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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提斯(玄幻灵异)——巫喵幽暗

时间:2022-05-02 17:53:18  作者:巫喵幽暗
  而巫妖……巫妖这种不死生物是由死灵法术缔造而成,它们的性质处于生死之间,是一群心思疯狂的法师试图达到不朽的伟大尝试之一,在过去乃至现在都是最令人恐惧的不死生物。摧毁它们的唯一方式就是找到它们保存灵魂的容器,同样也会是巫妖埋藏最深的秘密,因此巫妖很难被消灭,只要灵魂仍然存在,他便能用残缺的方式一次次复生。
  巫妖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说是稀奇的东西,一百年能出现一个就算难得,一旦被发现,无论在哪个种族的地界都会被第一时间联合讨伐。但是在崇尚秘法奥术的古帝国时代,巫妖不是稀缺货,法师能做到在不死化的过程中保留神智,只为拥有更多时间继续探索秘仪之海,与层出不穷触犯禁忌的魔法实验相比,他们某种程度上堪称无害。
  那么能惊动次级神明下界讨伐的巫妖势必非同寻常,可是对它的记载却非常稀少,即使是贝因加纳,也是今天才从秘藏的古籍里得知它的存在。
  赞沙玛尔说:“你的意思是这只巫妖跟棺柩有关。”否则贝因加纳不会突然提到它,他正等着对方说下去。
  “棺柩在记载中第一个所有者,在一座废弃的法师塔发现了它,那座废塔也是狂乱巫妖盘踞之地。”贝因加纳按按眉心,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你们的记载里,伊格纳罗的终末是什么?”
  “‘他因他的背叛得到了神罚。’记载就这么多。”黑发男人看贝因加纳的表情就知道他会错了意,冷冷地纠正,“别把我们的神与古因洛尔相提并论。”
  直呼神祇的名讳在古老时代可是会遭到厄运,但赞沙玛尔显然不在乎。
  “好的,神罚和神罚也不能相提并论。”贝因加纳接着说,“如果狂乱巫妖就是伊格纳罗,他已经是不死生物,为什么会制造一个能让时间在里面停止的棺柩?用来存放他的灵魂么。”
  如果真是如此,棺木的体积未免太大了。
  而在通过抛出疑问来梳理整件事的这个过程中,他们同时想到了答案。
  赞沙玛尔淡淡地开口道,“那个奴隶。”
  也许在逃亡的过程中,那个人死去了,伊格纳罗既不愿自己的身心在死后回到故土,还要把随他逃离的人的全部留在自己身边。
  所以当这副棺柩因为人们的贪婪重见天日,更换了无数的主人时,最早应该在里面的人早已被从中拖出,扔在了不知哪里,化为尘埃。
  诅咒就此诞生于狂乱巫妖巨大的怨念和恨意中,即使它被消灭都没能磨灭干净,席卷古帝国,直到三千年后的今天死灰复燃,尚不知能燃起多高的烈火。
  “走吧,我们去废塔看看。”金发法师露出和善的微笑,说着不容辩驳的话。“我敢肯定,被你们的神施以神罚的这一位一定会狠狠地诅咒他的族群,您带着棺柩回到星洲,就是给你们的人带来无尽的麻烦。”
  赞沙玛尔低声说,“就算把它还回到原来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几千年过去了,那里还能剩下什么?
  “怨念、恨意,是三要素(注)中的意志决定的。”贝因加纳这回先抬了脚,因为他知道赞沙玛尔会跟自己一道。“三千年都不打折扣的意志力,那儿剩下的东西可能不少。”
  “我们去跟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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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三要素:肉体,灵魂,意志(精神)。本世界观下拥有三要素的生物才能被称为智慧生物,智慧生物死亡时肉体回归大地,意志就此消散,灵魂前往根源等待转生。意志里面包含着记忆、精神和知性之类的,所以鬼魂啊幽灵啊啥的,是意志力比较强没能完全消散遗留在世间的东西。
  小剧场from姬友:
  贝因:你确定现在的血祭司一定打得过古代的血祭司?
  修玛:(虽然想说确定但是又不是很确定因而被戳到痛处而低吼)
  ——贝总你现在戳人痛处小心后面被报复哦。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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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无危险的古帝国遗迹在天光未见时也显得多了几分凶险。即使贝因加纳暗自期待那些被当作头号目标的佣兵能稍微坚持久一些,但人的力量跟层出不穷的亡灵相比还是有限——天刚破晓,在前往狂乱巫妖殒命之地的路上,他们开始遭遇袭击。
  说是袭击可能不尽然,一脸阴沉的赞沙玛尔随手抓了一把石子,这些小石头在他手中化为凶器,每一次破风的锐响过后,一个被打穿下半截椎骨的骷髅兵就会在地上跌个粉碎,这样做虽然无法彻底消灭他们,但等它们缓慢重组后重新追上来,可能赞沙玛尔和贝因加纳已经走出很远了。
  的确,区区人形生物的尸骸就算被从地里叫起来,除了稍微难消灭些外也远比不上他们还活着的时候。它们不会合作,不会声东击西,只是一群被几千年前的意念操纵的木偶。
  可是即便经过多年风化,骨头也不可能变得这么脆弱,贝因加纳注意观察赞沙玛尔补充“石子”的动作,发现他并不是在随意挑拣,那些疙瘩颜色暗沉,泛着锈色,握在手中时互相摩擦的动静吱吱呀呀,显然不是普通的石头。
  赞沙玛尔逮到法师的视线,用鞋尖戳戳脚下,说道:“这一带有裸露在外的黄铁,不用白不用。”
  单体分布的黄铁矿的确可能呈现这种散落的状态,这让贝因加纳意识到,对方刚刚打出去的几乎是一把铁砂,这还是在赞沙玛尔另一只手被占用来搬运棺柩的情况下。
  黑发男人在卖力之余回首看向两手空空的法师,在他们头顶,月魇鸟伪装成苍鹫的模样低空盘旋。赞沙玛尔觉得这不是上次他看到的那一只,这只明显小了一号,而且脑袋好端端挂在脖子上,没有身首分离。它偶尔落下来停在贝因加纳的肩膀上,发出飘渺瘆人的叫声,法师侧耳倾听,而后再度把它放飞,对上赞沙玛尔的目光。
  “你如果有什么本事,现在也该用一用了吧。”赞沙玛尔本以为贝因加纳是在帮忙警戒四周,但月魇鸟飞上飞下的过程中他没听到法师任何一句警示,仿佛瞭望只是为了看风景。
  “我认为我们的配合已经算默契了,修玛先生。”贝因加纳遥遥走在赞沙玛尔后方,没有距离他很近,但是声音依然能穿过暖风传递过去,“我在帮您善后。”
  说到善后,贝因加纳确实从赞沙玛尔不管不顾夺走棺柩后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消除随之而来的隐患,但赞沙玛尔知道他现在说这话不是在旧事重提——善后是字面意义上的,那群散架的骷髅就算用爬的,现在也该重新追上来了,但是两人身后空空荡荡,别说不死亡灵,连只活的虫子都没有。
  别想从一个可能是天赋者的法师嘴里问他究竟用自己的法术干了什么好事。赞沙玛尔换了一只手撑起棺柩,拖动它接着往目的地的方向走去,这条通往“科西废塔”的土路尘土旺盛,棺柩散发的光晕愈发暗淡,同样暗淡的还有本该越来越明亮的天色,阴云在前方积蓄,可能要下雨了。
  废塔周围圈着一大片红树林,那座歪倒的高塔即使折在中央也略高于树冠,因此两人在锲而不舍的配合下刚走到树林外围就能清楚确认他们前进的方向。
  “这里的氛围很有一种即将展开一场惊奇冒险的感觉。”
  可惜的是贝因加纳自己已经好久没参与过任何惊心动魄的冒险了,很难调动出应有的情感。至于他的同伴,贝因加纳觉得赞沙玛尔对自己的任何行为都不会认为是一种冒险,更别提惊和奇了。
  金发法师抚摸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棵火焰树,它树皮焰红,树冠呈现熊熊燃起的火焰状,因此而得名。传说是星女神古因洛尔的从神、焰之王塔宴陨落的身躯化成。
  塔宴的传说在古帝国遗迹地区流传甚广,他曾与邪恶的黑暗生物奋战至死,死后化为燃烧着愤怒的红树林,一些矮人工匠会在树林外围用新炉锻造的头一批兵器祭祀祂,并非为了祈求些什么,只是一直以来的传统与习惯,直到祂陨落都不曾有变。
  “焰之王塔宴就是星女神派遣到人间讨伐狂乱巫妖的从神吧。”都到了这里,记载中的位置与传说相合,不愿让人产生联想都做不到。贝因加纳略微疑惑的一点在于,神使的传说广为流传,祂的对手却像掩埋在时间里似的藏着掖着,是那场战斗本身并不光彩,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比起听法师讲述此地的传说,赞沙玛尔对树林外围祭坛上的兵器更有兴趣些。用石头垫起的平台其貌不扬,一块小腿高的不规则石头立在这看似祭坛的建筑中央,上面满是风蚀雨淋的侵蚀痕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一些刀剑兵刃堆在祭坛前方,全都锈得厉害,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来祭祀新的,想来也正常,丘陵矮人已经建立自己的国度,此地不再有聚落,即使传统还在,他们也会寻找新的更方便的地方继续,不会千里迢迢再回来。
  黑发男人从中挑出一把锈蚀不是太重的单手剑,用鞋尖踢起来拿在手中,在祭坛旁的石头上稍微磨了磨,就这样兀自占有了,仿佛他腰带上的佩剑有什么毛病不能用一样。
  按理说,他们已经到达三千年前神使与巫妖大战的战场,这么漫长的岁月足以让地貌发生一些显而易见的变化,但就目前看到的,除了那弯折的高塔略显突兀外,此地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繁茂,看不出特别的地方。
  “伊格纳罗。”
  贝因加纳试图呼唤棺柩的制造者,魔族的血祭司,以期盼他的怨灵能赏脸登场。
  结果登场的却是另外的东西。
  铮——!
  赞沙玛尔的剑比贝因加纳的目光还快,后者还在晃神,一只头颅硕大、长着无数细小节肢的白骨怪物被牢牢钉在火焰树赤红的树干上,这柄锈剑可能也就剑尖还残留一点锋利,被赞沙玛尔愣是用蛮力派上了用场。法师顺着尚在晃动的剑柄看那只被钉牢的骷髅,即使化为白骨,他也认识这只“生物”。
  “百跗虫。”
  赞沙玛尔说出这只魔物的学名,走过去拔出长剑,坚持要废物利用到最后一刻,他看了一眼愣愣地盯着虫子白骨的贝因加纳,说道:“这下面埋了不少死了的魔物。”
  而且恐怕不是一只两只。
  “有些冒险的氛围了。”贝因加纳在短暂的失神中很快恢复,并不像受到惊吓,因此马上产生了疑问。“洛斯提斯山脉以西居然也曾经有魔物。”
  这些魔物和他从渊海召唤出来的非常相似,即使它们已经死去多时。
  贝因加纳本以为自己对古因海姆大陆上的一切都已了如指掌,但是短短几天下来,在拿到开启未知之门的钥匙后,它在他面前揭开了古因海姆尘封的一角,他不知道还有多少是他不曾了解的。
  他们把棺柩带到这里,却让死去的渊海魔物复生为凶器,看样子非但没有解决问题,还产生了不妙的反效果。
  “待在这里别动。”赞沙玛尔将棺柩放下,提着锈剑,一剑插进从土里拱出来的白骨怪物身体,把它挑飞。
  贝因加纳沉默地退到棺柩边上,看着黑发男人的“表演”——就像他在旅途中流露而出的驯马技艺,他现在给人的感觉也不像在战斗,而是如同一场不在乎观众的表演。
  跟化为白骨的魔物战斗可不像对付同为骷髅的人形生物那样简单,人能用于作战的地方无非他们的双手和手持的武器,魔物身上却每一处都暗藏杀机,但是赞沙玛尔太熟悉这些无论有血有肉还是一副光秃秃模样的魔物了,解放双手之后他甚至来得及在锈剑报废后重新拣出一把战斧,虽然木柄糟得一塌糊涂,起码还能发挥打击武器的作用。
  灵灾首要攻击的是棺柩的所有者,他扬起眉毛,砸碎逼到近前的巨型魔物粗壮的脊柱,一脚踹飞它。白骨在红树上撞散一地,赞沙玛尔的表情似乎在说“灵灾?就这?”,然后不露声色地将战斧一扔,劈开一只蛇形魔物的脑壳,闲庭信步地到那堆报废武器里继续挑三拣四去了。
  他说能带着棺柩顶着灵灾回到星洲,真的并非说说而已。
  但是先不论赞沙玛尔的骁勇善战,在一旁没有插手的贝因加纳搓搓指尖,望着这些满地散落的骨头,脑海中显出一个模糊的想法。
  “灵灾”,狂乱巫妖的怨念恐怕的确在减弱。
  奥法事典上的记载如果没有夸大,那么曾经的灵灾能够做到死尸立刻复生,散落的白骨几秒之内重组为完整的骷髅,虽然现在的他们没有碰见任何新死的尸体,但骷髅兵和白骨魔物的复原速度已经算得上龟爬了,即便众神远离的今天也能靠智慧生物自己解决。
  贝因加纳偏头躲开被黑发男人打成碎片的魔物身上飞出来的一小片骨头,召唤出帮手,跟那只刚刚被赞沙玛尔爆开头颅的蛇形怪物同种的魔物,泰克斯蟒。巨蟒呈现守护姿态地环绕在法师身边,用尾巴尖大力扫开周围的骨头渣子,贝因加纳发现,随着赞沙玛尔的破坏越来越娴熟,这些白骨魔物的复原速度彻底慢了下来,近乎静止。
  因此,贝因加纳再度试图呼唤他认为一定会存在的狂乱巫妖的意念,向着虚空发话,“伊格纳罗,我们把棺柩带回来了,告诉我你所珍视的那个人在哪里,我替你收殓他的遗骸。”
  仍然没有回应,无论是幽灵鬼火还是一阵风,贝因加纳的呼唤在红树林中毫无作用,伊格纳罗好像在这世上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残留了。
  金发法师叹了口气,他想告诉赞沙玛尔我们该往废塔的方向靠近一些,却突然脚下一沉。
  地陷。
  像是他们的到来惊扰了这片土地的清净,但更合理的原因应该那些掩埋的尸骨钻出土层松弛了他们脚下原本就不坚固的地表。土层震动,周围火焰树的枝叶跟着震颤不已,沙沙声连成一片。不远处的红树树根成片成片撅起,连着板块状的黑土隆起一座小丘,大量的土石朝着地陷的中心涌去,比潮水更凶猛,瞬间就把这片林子卷了进去,当然也包括林中的两个人和那副棺柩。
  贝因加纳没看到赞沙玛尔的身影,对方在地陷发生前就热火朝天地打到红树林那一边了,法师撑了一把卷住自己的巨蟒以稳住身体,但仍然坠了下去——此地下方竟然是一个空洞,土层覆盖在上面形成树林,不知是意外还是注定,崩塌在此刻发生。
  被贝因加纳召唤的魔物优先保护了自己的主人,况且凭借法师的力气他也做不到像赞沙玛尔一样把棺柩一把抬起,白色长棺从贝因加纳身边滑落,坠向空洞深处,砰地一声砸进石块间,扬起两人多高的土屑,万幸的是没有损坏。
  等到金发法师重新站稳,头顶着落差巨大的空洞观察起四周——除了横七竖八的火焰树外,他看到前方、废塔所在的方向,这座塔也跟着掉了下来,它彻底断成两截,露出楼梯和支撑梁,可能还有些石床和石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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