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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余温,你我余生(GL百合)——嘉言Lori

时间:2022-05-05 09:19:36  作者:嘉言Lori
  刘强点头,等刘爽去和老板结完住宿费,就带着她们出发了。
  路上,刘爽在四院附近找了个快捷酒店,网上直接预订了两间。又趁着摩托车加油的间隙,把地址告诉了刘强。刘强一副了然的样子:“行,我知道怎么走,那个酒店我住过。”
  到酒店天已经黑了。刘爽对刘强一再道谢,又塞给他两百块钱,算是车费。
  三人又饿又累。严忆竹屁股都坐麻了。
  刘爽给了刘强一张房卡,3人各自回房间休整了一番。严忆竹被打发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泡面、零食和矿泉水。
  晚饭没有出去吃,三个人吃完泡面,也没有再耽搁,把采访做了。
  网上舆论也还在关注着阿辉,质疑医院的声音似乎也慢慢变多了。严忆竹问:“阿辉今晚能出来吗?我们还要睡吗?”刘强在旁边紧张地捏着瓶子,也看着刘爽。
  刘爽笑着说:“没那么快,咱们该干嘛干嘛。明天早点起,去医院门口守着,运气好说不定能守到,运气不好就自认倒霉了。”
  刘强便回了房间。刘爽紧接着也去洗澡了。
  严忆竹躺在床上,稍稍放松下来。放空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通了路寒的电话。
  “喂?是我……”
  “我知道啊。傻瓜。今天顺利吗?”
  “不顺利……我想你……”
  “我也想你,特别特别想你。”事实上想得一天都没法好好工作,但又不敢主动联系小朋友,怕打扰她工作。
  “呜……”严忆竹一下绷不住了,大哭起来,眼泪跟开了闸一样。
  路寒一听她哭得这么凶,一下就慌了,更多的是心疼。可她远在千里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停说:“乖,不哭,宝宝,宝宝,宝宝,不哭,不哭,好不好?”
  神奇的是,那边真的不哭了。
  小朋友吸着鼻涕,带着哭腔问:“你怎么叫我宝宝了?你不是说恶俗吗?”
  路寒语塞,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想哄你的时候就这么叫了。”
  “那你再叫一遍。”
  “宝宝。宝宝。”路寒的声音无限温柔,像呢喃一般,隔着手机呼唤着她。
  “路寒……你怎么这么好。”小朋友喃喃地说,“好得都不像真的。”
  “……”路寒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小朋友嘴里吐出来,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好像这是个全新的名字,又好像这短短的音节里遍布机关,每一个都准确地射进自己心里。
  “那你怎么忽然喊我的名字?”路寒听到自己声音哑哑的。
  “我喜欢,在我心里,和宝宝是一样的。”
  “宝宝,我爱你。我爱你。”路寒又忍不住说出这个滚烫的字眼,彷佛只有说出它才能表达浓得化不开的情意,才能把小朋友摁在自己的心口。
  “我也爱你,我最爱你。”严忆竹回应着,心里涌起无限的思念。
  “咳,咳。”刘爽笑着咳了两声。
  严忆竹这才发现她已经洗完澡出来了,应该听到了自己情意绵绵的表白,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匆匆跟路寒说了两句就挂了。
  “没事的,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刘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
  “嗯……正好打完了。”严忆竹脸还是红红的。
  “年轻真好啊!羡慕你们……”刘爽还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
  是下午联系的一个同行,说刚刚又给医院打了个电话,医院说“今天会给个明确说法”,他怀疑刘明辉要被放出来了。
  刘爽一听,赶紧换衣服,严忆竹去隔壁叫刘强。五分钟后,摩托车载着三人到了医院门口。
  刘明辉被送进医院时没带手机,这会儿自然也没谁能够联系得上。他们只能守在医院大门外的杂货店里,盯着门口的情况。
  这时候严忆竹又接到了路寒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没想到路寒是来送“援助”了。
  “我下午也看到网上发的信息了,就试着联系了在当地工作的同学,他刚刚才回我,说给医院打电话询问了情况,对方说今天就会出院,还给了个联系方式,说是医院负责这个事的人的,我发给你。”
  路寒没有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一会儿发来一个手机号码。严忆竹拿着手机号,把刚刚路寒说的话跟刘爽简述了下,刘爽一听眼睛都亮了,立马拨了过去。
  原来,手机号的主人是医院管宣传/公关的,之前跟刘爽联系的都是他的下属。问了刘爽身份之后,这个人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告知了实情,说一会儿刘明辉会从医院的西二门出院,正在等家属来接人。
  刘爽一听急了,问刘明辉不能自行出院吗?
  对方说,谁送进来的,谁领回去。
  刘爽又跟他讲道理,主要是点破这么做对医院公关上的不利之处:“送他进去的人就是这背后要伤害他的人,既然他没有精神病,那就是完全行为能力人,是可以自己出院的。你们医院要是坚持把他交给对他不利的人,后面不管他被软禁还是被侵害,医院都要负责任。还不如直接让他出院,这样后面什么事都跟医院无关了。”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还要请示下领导。
  刘爽知道八成已经说动了,立即叫刘强载他们去医院西二门。
  那是医院一个偏僻的小门,正对着一个什么工厂,估计平时只用来运一运医疗垃圾,晚上路边一个人都没有。
  果然,十分钟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拿,迟疑着,似乎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刘爽刚想让刘强辩认下是不是阿辉,身边有个人影已经冲了过去,把那个迟疑的人抱在怀里。
  刘爽和严忆竹也快走了两步到他们身边。刘强还打算介绍下她们,被刘爽制止了:“你先带他走,估计龚家快来人了,刚刚医院就一直在等他们来接人。”
  “我们去哪儿呢?”刘强手足无措。
  “去我们住的酒店吧先。你带他先去,我和小严走回去。注意隐蔽些,摩托车也不要停在惹眼的地方。”
  刘强点头,带着阿辉先走了。
  刘爽没急着和严忆竹回去,两人走到马路对面,在一个没有路灯的角落里等了会儿。
  15分钟后,两辆轿车停在了医院西二门门口,一辆车上下来俩高高壮壮的男人,另一辆车上是龚月娥和刘明辉的父母,还有个开车的男人。一群人站在路灯下,其中一个高壮男人不停在打电话,挂了之后垂头丧气的,走过去跟龚月娥说了几句什么,骂着脏话各自上车,沿原路返回了。
  刘爽这才和严忆竹走回了快捷酒店。去隔壁敲门,半天没人应。刘爽有种不祥的预感,给刘强打电话,没有人接。看来两人已经离开了。
  刘爽一想到自己忙活一天连采访对象都丢了,气得在酒店走廊里骂脏话。
  严忆竹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后来小声提醒她,刘强会不会留了信息。
  刘爽这才打开微信,300多条未读信息,刘强的那几条确实藏身其中,刚刚根本没有看到。
  “阿辉说在这儿感觉不安全,我先带他去隔壁市了。你们不用来找我们,采访的话可以电话进行,或者等这阵过去了再见面。”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们!没有你们,我们都只能听天由命。采访的话,我们会全力配合,只是近期可能无法面对面进行了。我们后面的任何决定也会随时同步。你们要注意安全!再次感谢!”
  刘爽叹口气,把刘强的信息给严忆竹看了下,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
  回到房间后,刘爽跟负责这个选题的编辑商量了一下,订好了第二天回金陵的高铁票。不管怎样,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经过这兵荒马乱的一天,严忆竹累到几乎虚脱。洗完澡躺在床上已经几乎不能思考。却还挣扎着给路寒打了个电话。
  “我们接到他了……但他又跑了……”
  路寒云里雾里,但听出来小朋友已经困到模糊,不忍再追问怎么回事,只问:“你回到酒店了是吗?”
  “嗯,回来了……”
  “早点睡吧,注意安全。”
  “好,房间门都锁上了呢……我真的好困。”
  “睡吧,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明天就回去了。”
  “那我去接你。”
  “嗯……你不接……不接我就在车站一直……等你。”
  “不会不接的,你明天把车次发给我,我去接你。”
  “好……你真好……你再叫我下宝宝,好不好?”
  “宝宝……”路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无限温柔,“宝宝,乖,快睡吧。”
  “嗯,那宝宝睡了,拜拜。”
  “乖,拜拜。”
  严忆竹捏着手机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路寒在一条小河边手拉手走着,忽然冲出来一堆人,张牙舞爪的,要把她带走。路寒紧紧拽着她,跑起来,但那群人一直跟在身后,越来越近。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跑不动了,路寒还在跑着,手里也没有松开。到一个十字路口,是红灯,她绝望地停下来,路寒扭头喊她快走,不要停。可是她好累啊,只想躺在地上歇会儿,路寒还在说些什么,可她什么都听不见,她想不如就这样吧,不如认输吧,真的跑不动了。这时候忽然瞥见路上有辆车,是路寒的小白车。她们瞬间就坐到了车上。那群人好像也一下消失了。隔着中控,路寒再一次紧紧抱住她,喊着她“宝宝,宝宝,宝宝”……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回金陵的高铁上,严忆竹也没歇着。刘爽让她把昨天的经历和一些观察先记录下来。又叮嘱回去听下对刘强的采访录音,转成文字版。
  “我们这一趟算失败吗?”严忆竹问。
  刘爽笑:“你觉得呢?”
  “好像有点失败……忙活两天,采访对象都跑了。”
  “还行吧,不算太失败,我有比这更失败的经历,崩溃到情绪失控的那种。不过,昨晚是我大意了,本来想让你跟着他俩回酒店的,但怕你不安全,没想到让他们跑了。”
  “那你觉得他们以后会怎样?在一起吗?”
  “呶,刘强刚刚给我发信息呢,说刘明辉想好了,要去和龚月娥离婚。”刘爽把手机递给她看。
  “可……龚家能放过他吗?”
  “不知道……我猜龚家也就是觉得没面子,咽不下这口气吧。也没必要非耗着不离婚,拖着对龚月娥有什么好处?守活寡吗?”
  “也是。要是刘强和阿辉真的能在一起,就太好了,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呀,真是年轻人。”刘爽看着她笑。
  严忆竹忽然想到昨晚跟路寒说情话被听个正着,有点不好意思。
  “两个人要在一起生活,光相爱是不够的。他俩这么兜兜转转十来年,但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而且还要面对外界的压力,哪有那么容易。”刘爽望着窗外,列车正行进在熟悉的乡村景色中,知道进入本省境内了,金陵近了。
  “他俩要是分手就太可惜了。”严忆竹说着叹口气。
  “我倒觉得,分手也没什么。不同阶段会有不同阶段的爱情,一辈子只爱一个人,那是童话。”
  “可是经常看到这种新闻啊,而且书里电视里电影里都是,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也不能说是假的吧,但我认为,是包装过的。”刘爽看着年轻人疑惑的脸,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说,“只忠于爱情的人会过得很辛苦,可能也会很惨。那些一辈子扶持到老的恋人,我觉得更多是忠于生活,爱情只是一个……嗯……好听的说法。”
  严忆竹脸上仍是问号,迟疑着说:“可是那些被歌颂的爱情,哪一个不是矢志不移、天长地久的呢?”
  “歌颂也是一种包装嘛。”刘爽笑,“而且,我觉得所谓的矢志不移、天长地久只是一种艺术想象,生活不是这样的。”
  “可现实中也有那种相爱到老的例子啊?”
  “我知道你说的那种,但只要是媒体报道出来的,就一定是经过包装的——这里包装是个中性词,只代表一个流程。而且,首先,这种‘相爱到老’的外壳底下是什么、有什么,外人根本不知道,可能全是裂缝,可能‘爬满虱子’;其次,即使确实‘完满’,支撑着一辈子的也肯定不只是爱情了。”
  严忆竹没有再说什么,看着窗外。
  “不过呢,你们年轻人该恋爱还是恋爱,该甜蜜还是甜蜜。爱情了不起,但也没有那么了不起,年纪大了需要的养分可能会不太一样,但只要爱情还没有那么不堪,便都可以挂到爱的名下。这都没什么的。”刘爽拍拍年轻人的肩,“有爱情还是令人羡慕的,我昨晚可就羡慕死你了!”
  又提昨晚……严忆竹脸“刷”地红了。
  手机震了一下,是路寒:“我到出口啦,等小狗出来。”
  严忆竹撇撇嘴,发了个“两眼发光”的表情过去,这才打字:“昨晚还是宝宝呢,今天就是小狗了……”
  “那……等宝宝出来。”
  这边笑了:“大狗真乖。”
  严忆竹忽然想到什么,问刘爽:“老师你一会儿从高铁站怎么走?”
  “我老公来接我。你呢?要送你回学校吗?”
  “不用不用,我朋友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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