟在高荔身侧,也没有说话。
  待行至一段人烟稀少的路上后,高荔忽然说道:“下官早先受过温次辅恩惠,曾在户部任职过两年的黄册库大使,犹记得东北方位靠墙处的地面当时还是实心的,如今也不知是个怎样的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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