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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小狼狗告白后(近代现代)——子时北

时间:2022-05-07 10:27:15  作者:子时北
  “我不喜欢您。”祁青暮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我从未想过钓着您,我以为以前的那些拒绝会让您知道我的心意。”
  许晋刑缓缓闭上眼。
  他的确知道。
  但是,他想让深陷绝境的祁青暮最终只能依赖他一个人,这种想法其实有点丧心病狂,这也是为什么即使他调查了那么多,也没主动向祁青暮抛出橄榄枝的原因。
  三年了,他以为祁青暮总会有求到他的时候。
  可惜,这三年来,不管祁青暮生活得多艰难,他都自己熬过来了。
  等许晋刑再睁开眼时,那双深邃的黑瞳中隐隐闪烁着冷冽的暗光。他抬起手,朝祁青暮招了招。
  “最后陪我喝一次酒。”
  祁青暮没有犹豫,走过去之后,先是给许晋刑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翻起一个新的杯子,给自己倒了半杯的二分一,杯子略小,看起来像一杯酒底似的。
  许晋刑哼笑了一声,“怕什么?”
  “不是怕,是一会儿还有工作。”祁青暮笑了笑,如实说道:“身上带着酒气给客人调酒似乎有点不太尊重。”
  许晋刑没说什么,双腿微微叉开,探身拿过那杯酒。
  “以后还想见到我吗?”说完,他不管祁青暮的反应,仰头饮尽那杯酒。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喝了许多酒的缘故,许晋刑觉得这辛辣的酒好像没了滋味。
  祁青暮微微抿了一口酒,道:“无所谓。”
  许晋刑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然后放回了桌子上:“无所谓?”
  “嗯。”祁青暮说:“不见没关系,见到也没关系。比起刻意制造机会,偶然或许更让人觉得惊喜。”
  不再互相端着态度讲话,周围弥漫着轻松的气氛。
  许晋刑自己倒了几杯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祁青暮聊着,没逼他喝,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我还是那句话,在顾屿那边留个心眼。”
  本来只是一些闲聊,许晋刑提起顾屿的名字时,祁青暮还稍稍愣了一下。
  “我没有那么……”祁青暮在想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
  “单纯。”许晋刑忽然接话,“你想说,你很聪明。”
  祁青暮谦虚地笑了笑:“也不是聪明,就是经历得太多,多多少少也该有点防范意识,对任何人都一样。”
  许晋刑:“我之前还在等你和顾屿分手,总觉得他是孩子,你也是,索性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等有一天发现这种滋味并不好受的时候,才会明白跟着一个不会让你受伤的人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祁青暮饶有兴致地看向许晋刑,抿唇但笑不语。
  “看什么呢?”许晋刑眨了一下眼睛,嘴角也多了一抹笑意。
  “没想到您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祁青暮单刀直入地说:“我以为在感情方面,您会选择让自己感到舒服的人,而不是主动等待一个拒绝您多次的人。”
  许晋刑:“行了吧,三番五次地提醒我被你拒绝了很多次?”
  “没有冒犯的意思,真的只是有这种感觉。”沉默几秒,祁青暮挡住许晋刑倒酒的手,把酒瓶拿下来,放到了角落。
  “希望您对自己好一点。”
  不管是在感情方面,还是身体方面。
  许晋刑愣住了,眼睛微微睁大,无声凝视祁青暮许久,忽然伸出手,抚上他的侧脸。
  感受到温热滑腻的肌肤与掌心接触,目光触及那浅色柔软的嘴唇,他的心跳有些加速,被一种冲上大脑的兴奋驱使着缓缓探身过去。
  就在即将贴上的时候,祁青暮侧了头。
  没有吻上,甚至没有亲密的肌肤接触。
  祁青暮躲开了,许晋刑停下了。
  久久的沉默让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跌入冷寂之中,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即是军哥隔着门的大嗓门。
  “啊,不用给我们送酒了,不喝了不喝了!”
  也不知道军哥是在跟谁说话,等他推门进来的时候,祁青暮和许晋刑已经归回原位,两个人都没说话。
  军哥在门口停顿了一下,随即打着哈哈走进来,“老许,别说我不舍得给你喝这点酒啊,今天真的可以了,再喝就伤身体了,等你下次回来,再来我这儿续杯!”
  许晋刑笑了一下,顺着他的话道:“不喝了,歇一会儿我就回去睡觉了。”
  “对,早点休息。”军哥说着,偷偷地给祁青暮使眼色。
  祁青暮神色淡然地站起来,轻声道:“我先下去工作了。”
  “去吧去吧。”军哥立刻挥了两下手,好像祁青暮的存在打扰他们好友闲聊了一样。
  祁青暮离开了,从沙发到门口的这段路,与平时有许晋刑出现的场合大不相同——那股无法忽视的视线消失了。
  将包间的门轻轻关上,祁青暮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呢?大概就是,所有的烦恼和压力都在顷刻间消失,那颗压在心尖上的无形的巨石,被心甘情愿地移走了。
  下楼的脚步变得欢快,重回工作岗位,祁青暮笑容满面地迎接老顾客。
  “你怎么这么开心啊?”井蓝最先观察到他喜悦的情绪,凑过来问。
  祁青暮眨眨眼,无辜道:“我很开心吗?”
  “你还不开心啊?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井蓝也被这种情绪感染,笑起来:“别是军哥给你发工资了?”
  “没有。”祁青暮说:“只是……一切都解决了,我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解决了?”
  “嗯。”祁青暮说:“不是单方面的,而是双方达成了共识。”
  井蓝静默几秒,惴惴不安地问:“是暂时的啊?”
  怎么有种对方会卷土重来的感觉呢?
  “我觉得是永久的。”祁青暮相信自己的直觉,“某种程度上来说,许先生是一个绝对的绅士。”
  就像拒绝他的时候,祁青暮也不想将对方曾经带给自己的帮助与关照全权否定一样,许晋刑也在用着属于自己的方式守护那杯温牛奶的美好瞬间,一点一点试探着靠近,即使有时会做出一些祁青暮不喜的举动,但最终关头,他停下了。
  “所有经历过的事,都有它存在的理由。”
  井蓝有些听不懂,但是能感觉到,这一刻的祁青暮和许晋刑,仿佛都是温柔的。
  许晋刑离开的时候路过吧台,对祁青暮点了一下头。
  没有停留,却像看见熟人一样打了声招呼。
  祁青暮微笑着挥了挥手,算是为他送别。
  正如许晋刑说过的,他们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了。
  如果将来两个人的生活方式都有所变动,那么他们可能会永远错过。
  这一见,许是最后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
 
 
第071章 喜悦的情绪
  提前实习的事宜正在办理, 辅导员很看重这件事。
  这位辅导员从大一了解了祁青暮的家事之后便一直很关心,之后有关学校发放扶助金的相关事宜都是她来负责的,一周的时间里, 祁青暮被叫到院区主任那里两次, 然后又跟工作室商量了一下盖章的事,现在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后续文件办理出来,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每天上班去, 晚上还能回宿舍住。
  这样一来, 酒吧那边也不需要辞职,不然累到极致的时候,祁青暮偶尔也会生出辞掉酒吧工作的想法。
  总归还是舍不得那些工钱。
  周五下午,在寝室里其他人上课的时间段, 祁青暮去了一趟疗养院。
  实习文件大概要一个多月才能办理下来,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还得按原来的生活轨迹走, 所以周六日没有时间,只能周五去探望一下阿姐。
  祁若茗的状态果然更好了, 比之前见到的时候还要活泼开朗。
  “你好久没来看我了。”祁若茗拉着祁青暮的手不松开, 怜爱地望着他:“学习是不是太累了?你瘦了,真的瘦了, 刚才我从窗户里看见你走过来,隔着那么远, 我都感觉到你瘦了一大圈。”
  祁青暮神色柔和, 拉着祁若茗坐下, 轻声道:“因为实习了, 有机会参与客单设计的话, 还有分红呢。”
  “你现在这么厉害了呀?”祁若茗惊喜地睁大眼, “怎么学起设计了呢?以前你不是想要当科学家吗?”
  她认真的样子,让祁青暮无法解释那不过是儿时不懂事炫耀的唯一一个念得出来的职业,无奈地笑了一下,他只能顺着阿姐的话,说:“我发现学设计更适合我。”
  “哦……”祁若茗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道:“那我以后的衣服,你给我设计吧?”
  “好啊,阿姐想穿什么样式的衣服?”祁青暮眼睛亮起来,闪着喜悦的光。
  “穿裙子吧。”祁若茗说:“我喜欢那种长裙子,前面是瘦的,下面是大裙摆,要把脖子和胳膊都包裹起来的那种……”
  说着说着,她沉默了下来。
  祁青暮心里一沉,生怕她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来,立刻准备好按铃。
  “阿姐,你……”
  “就是那种。”祁若茗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认真地说:“像国外修道院女人穿的那种。但是我不喜欢黑白的,像丧服。”
  那双清润的眼睛里隐隐散发着朦胧的水光,祁青暮嘘了一声,道:“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祁若茗笑了笑,歪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有些诡异地盯着祁青暮,看了好一会儿,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上次跟你一起来的男孩子呢?”
  她这样问道。
  祁青暮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确定地问:“阿姐,你是说……上次?”
  “对呀,他在门口等你呢,我都瞧见了。”祁若茗不提那日自己的状态,仿佛祁青暮只是带了个朋友来探望她而已。
  祁青暮更愣了。
  问出这句话时他没有抱任何希望,因为潜意识里觉得阿姐不会记得自己发过病,以前也是这样,平静下来的祁若茗常常会忘记上一秒自己的思绪还被困在暗无天日的黑暗记忆里,而为了帮助她治疗,自然也不会有人主动提起,引导她回忆痛苦的时光。
  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祁若茗竟然记得,而且她跟顾屿根本没有正式见过面,可能只是病房门打开的时候,她无意识瞥到了门外站着的高大男生……
  竟能令她记忆如此深刻。
  祁青暮轻蹙眉心,却露出一个意外的笑,“阿姐,你能形容一下那个男生吗?”
  “很高,很帅,他穿的那套衣服太好看了,是你设计的吗?”
  祁若茗从善如流地回答起来,认真地回忆、认真地描述、认真地询问。
  祁青暮笑中带泪,强忍着没落下来,高兴地说道:“对,就是他。但是那身衣服不是我设计的,我还没有那么厉害。”
  “我弟弟一定会跟设计那套衣服的人一样厉害。”祁若茗伸出手,瘦弱的手指拂过祁青暮的眼角,将泪花抹去。
  她哪里知道,顾屿那天穿着的衣服就是普通的流行时装而已,是名牌,有钱就能买到,根本不需要什么设计。
  只是记忆常常陷入灰暗的过往,她无法逃脱,只能拼命挣扎,时间如梭,令她与社会脱节。
  泪水划过眼角,祁青暮笑着流泪,“他叫顾屿,是我的……朋友。”
  中间顿了一下,但是说起朋友的时候,祁青暮是开心的。
  “顾屿啊……”祁若茗念了念,道:“是大雨的雨吗?”
  “不是,是岛屿的屿。”祁青暮在她的手心一笔一划地写字,“山加上与,就是他的名字。”
  祁若茗盯着手心,仿佛真的看到了字迹一样,良久,轻声喃喃:“山河与共……”
  祁青暮眸光微敛,点了点头。
  大概是这样吧。
  祁若茗竟然可以回忆起发病时发生的事,虽然只是模糊地记住了一个从未见过面、说过话的人,但对于何燕和书景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青暮,不是我哄你,而是这套治疗方法或许真的有用。”书景笑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用不了多久,你的姐姐就会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祁青暮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激动、喜悦、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将他的心盛得满满的。
  “好,好……”
  他似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重复这一个字。
  这一好消息祁青暮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出去,坐上回学校的公交车,祁青暮打开手机,划过联系人列表,掠过无数个名字,最终落在已经好久没联系过的顾屿的名字上。
  他想要告诉顾屿,即使对方看不到,也不会立刻回复。
  双手颤抖着打了好多字过去,虽然很激动但仍然有条不紊地讲起今天的事,从为什么要来探望阿姐,到阿姐突然提起他,再到医生告诉自己,阿姐的这种情况完全属于痊愈中状态。
  毫无保留,祁青暮将一切都告诉了顾屿。
  [我等了七年,终于见到希望了。]
  ……
  一个月后,顾屿跟随最后一批船,从与世隔绝的极寒之地,回到了处处充满烟火气息的人间小镇。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完完全全体验了一次父亲曾经历过无数次的极地考察,徒步走在茫茫大雪之上,欣赏夜幕间耀眼的激光,聆听水过冰洞时美妙的曲章……
  所有的事物都是新奇的,这段生活也是无比辛苦的。
  养尊处优惯了,冷不丁去到一个恶劣的环境中自然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本来不需要完全做到与世隔绝,但是他主动上交了一切通讯设备,只为让自己沉浸在这次的考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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