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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刃(近代现代)——轻浮的四隅诗

时间:2022-05-07 10:06:55  作者:轻浮的四隅诗

   题名:反刃

  作者:轻浮的四隅诗
  文案
  陈朽是谢竞年从天而降的英雄
  陈朽喜欢抽烟,泰山白将,和他这个人一样,劲儿特别大。
  谢竞年抽不了这么烈的烟,呛得他直咳嗽。
  但他总喜欢含着陈朽剩下的烟蒂,把自己的牙印和他贴合在一起。
  就好像他们在接吻一样。
  ——
  事实上他们就是在接吻。
  在演出现场的后台,在观众们持续而热烈的掌声与尖叫,在虚构的盛大祝福里。
  谢竞年想,他要陪陈朽走完九十九场巡演,在第一百场时和他说我爱你。
  可后来他又想,为什么一定要在第一百场呢?
  或许在第一场他就要忍不住了。
  年上,陈朽 x 谢竞年
  摇滚酷哥主唱 x 缺爱学霸小可怜
  ——
  1.缺爱是真的缺爱,所以谢竞年对陈朽的感情来得很快。
  2.乐队相关并不专业。
  # 失落地
 
 
第1章 英雄情结
  “哎,谢竞年,你听说没,反刃爆出个大新闻。”
  庄杰扒着前桌凳子,费力探过半个脑袋,试图把谢竞年的思绪从作业本上拉过来。但谢竞年不理他,浏览题干开始动笔列公式。
  庄杰的嘴闲不下来,吐出来的句子密集又生动,非逼得谢竞年说出个一二三来。谢竞年只好敷衍地回答他:“听说了。”
  一群高二的学生,唯一能够娱乐的体育课也被剥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流行听mp3。
  其中“反刃”这个乐队在mp3团体中盛行。倒也不是这个乐队有多出名。十六七岁的年纪,尤其是男孩子,都打心底里喜欢又酷又有个性的东西,摇滚乐就很符合他们的要求,既酷还富有个性。塞上耳机,音量开到最大,管他那么多,帅就完事儿了。
  “啧啧,我光知道反刃前一阵子在台庄有场演出,没想到搞出个这么大的事儿。”庄杰拉了椅子坐在谢竞年对面,看他奋笔疾书,“就反刃那个主唱,陈朽,有一妹子上台和他表白,被他给拒绝了,结果那妹子下台的时候摔下来,当场昏迷。”
  庄杰喝了口水继续说:“这妹子也太惨了,才二十几岁,据说不能治了,落得个半身不遂,下半辈子都得坐在轮椅上。”
  谢竞年的思路被扰,在草纸上又重新验算了一遍,附和道:“是挺惨的。”
  庄杰没能说完,他可喊不过预备铃。后边他又说了些什么谢竞年没听清。他把练习册递给庄杰,说:“给谭琳,谢谢。”
  庄杰悻悻闭上嘴,看着他道:“不客气。”
  反刃在班级里蛮受欢迎,不到两节课的时间,消息传遍了全班,甚至老师们都略有耳闻。
  季合一板起脸,在讲台上推着鼻梁上快挂不住的圆框眼镜,严肃地说:“你们马上都要高三了,怎么一个个的还不知道着急?天天净知道关心那些没有用的东西。”
  说着他瞥了一眼低头试图减轻存在感的庄杰:“要是让我再听见谁在班上传播些有的没的,我这儿还有一堆空白卷子,足够堵上他的嘴。”
  这下全班都不吱声了。
  季合一年过四十,留着头卷毛,身材略微发福,活脱脱一中年油腻大叔。平常严厉得很,整个年级组都以他为最高标准。
  他翻了翻手里拿着的一沓卷子,从中抽出一张来:“这次小测,全班就一个同学满分。”他看了眼名字说,“谢竞年,不错。你们多跟人家学习,踏踏实实努力,考什么样儿的大学那都不是梦。”
  “牛逼啊兄弟,你到底长了个什么脑子?”贾飞尘自从和谢竞年一桌,每天都在怀疑他是个外星来的。
  谢竞年笑了笑没说话。
  贾飞尘不依,非要谢竞年传授给他牛逼大法。最后结果就是俩人都被季合一打包安排到走廊去了。
  “呵呵……这,走廊……走廊好哇!这大窗户,这小风儿嗖嗖的,爽!”贾飞尘斜眼偷瞄谢竞年,看他面无表情,小声说:“我错了同桌,明个我给你买早餐。”
  谢竞年道:“没事。”
  贾飞尘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立刻嬉皮笑脸地跟他勾肩搭背:“别跟我客气,一日同桌百日恩。放心,我肯定不能亏待了你。”
  谢竞年座位的周围似乎都是些思维跳脱的人,他有时候还真的跟不上他们的脑回路。贾飞尘仗着走廊没人管,拉着谢竞年就是一顿谈天说地。
  “让你罚站你还唠上了?”季合一冷不丁从教室门口探出头,伸手指着贾飞尘,恨铁不成钢,“还勾肩搭背?手给我放开,离远点儿。再让我听见你说一句,今晚就作业加倍。”
  这下贾飞尘不敢动了,俩人一直干巴巴地站到了下课。
  季合一从教室里出来,带着谢竞年走到一边,低声和他说:“你之前的住宿申请已经批下来了。你看看,和你爸说一声,找个时间搬进来。”
  谢竞年点点头:“知道了。”
  季合一知道点谢竞年家里的情况,他不想眼看一个好苗子就这么折了,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马上就高三了,你这最好尽快,千万别耽误了学习。”
  谢竞年应下:“好,谢谢老师。”
  教育部批了高二晚自习,放学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天色暗沉,道边路灯年久失修,早就放不出一星半点的光亮。谢竞年打着手机的手电筒,路过小巷时被拦了去路。
  靠墙蹲着几个人,看见他立马站直了身子:“谢竞年?磨磨蹭蹭的,哥几个等你半天了,快点拿钱过来。”
  说话的人声音尖细刺耳,还带着点南方的口音。灯光昏暗,只能看见黑漆的人影。谢竞年分不清是哪个,但他清楚这些人的来路:“我没钱。是谢老三欠了你们的,找他要去。”
  “操,能要着钱还找你……”这人话没说完,被拦住了,“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我知道你打工,有钱。”
  说话的人掐了烟,扔在地上,脚底踩着碾出些火星来,声音狠戾,带上了威胁的意味:“这钱的事儿总得有个规矩,不然我们也不好办是不是?”
  “你们的规矩和我没关系,让开。”谢竞年故作冷静,实则拳头早已捏得死死的。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
  话音刚落,小巷另一边的几个人立刻行动起来。谢竞年收起手机,转身就跑,可惜书包装着一堆练习册,跑不快,没几步他就被人抓住了肩膀往后带。谢竞年回身一脚踹在他身上,也不知踹到哪,那人应声后退了几步,被人扶着跌在墙边。
  这些人大多都是南方来这里打工的,没学历,没人脉,找不到正经工作只能混日子。讨债么,总得会两下子,不过也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谢竞年这两年早已经体会了个遍。但他还真没想过这些人会动刀子。
  十几厘米的西瓜刀,挥舞着就向谢竞年砍过来。就那么两人宽的巷子,他没办法躲开,也看不清什么角度,只能下意识抬起胳膊抵挡。意料之中的一阵疼痛,谢竞年听见衣服被刀子划开的声音。有温热黏腻的液体滴在脸上,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他听见有人破口大骂:“操.你.妈的傻逼,谁他妈让你动刀子的?”
  谢竞年顾不上别的,扭头就跑。在巷子口他遇到一个坐在摩托车上抽烟的男人。车头灯很亮,有些晃眼,他走上前有些急切地说:“哥,麻烦你带我一程。”
  男人听了这话后视线落在谢竞年的脸上,吸烟动作一顿,随后掐了烟,扬头示意他上车。
  机车嗡鸣,晚风在耳边呼啸着掠过。可能晚上总是容易多愁善感,谢竞年看着男人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原本慌乱的思绪变得平静。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抓着座椅的侧边,几次险些从后座上掉下去。
  男人抬手压了下头盔,传出的声音很闷,但却沙哑磁性,他说:“抱住了,血别蹭我身上。”
  待谢竞年揽住他的腰,他又问:“去哪?”
  谢竞年想了下,现在他还不能回家,保不准那些人会去门口堵着,于是他说:“随便找个诊所把我放下就好。”
  男人没说话,但却加了把油,机车更快地,一下子从车流中窜了出去。谢竞年只觉得心跳加速,飙车一般的刺激,让他几乎忘了手臂伤口的疼痛,浑身血液都仿佛沸腾着。
  一直到下车,谢竞年都还有点腿软:“谢谢你。”
  男人点了下头,谢竞年看他要走,想也没想地拉住了他的胳膊,犹豫了下,说:“那个,我没带钱,你能借我点吗?”
  他摘下头盔,从兜里拿了张一百的递给他:“不用还了。”
  谢竞年借着窗口映出的光看清了他的脸。留着一头板寸,单眼皮,眼珠有些偏上,鼻梁很挺。他嘴唇抿着面无表情地戴上头盔,一举一动都透着股野性的洒脱。
  直到看着他越来越远,消失在夜色深处。
  谢竞年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他最想成为的那一种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一切随缘
 
 
第2章 英雄情结 下
  谢竞年的手臂裹着纱布,校服早就被血浸透了半只袖子,胡乱搭在书包上。
  就蹲在小区花坛旁边,风吹得他直起鸡皮疙瘩,但他不想上楼。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第四层左数第二个窗子还亮着灯。
  整栋楼都黑漆漆的,只有那一处还散着暗光,在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谢竞年摸了摸兜里,空的。这才想起来他最后一包烟在学校被姓季的给没收了。
  “哎,是小谢不?”
  远处传来老大爷的声音,甚至还在不大的楼区里转了几圈儿,波纹似的传进谢竞年的耳朵里,紧接着手电筒的光束猛然打在他的身上。
  谢竞年连忙扯过校服,翻了个干净面儿遮盖伤口,应着:“孙爷爷,是我。”
  孙老头迈着颤悠悠的步子晃过来,走到跟前叹了口气:“你又被谢老三赶出来了?”
  谢竞年站起身,没来得及胡诌个借口就听孙老头又说:“你要是不嫌弃,就搬出来跟我老头子一块住,早日离他远远的,我看他就不配当你的爹!”
  这话从孙老头嘴里说了不止一次,都激动得不成样子,连喘带咳嗽。
  谢竞年有个只知道嫖和赌,混吃等死的爹,这事在小区里早就传开了,任谁都能扯出来说上两句。
  他甚至从小就不知道他妈长什么样。听谢老三提了几回,说是和别人跑了,一个从山西来的,过来北方体验生活的煤老板。
  所以谢老三这个人,比起赌,更喜欢嫖。花着谢竞年辛苦打工赚来的钱,出去找各色的、给钱就能上床的女人,还每次都把她们带回家。
  这些年里什么样的话他没听过,但唯独孙老头是心疼他的。
  谢竞年用没受伤的手给孙老头顺了顺气儿:“没事,您就不用替我操心了。我过一段时间就搬去学校住了。”
  孙老头深吸两口气,提着手电的手稳了稳,伸手拍谢竞年的肩膀,语重心长:“好啊,好好学习,将来得出人头地。”
  谢竞年笑着应下,眼看楼上唯一亮着的灯灭了,他又好言好语劝了几句,才总算把人哄回家去。
  谢竞年躺在床上摸了摸裤兜,掏出一张折叠了好几层的一百块红票捏在手里。
  是那个男人借给他的钱。
  其实当时,他身上是有钱的。但他还是开口借了,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延续他们之间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一丁点联系。
  可他们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
  谢竞年紧紧的把那一百块握在手心里。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他似乎听见了折纸的棱角刺进他血肉里的声响,是滚烫的。
  第二天一早,谢竞年看见了倒在沙发上的谢老三,衣衫不整地仰头大睡,周围还散落着酒瓶子,一片狼藉。
  谢竞年站在那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撸袖子收拾起来。
  酒瓶子叮当响,谢老三骂骂咧咧地睁开眼,一下子抓住了谢竞年的手臂:“你受伤了?”
  谢老三神色惶恐,捏着谢竞年的力气不小,起早换的绷带又有被染红的趋势。
  谢竞年垂着眼皮,伤口疼得已经麻木了:“是,托您的福。”
  他当然不会觉得谢老三是在作为一个父亲关心他。
  果然,谢老三说:“你他妈就算受伤了也不能旷工,听见没有?老子还指着你来钱呢。”
  说完,谢老三松开谢竞年的手臂,一脚踹开他刚收拾好的几个酒瓶子,碎裂的玻璃渣在水泥地上炸开一片花儿:“下个月你他妈要是敢少一分钱,老子给你腿打断。”
  “你别借钱了。昨天那帮人找了我,胳膊就是被他们砍的。”谢竞年站在原地,声音淡淡的,“要是哪天逼急了来找你,我也没办法。”
  闻言,谢老三走向卧室的脚步一顿,随后“嘭”的一下关上门,声音隔着层门板听起来也清楚得很:“还他妈轮不到你来管老子。”
  谢竞年收拾好客厅,又重新换了绷带才出门上学。
  “同桌你终于来了。”贾飞尘坐在座位上眼巴巴地看着谢竞年。
  谢竞年不明所以,庄杰从后边凑过来:“贾飞尘这老母鸡孵一早上蛋了,你再不来都要破壳了。”
  贾飞尘侧过身赏了庄杰一巴掌,随后从怀里拿出个袋子跟谢竞年说:“我这不是怕给你带的早餐凉了么。”
  “谢谢。”谢竞年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个包子,一个鸡蛋还有一袋豆浆,“多少钱,我给你。”
  贾飞尘一听这个就不乐意了:“不要钱,都说了是我请你的。”
  谢竞年摸着温热的包子,想了下又说了句:“谢谢。”
  “你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贾飞尘咧着一口大白牙,拿出mp3开始听歌,“反刃好久没出新歌,我都没有听的了。”
  “是呗。”庄杰叹了口气说,“我昨天看官博说他们要休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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