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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从来不语(近代现代)——天一生水

时间:2022-05-05 09:10:27  作者:天一生水
  他索性伸出手拿过符瑛手里的工牌,翻转看了看。
  上面做了个凸起,写着“符瑛”两个字,姓名下面,是一行字母与数字:C1-12。
  “C1-12?这什么意思?”应禾看了符瑛一眼。
  “C1级别第十二号啦。”符瑛拿过自己的工牌,放在他手旁的……灰色公文包?
  这又是从哪来的?
  看着这灰公文包的,他才反应过来刚进来时只是扫了一眼这四周,压根没留意到沙发上还有个和沙发布融为一体的包。
  应禾道:“我没带工牌,你不怕我是个假的?”
  “不会啊,我专门向人事部调过你的资料。虽然只是一部分,但那上面有你的头像。”符瑛认真地说。
  “你调了我的资料?”
  一听这话,应禾心下一惊,要知道身为部门经理的他,资料在人事部也算是保密阶级了。常人想调出他的资料至少也要请出上层才行,如今一个实验室的研究员居然能调出他的资料?!那他今后行事不更加麻烦了?
  思如此,应禾的面上也应时出现一丝不悦。来这里时,他一直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此刻神情一变,眉目冷厉,竟有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符瑛明显只是个埋头搞研究的,对人情世故甚是迷糊,也没想到随口一说竟让应禾冷颜相对,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将他就地裁决。
  符瑛连忙道:“我是得了上层允许才调你资料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调出来的!”
  应禾冷冷地看着他,道:“哪个上层?”
  “就是,就是……‘春祭’大人。”符瑛结结巴巴解释道。
  春祭?罗祖祭?
  怎么是他?
  一提到罗祖祭三个字,应禾闭了闭眼,冷冰冰的神情稍微松了些,杀气褪去,人总不是板着一张脸,让俏脸煞白的符瑛也压下了哆嗦的冲动。
  对应禾来说,自从迟云苒的事情发生后,他便一直注意着罗祖祭的动向,可这只老狐狸,又恢复成神出鬼没的性子。可以说他虽然不在集团内,可集团内处处有他的传说。让人放心也不是,不放心也不是。
  他在集团内等了整整一个月,也没见到罗祖祭再次出面。事情仿佛就这么了结了,应禾觉得自己本该放下心,可他总是无法真正地放下心。
  于是,他一直都是高度警戒状态。
  今个儿,却像是上天赐予的机会,有人带来了罗祖祭的消息。
  应禾本还觉得奇怪,罗祖祭有动向,他为什么不知道。后来一想,人家好歹也是“春祭”,调动人员哪里需要他知道。
  应禾看了一会儿符瑛,突然道:“‘春祭’大人有事情吩咐?”
  符瑛点点头,便见他从身侧的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然后放在茶几上。
  应禾看了看文件夹,又看了看符瑛。
  符瑛拿起文件夹,神情一变,变得极其严肃起来:“应总。”
  这是他来这里后第一次叫应禾应总。
  应禾看着符瑛,等着他的下句话。
  符瑛说:“今年四月,在您的管辖范围,也就是运输部内,出现了内鬼,是也不是?”
  陡然提起这件事,应禾先是一怔,随后配合地点了点头。同时心下想着:果然,罗祖祭没这么轻易放过这件事。
  应禾心事沉沉,另外一边,符瑛肃容以对:“这一次出现内鬼,导致集团损失八十九万三千二百三十元,‘货物’十斤。这些都没有什么,但是,我们本欲借此打通前往国外的一条路线,也因内鬼的缘故被迫中断。你是怎么看这件事?”
  应禾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但你这个意思……莫不是觉得我做的还不够?”
  符瑛道:“内鬼虽然已经被你解决,但这件事也提醒了‘春祭’大人和实验室内大家。埋头研究,然后出货,大家都是靠着对彼此的信任。如果有一天信任不在,那同乘于这条船上的我们,还能安全抵达终点吗?”
  应禾看着符瑛,他突然道:“你想说什么?”
  “运输部是重要的部门,因为太重要,‘春’字堂口与实验室不得已采取一些措施。”
  说到这里,符瑛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应禾。应禾放下酒罐,接过文件夹,在灯光下打开一看,第一眼,入目的便是:《XXXX年运输部协助各部门工作规定》。
  这是什么鬼东西?!
  应禾心下一惊,连忙朝下继续看。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便皱起来了。
  等到看完后,应禾沉默了许久,才道:“这是什么意思?”
  符瑛说:“这是‘春祭’大人的意思,他希望你能够配合。”
  “配合?”应禾的嘴角勾了勾:“‘春祭’大人,似乎对运输部的人不太相信啊?”
  应禾极少在他人面前提起“春祭”二字,都是以“罗总”为称呼,此时此刻,听他念着“春祭”二字,语气、音调、总有那么一丝……阴阳怪气的。
  符瑛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
  没人理应禾,应禾反而笑了一声,这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说到底,便是不信任我了。那还让我当什么经理,直接让我收拾收拾继续去二哥那当打手不就行了?”
  符瑛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应禾却没看他,他依旧在笑,笑容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你是代表‘春祭’大人来的,还是代表实验室来的?”
  “实验室。”
  “夏、秋、冬三位堂主知道这件事吗?”
  符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只要您愿意签字并配合,其他三位堂主马上就会收到消息。”
  听到这话,应禾斜着眼看符瑛:“也就是说,这事情目前是‘春’字堂提出的?”
  不等符瑛回答,他将文件朝桌上一扔,叹了口气。
  “……应总?”
  “算了,人家是老大,我再怎么烦恼也没用。”
  他喃喃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符瑛听的。
  符瑛瞅着他那摔文件的模样,总觉得要不是看在实验室的面子上,被摔在茶几上的就不是文件而是他自己了……
  符瑛心下难得涌上一丝后悔,早知道这位应总喜怒无常到这个地步,他就不来凑这个热闹。
  可是,话又说回来……不去见这位,那就得去……
 
 
第51章 
  符瑛正出着神,一只手突然在眼前晃了晃,他下意识看向手的主人。
  应禾正看着他,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怎么了?”
  “笔呢?”
  “哦,在这……”符瑛拿过公文包,正在公文包里翻找着,他突然回过神。
  笔?他答应签字了?!
  “应总,你答应了?”符瑛下意识道。
  应禾看着他,淡淡地开口:“不然呢?我不签字,那之前的事情我不是白干了?不签字,反而会让人觉得我心虚。”
  “好像……”符瑛挠了挠头,接上后半句:“也是这个道理哦。”
  “嗤。”
  应禾嗤了一声,也不知是对哪个不屑,他的语气中已带上一丝不耐:“所以笔呢?”
  “在这,给。”
  接过符瑛手中的中性笔,应禾打开盖子,在这份文件的末尾利落地签上“应秋”两个字,然后将笔递回去。
  “公章没在我这,你找个时候把东西送来运输部,我把公章盖了。”
  见符瑛点点头,应禾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
  应禾拿起茶几上的啤酒罐,仰头将之一饮而尽,随后五指一收,捏紧铝罐。
  他站起身,走到垃圾桶边上将铝罐扔进去。这才回过头,道:“那我走了,有事来运输部找我。”
  “不再留一会儿吗?”符瑛下意识道。
  应禾挑了挑眉:“再留一会儿?听你吼歌?不了吧,声太大我耳朵受不了。”
  他转过身,握住门把手一转:“走了,不必挽留。”
  “哐当”一声,大门关上,只剩下坐在沙发上愣愣看着门的符瑛。
  却也只是一会儿,符瑛回过神来。
  他难得的叹口气。
  为什么叹气?是因为他想起了来这里的原因。
  这一次与应禾见面,的确是“春祭”下达的命令,但“春祭”大人却没有出面,转达命令的人,按照工作岗位,她正在应禾的身边。
  为什么是她转达命令?不是她与实验室,与“极乐门”沟通呢?
  难道她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思如此,符瑛只能摇摇头。
  那人毕竟只说了,需要他代表实验室出个面做个配合签个字,其他的不要管。
  符瑛闭了闭眼,他缓慢地吐出一口气,确定自己冷静下来了。方才睁开眼,将手边的公文包拿到膝上。
  符瑛正准备将茶几上的文件夹放回公文包内,手指在触及文件时却顿了顿,再一勾指,将文件夹拿了过来,打开浏览起来。
  他浏览的十分仔细,仿佛第一次看着这份文件。
  最终,符瑛将文件夹合上,叹了口气。
  他做了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将那只挂在文件夹内的中性笔取下,然后将文件夹摊在茶几上,于文件的最后一页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停笔之后,符瑛看着自己的名字,喃喃道:“这可真是生死与共了……”
  另外一边,应禾走出天字13号房时,先前那位替他引路的漂亮女侍应生还站在门口。
  见应禾出来,她像是大和抚子一样微微躬身,之前不小心玩出来的暧昧旖旎在工作面前都成了浮云,她又恢复成应禾初见时的模样。
  女侍应生语调轻柔地询问:“请问您是准备离开了吗?”
  应禾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这幽深的走廊,被里面的“音波功”一震,他也被震得七晕八素的。
  应禾只好点点头,道:“麻烦你带我出去吧。”
  女侍应生答道:“好的,请和我来。”
  女侍应生转过身,在前带着路。应禾随后跟着,也是随便一眼,他发现这位女侍应生还真是有些能耐的。
  应禾和符瑛谈话至少也有半个多小时了,这穿着侍者服的女侍应生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就这么站在门口,小腿绷紧。
  看的应禾牙疼。
  为什么牙疼?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刚进大学时在深山老林里军训,那时候的教官都是从退伍军人处选来的,又因为他们是警校,因此训练难度难免提高。
  负重跑都是小事,更别提站军姿。
  有一次,应禾所在的连队被当作模范提溜出去站军姿,还得是在其他连队的注视下站,一个人若出了一点错,便要加练五分钟。
  一个人五分钟,十个人就是五十分钟。
  所有人都难免提高警惕,下意识绷紧小腿,站直身体,不敢放松。直至半天过去了,他们终于被教官放过,等到所有人坐下来时,小腿都开始胀痛起来了。
  连他站军姿都会觉得小腿胀痛,这穿着高跟鞋的女侍应生却没想到为了工作这么拼。还是说,玉楼春的人都这么拼?
  想归想,应禾也不想再多嘴去问女侍应生玉楼春相关的事情,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
  将到电梯口时,应禾回头看了看走廊。符瑛没有出来,也不知还在嗨歌还是又在做什么。
  他收回视线,转身进入电梯。
  自三楼下降至一楼,也没过去多久,应禾跟着女侍应生出来。这时候,一楼唱着歌的,已不是女侍应生口中那位“瑶瑶姐”,换成了一个男人。
  在慷慨激昂的《上海滩》前奏响起时,舞池内的人们仿佛集体穿越上个世纪,人人都觉得自己要么是许文强,要么是冯程程。
  应禾却连眼色都懒得给这群许文强和冯程程一眼,他径直出了大门,歌声协同柔和凉爽的空调风也被抛之身后,干燥的夜风吹来,唤醒几分因酒而有些迷醉的神智。
  女侍应生走回自己的队列中,站在队列两旁的四男四女同声道:“欢迎下次光临。”
  那浅浅一躬身的模样,仿佛是恭送皇帝。
  应皇帝只喝了一罐啤酒,所以没被这欢迎队伍搞的七晕八素,他极其冷静地点了点头,直接下了台阶。
  穿过名为“虹桥”的七彩喷泉时,应禾已经看到他那辆兰博基尼了,老陈依旧坐在驾驶座上,好像从应禾进去到应禾离开时,他都是这副模样。应禾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车都没下,水都没喝一口,就在车里坐着。
  老陈也注意到了应禾,他摇下车窗,问道:“都处理完了?”
  应禾点点头,道:“上车再说吧。”
  车门打开,上车前,应禾抬头看了天,此刻,月已挂在半空上了。但因为玉楼春的附近还亮着灯,因此月光也不显眼。
  他将视线收回,钻进车内。
  刚坐好,老陈将车窗摇上,车内制冷模式打开后,又问道:“回你家?”
  “回云峰公寓吧。”
  得了答案,老陈发动汽车,一脚油门踩下,方向盘一转,汽车驶离玉楼春的范围。应禾看着车窗外属于玉楼春的建筑越离越远,突然道:“我见到了那个邀请我过来的人。”
  因开着车,老陈没有回头,但应禾知道,他在听。
  应禾收回视线,朝后一靠,然后说:“长得挺漂亮,只可惜是个男的,还有些怕我。”
  老陈的视线仍停在前方,没有去看应禾。应禾浅浅地打了个哈欠,继续说:“不过,他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宝贝’,要知道,人家可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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