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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古代架空)——不道不道寒

时间:2022-05-02 17:52:16  作者:不道不道寒
  顾南行嗤笑道:“还没过门呢,张口闭口就都是你家的,你怎么不把我当你家的呢?”
  “得啊,多认个老弟也不亏,随我姓?”袁牧城露了个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南行摇了摇头,用拇指对着身后远去的那人,说:“看到没,一没人管就这德行,啸哥儿,你家将军在外没少认亲吧。”
  何啸笑道:“这倒没有,指着怼的就你一个。”
  “真行啊你们,看我好欺负是吧。”顾南行捡起身侧的石子冲何啸一扔,不服气地起身跟了过去。
  “这口舌之快说什么我也得讨回来。”
  一声闷响,用来给絮果藏身的箱子开了盖,里头却没见半个人影,只剩铺垫的稻草孤零零地填着底。
  袁牧城沉了脸色,冷酷道:“人呢?”
  领队的士兵没敢抬头,抱拳跪了地。
  见状,赖昌坐在一旁悠然地开口道:“那小子鸡贼,早就跑回去了,还能让你们关在里头扛这么久。”
  紧跟在后头的顾南行走了过来:“你就这么任他往回跑啊。”
  赖昌说:“他爱往哪走往哪走,我拦他作甚,我只管我家二主子的安危就行了。”
  “你家二主子?”顾南行眯起了眼,“哪个?”
  赖昌站起身,顺手扑打了几下身上沾的灰,才缓缓上前几步,看向了袁牧城。
  “江时卿,我家大主子,”赖昌停顿了一会儿,转向袁牧城半跪着行了礼,才抬头道,“这位,我二主子。”
  袁牧城沉默地看了他片刻,方才那阵威严稍稍退下一些:“你家主子怎么吩咐的?”
  “我已经把命卖给我家大主子了,他要我跟着您,万事都只听您一人的吩咐,我丢了命也得让您活着,就这么简单。”
  江淮川江淮川,魂牵梦萦的名字在心头挥之不去,从阇城一路跟到了这里。江时卿把能为他做的都做了,却让自己困在了阇城里。
  袁牧城冲动地想念他,却要把这种冲动压着,一直压着。
  顾南行知晓袁牧城这阵短暂的沉默是何缘由,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转而说道:“絮果这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
  赖昌不以为然,笑说:“不是挺好的吗,至少他想跟着谁就能跟着谁了,你们敢说自己不羡慕?”
  又遇上个说话就能气死人的,顾南行喟叹一声,转头走了。
  袁牧城收起一身凛然,上前往赖昌肩头拍了一把。
  “起身,挪地儿,往后跟着何啸走,别留辎重队里滥竽充数。”
  “好嘞,二主子说什么是什么。”
 
 
第99章 去留
  =====================
  夜灯燃起,易沁尘将药油轻点在掌心处,慢慢揉开了,才摸着林颂的手腕将掌心覆上去。
  “这手腕上次已经伤过一回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要是落了病根就同你南行哥一样,一到阴雨天就光记得喊疼了。”
  林颂垂眸看着那只在腕骨处轻轻打转的手,视线在青筋分明的手背上停了片刻,竟是着了魔般地用指头去沾了点药油,便直往易沁尘的手腕上抹去。
  指腹带着润泽自肌肤上划过,他不由自主地将那细腕握在掌心处,眼前浮现的却是顾南行用白布捆着这双手腕时的画面。
  那晚易沁尘的腕部被勒得发红,显出一圈圈捆缚过的印迹,他没好意思再多看两眼,独身躲在门边时,只知道屋里唇舌勾连时的润声在断断续续地挠人心弦。
  他心里是喜欢的,可也是酸楚的。
  林颂越是这么想,便越是不自主地加重了力道。
  易沁尘跟着停下动作,问道:“疼了?”
  林颂回过神,收起了不太注重分寸的手指,轻声回道:“有点。”
  今日亲卫军闯门,他出手时用右腕挡了一击,但当时伤得不重,可他瞧着自己的手腕,满心想的都是易沁尘,一时脑热,便对着门沿生生撞了过去,用蛮力将手腕又崴了一回。
  听他喊疼,易沁尘将手中动作放得更轻,说道:“为什么不和季冬慈姑他们一起走?往后这儿可不比从前安宁。”
  林颂抬眼看他,说:“可是你也没走。”
  易沁尘轻笑着摇了摇头:“我们留在这儿是身不由己,但你若是想走,自然是可以走的,去留都是你们的自由。”
  “絮果也不想走,可江公子还是把他送走了。”
  “你们尚有大好时光,应当为自己欢喜地活着,有余力时再去照顾别人。”易沁尘收回了手,捡起桌面的帕子将两手擦净,才开始收拾药瓶。
  “好了,药先留在这儿吧,明日省得你再拿一趟了。”易沁尘说。
  林颂看着腕部的肿伤,低头嗅了嗅浓重的药香,问了一句:“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手中的药瓶不小心磕到了灯盏,易沁尘随之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我说,任你偷钱袋只是因为我也正好需要个借口来接近南行,你还会这么觉得吗?”
  “会的,”林颂不假思索道,“如今我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你还是对我一样好。”
  “他们也是一样的。”易沁尘说。
  “我知道大伙儿都很好,”林颂放低了声音,“但你是唯一一个见我受伤后,还会想着替我上药的人。”
  易沁尘显然滞了神,却没有应话,只是拿着药箱往身侧的柜子摸索,却忽然摸到了一只手,便被那人反攥着小臂不放。
  林颂看着他,指尖紧促地挠动了几下,说道:“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躲着我。”
  易沁尘却只是浅笑:“换作别人,看到自己的弟弟受伤了,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就,只是弟弟吗……
  林颂的眼睫失落地颤动了一下。
  易沁尘搁下药箱,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头,说道:“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好好休息。”
  林颂无措地松了手指,方想重新握上那手臂可还是退却了。他后退一步正要离开,转头却见到门沿处现出的身影,叫了一句:“公子。”
  江时卿颔首示意,进门便随易沁尘坐下了,林颂接了絮果平日的活,利索地攀上屋顶探风。
  江时卿侧耳细听了几下动静,便直言道:“明日我需要和温尧通个信。”
  易沁尘说:“要我怎么帮你,把他带来,或者你过去?”
  江时卿说:“太险,亲卫军既已围守江宅,自然也会派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除了许弋煦,其余人我一律不能见。”
  易沁尘说:“那要如何,我悉听尊便。”
  江时卿自手中放下一封信件,沿着桌面递到了易沁尘面前,说:“明日我会去一趟许府,在此之前你需要替我做两件事。
  “第一,派人去一趟靖平王府,把这封信件交给骁安留在府内的亲兵。温尧暂时不知暗卫的存在,不会轻信他人,因而传信这事必须交由骁安身侧的人来做,不过那些亲兵只听我的命令行事,所以你还需知会他们一声,明日申正时分我会在许府门外等候,到时以目视为信,接头后让他们即刻将信件交由温尧手中,务必不要引人注目。
  “第二,许弋煦于申正散值,因此我不能提前太早到他府外,以免让人生疑,所以在我与亲兵接头前,你的人要想法子阻拦许弋煦到达府邸。”
  易沁尘双指捏着那信封,仔细思考了片刻后,说道:“许弋煦与颜有迁同为一路人,颜有迁既然容不得谒门庄,你又为何要去许府?”
  “赌一把,”江时卿说,“我与许弋煦之间有些渊源,在颜有迁和我之间,我要赌他会不会选我。”
  易沁尘说:“虽然淮川兄身陷囹圄,但我相信你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就算他不选你,你也已经备好了权宜之策吧。”
  江时卿轻笑,道:“权宜之策称不上,我只是还想趁机挑拨一下他和颜氏的关系。
  “颜氏多年植党,又与皇室有些亲缘关系,身后势力可敌冯氏,若是单单除去一个颜有迁,必定还会有下一个权臣替代他被推举到官场,如今冯氏已倒,颜氏定会想着扩大势力,稳固根基,继续架空皇权,所以要趁早瓦解颜氏,以免再生祸患。
  “我与颜凌永早年结怨,许弋煦若和我走得近,就是在变相地与颜有迁作对,就算他们日后还要同舟共济,心里总也多了些芥蒂。”
  易沁尘双指点着那信封,笑道:“淮川兄难道不是还想借机找到颜氏当年谋划坠江案的证据吗?”
  江时卿确有此意,他留在阇城,既是受人所制,也是反客为主。
  他需要一边假意被颜有迁打压,然后利用许弋煦寻找颜氏陷害刘昭烨的证据,还要一边帮助温尧等人瓦解颜氏势力。
  被易沁尘点破了用意,江时卿也不打算隐瞒,直接爽快地承认道:“是有这个想法,沁尘兄不也正是这么想的吗。”
  顾南行和易沁尘之间的关系,江时卿早便明了,如今他至少能肯定易沁尘要与他联手的原因之一,便是要查刘昭烨坠江一案,至于易沁尘查案是为了帮助顾南行,还是因为听命于刘昭禹都不重要了。
  易沁尘随他笑了起来,可那笑容没过片刻便迅疾地淡了下去。
  他轻点桌面,沉声道:“有人。”
  江时卿眉眼一沉,起身直往门外走去,却正巧遇上追着黑影跑的林颂,便伸手按住了他的肩部。
  “人呢?”江时卿问。
  林颂回头一看,应道:“躲树上了。”
  树梢轻动,几簇绿叶晃响,江时卿顺着望去,眼底冷霜乍现。
  双指自腰部划过,带出两抹银光,他挥手一掷,针尖带着冷芒直穿过叶片,自那人躲避时扬起的小辫中穿过,将扎辫的发带直直钉向了枝条。
  那人慌乱中扯了两把发带,转眼又是两道银光自底下飞来,直逼额心。他低身一躲,脚下踩了空,整个人往下栽去。
  那身子压着枝条缓冲了几下,江时卿看清那身影后眉头紧拧,当即便快步上前踩着树干跃起,把那人接进臂弯间落到了地面。
  絮果内疚地抬起双眸看了他两眼,小声道:“……主子。”
  江时卿有些怒了,双唇紧抿着一语不发。
  此时和他一起留在阇城里会陷入怎样的险境,他再清楚不过,但絮果偏偏还要往回跑,偏偏就要留在他身边。
  絮果第一回 见他这模样,自知这次私下跑回来当真触怒了江时卿,便伸手自腰间取下一根木棍,双手捧着跪地道:“主子,我错了,先生用来罚人的棍子我都领来了,你要打要骂请便,反正就算你断了我的腿,我也要跟在你身边!”
  江时卿紧握双拳,抬手将那棍子挥开了,沉声道:“明日我会想法子把你送走,回来一次,断一条腿。”
  絮果没见过江时卿发怒,光听那声音就沉得让人发怵,他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却刚好与江时卿对上了眼神,就觉得那眼中好似有火,但更多的还是不忍。
  “主子……”他试探般地叫唤了一声,江时卿却转头走了,他心里一急,随即就捡起地面的棍棒直往自己膝头上猛力砸去。
  “絮果!”林颂上前夺了那棍棒。
  江时卿眉头抽动,依旧忍着没回头,径直往前走。
  “主子!”
  方才那记打得狠,絮果一瘸一拐地跟在江时卿身后,抓紧他的衣袍便跪下了。
  “主子,我不走!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絮果认了主,就是把命押在主子身上了,我不图活命,我只要主子过得好,你要是真的气,直接打断我的腿好了,絮果这辈子最记挂的独独就你一个……你别不要我。”
  絮果抽着气,跪地一下接着一下磕头,将额头撞得闷响。
  他闭眼莽撞地叩着,不知轻重,几下后便觉得那地面软了些,再睁眼只见江时卿用手垫在地面上,护着他的前额。
  絮果愣了神,怯生生地抬起眼去看。江时卿怒气已淡,就蹲在他身前,一言不发地替他拂去额心沾的泥垢,又仔细地挑去发间夹的碎叶和干稻草,才用两指夹了他的脸颊一把。
  絮果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鼻腔冒着酸意,只敢小声地询问:“主子还要我吗?”
  江时卿轻叹一声,抬手揉了揉他的额心,问道:“疼不疼?”
  泪意泛上,絮果瞬时扑倒在他肩头,一只膝盖疼得直抖。
  当年絮果跪求他带自己回鹤谷时的画面忽现眼前,江时卿恍着神,一直安静地拍着絮果的背,只轻轻地拍着,肩头已经被泪沾湿了。
  絮果此刻就是个寻见安慰便直唤委屈的孩子,却顾不上喊疼,只呜咽道:“你别不要我……”
  “好,”江时卿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不要你。”
 
 
第100章 虚情
  ======================
  翌日,江时卿在许府外未候多时,便见许弋煦的车马疾驰而来,稳稳停在了府外。
  帘一挑,步子一落,里头那人方才见到点光,双眼便定在了江时卿身上。
  江时卿停步于原地,抬眸便见对面那人的眼睫不可置信地轻动了两下,夹在其中的一双眸子登时显得澄亮。
  许弋煦轻掸双袖,亲自引人进了前堂,又紧赶着备壶沏茶。
  “哥哥今日要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让你在门外候着还显得我怠慢了。”许弋煦脸上欣喜不退,手中正持着茶匙,往壶中拨入茶叶。
  江时卿坐在椅上,抬指轻叩扶手,听着耳边的热水冲泡声,忽然说了一句:“姜太师在岙州。”
  话落,那方水声急停,茶香瞬时灌出,漫向口鼻。
  江时卿不疾不徐地转头与许弋煦对视着,继续道:“不然你为什么要亲手杀了徐玢呢?”
  许弋煦神色微变,随即轻笑一声,低眸专心将壶中茶水倒入茶盅。
  “哥哥是觉得,因为徐玢知道姜瑜的下落,所以我要杀他灭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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