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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余温,你我余生(GL百合)——嘉言Lori

时间:2022-05-05 09:19:36  作者:嘉言Lori
  “啊?为什么?”
  “你爷爷奶奶发现了我们离婚的真正原因,要去人家家里闹,他就主动去分手了。而且人家也结婚了,他觉得在一起不道德。”
  严忆竹一听,火气上来了:“那他当初对你就道德吗?”
  “唉。”范爱萍叹口气,努力“灭火”,“人都有被自己的欲望控制的时候嘛。你想啊,他们第一次分开的时候那么小,十几岁肯定觉得感情是一辈子的事,都是刻骨铭心的,被拆散多么不甘心。很多年后遇到了,怎么能心如止水呢。就好像现在你和路寒,假如你们被外力分开了,十年后你们再遇到,会没有一丝波澜吗?”
  严忆竹听到和路寒因为外力分开,脸色忍不住就沉下来,心被扎痛了一下。毕竟范爱萍的这个例子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正在发生的:爸爸来金陵不就是为了拆散我们的吗?
  “我不会和路寒分开的。”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斩钉截铁的。
  “我知道。我是支持你的决定的。毕竟我不想你爸爸的悲剧再发生在你身上。”
  “谢谢妈。”严忆竹站起来,犹豫着,俯身抱了过去。
  母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严清还是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最后严忆竹发了条信息给她,说自己先回学校了。
  范爱萍陪着她回了宿舍,帮着收拾了一下床铺,又叮嘱几句,才离开了。
  严忆竹这才去看手机,半小时前路寒给她发了条消息:“谈完了吗?”
  她打字:“算吧。我先回宿舍了。”
  “那我去找你。”
  严忆竹刚想说不用,毕竟下午这些她还没消化,还不知道要不要跟路寒说。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非常思念路寒,在这样情绪起伏比较大的时刻,抱着路寒才觉得安心。就回了个“好”。
  才二十分钟,路寒就敲响了宿舍的门。张青梅不在,严忆竹关上门就扑进她怀里。
  路寒背靠着门边的墙,任她抱着。
  许久,路寒听到啜泣声,想错开身子问问她发生了什么,结果小朋友越抱越紧,什么都不说。
  “怎么了?”路寒抚着她的头发,声音柔柔的。
  严忆竹在她颈边摇摇头,把滚烫的眼泪擦在她的脖子上。很久之后才松开,退后一点,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路寒。路寒把她拉到桌边,拿起抽纸给她擦眼泪,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她想告诉路寒,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路寒嘴角边刚刚带有抚慰性质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消失了,整张脸恢复了之前她独处才有的那种凝重。
  “你还记得昨天你跟我说什么吗?”
  严忆竹看着她,犹疑着点点头,没说话。
  “你说你要和我一起面对所有事情。我,当然也要和你一起面对所有事。”路寒说出这句话,心跳忽然加速了:这句话明明就是一句誓言啊,要自己亲口说出来才能感觉到。
  严忆竹眼眶又是一热,喃喃说:“我知道,我记得,只是我……”
  路寒见状重新抱住她:“我不是要逼你跟我说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以依靠,愿意和你一起去面对一切。”
  “我知道。我爸不希望我们在一起,我不会让他左右我的想法、我的决定——这是我坚定的一点,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去改变他的想法,让他不会因为我的选择而失望、难过。”
  “那就先不要急着改变他的想法。”路寒几乎是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说,“耐心一点,不是所有事情都立马能变成我们设想的样子。再说人是会变的,想法变起来比我们想象的要快。说不定……”
  路寒卖了个关子,怀中小朋友看向她:“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他一见到我,就觉得女儿眼光也太好了吧!竟然能找到这么好的女朋友!立马就同意了!”
  “讨厌!”严忆竹笑着轻轻捶了她一下。
  “我不够好吗?哪里不好,我马上改。”
  “才不是……你特别好,哪里都好……”说着,密密的吻落在路寒脸颊上。
  路寒找准时机,向那红艳艳的唇迎了上去。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门外是新开学乒乒乓乓的嘈杂声,门内却气氛旖旎,温度渐渐升高,两人都亲到意识有些模糊。这些天被破事环绕,心烦意乱,都顾不上好好亲吻对方。
  可能是宿舍的环境比较陌生,但又呼应遥远的记忆,路寒不禁有点兴奋,半哄半骗,把小朋友拉到了床上。拉好四周的帘子,克制地温存了一番。
  虽然克制,严忆竹却也是有些异常兴奋。她还是第一次在宿舍……又紧张又刺激。
  两人出了一身汗,但都不想起床,就相拥躺着。这几天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会儿才觉得有些疲惫。虽然肚子已经饿得发声抗议了,但谁也不想动。外面黄昏来临,光线渐弱,床四周的帘子更是遮得结结实实的,让她们有种世界只剩下这一方小天地的感觉,而这天地中只剩下她们。仿佛只要她们愿意,就可以在这里一直躲下去。
  “我是黄昏时分所有面目模糊的事物……”路寒忽然念出这一句。
  “嗯?”
  “没什么,忽然想到很久之前自己随手写的一句。”
  “我想听,你再说一遍。”
  “我是黄昏时分所有面目模糊的事物,隐藏在即将到来的黑暗中。”
  严忆竹自己又念了一遍,说:“那我也要和你一起隐藏。”
  路寒没说话,捏了捏她的脸,听到轻轻哼了一声,才停下。被捏的人也不老实,伸手挠路寒的痒痒。
  两人在床上小小地打闹了一番,暂时忘了那些烦心的事。
  “咔嚓。”是门锁开动的声音。
  张青梅回来了。
  床上两个人赶紧停下动作,相拥着一动不动,黑暗中看着对方,又想笑又要忍着。
  张青梅看着严忆竹桌上的包,自言自语“咦”了一声。进屋后宿舍里太安静了,不像有人的样子,她自始至终没有想到严忆竹在床上。
  趁着张青梅去洗手间的功夫,严忆竹赶紧贴着路寒耳朵小声问:“现在怎么办?”
  路寒一如既往地淡定,干脆把手叠放在枕头上枕在脑后,说:“那就等着吧。”
  严忆竹不说话了,等着就等着。
  张青梅从洗手间出来了,打开电脑开始看剧,剧情听起来很激烈,一直都是打打杀杀的声音。床上的两个人拥着对方,听着电视剧的声音,竟也有点入了迷,各自脑补起剧情来。
  一集播完,张青梅又点开了新一集。这下严忆竹忍不住了,贴着路寒耳朵说:“我饿了……”
  张青梅的耳朵还真好使,好像听到了什么,空格键一摁暂停了电视剧,警觉地四下张望。
  没有什么异常。
  又继续看了下去。
  电视剧里的枪声又响起来,一片混乱之后紧接着是一大段感情戏。男女主角的对话中夹杂着长长的沉默。
  听起来不是个好看的剧。路寒毫不收敛地打了个哈欠,发出了声响。严忆竹想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伸出了手,但整个人已经呆在了那里。
  张青梅这回听清楚了,赶紧又摁了暂停,疑惑地望向严忆竹的床。她迟疑地喊了一声:“忆竹?”
  “哎!”严忆竹赶紧应了一声,又装作刚睡醒的样子,隔着帘子问:“你回来了?”
  “我不知道你在,所以没带耳机,吵着你了吧?”
  “没有,我睡得死,这不正好醒了。”说着,坐了起来。
  路寒推推她,示意她下去。
  严忆竹犹豫一下,把帘子拨出一个小缝,还好张青梅继续盯着自己的电脑,并没有往上看。她赶紧钻了出去,站在梯子上把帘子拉严实,这才下来了。
  站在地上,她两手在腹前交握,面向着张青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青梅注意到她的姿势,疑惑着又摁了暂停,问:“怎么了?”
  “那个……那个,我想找火火问点事,你陪我一起去呗?”火火是他们班长,跟张青梅关系要好。
  “行吧……”张青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自己陪着去,但还是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门关上了。
  路寒这才不急不忙地从床上下来,收拾了一下,拿起包走了。到了车上,给小朋友发了个“胜利”的表情。没急着走,想着等小朋友“脱身”,带她去吃晚饭。
  严忆竹在火火那里胡乱问了些“问题”,听得火火和张青梅满头问号。收到路寒信息后放松下来,装模作样地又聊了聊。正打算走,却被火火拦着八卦起来。
  无非还是热搜那点事。之前不少同学在微信上问她,她都没回。
  “所以你和路老师真的在一起了?”火火也是开门见山。
  严忆竹犹豫着,点了点头。与其遮遮掩掩,让她们猜,还不如光明正大。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对同学“出柜”呐。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也是第一次跟同学道出跟路寒的关系。
  忽然就有点紧张了。
  火火和张青梅倒没说什么,严忆竹自己有点心虚,怕她们多想,说:“其实今年才在一起,还没多久……”
  说完又觉得这句解释意味太浓了,心里顿时有些烦躁。
  火火和张青梅象征性地应和一下后对视了一眼——这一眼让严忆竹更烦躁了,思念起刚刚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小空间来:路寒的手在她颈边漫不经心地来回滑动,她的意识则掉进那个频率里。
  手机又震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装作有事的样子,跟面前两人打了招呼,匆匆忙出去了。
  是严清的信息,说自己已经吃过晚饭了,打算明天一早就回去。
  严忆竹迟疑着,回了个“好”。
  下午范爱萍讲述的往事太过震撼,她还只是一口吞了下去,完全没有消化——甚至,她有点拒绝去消化那些信息。
  又给路寒打了个电话。那人果然还在车里等着。
  支支吾吾说晚上还有点事,就在宿舍住了,正好明天一大早也有课。
  路寒说好,声音里仿佛有安慰她的笑意。
  她忍不住愧疚起来,说:“对不起,下午他们传递的信息量太大了,我需要处理一下。”
  “嗯。”路寒觉得自己都理解,非常理解,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些难过。努力把语气放轻松,调动起仅剩的笑意,说:“加油,处理不过来给你升级CPU!”
  严忆竹也笑,是心事重重的笑,然后又保证一般:“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嗯。”
  路寒挂了电话。暮色已经完全笼罩了过来,她在车里坐了很久,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到处都是思绪在飞,而自己什么都抓不住。
  她看着外面似乎只是随意走动的年轻人,都是无忧无虑、松快的样子。偶尔有那种表情凝重的,又好像只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底色仍然是明亮的。仿佛看到了很多个小朋友,开心的、愉悦的、呼朋引伴的、心事重重的小朋友。
  她心里痛了起来。每一个小朋友她都见过。可是此刻,每一个都离她有点远。
  她当然知道小朋友需要自己的空间去处理来自上一辈的难题,也知道小朋友不想给自己带来额外的压力。只是理解了依然会沮丧。有一部分困难是靠让自己变强大就能克服的,但也有一些困难,需要仰仗他人才能解决。
  路寒只觉得这两个月的种种一下子全涌了过来,郁积在心口。她又想到了小朋友刚走的那段时间,那个软绵绵的无力的自己;想到医院里那个行尸走肉的人,每天只想躲在病床上,把全部的自己交给□□的重力。地震以来的这段时间,虽然自己在小朋友目前、父母面前强撑着,但心里又是一直清楚的:她不过是套了个金属的壳而已,里面装着的依然是那个虚弱不堪的自己。
  外面的灯星星点点亮着,车里依旧是一片昏暗。路寒抹着眼泪,知道自己不能哭。可是越这么想眼泪越多,车里的纸巾用完了,她干脆不再去管。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了。
  是施楠。
  “你还好吗?我才知道热搜的事。”施楠似乎在一个人特别多的地方,背景音很杂,但她嗓门大,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挺好的。”路寒这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离谱,调整了一下,说:“没什么,不用担心。”又问:“你在哪儿呢?那么吵。”
  “机场呢,刚落地,等行李呢。”
  “去哪儿了?”
  “欧洲出差啊,走之前我跟你说过。”
  “去那么久?一个月?”
  “可不是,这还是我坚持要求先回来一趟,要不然人能把留到十月。你等会儿。”施楠拿起自己的行李放到地上,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你真没事儿?我在欧洲忙得四脚朝天,没空看微博,错过了你的热搜,韩天博说上了两条!”
  “我没事,挺好的。”
  “那,你家那位呢?她也没事?”
  “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你俩没在一起?”
  “她回学校了,马上开学呢。”
  “我饿死了,要不你出来陪我吃个饭吧,反正也是孤家寡人的。”
  路寒想了想:“行。”
  餐厅是施楠选的,川菜。说在欧洲待了一个月,吃得太寡淡了,必须用辣椒和花椒刺激一下自己。路寒口味偏淡,不爱川菜,但偶尔吃一下也无妨。
  以往,施楠刚出差回来,必先把自己所见所闻声情并茂地讲一遍,这次,她先问的倒是路寒的事。路寒也没瞒着,把前前后后简单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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