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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瑶】人间四月(魔道祖师同人)——香减

时间:2022-05-04 08:30:20  作者:香减
  金凌坐在蓝涣对面,见礼之后单刀直入:“不知泽芜君此来何事?”虽然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毕竟资历尚浅,眉眼间的怨色轻易地被蓝涣察觉,蓝涣心中五味陈杂,阿瑶你没有白疼他,他终究还是念着你的,不答反问:“阿凌知道当年姑苏蓝氏在岐山温氏威吓之下隐忍了多久?”
  金凌一怔,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在这里和他讲古,蓝涣也没有期待他真的回答,自问自答道:“姑苏蓝氏无力对抗岐山温氏,一直忍到了火烧云深不知处,退无可退,才合纵百家,共襄射日。”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阿瑶当初认祖归宗后,夙兴夜寐,卧薪尝胆五年方执掌金麟台权柄;清河聂宗主更是装疯卖傻十年之久方有观音庙一事。面对自己无力对抗的强势敌人时,都应当示之以弱,麻痹敌人,徐徐图之。”
  金凌闻言翻了个白眼,不满道:“我虽年幼,泽芜君也莫要把我当成傻子耍,兰陵金氏和清河聂氏早就已经图穷匕见,难道我去装傻他聂怀桑就能信了不成?”
  蓝涣微笑:“能不能让他相信自然要看你的本事了。”
  金凌若有所思地看着蓝涣,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兰陵金氏虽然声名扫地今非昔比,但也不是清河聂氏可以随意欺辱的,小叔叔杀害赤锋尊理亏在先,但也已伏诛,我金氏并未亏欠聂氏什么,何必要向他摇尾乞怜!倒是蓝宗主你…泽芜君今日向我说这一番话,又是所求为何?”
  蓝涣眼中泛出笑意,再如何娇纵天真,金凌也是兰陵金氏的血脉,更为阿瑶教导长大,历经了这几个月的磨砺果然令人刮目相看,不能再把他当成小孩子了,开口说道:“自然是愿与兰陵金氏修好。”
  金凌语带嘲讽:“却不知蓝宗主是代表姑苏蓝氏而来还是为清河聂氏游说?若是前者,世人皆知金蓝联盟‘如胶似漆’,何时又不好过了?若是后者还请蓝宗主自便吧。”
  蓝涣摇头:“我是代表我自己而来。”
  他说的是代表自己,而不是姑苏蓝氏,这着实超出了金凌的预期,有些狐疑地看向蓝涣:“还请泽芜君不吝赐教?”
  蓝涣收起笑容,端正了脸色,严肃问道:“阿凌每日点的朱砂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金小宗主与蓝宗主会谈不欢而散,在绽园久违地砸了一套透影白瓷茶具的消息传到不净世,那套茶具还是当年金光瑶特意从清河的邢窑搜罗来的,为此事聂怀桑没少揶揄他,更是趁机敲诈了好几副名家扇面;聂宗主暗叹到底是个孩子沉不住气,对蓝涣上金麟台一事放下心来。
  夕夕都成玦盛夏时节,处处蛙鸣,天边轻雷浮动,不净世问心堂上,气氛亦如窗外翻滚的墨色一般,风雨欲来。
  聂宗主唰地展开手中的折扇,不咸不淡地问:“曦臣哥此言何意?”
  蓝涣垂眸:“我是何意,怀桑竟不知道吗?”
  聂怀桑倏然立起,怒目而视:“我以为曦臣哥出关是早早醒悟迷途知返,没想到竟还念着那个——人,既如此,这半年来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蓝涣叹气:“怀桑,我若不是诚心诚意,何必来找你,如今他已偿命,为何不能让他入土为安呢。”
  聂怀桑冷笑:“他丧尽天良,对结义大哥痛下杀手,五马分尸,如今这般下场正是因果报应!我还嫌他脏了我聂氏的陵园呢!他活着的时候曦臣哥你便对他处处维护,如今他死了你还如此念念不忘!你这般行事对得起我大哥吗!”
  蓝涣似是被他激起了火气,冷声说道:“怀桑!得饶人处且饶人!阿瑶纵然对不起大哥,可又有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如今这般满怀怨毒,还是原来那个你吗!我已经没能管教好阿瑶,绝不能再看着你误入歧途!”
  看着聂怀桑倔强的脸,蓝涣肃然开口:“观音庙中的事,我不提不代表我不知道,更不代表我不在乎。”
  聂怀桑张口欲辩,蓝涣一个眼神制止了他:“阿瑶不会伤我,他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意伤我,怎么可能在背后偷袭我?我也不是怪你,你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选择不信任的人是我,动手的人也是我。”低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怨恨阿瑶,也怪我,只是如今你都报复过了,他已经死了,我也——”低头望着自己白皙的手掌,蓝涣苦笑一声“何必还苦苦纠缠?就算是为了大哥,也不应如此,他们生前便不睦,更是结下杀身死仇,把他们镇压在一起,固然折磨了阿瑶,大哥就能安息了吗?他已经报偿血仇,本该将养魂魄,早入轮回,你却如此行事,使他身后不宁,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聂怀桑脸色变幻莫测,良久,折扇一收,低声说:“就听曦臣哥的,只是开棺一事关系重大,还需做好万全准备,曦臣哥等我的消息吧。”
  看着蓝涣修长的背影,聂怀桑面色阴沉,折扇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心,终于,露出一个天真的笑脸,自言自语:“曦臣哥哥,可不能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呀。”
  大雨如期而至。
  静室之内,檀香冉冉,蓝涣与蓝湛兄弟二人相对而坐,已是二更天。
  首先开口的竟是一向寡言的蓝湛:“兄长,你当真要如此一意孤行?”
  蓝涣平静回应:“忘机,当日魏公子种种,我又何曾阻止过你?”
  蓝湛语塞,他想说魏婴值得他如此,兄长心中的那人根本不值,但看着兄长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说,硬生生改口:“兄长将姑苏蓝氏置于何地?”
  蓝涣低眉:“我一生都为蓝氏鞠躬尽瘁,自认问心无愧,却不知蓝氏将我置于何地?我的确是姑苏蓝氏的宗主,天下人的泽芜君,但有没有人想过我也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会伤会痛的人!”
  自嘲一笑:“其实也不是没有人这样想过的,只是…”
  蓝忘机眼中痛色闪过,在他眼中兄长是雅正君子,蓝氏骄傲,他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永远强大令人安心,带领他和蓝氏走过温氏压迫,射日危局,仙门纷争;又如春风化雨一般和煦温柔润物无声,时时刻刻对他爱护有加;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兄长也是会有私心,会有软肋的,直到观音庙后兄长失魂落魄,他才意识到这一系列事件对兄长的打击有多大,然而木已成舟,覆水难收,他又有何话可说?他自己十三年中都日日痛悔未能及时相助魏婴,更何况兄长手刃挚爱!兄长三个月出关时他还自欺欺人相信兄长已经放下,事到如今,却已经是箭在弦上,容不得他再逃避了。
  蓝涣直视蓝湛的眼睛,平静微笑:“此生再没有什么能让我与阿瑶分离,究竟是同生还是共死,全在忘机一念之间。”
  应约来到清河,正是一年中最为暑热的时节,蓝涣却依然冰肌玉骨不染尘埃,聂怀桑折扇轻摇:“曦臣哥想必已经对金蓝两家的破阵之法成竹在胸了吧?”
  蓝涣点点头:“不错,聂氏阵法还得麻烦怀桑了,解开禁制之后我会奏《安息》度化怨气,能否开棺还要视怨气情况而定。”
  聂怀桑点点头:“曦臣哥明白就好。”
  封棺之地在聂氏祖坟九龙峡附近,单独辟出了一处山谷作为赤锋尊的埋骨之地,自内而外由聂蓝金三家分别以家族秘法加以封印,最外层则由聂氏子弟看守,不可谓不森严,然而今日前来开棺的是聂氏宗主,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蓝涣与聂怀桑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正午,进入封棺的山谷外围,蓝涣率先开始用灵力拆解金蓝两家的封印,早已在心中描摹过千万遍的灵力走线一蹴而就,没有一处错漏,将灵力同时分成几十股还能分别控制着它们沿着不同的方向去拆解阵法,这样精准到逆天的强大控制力让聂怀桑不禁暗暗警惕,等到聂氏的修士们一同解开最后的阵法时,已经是夕日欲颓。
  凶棺位于山谷中心,周围三丈之地煞气侵袭寸草不生,九重禁制之下是七十二根桃木钉,蓝涣目露哀伤,凝望了片刻后扭头对聂怀桑说:“怀桑,我们去吧,让你的这些护卫都暂且退下吧,不要让他们惊扰了大哥和阿瑶。”
  聂怀桑哆哆嗦嗦:“可…可是曦臣哥,我,我实在有点怕…”
  蓝涣蹙眉:“你是不信我能护好你吗?大哥就算没有神志也不会伤你的。”
  回想起蓝涣深不见底的修为,聂怀桑心下稍定,对着手下做了一个手势,众护卫便悄无声息地退去了。
  走到封棺之处旁边,顶着扑面而来的深重怨气,蓝涣移开了表层的覆土,露出了黑沉的棺木,他沉默地坐下,取出瑶琴弹奏起《安息》。
  清冽又深沉的乐声一遍又一遍回荡在耳边,聂怀桑立于一旁沉默地看着浓重的怨气慢慢减淡消散,直至月上中天,清辉拂照之下万里皎洁,蓝涣终于停下了奏乐,收起瑶琴,已然指尖渗血,他掐了一个止血清洁的法诀,便不再理会,从乾坤袋中取出备好的材料,开始在凶棺周围的地上描画起法阵。
  聂怀桑惊异上前:“曦臣哥,你这是做什么呢?”
  蓝涣轻笑一声,手上不停:“这是蓝氏禁术‘溯回仙梦’,是家祖蓝安传下,借助神佛之力可令幽魂倒转时光,逆天改命。”语调平和,仿佛只是在解说音律上的细微之处。
  聂怀桑瞠目结舌:“曦臣哥,你,你——”你是疯了吗?
  蓝涣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心微蹙:“怀桑,你且坐下稍候片刻吧。”衣袖轻拂,聂怀桑便感受到肩头大力压下,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坐倒在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蓝涣不断描绘着繁复至极的阵法。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蓝涣终于画好了法阵,他跪在正中,对着面前的凶棺虔诚地叩首,心中默默祝祷:“孟夫人,我知道您能听见,愿您在天有灵一定把秦愫娘子的魂魄送回那个阿瑶身边,也助我顺利救走我的阿瑶。”
  伸出手便一层层揭破禁制,在解开第三层的时候,聂怀桑终于突破了禁言,声嘶力竭地大喊:“曦臣哥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这样助纣为虐对得起我大哥吗?”
  蓝涣扭过头,依然是温润如玉的眉眼,却让聂怀桑却不由地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果然,他一开口就让聂怀桑大惊失色。
  他说:“怀桑,大哥活着的时候我没有对不起他,他去世后也是我手刃真凶,我自然问心无愧;只是你身为他的骨肉兄弟却将他起尸炼化坏他身后安宁,还能这般毫无愧色,不知等一会儿要如何面对他?”说完便转回去继续击破层层禁制。
  在数到第八层禁制时,煞气扑面而来,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聂怀桑仿佛看见从棺中升起丝丝缕缕的金光,和地上亮起白芒的法阵交相辉映,蓝曦臣跪坐其间,被照亮的侧颜悲悯无暇,恍若天人。
  若似月轮终皎洁聂怀桑再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蓝曦臣也已不见踪影,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暗哨短促一吹,就有护卫奔到身边,低声询问计划是否继续,聂怀桑阴沉着脸飞快地思索,他之前找借口邀请了诸多附属家族的宗主往不净世议事,本打算趁蓝曦臣与凶棺怨气缠斗时趁机浑水摸鱼,令他们两败俱伤,再发出信号引众人前来,这样蓝氏宗主私开凶棺人赃并获,就算不身败名裂也要声望大减,姑苏蓝氏便再无力遏止清河聂氏崛起,却不想他料错了蓝曦臣的修为,明明观音庙中还需和忘羡二人合力才能镇压住大哥,如今却如有神助,一人之力便净化消解怨气,更是道破他的筹谋将他打晕,他看错蓝曦臣了!只是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又对他的所为知道多少?心念电转,还未能决断,便听到熙熙攘攘的人声传来。
  “怀桑,这是干什么呢?”出声的是聂氏长老聂清源,他是聂明玦和聂怀桑的族叔,也是聂氏的长老,德高望重,刚正不阿,深得聂明玦信重,是聂明玦为聂怀桑留下的辅弼之臣,也正因此聂怀桑许多见不得光的行事都有意避开他,眼下见到自己最为敬畏的族叔,聂怀桑本能地觉得不对,仔细一看,带着一众附属家族宗主跟过来的正是自己最不对付的堂弟聂临远,众目睽睽之下,聂怀桑硬着头皮开口:“是曦臣哥哥说想要祭拜故人,所以拉着我一起来的,我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开棺啊,他还把我打晕了,叔父我现在脑袋还疼着呢。”
  “聂宗主若是神志不清,还是先找医修看一下为妙,免得胡言乱语徒增笑柄。”一阵窃窃私语纷纷议论中,江晚吟的刻薄挖苦比他本人更先到达。
  金凌站在江澄身侧,身后跟着大批金氏门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聂怀桑面前,聂怀桑看着这些不速之客,脸色难看:“不知道江宗主和金宗主突然前来是有何贵干啊,这里毕竟是——”“你也知道这里是封印要地!”金凌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我们金蓝聂三家共同封印,聂氏倒是好威风,自行其是,说破就破!”
  聂清源长老皱皱眉,对金凌说:“金小宗主稍安勿躁,开棺之事事涉蓝家,等调查清楚真相再说不迟。”
  金凌冷笑:“三层结界,金家蓝家的封印都被灵力强行焚毁,只有聂家封印是完好地解开的,聂宗主这是把在场之人都当成瞎子糊弄吗。”
  众人纷纷点头,议论声浪顿时翻倍,聂怀桑面上不显,心中恨极,蓝曦臣竟也会耍起这等手段…
  不等聂怀桑出口辩解,江晚吟一鞭子抽在聂怀桑脚边,如惊雷乍起,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他不耐烦地说道:“压着的尸体好好地躺在那儿,既没跑了也没掐死谁,我不是来管你这等闲事的,今日前来是想问一问聂宗主,下毒谋害兰陵金氏宗主、我江晚吟的侄子,到底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清河聂氏的意思?”
  此言一出聂怀桑大惊失色:“江宗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下毒谋害小金宗主啦?”
  金凌听到“小金宗主”四个字心中暗恨,一挥手,金家门生的队伍里拖出两个五花大绑的人来,被抛到人前跪下,其中一个已经是遍体鳞伤,明显经过了严刑拷打,金凌恨恨说道:“这一个是我们金麟台上内务司管朱砂的,被我抓到日日用天仙子熏制金氏嫡支子弟的启智朱砂,已经有近十年之久,众所周知天仙子会让人焦躁易怒,神智迷乱,到了后期更是会损伤心脉,他一个区区管事如何会生出如此祸心,又怎会如此胆大包天?”
  走到另一个抖如筛糠的犯人面前,金凌意味深长地望向聂怀桑:“于是顺藤摸瓜就找到了和他接头这一位,竟是聂宗主嫡亲表弟家的客卿,我想着打狗也要看主人,就带人来不净世向聂宗主讨个说法了,不想聂宗主不在,不净世倒还挺热闹,就跟着诸位一起来了,正好人挺齐的,聂宗主也不要嫌我年幼识浅,不愿和我说和我舅舅说说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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